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慕微低着头,长发没有方巾的束缚径直垂了下来,旁边是个狗头刀闸,媳慕慢慢的抬起了头,迷离的看着人群,忽然仰头大笑起来,还是那种激愤的口气:“我身高八尺,相貌英俊,又天生神力兼智计天下无双,可是老天弄人,竟让我生在这样一个混沌的世道,处处受压抑,处处是禽兽当道。”媳慕抬起头嘲弄的说道:“老天啊,那你还生我干嘛了,没有任何用处。”撇撇了头示意筷子手行刑吧。石咽澈在下面心竟然有些隐隐作痛,他咽了一口口水朗声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建立功名名垂千古,岂能与草木同朽。”媳慕抬起头笑道:“我就知道交对了你这个朋友,可是如今百姓麻木,苍生狗喘,哪有建立功名的机会?”石咽澈道:“我从华山一路走来,听得塞北告急,楚地大乱,岭南近日又有壮士兴兵,随便投一处何愁功名不得啊。”媳慕一听两眼放光大喜:“真有此事,那太好了,我不死了。”言罢只听砰通一声巨响,那刑具碎成几片,媳慕跳下邢台,扶住石咽澈道:“走,咱两投反去。”那些官吏向来吃软怕硬,哪里敢来阻拦。两人继续往东而去。
却说两人一路畅谈,只叹相见恨晚啊,两人约好欲往岭南去投吴家兄弟,一来那里偏僻朝廷兵少,二来那里才刚起兵缺少人才,若投必然重用,看看快到常州界限.两人在山路行走,却见前面有一人骑在一黑马上,行动缓慢边摇边走,还不如两人步行快,两人也不多理会,媳慕道:“阿澈啊,不是我说大话,这天下若是给我机会纵横,别说各路诸侯,皇帝的位置也迟早是我的。”石咽澈大笑:“别人道你说大话,我却是极其相信啊,那武状元被你略施小计就害死了,你真是恐怖之极的人物啊。”媳慕也大笑:“不过也难逃你的明眼啊,你怎么知道我是凶手的。”:“很简单,我从来不相信一个如此雄壮的男子会瘫坐在地上变成个傻子,人是可以貌相的嘛。”大人又大笑。边说着两人也走到快与前面那骑马的人并排了。
那人突然停住,很阴柔好听的说道:“九日之后,在这里,攻常州,来。”两人大奇然而却是很听话的跟着他后面,始终保持半匹马的距离,走了一段路露出个山庄,那人不下马直接骑着马走上阶梯而入庄,:“那马还当真厉害。”两人心里叹道,庄门打开,两人惊呆了,密密麻麻站满的全是人,约莫有好几千,见到那人来竟齐刷刷跪下,那人没有任何动作仍是背对着两人还是很阴柔的口吻:“你们,带这些兵,九日之后,在那里,伏击常州败兵。”言罢调转马头向庄外慢慢的去了,然而那转马的瞬间竟是非常的快,两人竟还没看清他的脸,心里不竟有些麻起来了。
那人慢慢的骑在山路间,又习惯的咀嚼起了自己的长发,没错此人正是勾月圆,自离了杭州之后,逛至常州,时大司马刘业被贬为扬州太守,此人系汉昭烈帝刘备之后,亦两手过膝,然双耳不垂肩当然也不小,心怀大志,这次被贬满腹怨言,心有反志.故暗聚兵马,拜访名士,正好得了勾月圆,谋在常州起兵.
刘业派手下大将李谷攻打常州,不想这常州守将却是鲁伤,原来朝中得知魏鸾兵败,众臣来奏皇上,那皇上似乎再不想管这些事了,只叫众臣自己定夺,自己陪那候贵人整日风流快活。众臣也只得一起商议,虽然众臣多结党弄权,然而这却成了一个内阁,还是有些效率,大力提拔有战功的新人,命齐大圣平楚地,鲁伤从江淮夹攻,这鲁伤正屯在常州城中,探子报白衣军停止进攻豫州,全线收拢呈防守状态,鲁伤大感困惑正在思虑,忽报城外有队兵马杀至,大惊,难道白衣军来取江淮了,与城墙上一看却不是白衣军,遂引兵出城,问为哪家兵马,那李谷却不理会持双锤直取鲁伤,伤怒挺抢来迎,不十回合刺李谷与马下,驱兵掩杀,刘业兵大败,死伤惨重。
却说刘业于勾月圆在室内下棋,忽勾月圆持棋盘扔出窗外,黑白棋子散了一地,刘业惊怒,勾月圆道:“这些假东西,哪有战场上实在,李谷此次定败。”外报:“李谷被敌将鲁伤一枪刺死,我军大败而归。”刘业惊遂问勾月圆道:“你竟知他定败为何不阻止我用军。”勾月圆笑道:“李谷败一来主公可重用我,二来以骄敌军,我自有妙计败他,主公莫急,九日之日定取常州。”刘业闻言大喜,更是敬重。遂派勾月圆为大将,进取常州。
