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灾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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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在人们心中是一个相当特别的季节,在这段被称为万物复苏的日子里,人们把积攒了整个冬季的活力完全释放了出来,而旅游正是很多人的首选。

  尽管限于种种条件大部分人并不能去太远的地方,但在他们的能力范围内,却尽可能的选择了离城市较远的景点,以便好好接触一下平日里被完全忽略的大自然。

  不过也不是没有例外,就比如对于某个过往时光几乎都在深山中的高塔里渡过的女性来说,城市就远比大自然要有魅力很多。

  “白叶,你快点好不好啊。”

  对于这个身为导游却总是落在游客后面的家伙,年青的女法师再次提出了抗议,玛格丽特今天并没有穿那身黑色的法师袍,而是选择了一套相当合身的休闲装配上只化了淡妆的美丽脸庞,着实吸引了众多路人的目光。

  “好啦好啦,不要再摧了,既然是游览当然要走的慢些才好细细品味四周的一切啊。”

  作为被抱怨对象的白叶,一边用和前几次完全相同的理由搪塞女法师的不满,一边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这会儿白叶心里还真有点后悔答应带玛格丽特游览这座城市,难得今天谢紫韵大发慈悲的放了他一天假,他本来是想好好睡上一天的,可没想到一大早玛格丽特就来电话说要游览这座城市,问白叶有没有空当她的导游,当时白叶虽然觉的非常意外,但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可没想到从早上八点多转到了太阳都快下山的现在,他们竟然连一条商业街都没逛完,在不断的进出各家商场的过程中白叶已经累到半死,可玛格丽特仍然神采奕奕的挑选着各种商品――不过也只是挑选而已,年青的女法师并没有要把那些东西买下来的意思,丝毫看不出半点疲累的神色,这不禁让白叶暗自怀疑眼前的女子是否真的是以体质差闻名的法师。

  “我说玛格丽特,咱们休息一会怎么样?”又逛了大约半个小时后,跟玛格丽特一起第十六次走出同一家商场的白叶,终于忍不住提出了休息的要求。

  “休息?恩……也好,就那边吧。”说着玛格丽特指了指路边的一家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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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现代人来说茶馆这种东西与其说是作为品茶休息的地方,到不如说是显示自身品位的所在,毕竟在相当多数人的心里,去茶馆要比去一些其它什么地方显得高雅一些。

  当然对于玛格丽特来说,她无意也不需要借出入类似场所来显示自己的品位,之所以选择这里除了距离因素的考量外,就要归功于中国政府对自身的宣传到家了。

  对于年青的女法师来说,在中国这个茶叶的故乡喝茶应该是很平常的事情,而作为导游的白叶虽明知并非如此却也不好反对,就这样两人走进了这间茶馆。

  里面的人并不很多,而在坐的大都在轻声交谈,又或静静的翻阅一些书籍,整个地方显得相当幽静。

  “这里环境还真不错。”这是白叶对这里的第一印象,不过这个好印象只维持很短的时间,当他看过了价目表后一切就变的完全不同了。

  “这……这简直是抢劫啊,一壶茶而已吗,怎么会这么贵。”完全不懂茶的白叶如此抱怨道,同时为了自己不至于在后半个月都以泡面为食,他决定点壶最便宜的茶了事。

  不过当他这么决定的时候已经晚了,玛格丽特在服务小姐的热情推荐下已经点完了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某些阴暗的心理,服务小姐推荐的实际上就是最贵的那种,再加上那些相当昂贵的点心,白叶似乎已经听到了各种泡面向他走来的脚步声。

  “还不错吗,白叶你觉的怎么样?”

