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萝叹道:“只怕不能,我但心他们在回去的路上就会被人灭口,但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希望他们福大命大吧。”
我忍不住问道:“姑娘既有通行‘魔城’的令牌,为何不亲自到‘魔城’走一趟?”但这话一出口,我便为自己的无知感到惭愧。
聂云萝苦笑道:“只怕我一动身,郡主就会马上遭遇不测,这件事应该只是魔族里个别魔众搞的阴谋计划,其目的到底是什么,我现在也搞不清楚,他们为何非要抓一个不会任何道术武功的寻常女子?”
我想了想道:“姑娘认为这件事只是个别魔众的阴谋吗?”
聂云萝道:“应该只是个别魔众干出来的,现任魔城天尊是‘天魔族’的‘混元天魔’,他和他的父亲‘碧目天魔’这数百年来都严格遵守和道界签定的‘天都之约’,这两百年来,魔界甚少侵入道界和人间,魔道两界基本能和平相处,这其中,‘碧目天魔’父子两代魔城之尊居功至伟,没有他们,道魔两界不知还要流多少血呢?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应该只是魔族个别激进分子瞒着他们的天尊干的。”她蒙着面纱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声音却低柔娇媚,让人听的不觉入神。
我沉吟了一会儿道:“可我并不这样认为。”
聂云萝有点惊诧地问道:“难道方大哥掌握了什么证据了吗?”
我思索了片刻道:“证据我没有,但今晚这件事已经是我知道的魔族违反‘天都之约’的第三件事了,我想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聂云萝更觉惊诧了:“第三件?方大哥能明言吗?”
于是,我把前天在“黑月崖”的经过和李光告诉我的“黑魔七婴”和金元蝉之间的比斗大略说了一遍。并且认为这已不是什么个别现象,加上今晚这件,这几件事背后的动机和迹象,确实值得我们认真思考了。
聂云萝动容道:“罗刹宫?罗刹宫的‘紫玉仙露’失窃了?那银装少女有没有说明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想了想道:“好像是上月,具体什么时候那姑娘并没有明言,聂姑娘知道‘罗刹宫’吗?”
聂云萝缓缓地道:“‘罗刹宫’是界于魔道两界之间的一个中立门派,她们都是参修佛法的女子,‘罗刹’在佛门中本意就是指介于非人非佛之间的亦正亦邪的神诋,面美如花,却又杀人如麻,这‘罗刹宫’修习的是小乘佛法和和仙道揉杂而成的修真仙道,平时甚少在两界中出现,据我所知,这两百年来,整个人间和魔域都没有人发现她们的踪迹,所以知道她们的人甚少,但‘罗刹宫’的道术佛法高深莫测,魔道两界得罪她们的人都难逃‘罗刹宫’的严酷惩罚,所以‘罗刹宫’的人行走道魔两界,两界中的许多高手都慑于她们的道法武功,没有谁敢受命不从。”
我咋了咋舌道:“这‘罗刹宫’如此厉害,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聂姑娘真是博闻强记。”
聂云萝嫣然笑道:“方大哥见笑了,小妹才疏学浅,怎敢当一个‘博’字?”
我摇摇摇头道:“那我就更孤陋寡闻了,聂姑娘是我这一辈子中见到的最聪明、最。。。。。。”下面我想说“最美丽的女子”,但一想我还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这话说得可就有点不妥了,于是压住没说。
聂云萝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方大哥真会讨人开心,只怕小妹在方大哥心目中并非如此。”
她这么一说,我马上感到有点手足无措, 连忙分辨道:“我可没骗你,真的,你是我见到的最聪明最美、美丽的姑娘。。。。”话一说完,又觉得有点牵强的成分,吱吱唔唔的说不出话来。
聂云萝弯弯的大眼睛里闪出一弯意味深长的笑意,黑如墨漆的瞳子里旋转出不可思议的美丽。她微笑道:“方大哥别哄我开心了,小妹心领了。”
笑完,她随即语调凝重的说道:“‘罗刹宫’和‘黑魔七婴’都出现了,事情还真是复杂难料了,但现在这几件事还看不出它们之间的联系,希望这只是个别魔众和道界之间的私人恩怨,不要影响大局。”
我点了点头道:“希望如此吧,‘黑魔七婴’和金元蝉之间的比斗,如果只是个人恩怨,那问题还不难解决,就怕双方会上升为昆仑派和血魔族之间的仇恨,那事情就难说了。”
聂云萝道:“但愿金院主能逢凶化吉。”
我忽然想起她刚才问我的问题,禁不住问道:“刚才姑娘问‘剑仙大会’的日期,不知是何用意?”
