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参见太子殿下。”程岭刚一跪下就给萧明旭扶了起来,也不多说,直接就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程岭还是不放心地左看右看,确认没有人之后才压低声音道:“殿下有所不知,皇后娘娘这病生得蹊跷。”
“什么意思,是什么疑难杂症不能治愈?”关系到皇后,萧明旭不免激动起来。
“不是这病的问题,而是皇后娘娘得的根本不是病。老臣有九成的把握,皇后娘娘是中毒了。”
萧明旭的脸刷得就沉了下来,毒,又是毒,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花相忆。
“老臣之所以急着要告诉殿下这些,是想殿下进宫的时候若是发现什么千万不要多疑多话。皇上似乎并不希望皇后娘娘中毒的事情被传开,太医们也都接到密令对谁都不准提起。”
是怕造成什么混乱吗?不过既然是父皇的意思,萧明旭自会照做。转念又想,竟然能毒害到当朝皇后,那么皇上呢?父皇不会有事吧?
“父皇近来身体可好?”
“皇上的龙体自是硬朗,不过皇上脸色这几日一直不好,许是担心皇后的病情,对人更为严厉。殿下,老臣不得不多嘴一句,殿下带回的那位姑娘,实在不该带进宫里去。皇上最近……”
“这件事我自有主张,劳程大人费心了。”萧明旭轻轻一句就拒绝了,也算是故意的,因为她不可能去娶程家地千金,至于这罪过。就让花相忆去背好了。
在让程孝柯带花相忆进宫之前。萧明旭已经做好了决定,既然他花相忆有信心敢大摇大摆地跟着她来京城。她又何必再费心把他藏东藏西的。干脆就放在东宫,去充个舞女什么的。在萧明旭眼皮底下,就算他想要对父皇不利,她也能最先知道点。
不是不相信花相忆,而是不相信杀父之仇流离之恨会那么简单地就化解。萧明旭愿意把他当哥哥,如果花相忆够安分的话。但是只要花相忆和她父皇一对上,就算她会痛,会念一辈子,她也会坚定地站在父皇这边对付花相忆。
“程大人要说的就只有这些?如果没有别地了,我这便进宫去了。”萧明旭故意忽视程岭皱起地眉头道。
“殿下留步,老臣还有几句话,只怕今后没机会再说与殿下听……”
萧明旭再从程府出来也不过是两柱香之后的时间,接着直奔皇宫,先到东宫沐浴更衣。再去觐见父皇。结果才刚一踏进东宫。执掌地太监梁公公就少见地凑上来请罪,报告花相忆被皇上召见的消息。
乍一听到萧明旭冷汗都快被吓出来。一半为了花相忆,一半也是为了自己。她从来没在父皇面前干过任何出格地事情,父皇严肃冷峻的脸深深刻在她心中,她甚至都不敢想象,对上花相忆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不过后来再想想花相忆的为人本事,他的演戏天分,应该还是可以相信他的。自己跟着来京城地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准备?萧明旭在这方面对花相忆的信心要远远大于自己,她都快习惯花相忆的了解一切把握一切策划一切。
“这个不能怪你。先替我准备,我要即刻沐浴更衣,前去觐见父皇。”
“已经备好了殿下,就等您回来了。”见萧明旭不怪罪,梁公公心里也算是舒了口气,立刻恢复了笑脸,忙招呼人过来引萧明旭去沐浴,然后和往常一样,让所有人退避三舍,在外等候着。
萧明旭早已累极,入得水中还想闭目养神,但是无奈不管睁眼闭眼,脑内出现的都是花相忆对上父皇的场景。没想过花相忆会说什么,没想过父皇又会说什么,脑中的两个人相视无语,眼中的冷漠足以说明一切。
摇摇头,猛地把头埋进水中,只有用暂定呼吸的方法才能让自己停止去想。花相忆什么人,怎么会不知分寸?不过父皇又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萧明旭倒有些后悔起来,不该由着花相忆任性带他回宫来的。这里毕竟是京城是皇宫,不是杭州地好景良天,更不是吴家堡,不是所有事情都由得了花相忆说了算。听程岭说这几天父皇地心情也不是很好,万
想到这里,萧明旭一下子跳出浴池,飞快地穿好衣服,外套还是边走边套的,立刻叫了宫女替自己梳头,一面就叫人准备立刻前往建章宫。
“殿下,刚刚建章宫来人,说皇上这会儿去永寿宫探望皇后娘娘,让殿下直接去永寿宫见驾。”梁公公回道。
萧明旭还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半天不见动静,抬头看他,才知道该禀告地都已经禀告了。父皇去看母后,那么花相忆呢?难道说又要有人就这样在她眼皮底下消失,然后跟所有人一样,假装那个人从没存在过?
不肖说花相忆不是当年的凌昭,萧明旭也已经不是当年的她。几年的时间,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是萧明旭怎么也算是长大了些,说“不”的勇气,比之当年胜过不少。
“那就去永寿宫,现在,马上。”萧明旭定定地说,像是下了极大的语气。梁公公本来还怕太子问起花相忆这个美人的事,见她没有多问,更是乐得不再提起,赶紧下去备轿。
一踏入阔别已久的永寿宫,萧明旭这才确切地感觉到了,自己离开已有半年之久。原本没什么感觉,这会儿回来了,倒生出几分思念的情愫来。但是萧明旭不能忘记,她来这里可不只是来探望母后,父皇还在里面,花相忆更是不知所踪,还有母后中毒的蹊跷。
萧明旭正头疼地想着这些,脚下一步步走进了,正要叫人进去通报,就听到从里头传来一阵轻咳,萧明旭立即担心地冲了进去。
“皇上,你也太不小心了吧,喝口茶都能呛到,这传了出去,我祁国的国威何在?”花相忆一面说着,一面把自己的手绢掏出来递给皇帝,完全无视旁边干瞪眼的伍公公。
“咳咳,忆儿,是你这笑话实在太过好笑。”皇帝接过花相忆的手绢简略地擦擦被自己喷出的茶水溅到的地方,同样也无视想要过来帮忙的伍公公,一面迅速回复自己平常严肃冷峻的表情辩解道。
萧明旭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于是跨出的脚僵在那里,后一只脚怎么也跟不上来了。
被一个笑话笑到喷茶,那是她的父皇吗?还有“忆儿”,会不会太亲热了点,父皇唤她不是皇儿就是太子的,叫花相忆为“忆儿”?最最重要的是,花相忆那是什么样子,把父皇当作好景良天的客人?不是杀父仇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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