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自己多想了吧!
又或许她本来就独立自主,男人只是附属品而已?
这样岂不更好?
他感染了她的愉悦,轻轻松松的和助理交待了几件事,便开车回家洗澡换衣服,心里想着要带她去上次客户介绍,天母新开的一间法国餐厅,听说主厨是米其林三颗星保证的,应该很道地。
挂上电话後,杨潞贞的心情立即沉到了谷底。
他怎能装作没事,一句话也没交待,就像往常那样开口约她?她被不重视的感觉搅的心烦意乱,但仍不松口,在她还没想清楚之前,任凭海面下如何的波涛汹涌,她也要努力维持表面上的风平浪静。
她仍精心打扮,累积自身的筹码,企图全方位地获取男人的心。
再见到面心情是不同的,眼神也亲昵许多,她一坐进车里,便自然而然的靠过去,倚着他的肩,还不忘贴心地问:「这样能开车吗?会不会不喜欢?」
霍正杰不太习惯在公共场所有任何亲密举止,即使是和自己的太太也不例外,他不想扫兴,更不想违背本意,遂折衷道:「没有喜欢也没有不喜欢。」
这样的回答真令人感到奇怪。
不论是真心还是谎话,她应该听到的是:「我很喜欢啊!」或是:「没关系,你高兴就好。」
还是……他怕被熟人撞见?怕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也或许,他只是诚实表?自身的感觉。
杨潞贞不像大部份的女人,她喜欢听实话,说实话的尊重可以盖过实话本身的令人难以忍受。
不过伴随实话而来的是男方僵硬的肢体动作,她顿觉索然无味,只好坐回正面,将裙子拉平,只留一只手仍紧握着他,代表自己不介意。霍正杰却趁着红灯,从後座拿了一个粉色小纸袋递给她。
「送你。」
她打开来看,惊呼道:「好漂亮的香水瓶!」她轻轻转开琉璃般的盖子,甜美的香气顿时飘在空气中,「我真土,居然不晓得有这个牌子。」
「瓶子是另外找的,纯手工制作,我很喜欢。」
杨潞贞取笑道:「你喜欢女人的东西?」
霍正杰转头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眼眸散发着深不可测的魅力。
「和女人有关的一切我都喜欢。」他说。
她喜滋滋的捧着那瓶香水,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下车时,电话突然响起,声音尖锐的让人的心跳了一下。
霍正杰看了一眼手机的显示,自顾自的走到远一点的地方接电话。
他背对着她,不知有意还无意,总之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几分钟後他回来了,和她一起上了二楼的餐厅。
餐厅的装潢摆饰很古典,小圆木桌上铺着纯白色堤花桌布,一对对粟子红纱罩璧灯早已点上,但餐厅里没什麽人,等到杨潞贞看到价格高昂的菜单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电话又响了,这一次霍正杰很快就起身,走到餐厅门口。
过了半响他折回来,她体贴的问:「你有事没关系,先把事情讲完我们再点菜。」
霍正杰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情,脱口回道:「没关系,他不打来就算了。」
他?
她?
杨潞贞突然觉得气闷,但言不由衷的微笑道:「那我们点菜吧!」
吃过饭後,霍正杰送她回家,直接问她车要停哪?
她也不想装模作样,指了他地方,回到她住处後更抢先一步问他:「你要不要先洗澡?」
不等他回话便塞了一条乾净的大毛巾到他怀里,又拆了新的牙刷递给他,这样够乾脆了吧!
她莫名其妙的负气坐在沙发上听他冲澡的声音,心里禁不住胡思乱想,他这麽多天的不理不睬不晓得和刚才的那几通电话有没有关系?