  “很好啊,和它的价格到是满成比例的。”既然事已至此,依着白叶那种极为想得开的个性,也就没放在心上,开始和玛格丽特一起享受这壶“名茶”。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壶茶到也算物有所值,就连这两个完全不懂茶的好坏的外行人,都能感觉出几分它的不凡之处。

  “说起来,你怎么会想到要我陪你出来。”白叶一边喝着茶一边提出了问题。

  “维丝妮亚今天陪她情人出去了,所以喽,我们这些打工的也就放假一天,又有空天气又这么好,当然要出来转转啦,我又没什么朋友所以就只能找你了,说起来考虑到谢大师的用人风格,我还真没想到你能有空呢。”

  玛格丽特的话并不能让白叶完全满意,不过他并不是个爱刨根问底的人,对方既然给了他一个答案他也就姑且听了,更何况相对于玛格丽特找他出来的理由,白叶现在更关心维丝妮亚情人的问题。

  “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才敢选择那个女人啊,不不不,相对于勇气来说,也许无人可及的运气和蟑螂般的生存能力更种要吧。”想到这里白叶不由得对对于维丝妮亚的情人大感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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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且不说想要成为维丝妮亚的情人是否真需要白叶开出的条件,以这个话题为开始,两人的对话一直在良好的气氛中进行着,虽然双方都不是建谈的类型,但有些时候并不一定要说的天花乱坠才能让彼此高兴起来,总之直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之前,白叶和玛格丽特的对话都相当愉快。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水野遥熟悉的声音传入了两人耳中,可以听的出来她相当的激动,白叶两人转头望去却只看到了水野遥走出茶馆后的背影。

  “好像没有发现我们也在这里吗,到底是谁把遥气成这样。”对于白叶来说他从未想过这位温柔平和的日本少女也会发怒,在惊讶之余他对那位肇事者也作出了相当负面的评价。

  “不管怎么说会惹遥生气的一定是个极为恶劣的人。”白叶小声嘀咕道,不过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想到那位恶劣的肇事者竟然会听见。

  “其实我也不想啊,再说我也是为了她好才提出了点意见,没想到她会这么激动。”

  “安培秀树?!”

  “两位好久不见拉。”安培家的阴阳师一边热情的打着招呼,一边未经同意的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虽说不论是白叶还是玛格丽特,对眼前这个男人都谈不上有什么恶感,但相应的好感也同样谈不上,这位安培家阴阳师的出现无疑破坏了他们先前良好的谈话气愤,这让两人多少有些不快。

  也正因为这样对于安培秀树的招呼,年青的女法师完全不加理会甚至连头都转到了另外一边,白叶虽然也很想这样做,但一来他对人情世故的了解比玛格丽特多不少,二来他对水野遥的事情也颇为在意,所以尽管应对谈不上热情但白叶还是把话接了下来。

  “你都说了些什么把遥气成那样。”

  “也没什么,只是劝她早点回家而已。”安培秀树故作轻松的答道。

  “她不早就要回去了吗?”不善于察言观色的白叶并没有发现对方心中的不安。

  “是啊,本来是这样,可最近发生的一件事让她改变了注意。”说着安培秀树把整个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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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人列举当代日本最强大门派的话,水影月华流纵然不排第一,但也一定会位列三甲。

  这个创建不满百年的门派之所以会有如此的声望,一方面固然是们下弟子的齐心努力,但更重要的原因则在于它的创建者――日本“三长者”之一的水野泽平。

  水野泽平是个具有相当传奇色彩的人,他出生的年月正是日本内忧外患最严重的时代,一方面日落西山的幕府将军正用尽最后的力量搜挂人民的血汗,另一方面西方列强挂分日本的意图也日益明显。

  在维新志士们用自己的鲜血为国家未来奋斗的时候,日本的秘密世界中人也有不少有识之士希望进行改革以避免亡国命运的发生,但谁都知道第一个站出来的将面对支持幕府将军的本土力量和来自西方秘密世界的双重打击,在枪打出头鸟的考量下大家都在观望,等待其他人第一个站出来。

  依当时的情况来看大概到了日本被西方列强瓜分之后,也未必会有人站出来吧,但那只是依照常理来说的,可真正主导世界走向的在大多数时候并非常理而是――偶然。

  在一次维新志士和幕府军队进行的中等规模的战斗中,水野泽平作为维新志士的一员出阵了,不过很可惜那时的他还只是个普通人,而他也不像一些传说中的主角那样拥有过人的运气为己方带来胜利。