聂云萝答道:“我现在还能确定他们想劫持婷妹会不会和‘剑仙大会’有关,但我总觉得这是一个不能忽略的因素。”
我吃惊地反问:“你不会认为魔界会来破坏‘剑仙大会’吧?”
聂云萝徐徐答道:“这个应该不会,魔界中不愿生事的魔众甚多,三百年前的道魔大战对双方都是一个惨痛的教训,但不能排除他们中的个别惟恐天下不乱者会借机生事,我总觉得有什么阴谋在针对着‘剑仙大会’。”
我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今晚席间她问我的话,于是道:“姑娘以前参加过‘剑仙大会’吗?”
“十年前我随家师去看过一次热闹,方大哥问这个做什么?”她在明知故问。
我扰了扰脑袋道:“没什么,随便问问。。。。。。对了,在下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姑娘。”我转移话题道,“姑娘是修道之人,为何会为了一个俗世的寻常女子而委屈自己呢?”
聂云萝微笑道:“婷妹妹可不是寻常的女子,家师和婷妹妹渊源甚深,婷妹妹有难,小妹怎能置身事外?”
原来如此,我心里暗道,那就难怪了,嘴上却道:“姑娘深夜追敌,不怕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啊?”
聂云萝道:“这个请方大哥放心,小妹在婷妹妹的阁楼里设下了七道阵法,寻常之人很少有机会闯进去。”
寻常之人?血魔是寻常之人吗?我心里嘀咕道,你也未免太托大了。
“那我们还是快回去看看吧。”我说。
“那好,我们这就回去。”聂云萝说着,长袖一挥,身子已如一朵彩云般飘飘的往回飞去,我不敢怠慢,展开“御七飞行术”,将身子变得轻如一根鸿毛,跟在聂云萝的后面一丈之遥御风而行。但闻前面幽香扑鼻吹来,心里不禁一阵陶然欲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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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已回到王府,但见“听雨阁”里依然灯火如昼,悄无声响。我和聂云萝飘然落在“听雨搁”的院子里,上面呀然达开一扇窗,湘阳郡主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聂姐姐回来了吗?”
我抬头一看,只见一颗美丽的鬓首伸出窗口向下望,那正是湘阳郡主。我心里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
聂云萝答道:“婷妹妹,我回来了,你没事吧?”
湘阳郡主娇笑道:“聂姐姐放心,我设下的‘无方阵法’,加上你的七道‘迷离回廊’,那几个魔族的肖小之辈是进不来的,我怎么会有事呢?”
“无方阵法”!!!她还会摆设奇门阵法?
我有点奇怪地想,此女不会任何道法武功,为何对奇门道术却如此精通?这倒真是一位少有的奇女子了。
聂云萝微笑着不答,转头对我说:“方大哥,你看这里还有什么危险吗?”。
我仔细凝神细听了四周的动静,除了虫蛰夜籁,再无别的异响,再用“灵台心目”扫视了一圈“听雨阁”,也没有发现阁楼的周围有任何阴霾之气,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潜在的危机。于是答道:“姑娘神机妙算,早已胸有成竹,方某佩服之至。”
楼上的湘阳郡主大声说道:“方大哥也来了吗?”
我和聂云萝相视而笑,我大声答道:“郡主不会现在才发现我吧?”
湘阳郡主娇笑嗔道:“你不出声谁知道?”
我奇怪道:“那郡主怎么知道聂姑娘回来了,她的移形轻功身法比我厉害多了,落地无声,你怎么就能听出来了?”
湘阳郡主娇笑道:“那是因为聂姐姐和我有心灵感应,她给了我一个‘灵犀镯’,只要她走近我的周围,我就有感应。”
我忍不住回头对聂云萝笑道:“聂姑娘的法宝还真多!”