但更教人生气的是他见了面後的自然而然,决定到她家的自以为是,以及种种理所当然的作为非但没有使她的热情冷却,反而益发炙烈,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的强烈渴望。
在浴室里的霍正杰心里也有些浮澡,他发现自己从再见到她的那一刹那便蠢蠢欲动,她胸前的一道白磁光芒对他发出了强大的吸引力,上星期缠绵悱恻的画面不断跃至眼前,一顿饭吃的七零八落,心猿意马。
霍正杰忽地把莲蓬头扭到最大,让哗哗的水柱倾泻至全身,浇不熄的?念在体内四处流窜,之前的压抑如同溃堤,瞬间积蓄在下腹部,鼓噪鼓动,蛊惑人心。
仅管不开心,杨潞贞还是做足了准备。
文笔上的细腻功夫全用到他身上了。
她使尽了全力讨好他,在他耳边,用最轻柔魅惑的言语挑逗他,她让他得到了最欢愉的享受,强硬的气势完全融化在她的媚态里。
如痴如醉,难以自抑了。
他紧紧搂着她,喘着气,又爱又怜的抚慰着她。
她红晕的一张脸满是感动,那一刻,有爱的感觉。
星眸半张,却是深深地注视着他。
费尽千般心思是否就能得到他?
但,他最後仍抛下她,起身冲洗,一种习惯。
她见他出来时已穿戴整齐,有些错愕,问:「要走了吗?」
他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方才的痴缠彷佛是一种错觉,她糊涂了。
她也起身,但不是为了要送他。
她绕过他,走出房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身上只裹了条浴巾。
霍正杰也发觉自己有些过份,他坐到她旁边,正想安抚她几句,她却像没事一样地端了桌上的茶给他:「先喝口水,休息一会儿。」又媚着眼看他,娇声道:「这麽快就走不怕腿软?」
他没答话,只接过茶糊里糊涂的喝了,心里还在想着那通电话,那通该打却一直没打来的电话。他下意识摇摇头,实在不懂女人的心思。
「明天一起吃饭?」她问。
他回过神,「我还不确定明天有多少事,我再打给你。」
「好,等你电话。」脸上很平静。
但霍正杰并没有依约打给她。
再次日也没有。
忘了?
他在电话里是这麽告诉她的。
她搁下电话後已经是三天後的晚上十点半。
「哼!」她在心里冷笑,只有愿不愿意,想不想要的问题,忘了是藉口。
但为什麽?忘了??
为什麽不愿意?不想要?
她恨恨地瞪着镜子,她要教他再也忘不了!
不过在还没摸清楚他的脾性之前,她?不会轻举妄动,仍好声好气的答应了他隔两天的邀约,感情是需要时间培养的,有些人就是慢热,只要结局操之在手,过程并不重要。
杨潞贞骄傲得很,早打听过了,珍宜那边传来的消息是:「他在一些饭局上难免会认识一些明星和模特儿,具体和多少个女人有关连我不晓得,我只知道最近才窜红的一个伸展台上的模特儿以前和他在一起过。」
她听过那个名字,「她是他女朋友?」
「也不算是,只交往几个月便没下文了,连分手都没有,自然而然就断了联系。」
「可能是受不了他已结婚了吧!」
珍宜摇头道:「不,早就知道了,她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听说男方不太积极,忽冷忽热。」
忍者无敌啊!
这些女人怎麽就不懂?
忍到最後便是自己的了。
她从前也是这样,稍不称心便吵闹,一不如意便分手,女人的青春怎堪如此蹉跎?
她隐约觉得霍正杰有许多好处等待发觉,不愿太快打退堂鼓。
决定观望。
信守私底下的?言,每一次的约会都要教他永生难忘。
霍正杰对彼此的关系满意极了,这个女人不吵不闹,听话的如同小猫,上床下床皆给他全新感受,只要能腾出空,时间全给了她。
杨潞贞自忖关系进展到一定的地步了,开始大起胆子,打听他的家事:「你太太都不管你吗?」
原本已?下心防的他,迅速套上盔甲,防备道:「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很单纯,不要有其他不相干的人、事、物介入,对我们不会有好处的。」
他作出一副不会任人摆布的模样教她为之气结!她摆布他做什麽?别人的东西怎轮得到她摆布?
只是想知己知彼而己。
「那万一她发现了怎麽办?」
「发现了再说,有谁知道到时会是什麽情形?」
看他睹定的样子,她猜想或许他太太根本早就知道他在外头捻花惹草的行径,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这样的贵妇不多的是?那麽自己能在这之中扮演什麽样的角色?
总是搞不清楚状况的情妇?
永远瞎了两眼的正牌夫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