  最终,尽管水野泽平和他的伙伴们勇敢的作战,但维新志士一方还是战败了,而水野泽平不但失去了所有的朋友,他自己也奄奄一息的躺在死尸堆里等死,不过如果说他先前还不是主角所以没有那种不可思议的运气的话,那在死亡前的这一刻他似乎已经被挑选为了接下来故事的主角。

  当水野泽平被当做尸体和其他人一起被掩埋的时候,尽管他已经不能言语不能行动,但他的求生意志却比往日任何时候更强烈,这股带着对敌人的无比怨恨和对无能的自己强烈不满的求生之念使他从死尸堆中站了起来,在四周埋尸人的惊恐注视下离开了这个改变了他命运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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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越了死亡界限的水野泽平发现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他的身体内滋长着,在依靠这种它数次逃脱了幕府的追捕后,他确信自己得到了超越常人的力量。

  把原来学到的剑术和这股力量结合起来,水野泽平创造出了一种极为的可怕剑术,并以在一次巧遇中得到的“月华”为名称呼这种剑术为--“水影月华流”。

  同时逐渐的接触到一些奇人异士的他,也开始对秘密世界有所了解,而最终水野泽平适应了这种新的生活--身为隐藏在历史表象之下,间接主宰整个世界走向的秘密世界中人的生活。

  在不断的战斗中水野泽平变的越来越强名声也越来越响亮,同时日本秘密世界中的有识之士,也有更多的人投入到了这常关系到国家未来的争斗中,不过真正真正让水野泽平名震天下的还是他和柳生泉一郎的生死之战,而这一战的起因就是高杉晋作。

  在维新志士当中高杉晋作也许并不是最核心的人物,但这位自称“奇兵队开辟总督”,喜爱率扈从、携艺妓、张羽伞,悠然醉步于马关街头的男子却无疑有着更重要的实际价值。

  德川幕府想要高杉晋作的人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实际付出行动也已不知多少次了,但这种举动的结果也不过是进一步助长了这个男子的声名罢了。

  但随着第二次征长战争的失败,德川幕府下了必杀高杉晋作的决心,由专门负责捕杀维新志士同时也是和秘密世界联系最紧密的新撰组出面,以杀鸡用牛刀的做法请出了当时日本秘密世界最强者之一的柳生泉一郎。

  日本的秘密世界构成是相当奇特的,他们并不是完全隐蔽于人们的视线之外而是以“表里”进行划分,“表”的部分是暴露在民众当中的,其中相当一部分门派还开设道场招揽弟子,但尽管在这些道场中教授的都是相当厉害的真功夫,但练到最后也不过是个比教强的普通人而已。

  真正能让修炼者得到超越众生力量的是在那些“里”的部分中,而柳生泉一郎正是“里?柳生新阴流”的唯一传人。

  至于具体执行这个计划的土方岁三是如何被说服柳生泉一郎干这种事情的,又或他们是怎么找到行踪绝密的高杉晋作的自不必说细说,总之在柳生泉一郎面前高杉晋作的护卫――其中不乏秘密世界中人――变的不堪一击,最终高杉在一众护卫的死战之下成功逃脱了,但却终因伤势过重不治而亡。

  在对外的宣告中高杉晋作的死因被定为肺结核病发作,但那也只是对一般人的说法,知道真相的人们――秘密世界中人和处于权力核心的维新志士,在哀伤之余不得不考量相应的对策,可实际上在他们想出对策之前事情已经解决了,因位高杉晋作还有一位生死之交水野泽平。

  在高衫的葬礼上浑身浴血的水野泽平,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亡友献上了精心准备的祭礼――柳生泉一郎的人头,这个举动在大大鼓舞了己方的士气打击了对手的同时,也让很多原本处于观望中的秘密世界中人加入了维新志士的一方,为日后的胜利奠定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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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即便在明治维新成功后纷争依然没有结束,由于既得利益受到破坏西方列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而仍旧主宰着整个西方世界的教庭也打出了最后的王牌,很快的水野泽平等人收到了号称世界最强武力的“神圣骑团”和“圣灵导师团”向日本进发的消息。