聂云萝笑而不答道:“方大哥要上去小坐片刻吗?”
我不好意思地道:“不了,深夜打搅,多有不便,姑娘请回吧。”
聂云萝抬头看了看楼上,微微笑道:“那好,小妹就先上去了。”
她的话刚说完,一丝细若蚊响的“心语”倏地钻进我的意念中:“楼上隐伏着五个高手,他们被我和婷妹妹设下的阵法困住了,我们上去看看。”
我心里一愕,连忙向聂云萝回音道:“又是魔族高手吗?他们有没有对郡主构成威胁?”嘴上却故意大声道:“既是如此,那方某就告退了。”说完,转身佯装离去。
聂云萝的“心语”继续道:“暂时没有,我们先不要惊动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是谁,有两个被困在左边的‘迷离回廊’里,有三个则伏在‘无方阵法’的中央。”
我回音道:“我们怎么对付他们?请姑娘明示?”
聂云萝的“心语”回话道:“方大哥,你出了院子从左边的假山上去,记住,‘迷离回廊’共有七道,每道七个迂回,偶数弯道的左边都有一个生门,你上去制住那两个家伙,其余的留给小妹。”
我回了一声“好”,然后徐行出庭院,向后走了三十步,果然有一处嶙峋的假山耸立在眼前,从这里上去,过了一道围墙,就是灯火通明的“听雨阁”侧面。
我不再怠慢,展开“青云步”,一纵身过了假山,再接连了两步跨上“听雨阁”左边敞开的窗门,一猫腰进了阁楼,脚尖刚落在楼道里,眼前的景物马上大变,原来朱柱碧瓦的楼道倏地被曲折环回的石室回廊所取代。
我心里一惊,知道这就是聂云萝所说的什么“迷离回廊”,这高深莫测的女子,果然是神通广大。
我默认了一下回廊里的偶数转角,在身外布下了三重“护体法罩”,然后开始小心的向前移动,我握着剑柄的手上蓄满带“斩魔咒”的真气,只要情况一不对,就马上出手。
但我连续走了半盏茶时间,却没有发现任何敌情,眼前只有层出不穷的石室回廊甬道。
我再向前走了数个弯道,忽然左边的石室里传出一声轻微的声响,我连忙凝神细听,石室里马上又静了下来,我运起“灵台心目”贴近石门去窥视室内,我的“心目”视线透过了厚厚的石门,但里面却什么也没有。我心里微觉惊诧,右手食指轻轻在石门门缝了一划,无形剑气无声无息的把里面的门闩削断,左手再轻轻一推,石室的门微微的开了一道缝,一股寒气倏地从门缝里钻出,我吃了一惊,连忙恻身让开。
我正感道惊疑,忽然身后寒流袭体,我来不及转身,按在石门上的手微一运劲,“砰”的一声震开石门,身形一闪突入石室内,堪堪转身,迎面数十块锋利菱突的坚冰,夹着无数的冰屑雪凌,如一股流动奇速的冰川向我袭来。
我右手真气一提,凌空划出一个“封”字诀,推出一道无形气墙,“蓬”的一声封住袭来的冰川,“裁云剑”从我的背后凌空飞出,在空中挽起七道幻剑,“唰唰”数声,七柄幻剑发出十四道凌厉的剑气,将封住的冰河如切萝卜似的击成数十截。
悬空的冰川蓦地释解在空气里,石室内的空气马上变得奇寒砌骨,仿佛刚才整条冰川的寒冷都充斥在了石室里。
又是邪派高手,这是典型的攻击性“幻术”。
几乎与此同时,释解在空气中的寒气忽然集结成数十柄锋利尖锐的冰剑冰刀冰枪,从四面八方向我刺来。我暗吃一惊,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就是西域邪派的“冰幻奇术”,练这种邪术的人并不多,想不到我刚下山就中了彩,能遇到这样的高手,师傅他老人家肯定为我高兴死了,我心里暗叫倒霉,但手下却不敢有丝毫大意,右手长剑掠起,一招“一水中分白鹭洲”使出,人剑合一,化为一道凌厉的匹练向前飞击,“轰”的一声,前面袭来的冰剑冰刀和石室的门全被击碎,后面飞来的霜剑冰刀全刺在我的“护体法罩”上,我只觉得体内的真元一荡,胸口微微生痛。
两脚刚刚落地,三块巨大的冰块已狠很的从我背后砸来。
看来不动真格是不行了。我索性不闪不避,全身“离玄真气”一提到十二层,长剑一剑横切,一道强劲的剑光如银河倒挂似的飞纵而出,迎面而来的冰块“波”的一声对中裂开。
不能再让敌人的“幻术”有出手的先机,我的口中几乎同时诵出“破幻语咒”,十二个咒语音节从我的嘴唇快速的吐出,如十二记重椎重重的击在四周的空气里。
刚刚凝结成冰屑的寒气,马上“波”的一声如一杯摔破的水散溅在石室中。
过了一会儿,一个空荡寒冷的语音如游魂似的钻出来道:“阁下好本领,居然能破得了我的‘冰幻奇术’,你到底是谁?”
