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问罗艮,“如今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罗艮面色沉重,用手点指地图说道:“如今的情况很糟糕,王景崇在南边调动大军,大部已经集结在瀛洲;李国昌父子离怀安城已经不足两日路程了。奚林传回消息,契丹首领耶律钦德已经纠集了四万大军,说是契丹兴亡在此一战。而且据丁晨传回的消息,他与成德相邻的地区都有重兵把守,而且棣州刺史张蟾联合景州,德州,以三州之力集结两万人马,意欲攻打沧州。”
李昭突然问章元道:“章先生,韩简与王景崇的关系怎么样?”
章元想了一下说道:“这个韩简与王景崇的关系可说是一般。据我的观察韩简此人,志大才疏,乃是袁术之流。节帅只要许之以利定能调动他。”
张铭接着说道:“只要韩简一动,则王景崇必不安,然后就会犹豫。士可鼓不可泄,如此一来王景崇就不足为虑了。”
韩仪想了想说道:“契丹大军虽然看似厉害,但我大军经过整编也是勇猛异常。再加上营州的关隘险要,应该能抵挡得住。再者,前段时间?奚干达遣使来附,且他们与契丹有仇,此次正好命他率领本族大军,从侧翼攻击,如此契丹大军可破。”
赵勇问道:“那李国昌呢?”
史云面色凝重的说道:“李国昌,原名朱邪赤心,是沙陀朱邪族首领,其父朱邪执宜曾任蔚州刺史,代北行营招抚使。咸通九年,庞勋叛乱,李国昌因参与评判立功,而被唐朝廷任命为单于大都护、振武军节度使,还赐国姓李,赐名国昌。沙陀人勇猛善战,纵横北疆少有敌手。”
李昭眼望着众人,“少有敌手,并不是没有敌手。其作战方法还保留着突厥,回纥的传统。军纪散漫,暴虐非常。每过一地,烧杀抢掠,百姓深恨之。再者李国昌嚣张跋扈,少有盟友,吐谷浑酋长赫连铎、白义诚,沙陀安庆部史敬存、萨葛部米海万,都与之关系恶劣。如我军能将其挡在蔚州,新州,武州附近,并与书信联络这四人还有河东节度使,我六方合力定能一举而定之。”
“再者蔚州还有天成军一万众,蔚州刺史王龟范英勇果决,定会发兵来攻。”席恪在旁补充道。
赵勇突然嘿嘿笑了两声:“战后这蔚州、新州、武州就成咱的了。”
众人直接选择无视。
李昭又问众人:“还有什么问题么?”
众人俱都摇头。
李昭转身问章元:“先生,烦劳您去一趟魏州,见见那个韩简,就说事成之后景州、德州全都归他,您看如何。”
章元拱手答道:“章元谨遵节帅令。”
李昭又说道:“文渊,你记录。”席恪点头答应,磨好墨汁,铺好宣纸,提笔等候。
“传令:丁晨负责沧州军务,张蟾之事由他全权负责。务必拿下棣州。
命马彪组织赫连、仆固、图塔三族联军一万人由赫连飞云率领绕道到契丹的后方,伺机击之。再命他组织小部落联军一万五千人加上承德的一镇军马共二万五千人,由葛萨摩率领,越过炭山,天岭,拿下羊城,燕子城,胡土白山。在李国昌部通过燕云岭后,拿下文德堵住他们的退路。沿途为防止消息泄露,可有他们任意处置。
传令奚林,命他就地抵抗契丹大军,务必拖住契丹大军,为?奚干达等人创造机会。如有机会就拿下辽东。
传令马三江,让他带领妫州兵马进入新州,并收拢新州的部队沿乔山、羊河,鸡鸣山,西山,白屿河一线布防,务必将李国昌部挡在新州七日。陌刀军,玄甲军,跳荡军一并调给他指挥,告诉他若完不成任务,提头来见。”
“传令牛罡,命他防守莫州,不得让王景崇踏进莫州半步。”
“命史云为监察事,前往妫州前线。妫、新、武三州政务全由他负责。席恪为监察事,前往营州前线。
韩仪,张铭,赵勇全力打理后方,务必使粮道畅通,军粮无忧。”
“诺。”众人起身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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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前面就是怀安县城了。”扫帚眉,大环眼。。。。一只,狮鼻阔口,全身披着重甲,胯下一匹黑色宝马,全身上下炭一般的黑,只有四蹄之上是白色,故而古人取名叫“乌云盖雪”。
“恩,克用啊,你看此次的战事结果如何。”一个白须老者对这个年轻人问道。
这两人正是李国昌父子。这两人在史书上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尤其是李克用,因为出生时就有一只眼睛失明,所以外号独眼龙。他年少时便骁勇而善骑射,十五岁随父从军随父亲参加镇压庞勋起义,所向无敌,如今已经是云中守捉将。
“父亲,我并不看好此次战事。”李克用的那只独眼闪烁着别样的寒光。
“哦,那你说说看。”李国昌很惊讶。
“儿子不看好的原因有三:第一,幽州李昭并非是无能之辈。观其能在短短的一年的时间里从一位小卒升为一镇节度使就可以知道了。
第二,虽然同样姓李,他李昭是名门世家出身,朝中官员大都支持,而我们却但被朝廷视为叛逆,战事一起李昭毕竟定会联络我们周围的朝廷军队借机围攻我们,去年十月他们弄得十月攻势足以引起我们的警惕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们的内部不稳。虽然看似强横,实则千疮百孔,如不改革祸事不远矣。”
“我儿聪慧,为父甚是高兴。”看到儿子如此优秀,李国昌不禁很是高兴。同时他心中想道,哼哼,史敬存,米海万,别看你们现在得意,可是你们的儿子没有一个比得上我的儿子,他年必为我儿所灭。
李克用不为所动,继续说道:“这些被是一早就分析好的,想来父亲也早就想了吧。”
李国昌点头:“不错,我在王景崇找我商量的时候我就想清楚了。我再给你加一条,王景崇这人做大事而惜身,心智不坚,犹豫不决,绝非是个做大事之人。”然后他又看向儿子:“你肯定很奇怪为什么我既然想清楚了这些却还要出兵是么?”
“是,还请父亲明示。”李克用恭敬地答道。
“呵呵呵,儿子啊,今天老子我就在给你上一课。”能给自己天生聪慧的儿子上一课。这让李国昌很是成就感。
“事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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