  姑且不说当时的水野泽平是以什么样的心态等待着圣骑士和圣灵导师们的到来的,又或他是多么期待和沙伦?哈斯特的一战,以及日本到底有没有希望打赢这场战争,这场似乎不可避免的秘密战争最终没有发生。

  说起来这似乎要归结于这个岛国自古以来那不可思议的运气,就在教庭的王牌武力即将到达的时候,和这个岛国隔海相望的神洲大地上一个偶然的事件迅速酿成了一场毁灭性的风暴,为了应付愤怒的神洲剑仙们的攻势,“神圣骑团”和“圣灵导师团”紧急改道开往了中国--这场东西方最强力量的战斗就是日后所称的“神州之役”。

  侥幸逃过一场浩劫的日本快速发展着,而水野泽平在错失了和沙伦?哈斯特这位有着“上帝之剑”称号的男子一较高下的机会后,失望之余退出了第一线在京都过着半隐居的生活,后来又在那里开设了“水影月华流”的道场。

  说起来水野泽平这个人不单单拥有强大的力量,在其它方面也都有着水准之上的表现,但他并非没有缺点,他的性格相当固执,一但他认准的事情任谁都改变不了,单这一点就让接触他的人经常头痛。

  而相对于他的固执,水野泽平的另一个缺点无疑更落人口实,这为大师卫免过于好色了,只是他对女性一向都不用什么卑鄙的手段又或暴力之类,因此尽管很多人对他的做法颇为不满但也说不出什么来。

  “难道说遥她……”

  “是啊,上的山多了遇到次老虎也很正常,不过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水野大师没有任何的推托,反是不顾家人的反对把玲子夫人娶了回来,不过……”安培秀树点了根烟吸了几口又说了下去。

  水野泽平确实把那位名叫玲子的女人娶了回来,但以他的独子水野勇为首的家人们并不认同这件事,虽说出于对水野泽平的敬畏他们并没有明目张胆的如何如何,但在一举一动中却不断表现出他们对玲子夫人母女的敌视,而通常这种无言的敌意带给人的伤害与压力要比公然的吵闹大上很多。

  在这种压力下成长的水野遥从懂事起就再也没有笑容,对此玲子夫人感到极为伤心,虽然她并不后悔当处的举动,但女儿变成这样却让她心痛万分,为了女儿的将来玲子夫人向她的丈夫提出了婚后第一个请求――让遥暂时离开这个家。

  对这个请求水野泽平相当犹豫,他很清楚玲子母女的处境,但双方都是他的家人,水野勇一方又没有什么公开的过激行为这让他根本无从管起,所以尽管不愿意女儿离开自己,但水野泽平最后还是答应了玲子夫人,在遥来中国的时候水野泽平还把“月华”送给了女儿以做防身之用。

  水野遥来中国后认识了包括谢紫韵、维丝妮亚等人在内的许多朋友,日子过的相当愉快往日笼罩在她脸上的阴云早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反之灿烂的笑容现在时常出现在这位少女的脸上。

  到今年为止遥的留学生涯即将结束,她本来是想回日本看看父母之后立刻回来的,但一个消息和一封信改变了她的主意。

  “你是说遥的母亲死了?”

  “是啊,而且和这个消息一起传来的还有她母亲去世前写给遥的一封信,遥在看了之后就给水野大师寄了一封信回去。”安培家的阴阳师不紧不慢的说着。

  “信上说了些什么?”

  “不知道啊,不过应该都不是什么好话吧。”虽然不清楚具体内容,但安培秀树对这两封信作出不好的评价时脸上却全是一幅就是这么回事的表情。

  “怎么说?”