我沉声道:“在下蜀山方惟远,你又是谁?”
石室的寒气忽然盘旋凝聚,蓦地集结成一个须眉可辩的冰人,石室内的寒冷倏地消失不见。冰人冷冷地道:“原来是蜀山弟子,这些回廊可是你设的?”
我知道眼前的冰人还不是他的真身,于是悠然地笑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领,不过要对付阁下,只怕已经绰绰有余了。”
冰人一声冷哼,怒气勃发,身形忽地再闪出十二尊冰人,快速无比的从左、中、右、上、下数个方位向我扑来,无数的冰剑霜刀如漫天的雪花向我袭来。我心中一阵冷笑,左手以指代剑,见招拆招,遇招破招,等冰人们的第一波攻击一过,右手长剑一震,幻出十二柄幻剑,“破幻咒”每读出一字挟上一道幻剑,快如闪电似的的把十二个冰人纵劈成两半,我不等剑势用尽,剑尖上的剑芒再向前一吐,将原地不动的冰人的天灵盖对中一削到底。
冰人身上的坚冰如破茧似的,“唰“的一声左右分开,一个瘦长的黑衣人顿时露了出来。
我偷椰道:“怎么样?我说过对付你绰绰有余吧。”
黑衣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两手一震,左右五指指尖上马上伸出如野兽般锋利的黑色利爪,长有数寸。我微觉惊诧,但旋即明白这是邪派高手极少人练的|“兽变术”,心里不敢大意,身外的“护体法罩”再加固三重。
黑衣人一声狂呼,脸上一根根的兽毛突现了出来,随着他的再一声尖利的嚎叫,他的身躯忽然膨胀大了将近一倍,狼吻狮鼻,面容狞狰之极。
“受死吧!”兽变的黑衣人喉咙里吐出野兽般的语音,巨大的身形向我扑来,利爪挟着呼呼的恐怖风声抓向我的头顶,我侧身一让,巨大的兽身从我身旁越过,“砰”的撞在墙上,厚厚的石壁被他的利爪撕开了数十尺。
黑衣人转身一阵嘎嘎的狂笑,身形一抖,全身轰的冒出一阵黑烟,五个巨大的兽身幻体从他的背后闪出,如山崩地裂似的向我狂扑过来,声势骇人之极。我展开“青云步”在五个巨大的变身兽体之间左右穿插,五大幻体的攻击如潮水激荡般在狭窄的石室回廊之间来回交叉奔突,空气如激荡瓢泼的风雨旋转交击,刮面生痛,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他们撕碎了。
还是先破了这些幻体再说,我身形一晃,避开从侧面扑来的袭击,口中的“破幻语咒”再次读出,十二记重椎如连珠炮似的击打在五大幻体上,但十二个咒语音节却如撞到了象皮筋,“嘣”的一声全被弹了起来,震得我的真元隐隐生痛。五大幻体却只如湖水般浑身荡漾了数下,旋即归于平静。
我吃了一惊,这家伙的“兽变术”还真有些门道,看来仅凭语咒是不能打破他们的了。
我心意甫动,“破幻咒”“辟邪咒”“斩魔咒”。。。。。。。全附在“裁云剑”上,挟带着无形剑气连环纵削横掠,眼前的兽身幻体手脚齐断,我的身影如风,剑光将五大幻体分切成数截,等他们都狂呼倒地时,口中的“破幻语咒”再次诵出,十二记重击轰的一声将他们的残体全打回空气里。
我双脚落地,对脸色阴沉的黑衣人道:“阁下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
