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看着依然高大雄伟的幽州,心中感慨良多。去年,他在这里从军,并崭露头角。今年,他从这里去到檀州,成为一州刺史,地方大员。
他长嘘了一口气,让赫连飞云带着五百骑兵驻扎进城外大营。他自己带着二十名侍卫直奔节度使府。刚来到幽州北城门外,从西北方又飞奔来五百骑兵,马蹄阵阵,黄土四起。
领头之人长着一颗胖的跟脸盆一般的大脑袋,小眼,大嘴,油光满面,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左边的眉角直道嘴右边,肥肉抖动之间更添了几分阴狠毒辣。
正是李昭的死敌,原牙军左营指挥使,如今的妫州刺史李全忠。
李全忠也看到李昭了,不过他没搭理李昭,连速度都没有降下来,昂头挺胸,得意洋洋的从李昭面前飞奔而过。过去后还命令手下散开队形,将道路整个给堵住,不让李昭过。
只是苦了两旁的百姓,被马匹冲撞的一塌糊涂,还有几人受伤了。李全忠看见了也不以为意。反而非常高兴,哈哈的大笑着看着四处躲闪的人群,眼中透出一种残忍的光芒。
李昭在后面不屑的摇摇头,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一点长进,仍是这么嚣张跋扈。他根本不理会李全忠挑衅的事情,只是让侍卫催马慢走,悠闲地好像是去踏青。
这一幕,被人报告给了幽州节度使李可举。
李可举听完不动声色,只是用食指轻敲桌面,低沉的问道:“你是说,李全忠直接带了五百亲兵回他的府邸,而李昭却将他的五百骑兵留在城外大营?”
“是,小人亲眼所见。”一个人跪在李可举面前。
“好了,你下去吧。”李可举摆了摆手,让他下去了。那人躬身退下。
“呵呵。。。”李可举干笑了两声,然后重重的一拍桌子,转身回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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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此时正在奚林家里和众位兄弟喝酒,他已经去过节度府了,在门口,一个侍卫说节帅说了,晚上再来议事,故而李昭才来找奚林喝酒。
李昭回来之前就通知奚林了,所以李昭到时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不仅有奚林,史云,牛罡,还有十几个新面孔,其中的几个李昭认识,族弟李?,李?,李?,马家屯好友马国维,马国栋,邻村好友史进,刘猛,奚林的老部下张协,周明,史云的部下王阁,云旭,马龙的铁哥们高亮。
李昭一进来众人都站起身相迎,“大哥”,“大人”,“刺史大人”,称呼乱七八糟的叫着,李昭一一打过招呼,坐在首位。
奚林给李昭介绍,他拉起来一个文文弱弱的,好像书生一样的,“这位是席恪席文渊,我们的大秀才。多次科举不中,因一群痞子看他的娘子漂亮就像强来,恰好我撞见就伸了一把手。此后,文渊就投笔从戎,在我麾下当了一名参军,如今可是我们这帮人的军师。”
“文渊,来来来,坐这。”李昭一听大喜,连忙起身将他拉到自己的旁边的位置,紧挨着牛罡。
然后奚林又向李昭介绍了牛罡的部下田野,成林,他的新部下严志龙,徐平,肖震。李昭一一都温颜抚慰,众人好不高兴。
李昭看着这十几个人济济一堂,心中高兴,端起眼前的大海碗,高声说道:“诸位,不管是老兄弟,还是新兄弟,从今以后都是自家兄弟。来,满饮此杯。”说完一仰脖,将这将近半斤的烈酒倒进了肚里。
“诺”。众人答应,也全都喝了下去。
随后,李昭就与众人聊开了,天南地北,大江内外,东拉西扯,反正是最后散席的时候宾主尽欢,兴尽而散。
待众人走后,李昭用冷水洗了把脸,清醒清醒,然后带着留下来的奚林,史云,牛罡,席恪,李?进了奚林的书房,并命几名侍卫把守房门。
“众位兄弟,幽州近来可还有什么事么?”李昭待众人坐定后问道。
“大事是有,但没什么特别的。”奚林回答,然后想了想说道:“三月时候,也就是你走后不久,李全忠出任妫州清夷军兵马使,原兵马使调到幽州当了幽州司马。然后他又通过收买等手段将沧州横海军大部拉了过来,杀了沧州刺史,并让自己的亲信,原经略军兵马使李可仁任沧州刺史。再加上原来的檀州,蓟州,莫州,表示归顺的镇州,幽州九州他已控制了七州。”
牛罡示意奚林歇一下,“大哥,在那个将军去平州以前,我曾经无意中看到李全忠的一个亲信从他府里的后门出来,四处观察一下之后,连夜出城走了。”
“嗯?”李昭心里就是一突,“老牛,你确定么?”
牛罡点了点头。
“我说这件事怎么这么奇怪?”李昭自言自语道。
“大哥你还不知道,原来的檀州兵马使李全义再回来的路上死了,原因是在威武军中受到了惊吓,风寒如体。不过据有些人说在路上李全义嚷嚷着某人把他给骗了,他回来一定告他一状。然后第二天他就死了。”史云在一旁又说了一件事。
“咻。。。。。。。”李昭吸了一口凉气,“那这样说的话,这次平州的事跟不跟就是一个阴谋。”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席恪在一旁表情淡定的说道,“而且我们还一致认为,这是一个机会。”
李昭闻言一愣,随后看向奚林等人,他们眼中都露出一丝狂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