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有点郁闷的想着,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做到这个位置不知道这个位置的难处。怎么老子想做点事这么难啊,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人品问题。
也难怪李昭发愁,或许每个领兵打仗的将军遇到这个问题都会十分头疼,在这个不讲信仰没有民族、国家等观念,一心只认钱财的年代,这个问题就更加令人头疼了。
这就是粮草问题。
在这个混乱的年代,军中粮草本就不多,再加一些贪婪之人的监守自盗,那就更少了。恰好李昭这个人又没有当过家,大手大脚惯了,再加上训练沉重必须加大吃食的量和质,如此一来粮食就哗哗的减少了。刚才李昭新任命的管理辎重粮草的赵勇来报,粮草已经不足七日之用了。
那可是三个月的粮草啊,他们就只吃了半个月,就已经只剩下七日只用了。当时赵勇禀报时完全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看李昭时就好像看败家子一样,弄得李昭也很是郁闷。
禀报完了赵勇拍拍屁股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得意非常的走了。他是李昭的老部下,早就知道李昭的脾气,再加上他这个幽默,所以经常开玩笑,刚才那副表情绝对是故意气李昭的。
不过玩笑归玩笑,在正事上赵勇从不马虎的。这次的粮草问题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找的李昭,把这个棘手的皮球踢给了他的敬爱的上司。他相信没有问题是能够难倒他的敬爱的大人,这是一次次的事实验证过的。
李昭气得牙痒痒,但也是无可奈何。这可怎么办啊。士卒训练本就辛苦,再加上训练量还这么大,军纪也要求的这么严,如果这个时候没了粮草,或者粮草不够了,那绝对会出大乱子的。
如今又是阳春三月,青黄不接之时。虽然他收上来上千顷的田地,又收留了几千流民,但这毕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李昭在大帐内急得团团转。
正这时一个士兵跑过来报告:“禀大人,观察使张大人已经距离檀州不足五里了。马大人命我前来告与大人,请将军决断。”
李昭闻言大喜,急忙吩咐道:“命人将马三江、丁晨全都叫过来。再率领三百人随我前去迎接。
“诺。”
“慢”,李昭叫住了正要跑出去的报信兵,“跟他们说一声,好好洗洗脸,弄得干净点,别丢了人。”
“诺。”报信兵飞快的报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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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列队在檀州三里外的大道之上等候。马三江,丁晨紧跟在身后。三百名高壮的军卒整齐的拿着兵器,分成两列站在大道两旁。
没过多久,一匹白马首先进入众人的视线。那马身高八尺,首尾一丈三,浑身上下雪花白,无一丝杂毛。奔腾跳跃之间,给人一种别样的感觉。
而马上的人却更加出众。
头戴白色的儒生巾,身穿月白色的长袍,外罩纱衣,大袖飞舞衣带飘荡;再往脸上看,来人面色红润,天庭饱满,细眉凤目,颌下三缕长髯飘洒前心。
白马,白衣,白面书生。
说不出的潇洒飘逸,言不明的典雅不群。
这个人一出现立刻将人们的视线全部吸引到他身上,旁边的人尽数被他的光辉掩盖,再无人注意。
李昭赶紧上前迎接,那白面书生看见李昭也立刻翻身下马,牵着缰绳快步走来。
“后学末进李昭见过张先生。先生一路劳顿可还安好。”李昭上前以晚辈礼相见。
白面书生,哦,也就是新任檀州观察使张铭张鼎文,连忙回礼:“不敢当,不敢当。李大人折杀在下了。”
李昭赶紧上前搀扶,一手虚引一手拉着张铭的胳膊缓步向城中走去,“先生太客气了。李昭年少不知事,以后还得先生多多指点才是,学生自然得依师礼待先生,先生以后就称呼学生的字吧。”
张铭捋了下胡须很是高兴,笑呵呵的说道:“好,如此在下就不客气。”
“当然,当然。先生请。”李昭高兴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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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护送张铭到檀州的是马龙。这个家伙一见到马三江、马彪两人先来了个热情的熊抱,差点没把二人勒的岔了气,随即被两人联手揍了一顿才老实了。
李昭和张铭在前面走着,不知说了什么,两人呵呵大笑。马龙在后面咧了咧嘴,小声对三人说道:“大哥就是大哥,不是我们能比得了的。”
马彪又踢了他一脚:“这还用你说,要不怎么他是大哥,我们是手下呢。”
马龙嘿嘿笑了笑,忽然又将声音降低了一些说道:“彪子,我听说那些礼贤下士的人都是想当皇帝的,你说大哥对这个张先生这么好是不是也想当皇帝啊。”
马三江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闭上你那张臭嘴。”
马龙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不傻。大哥都说我是外粗内细呢。”
马彪翻了个白眼,把头扭到了一边:“但愿吧。”
丁晨呵呵的笑着,拉了一把还想斗嘴的马龙,快步跟上马三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