黑衣人的兽脸神情古怪的看着我,一言不发,有点幸灾乐祸味道,我心想谅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你的“幻术”也不过如此而已,念头还没有闪完,忽然感觉脚下有东西缠动,我大吃一惊,低头一看,数根青色的树藤已经从地下钻出,迅速的缠住我的双足,我连忙一剑削断脚下的树藤,身形向上拔地而起,但还缠在我足下的断藤却已如长蛇一般疯狂的伸长长粗,如十几条毒蛇缠住了我的全身,我吃了一惊,全身真气一震,但缠在身上的树藤却纹丝不动。我这一惊非同小可。双脚刚一落地,地下的树藤有如毒蛇出洞似的从地上钻出来。
我手中的“裁云剑”挽起三重剑光护住全身,一边飞身后退,“砰”的一声撞上石壁,狠狠的一交摔在地上,几乎与此同时,黑衣人的兽身利爪已如风一般扑了过来,我连忙就地一滚避开,但地上的树藤绿蔓马上就再次缠上了我的身体,一个格格娇笑的声音从我的身边传来,一个妖艳的美貌少妇全身缠满树藤绿蔓,如一朵绿云一般凌空飞起。
这妖艳的美貌少妇就是今天在官道上想劫持湘阳郡主的叫翠姬的女人。她身上的唯一穿着就是缠在她的娇躯上的树藤绿蔓。
原来是她在暗算我,我心里怒气顿生,全身真气提到第十二层,蓦地一震,身上缠着的树藤“嘣”的一声断开,我飞身跃起,五柄幻剑应念而出,在空中划出五道剑虹,风驰电挚的向空中的美少妇斩去。
那叫翠姬的少妇在空中一晃,只听“唰唰”数声,她身上的树蔓被削断了五根。
翠姬吃吃的一阵娇笑,双手挥动,五指尖间数不清的树藤绿蔓如蜘蛛吐丝一般飞纵而出,满天的树藤绿蔓象一张巨大的天网向我身上罩来,我干脆不躲不闪,身外的“护体法罩”加固三层,催姬的树藤一触到我的“护体法罩”,马上纷纷滑开,我手中的剑光如蓄势的飞瀑般一吐,直刺向翠姬的胸口,翠姬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的出其不意一击,惊呼一声仰身倒翻三个跟头,身形落地时,胸前的护体树藤对中断开,赛雪欺霜的胸脯和高耸的双峰如迎光的野鹿蹦跳而出,我不禁一呆,身形落地,一时不知所措。
翠姬“哟”的一声娇笑,双手欲遮还露的半护住胸前,吃吃的笑道:“公子好坏啊,把人家衣服都弄破了。”一边说话一边摆出风情万种的姿态,诱人之极,我看得心里一阵急跳,脸上不觉微微发热。
“妈的,你这也算衣服?”我心里暗骂道,但嘴上多少要表示一点歉意:“对不起,在下失礼了。”说完再向她抱了抱拳。
这时黑衣人停止了向我攻击,站在翠姬的身旁,一言不发的冷眼看着我。但兽变的身体却还做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攻击架势。
看样子他们是一伙的了,我心里嘀咕道。
翠姬一边摆弄着风骚无比的半裸身段,一边格格的娇笑道:“不行,公子弄破了奴家的衣服,就说一句对不起,奴家可不能依了公子。”
我眉头一扬道:“那你想怎么样?你们私闯王府,到底想干什么?”
翠姬妖艳的笑道:“哟!这王府好象也不是公子家的呀,公子能进来,奴家为何就进不得呢?”
