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一大早就起来,洗洗刷刷之后,随便吃了点东西,随后骑马来到观察使府。
他来到时张铭早就等候在那里了,两人客气一番后率领着十个亲兵侍卫二十个夜鹰战士绝尘而去。
一路无话,下午的时候一行人终于来到北口。
北口,长城口也。它是长城中的一个重要的关口,它的两旁全是高耸陡峭的山崖,上面建有烽火台,敌楼和关墙,只有中间这个缺口可以容一骑一车通过。
北口守将罗艮此时正在北口城下等待。
将近城门,李昭等人甩镫离鞍下了战马,罗艮赶紧施礼:“属下罗艮见过两位大人,迎接来迟还望恕罪。”
李昭赶紧上前将他搀扶起来:“罗兄弟快快请起。”他上下打量一下罗艮,然后扭头对张铭说道:“先生所言果然不差,罗定川果然是大将之才。”
罗艮赶忙谦虚的说道:“属下不敢当大人如此夸奖。”
李昭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头,“走走,带我们上顶上看看。一路上先生一直给我说北口敌楼观日落的美景,弄的我的心里好像猫抓似的。”
众人一阵大笑,气氛十分融洽。罗艮头前带路,众人随后紧随。走之前,李昭向丁晨打了一个手势,丁晨会意,一挥手,二十个夜鹰从新上马,从北口出关进入一望无际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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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沿着陡峭的山路,慢慢的爬上长城。
上来之后,李昭心情甚是激动。虽然在后世他也上过长城,但那人山人海的没有一丝一毫那种别样的感觉。
而如今,斑驳的城墙,青色的苔藓,一个个站得笔直的士兵,一杆杆迎风飘荡的旗帜,再加上空气中残留的一丝丝血腥的味道,使得李昭在瞬间升起一腔热血,满腹豪情。
长城外的远方,一顶顶白色的帐篷,一群群白色的绵羊,一望无垠的墨绿色的大草原,昏黄的、金色的夕阳,火红的火烧云。这一切组成了一幅令人无限感慨的美丽画卷。
“罗指挥,你对长城北岸的胡人熟悉么?”李昭回过神来,收拾了一下感慨的情怀,沉声问站在旁边的罗艮。
“禀大人,在下把守北口十年,自问还算尽忠职守,所以对于塞外的情况属下还是比较了解的。”罗艮一脸平静的回答道。
“那你说说葛萨族和赫连、图塔、仆固三族的情况吧。”
“是。属下先说这个葛萨族吧。这里的这个葛萨族是原来回纥内九姓之一的葛萨族的一个分支。在十八年前与同为九姓的阿勿嘀、奚耶勿两族的分支来到此地。十三年前,葛萨兀赤担任葛萨族的族长,之后没过三年就相继吞并阿勿嘀、奚耶勿两族,成为这方圆千里的第一大族。随后他自称大酋长,并通过威胁,吞并,灭杀等办法将原来这里的近百部落全部置于他的麾下。”
“赫连一族是铁勒人的后裔,仆固也是铁勒九大姓之一仆固族的嫡系后裔,而图塔族则是从长白山那一带迁过来的,据说他们是柔然的后裔。
此三族原本只是个中等部落,人口并没有现在这么多。他们是趁着葛萨族扩张的机会趁机吞并了几个同等的部落而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之后他们都归顺了葛萨兀赤。
不过近两三年来,葛萨兀赤越加贪婪残暴,经常向三族所要牛马毛皮,三族是敢怒不敢言,故而才联系我方。
赫连族的族长叫赫连黑山,他有一子一女,儿子叫赫连飞云,勇猛过人,女儿叫赫连飞雪,长的非常漂亮,被称为“彩霞郡主”。葛萨兀赤曾经想要强娶,后因为太多人反对而不了了之。
仆固族的族长叫仆固承业,图塔族的族长叶吉木。”
“哦,原来是这样。罗指挥,这次我欲袭杀葛萨兀赤,灭掉葛萨族,想从你这调一些精锐之士,不知你意下如何啊?”李昭听完他的介绍后心里有了一点底,然后也没有拐弯抹角,旁敲侧击,而是直接进入主题。
罗艮一愣,眼神之内闪烁了一丝莫名的光芒,“为我大唐国威,为我幽州安危,属下责无旁贷。只是不知大人想要多少人马?”
“不多一千足以。”
“这。。。自然是不多,只是一下抽走三分之一的兵力,我怕这里会给人可趁之机啊。”罗艮皱眉说道。
李昭点头,“这点我自然想到了,明日马三江会带两千五百人来,我给你留下五百,这样的话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如此甚好,属下谢过大人体谅。”罗艮一脸平静的回答道,这让一直观察他的李昭有点失望。
罗艮又问李昭:“大人,你可有劲并计划么?”
“我正要和你说呢,天色将晚,我们一边下山一边说这个进兵计划。”李昭看了看已经有点昏暗天对罗艮说道。
“大人请,属下在前边为你带路。”罗艮一听忙领着众人下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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