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公主,奴才的爹娘叫奴才清明回家祭拜祖先。。。”
“好。”
“公主。。。”
“好。都好。”我无力的答道,清明,我似乎也需得做些什么的,但是现在的我又能做什么呢,“楼兰,你吩咐下去,放那些奴才们三天假,该去哪去哪。吴哥去收拾东西,还有叫若出去找辆马车,我们。。。也出去走走。”
“晚浓,你呢?”
“我还能去哪?跟你一起去看看吧,看看那个把你养成人精的地方是什么样?”他慢慢说道,没有抬头看我一眼,仍是自顾拨弄着琴弦,可是心在慢慢升温,人是一种群居动物,没有了相互之间的交融很难完整的生存,再无情的人也是会想要关怀的,晚浓,不知道过去的四年他是怎样度过的,装傻。。。若是我,大概现在就真的傻了。
“公主,若从今早起就没见着人,估计也是回老家去了吧。”楼兰寻了一圈回来禀我。
“那咱就不等他了。”
楼兰的确可以算得上是很了解我的人。
车子一路摇摇晃晃,将混混沌沌的我带到了目的地——尉迟庄。昔日风光无限的尉迟庄只余了萧条破败,才不到一年的时间,所有的事情都改变了,连我也变了,落满尘埃的大门贴上了明黄的封条,昭示这它已是皇家的所有物,封条虽然已经脱落,却还是没有人敢上前窥望,吩咐了车夫将马车停好,与晚浓楼兰进屋去,僵硬的面部扯出灿烂无知的笑容,大声叫嚷道:“哈哈。。。终于可以拿回我的布娃娃了。”晚浓拧紧眉看着我,随即呆滞的任由我有牵起他的手。
虽然心在疼,却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保护自己,明明有窒息的悲伤,却也要让自己快乐起来,我对演戏总是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能骗过所有的人,有时却不小心连自己都被骗了。
再踏入这熟悉的地方却已经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好像我并不曾来过这里,好像一切过往不过是黄粱一场梦。庄里昔日的风光不再,有的只是斗室荒凉,满园干枯的枝桠开满了落寞,偶有青初露头角,也泛着恹恹的病态,当真是没有半点生气了。我和王若临总爱戏耍的那株老杏树也好像被抽干了生命,天了,它却还没有抽芽,来年,就更不会了。
当晚浓从楼兰手中接过丝绢轻轻擦拭我的面颊,才发现我已经泪流满面,原来我的身体里还有眼泪这种东西,我一直以为我的生命永远都不会出现懦弱的哭泣。
“还能哭,看来你也并非如你爹一样淡漠。呵呵。。。”一个人的娇笑声传来,好像来自遥远的天边,我却知道她就在院中,只是大家都看不见。
“谁?”身后的楼兰警惕的观察四面,手紧紧的揽着吴哥,晚浓与我背对站着,身后紧绷的身躯说明他有也同样紧张,勉强自己稳住心神,不动声的将头上的尨犄拔下握在手里,凝神细听,无论经过多少变故,我都没有忘记带着尨犄,因为它是能让我感觉与现代有联系的唯一证明,只有它在身边才能让我不安的心放松下来,也因为那老和尚说过,我和它有缘。
“殷婆婆带你们去个好地方,不要在这里悲伤秋了。”一瞬间,尨犄脱手,尖锐的划破空气,笔直的向身旁飞去,只可惜那个方位只有一棵树,而尨犄已经钉在那棵树上了,“孩子,你的眼力不错,刚才险些就射中我了,只可惜你没有内家功夫,也缺少历练,这种程度是保护不了自己和你身旁的人的。”一向对自己的身手十分自负的我此刻只有冷汗涔涔,那声音居然贴在我的耳后,的确在现代我也许算是身手不错,只是我忘记了,这里是没有手枪,没有炸药,没有导弹,没有的古代,这里有无数我们无法参透的高深武学,明明知道她就在自己的身后,却只有虚脱的无力感,莫说我现在手里没有武器,就是有什么,也什么都使不出来了,因为全身上下连手指头都软了的人,就一定没有力气再伤人了,更何况,现在这个人连眼皮也抬不起来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