我一时语噎,心想和他们多说无益,邪派的人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索性长剑一摆道:“既然大家都能进来,那我们就看谁能走出这里吧。”
说完,我说中的长剑掠起,挽起七重剑光,纵削向黑衣人和翠姬。
黑衣人喉咙一声低吼,兽身向左跃开,他的兽变术已被去所破,身法却还是诡异无比,锋利的妁爪如鬼魅般从我的剑光间隙中伸进来,抓向我的胸口,翠姬则风情万种的一摆浑身上下飘动的树藤绿蔓,重重叠叠的树藤飞速的在她的身上盘绕成一个厚厚的巨大的保护罩,我的剑光“唰唰”数声将她身上的树蔓切开,但还来不及在进半尺,黑衣人的兽爪已抓到我的衣襟。
我侧身避开黑衣人的攻击,手下在不容情,长剑倒转疾斩回缩的兽爪,只听“查”的一声,两根利指应声而断,黑衣人怪叫了一声,倒飞出三丈,神情古怪的看着我。
翠姬格格的一阵浪笑,漫天的树蔓不但从空中铺天盖地的缠卷而来,连我站里的脚下也伸出一根根树藤绿蔓,如万蛇齐出的向我套来。
我急中生智,连忙双足点地,身形轻飘飘的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展开“青云步”,在层层叠叠的树藤浪潮中踏浪急进,左手“擒龙手”凌空抓向翠姬纤腰上缠绕的树蔓,翠姬一声惊呼,整个娇躯立即被凌空摄住,我左手向后一拉,她整个身躯马上如风筝一般向我飞来,但就在她离我还有三尺距离时,翠姬忽然双手双脚大张,雪白高耸的乳峰和神秘的隐私立即门户大开,我的手来不及收,一把抓在她的豪乳上,滑腻丰满坚挺的手感让我大吃了一惊,手上的真气情不自禁的一收,翠姬借机会向外一挣,娇躯倏地向后飘开,我五指尖上的“擒龙手”指力再抓出已是不及,只“唰”的一下抓在翠姬腰上的藤蔓上,“嘣”的一声脆响,她身上的树蔓忽然断开,翠姬的整个娇躯如断线的风筝向左后飘开数丈。
翠姬身上仅存的遮体藤蔓也没有了,裸体毕露,双峰怒挺,修长丰满的大腿雪白诱人无比,我不禁又是一呆。
其实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稚嫩,对于女人诱人的身体,我还是非常乐于见到的,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像翠姬的这种以身体作武器的打法而已,一时的手足无措,那对于谁来说都是常有的事。
我飘然落地,神情自若的看着翠姬的丰满裸体,心想不看白不看,反正是你自己要露的。
翠姬格格的浪声娇笑道:“公子的爪子怎么总是打奴家身上的主意啊?你很想看奴家的身体吗?”
我笑了笑,然后沉声说道:“废话少说,你们今天是出不了这蜀王府的,还是老实交代吧,你们到底想到这里来干什么?”
话刚说完,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惨叫,声音如野兽临死前的狂号,黑衣人和翠姬脸上的神色大变。
我知道那是聂云萝的杰作,她对付的另外三个恐怕已经差不多了。
“你们还是实话实说吧,聂姑娘一到,你们想说就迟了。“我出言恐吓他们道。
但翠姬却若无其事的格格浪笑道:“公子还没有回答奴家的话呢,你很想看奴家的身体吗?”
我心里暗骂道,废话,我早看过了,想唬谁?但嘴上却说:“姑娘请自重,在下没有这个意思。”
翠姬娇躯一挺,娇笑道:“奴家自重得很,我的身体已经被公子看过摸过了,这一生一世就都是公子的人,公子喜欢看就看个够吧。”她的话刚说完,身上的稀疏树蔓忽然全部崩断,一具傲世欺人的赤裸娇躯倏地展现在眼前,玲珑浮突的曲线让人不禁口瞪目呆。
翠姬臀腰款摆,绿色的藤蔓伴随着她妙曼无比的姿势轻摇曼舞,一股无与伦比的诱惑力从她的躯上释放出来,我本来平静的心忽然心摇神动起来。
我心里暗暗吃惊,忽然想起邪派中流传的一种叫“狐媚心法”的媚术,据说修行者都是狐媚女子,专以迷惑男子,吸其精元为目的,修行较浅的人,往往连神都没回过来就身陷囹吾而不自知。
我一想到这里,连忙头一低,不去看翠姬的裸体,真元一提,在自己的灵台方寸外绕砸三周,加固心防。再一抬头时,一股浓烈的幽香已悄然暗潜到鼻端。我的心神再微微一荡。
这时翠姬忽然叫道:“冷三哥,生门在这边,我们走!”