  “这两封信的结果就是遥取消了回日本的计划,而就在她作出这个决定的第二天,水野大师就公开宣布要遥在一个月内回到日本,否则……”

  “否则怎么样?”出于对水野遥的关心白叶焦急的追问道。

  “否则他就亲自出马抓她回去。”安培秀树表情凝重的说道。

  “这样啊,那位水野大师在怎么说也是遥的父亲,不会真的伤害遥吧,不过也很难说现在的很多父母……”

  “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事情的重点。”安培家的阴阳师打断了白叶准备发表的“关于现代不负责任父母的若干罪状”的讲演,苦口婆心的继续说道:“这件事的问题不在于水野大师会不会对遥如何,而在于他一但真的这么做了就很可能酿成极为严重的后果。”

  依照安培秀树的说法,水野泽平强行带走遥的举动一定会惹怒一个人――谢紫韵,要知道凭谢紫韵和遥的交情在加上她本身的个性,这个女人九成九会以最直接也是最激烈的方法阻止水野泽平。

  如果换了其他人这并无不妥,秘密世界几乎每天都在发生类似的争斗,简单的来说就是谁打赢了谁就有理,但这两人的战斗却不能照此办理,凭他们分别身为“神州六至”和“三长者”的身份,极有可能促使大规模的秘密战争爆发。

  而且照惯例来看这种规模的秘密战争爆发的话,伤亡一定非常惨重且往往会造成普通人之间的战争,再说的严重些牵一发而动全身之下使得全人类都陷于战火之中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到时候究竟会死多少人就很难说了。

  “既然这么严重,你为什么不去拿这个理由说服遥的父亲呢?”白叶奇怪的问道。

  “这个吗……你觉得用相同的理由能说服谢紫韵吗?”见到白叶摇了摇头安培家的阴阳师接道:“一样道理,这个理由同样也说服不了水野大师,他们都是相当坚持自己看法的人。”

  “换句话说,他们都是固执的像花岗岩一样的家伙吧。”白叶如是想,同事他也明白了安培秀树和他说这么多的用意。

  “你想让我劝遥回去?”看着对方肯定的点了点头白叶为难了起来。

  确实以他这个遥的朋友加上身为局外人的身份去劝遥,虽说也未必能成功但效果一定会比其他人好很多,但问题是他能为了千万不相干的人去牺牲一个朋友的幸福吗?或者反过来说他能否为了千万不认识的人的幸福牺牲掉一个朋友呢?

  这个问题白叶没有答案,而且他相信也没有谁会有一个正确的答案,说到底数量虽然重要,但人的心并不是单纯以数量来衡量一切的。

  他非常希望对方说的可能性并不存在,但一旁静坐的女法师的表情让他确信,由这件“小事”引发大规模冲突的可能性不但真的存在而且相当的大。

  “你说的只是一种可能吧,未必真会这样,可遥她……”决心死硬到底的白叶说出了他能想到的最好理由,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我们同样不能确定遥回去会受到虐待啊。”安培家阴阳师的词峰并不是白叶能够轻松应对的,此刻白叶已经完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了,在安培秀树目光的注视下他似乎连拖延都做不到,只剩下乖乖答应这一条路可走,但这似乎并不是他的本意。

  就在白叶要迫不得已的作出回答的时候外面突然乱了起来,三人望去只见对街一栋六层高的商场正冒着冲天的烈焰,白叶暗叫一声侥幸二话不说起身跑出了茶馆,避过了安培秀树要他立即作出回答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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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语:这一章终于写完了,前前后后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看来微尘拖稿的能力又上了一个新台阶,真是值得庆祝一下啊^_^,这当然是个玩笑,虽然微尘可以讲出很多客观原因,但把一章的内容拖了这么久总是事实,在这里微尘向支持《九彩记》的朋友说声抱歉了~我已经在认真的反省了。

  另外在这里说一下进度的问题,微尘写书的速度一向慢的可以让乌龟蜗牛之流自愧不如,虽然也在努力的赶稿但还是没快多少,所以还请大家多多包涵了,没意外的话《炎之卷》大概会在九月前结束,如果有意外的话…………^_^

  还有对于一些不太好在正文中加进去,但又有说明必要或者其它什么理由(很奇怪的说法呢)的故事,微尘准备写一些以《外卷》为总题目的短篇,到时候还请大家多提意见了。

  努力赶稿的月下微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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