一个黄衣僧人惊诧道:“祖师,那七仙麻姑怀了天魔族的孽种,那她岂不成了全道界修道者的公敌了?她又怎么能把这个人魔混合的孽种生出来呢?”
天目大师苦笑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几个月后,七仙麻姑生下一个男婴,这男婴身上既有魔族血统,又有人的精血,是个半人半魔的怪胎;全婆罗门上下门人,都要当场将这男婴当场处死,永绝后患,但婆罗神尼还是爱徒心切,加之心肠慈悲,并没有同意这样做,而是将七仙,麻姑贬为仆人,让她拉扯大这人魔混合的男婴。”
“那男婴就是现在的金元蝉?”史香雪沉声问道。
“不错,这男婴长得五六岁后,身体上的天魔本相和本性越来越明显,婆罗门上下对她们母子本来就不齿,平日里多是冷言讥讽,白眼相向,甚至侮辱虐待;七仙麻姑心高气傲,怎能忍受得了这等同门的白眼虐待?于是趁一天夜里南海潮涨,偷偷的带着这男婴离开婆罗门,一路沿途乞讨了三年时间,历尽人间艰辛,到了昆仑山门下,将自己的爱儿托付给了自己生平好友玉音真人,然后横剑自尽了。”
黄衣僧人吃惊道:“七仙麻姑就是这样死去的?这、这。。。。。。这太不可思议了,怪不得两百年来,这样一个女中奇才就再无半点消息了。”
天目大师叹道:“为了顾全南海婆罗门的声誉,七仙麻姑的事情,当年外人也只有几个人得知真相,昆仑山玉音真人为了不辜负好友之托,又看出这男孩天资聪明之极,他还年幼,身上的天魔本性还可以抑制,于是带着小元蝉上到老衲的紫光寺,求老衲用佛门正宗‘金刚界’封印,将他身上的天魔本性永远的封住,抑制住小元蝉身上的魔性,不让它肆意的增长,这才正式收他为昆仑山的门下弟子。”
黄衣僧人疑惑道:“有祖师的‘金刚界’佛印天下无双,既然已经封住了他的天灵盖,他今天怎么还会魔性大发?”
天目大师缓缓地道:“元蝉自小就历尽人间屈辱,自皈依玉音师弟后,勤修苦练,两百年来,已将昆仑派的道行法术修炼得天下无双,比起玉音师弟,还要青出于蓝,他认定自己和母亲七仙麻姑一声所受的劫难都是混元天魔所赐,所以一生对魔域四大魔族恨之入骨,对天魔族众更是欲斩尽杀绝而后快,刚才我用‘洞烛禅’锁定他的时候,发现他天灵盖上的‘金光界’封印已经消失不见,唉!那肯定是骷髅王助他解除了老衲当年为他种下的‘金刚界’佛印,如今他魔性大发,非人非魔,心智狂乱,不知还要惹出多少风波来呢?”
史香雪吃惊道:“大师,他把郡主姑娘掳走了,如果让他和骷髅王媾和在一起,打开血魔族的‘千年血鼎’,这、这如何是好?”
天目大师低喧了一声佛号,叹道:“这都是天意,这场魔、道两界的劫难,看来是避免不了了!”说完,双掌合十,闭目禅定调息不言,仿佛身外发生的一切都已经和他无关。
史香雪怔怔的望着入定的天目大师,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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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我和林若灵再帮金睛龙王的女儿青茜茜以“冰灵水镜”清除了一次她身上的“珠暖玉泪”的诅咒之毒。
金睛龙王当然又免不了对我们激动的感谢了一翻。
其时,离珊瑚海市的“海妖大会”已经越来越近,金睛龙王给我们每个人都准备了坐骑,在他手下的众多虾兵蟹将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离开“金螺庄园”,向珊瑚海市中央的“珊瑚灵台”进发。
我和林若灵不喜欢排场,但也不反对舒服的行程,于是也就乐得安稳的在金睛龙王的虾兵蟹将的开路下,享受一下游市的写意。
而海中仙则像跟屁虫一般紧跟在我们身旁,絮絮叨叨的向我和林若灵介绍着沿途的景点和关于珊瑚海市的许多逸闻趣事。
还没有到达珊瑚海市的中央,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水族海妖已经将整个海城挤得熙熙攘攘,车水马龙。
一个百余丈大小的、由无数红绿闪烁的珊瑚树礁组成的圆台,很快就呈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圆台足足有十丈高,红光闪闪,绿彩飘飘,果然是灵气冲天,所有的海妖全都围着珊瑚圆台大声尖叫、呐喊、鼓噪、雀跃不已。
不用海中仙介绍,我也能猜测出这眼前的巨大珊瑚圆台,就是珊瑚海市的中央、所有海妖都朝思暮想的“珊瑚灵台”。
金睛龙王的面子果然大得惊人,所有的还要一见到他的车驾人马,马上纷纷的让出一条通道,而且大部分妖怪都不敢稍露不满和牢骚。
我们随着金睛龙王的车驾缓缓的接近珊瑚灵台的前端,在一处突起的、好像是专门接待贵宾的方台上停了下来,在金睛龙王前面的开路的一排虾精蟹怪很快扯出了一条“金睛龙王青”的长幅旗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