我吃了一惊,本能的飞身而起,仗剑守在左边的弯道角上。
翠姬格格的一阵诱人的娇笑,赤裸的娇躯忽然张臂向我飞身扑来,我长剑挥动,削向她的胸口,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凌空而来的身躯竟一点躲闪的意思都没有,眼看她的娇躯就要撞上的剑尖,我本能地把剑往后一收。
翠姬“嘤咛”一声,温香软玉全撞在了我的怀中。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砰”的一声已撞穿了我身后的石门,连人带着碎石飞了出去。
这回糗大了,我再顾不了那么多,一把推开怀中的赤裸翠姬,“裁云剑”脱手飞出,如长虹贯日似的向黑衣人的身后斩去。
裂帛声中,一片黑色的衣袂从空中飘落,我再回身想拦住身后的翠姬,但她妙曼的娇躯早已如一条鳗鱼一般从我身边滑过,格格的娇笑声随即从半空中传来。
我忍不住又是吃惊又是惭愧,又被这娘们耍了一回!!心里连想也没有多想,身形已随着翠姬的香风掠出,右手一把抓住回飞的长剑,体内真气一提,“以气驭剑”飕的一声如箭般急射而出。
眼前的石室幻景倏地消失,“听雨阁”外的夜景依然寂静无声,翠姬的浪笑声只余下了缭绕不散的余韵。我沿着空气中的的余香急追,身形如风驰电挚般过了数十重屋檐雉堞,翠姬的身影如一只绿色的蝴蝶在前面翩然飞逝,我追加了三成“玄离真气”,手上的“裁云剑”发出“翁嗡”的急鸣声,“裁云剑”拽着我倏地追近十余丈,翠姬格格浪笑回首道:“公子好情长啊,奴家可不敢劳公子相送。”
她一边说一边挥动身上的绿蔓树藤,无数的残枝败叶如箭一般急射而来,那阵势端的如铺天盖地的黑云朝我压来,我心里冷笑,大喝了一声:“雕虫小技,破!”,左手附上“雷噬咒”一掌前击,“波”的一声,飞射而来的残枝败叶立即被全部震碎。
我的左手再顺势前伸,化掌为爪,“擒龙手”凌空摄出,数丈开外的翠姬被我的无形指力钩住,身形一坠,如断线的风筝坠落地上,身影忽地没入地下,如鱼沉湖一般消失不见。
我身形急坠下地, 三道无形剑气同时追袭而出,翠姬落地的地面被三道剑气划出三道数尺深的裂痕,但翠姬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
这时我才发现已置身荒野之外,草木静悄,四面无人。一轮明月淡出天外,翠姬遁地的位置留下了一截尺余的断藤,我拾起一看,断藤翠绿鲜艳,一股淡淡的幽香从中散发出来,那正是翠姬身上的特殊体香。
这妖女肯定还在附近,我心里讨道,这次我还非得把你揪出来不可。我运起“灵台心目”把周围数十丈的土层草木全部都逐次扫视了一遍,但翠姬的身影却没有任何踪迹。我小心翼翼的向前搜寻,大概前行了十余丈,一棵巨大的松树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心里暗觉奇怪,这周围的树木都只有碗口大小,这么大的一棵松树在这中间出现,这肯定事有蹊跷。
我没有再多想,长剑一挥,三重剑光纵削向树身,合抱的大树被分切成三株直立的树杈,里面一个尺余大的洞口显露出来,我蹦紧的神经微微的松了下来,看来这妖女已经远逃了,我上前看了看被切开的树身,正想转身离去,忽然树洞里一阵粉红的雾气升起,迅速的向我笼罩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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