且说这勾月圆领兵至常州城外,遥观下寨,鲁伤至城墙上望了,寻思刚败了一阵,又速来恐有诈,左右皆要出兵,鲁伤道:“我等身系国家,岂能呈匹夫之勇,如今四方贼起,兵马岂能尽耗,只得坚守,我料其初起,若久不得志,必然散去,到时击之,岂有不胜之理。”遂坚守不出,哪知这勾月圆似乎还更不着急,整日在寨中同将士戏耍,竟不知从哪里带来一群鬼巫丑奴,只令在寨中表演,这群人表演极为滑稽,动作扭捏,奇形怪状,惹的众人笑的前仰后翻,在地上捧腹打滚,不能自制。勾月圆也在旁跟着傻傻的笑,一连几日只是如此,命早晚两次演出观看,转眼过了七日,勾月圆仍是如此,似乎还乐在其中,忘了是来打战的,一些将士渐渐有了怨言,道:“主公一向英明今日却派如此蠢子来领兵。”:“这人嬉戏无度,哪有整日在军中观戏之理,我料此人定时胆怯,故如此来搪塞,只是再如此,我军军心尽失,哪里还能取胜啊。”众人愤愤,勾月圆只当不知。
且说那鲁伤在城上,只见勾月圆寨中日夜欢笑不知何事。探子回报尽在寨中戏耍,鲁伤不觉笑了起来,心下道:”此人真是痴呆之极,岂有在战场如此整日戏耍的,左右众将见景又急要出战,鲁伤道:“此人乃庸才,可以一战。”遂引兵出城,勾月圆见鲁伤兵出,亦招兵出,两军对阵。
鲁伤坐于白马上英这个气十足,以银枪指勾月圆军道:“谁为主将,可出来搭话。”他也是极想见下那个脓包,勾月圆拍一黑马而出,鲁伤道:“以汝如此用兵岂有不败之理。”勾月圆道:“鲁将军,军旅单调,枯燥无味,我于东夷得了这一队杂耍之人,今日愿献于将军观之,甚是有趣,不知可否。”众军偷笑,鲁伤心下也觉好笑,但觉观之无妨,便道:“耍来观观。”勾月圆便令那一队丑奴来两军阵间戏耍。那队丑奴耍的更是投入,却说那鲁伤之兵见此笑得合不拢嘴,将,滚于马下,在地上捧腹打滚,那些士兵更是笑得兵器也握不稳了,如喝醉酒般左右摇晃。鲁伤渐觉有些不对,这边勾月圆大喝一声:“破敌只在此时。”从腰间拔出一黑曲剑率先冲入敌阵,与以前可谓判若两人,这边勾月圆之兵一连看了七八日,却也渐渐习惯了,所以行动自如,众军杀入敌阵中,可怜鲁伤之兵还是笑醉如烂泥,站立不稳,被勾月圆之兵一阵乱杀,死者不计其数,血流成河,皆可谓笑着而死,甚是壮观啊,鲁伤笑见兵败如山倒,急强忍住招残兵欲速入城,可是城门却早被运动自如的勾月圆兵先夺了,全军猛攻,将鲁伤困于军中,一时叫声四起:“擒住鲁伤者奖万金。”鲁伤被困于乱军之中,四周皆是勾月圆之兵围了几层,身边只不足千人,却挺强大怒冲杀而出,可谓虎入羊群,挡其者亡,竟无人敢阻,杀出一条血路往西北金陵而去,他知道若金陵有失,则天下有失啊。勾月圆叹道:“真乃当世赵子龙啊!”自不赶,收整得胜之兵入城,遂众人知其前翻乃为计,皆拜服。
且说鲁伤往金陵而去,有一岔口,应赶路心切,引数百人投山路而行。渐渐天晚,正行一窄处,忽两边一声炮响,左边杀出石咽澈,右边媳慕杀出,一阵混杀,鲁伤等人早已成惊弓之鸟,鲁伤截住媳慕战,几十回合不分胜负,鲁伤见此人勇猛早无心念战,使力拼出一条道路而走,从者只数十骑,鲁伤仰天长叹:“我自命不凡,今日却遭如此惨败,我之过啊,我之过啊。”那石咽澈与媳慕二人却说在这里埋伏了九日,见天晚,还以为无兵来了,哪知就在此时迎来一队残兵,两人皆叹曰:“那人真乃神人啊。”媳慕道:“我一生从未服过任何人,今日我到是服了那人,不如我们去常州投他,何愁大事不成。”遂两人领这几千兵马往常州而去。
却说这一战,可谓非同小可,败了平二韩之反的名将鲁伤,自此天下诸侯无人不知勾月圆之名,无人不佩服此人用兵之不拘一格,这边刘业更是大喜与城上对饮,忽报有两人领了数千人来投,勾月圆笑道:“此两人是我伏在常州之外袭击鲁伤的,定是得胜而回。”刘业惊道:“先生真乃有鬼神莫测之能啊。”两人至,正是石咽澈和媳慕,两人拜服,刘业见这两人也非同凡人,皆委与重职,于是众人商议攻取金陵之计,众人正商得要处,那勾月圆却站起往屋外而去,众人惊奇,勾月圆习惯的又咀嚼起长发道:“攻金陵之计已了成于我胸,城外有一花开,我甚爱欲去观之。”言罢优然而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