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陡地从龙蹲上撅起,吼道:“满朝文武爱卿们,刚才老丞相宣布的太皇遗诏,你们也都亲耳听到了,刚才我儿子,不!他不是我儿子!我没有招过宫,哪来的野种儿子?刚才反臣贼子东方神龙说,老丞相宣布的是假遗诏,太皇把王位传给了他。这纯属一派胡言,他有何凭证?来人哪!把这一伙乱臣贼子绳捆索绑,监禁冷宫,打入水牢!”
几个宫卫兵听见女皇喝令,一起上前把东方神龙和卢琳,还有春花、秋香一并绳捆索绑,把他们押进冷宫,打入大牢。东方神龙边走便吆喝:“满朝文武爱卿们,那诏书是假的!我才是当今皇上!我才是名正言顺的桃花国国王!她是我母亲!她是篡政!真诏书是张公公代写,皇上口谕!真诏书被他们篡改啦!真诏书不见了!春花和秋香可以做证!”
春花、秋香走着高呼:“为造假遗诏可耻!篡夺皇位不得民心!”呼声一直到很远,还能隐约听见。唐萍萍皇冠下面红耳赤,以拂袖掩面。当下她心想:只要不把皇位给臣妾要走,慢说你吆喝几句,你骂上几句,你就是打上臣妾几下也值得!臣妾失去的是面子,得到的却是江山社稷!丢芝麻捡西瓜,还是划得来的!面子能值多少钱?有些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宰相肚子里横舟船。能曲能伸才是君王。
满朝文武虽面面相觑,可是,皇家之事,朝政之争,谁也不敢多言。散罢早朝,各自打点轿子回府。闭口箴言,唯恐招惹祸端。同朝奉君,政历资深,都晓得祸从口出,所以,有屁还是尽管放,有话还是尽量少说。
张公公张丘打点轿子回府,一路寻思,这是怎么搞的,春花和秋香怎么会和东方神龙和卢琳他们两一起回来,这两个死丫头也是活得不耐烦了。让她们逃命,她们为何又来寻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听公主的,把她们的小命儿给结果了。这下可好了,小窟窿还能扒出个大螃蟹。吃不了还得兜着走呢!无毒不丈夫。这手软了也办坏事。这可怎么办好,到时候一扒腾,鸡腿上栓鳖,飞不了她们,也跑不了我!仔细想想,真是该死他们手里。真是伴君如伴虎,稍不留心命呜呼!
张公公张丘来到俯门,只顾寻思,轿子停下了多时他也不知下轿。轿夫看他已经陷入深思,便呼他:“张大老爷,到贵俯门口了,该下轿了!”张丘“啊!”了一声,掏出手帕,擦去满脸冷汗,“好!好!下轿!下轿!”他慌忙下了轿子,屁股还没挨着椅子,后宫来了一顶轿子,飘然落在他家俯门,从里面走出皇宫督尉官,朝张府内高声叫喊:“太监张公公快出来接旨!”
太监张丘惊慌失错地从府里小跑出来,出门看见皇宫都尉官手捧谕旨,便扑通一声跪下,“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宫都尉官宣旨:“太监张公公听宣:朕登基大典,鸿禧齐天,明日朝野大庆,今晚后宫设下御宴,朕特请张公公今晚后宫赴宴。不得有误。钦此。
宣毕,太监张公公趴在地上连连磕头:“谢皇上!”心想,我的亲娘哎,这场宴会不一般,这是一场鸿门宴。一路上,张丘张公公心里发冷,身上打颤。冷汗直冒,坐卧不安。“亲娘哎,我这条小命儿,恐怕今晚就玩没了!”
到得后宫,女皇唐萍萍早已经坐在龙椅上等他的到来,也不见宫廷御宴,哪儿有美酒佳肴。唐萍萍女皇酷脸若冰,内宫院里杀气四伏,寒光逼人,冷气飕飕。张公公张丘吓得两腿打软,尿湿一裤裆。噗通一声跪在当地,头磕得像小鸡儿叼米:“小的有罪!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唐萍萍女皇威严地绷着个脸,色厉内荏地说:“给我如实的招来,那两个宫娥春花和秋香是怎么回事?”张丘心里话:老夫活了六十多岁,十二岁被官兵从民间抓紧深宫院,阉割以后,一直在后宫院伺候皇上和皇后娘娘。虽说心里有些害怕,可他理智清醒,情绪镇定。
张丘心想:我张丘活了六十多岁,啥大事也都经过了。啥好的也都吃过了。整日的陪着皇上皇后娘娘吃御宴。猴头燕窝,山珍海味,南国奇果,北方三宝,东海海鲜,西口奶酪。什么都吃个够了。纵使今日死,也值了。不说假话,办不了大事,别看你是当今皇上,我还是要玩你一回。”于是,满天撒谎,随口说道:“皇上容禀,小的那天晚上也确实眼见宫卫兵把她二人弄的死死了,后来又拖出去扔到山岗上了。今天又见她们生还,很可能是东方神龙在魔法帝国学了魔法,会起死回生,想当初皇上和皇太后不就是他劈坟救出来的?我们不是眼见为实的吗?还望皇上三思,不得冤枉本公公!本公公冤屈呀!”
太监张公公这一番话,也真的说的唐萍萍女皇束手无策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