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千里听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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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听得执事者如此说,似是甚喜,道:“那‘谷母神草’可是地母娘娘宫中的‘谷母神草’。”执事者奇道:“原来你也知道此草。”那人又是“啊!”了一声,显的甚是惊奇,道:“我如何不知,此草得后天灵气而生,是个后天之根,不论仙凡,吃上一粒,便能抵得上千年修为,你…….你来讨求此草,不知可到手了?”那人言语中大有羡慕之意,说到这里,似是心下激动,连声音也变了。执事者叹了口气道:“那里到手了?”当下便将芒童四人不肯借谷母神草之事说了。

  那人听他如此说,似是大为失望,一时不语,过了半晌又道:“你说女娲娘娘在钟鼓山讲经,却不知那钟鼓山处在何方?”执事者道:“娘娘曾道,天地交合,化生五行,五行之中,土居中央,有运化万物之职,故此讲经之时,便选在了中央戌土之地,这钟鼓山位居中经第七山。”

  那人“啊!”了一声,一时便不言语,执世者听他不再言语,便道:“你怎地一个人在这里?可也是被芒童四人所害吗?不如…….”话末说完,忽听那人爆喝一声道:“别说话,让我听听娘娘讲的什么经。”

  执事者听他如此说,微微一奇,随既心中暗笑道:“原来这人是个妄人,那钟鼓山距此相去数万里之遥,却如何能够听的见?”念头末完,却听那人忽地闷“哼“一声,声音中竟大有痛楚之意,执事者奇道:“你怎么了?”那人不答,过了半晌,忽地叹了口气道:“那魔王当真厉害,想不到我自从被他伤了之后,竟连听力也是大降。”

  执事者听他如此说,显是先前末受伤时,便能听到数万里之外的声音,心下更奇,顿了一顿道:“你受伤了吗?是什么人伤了你?”

  那人似是在思索什么,一时间沉吟不答,过了一会,这才道:“你离得太远,你的样子我看不太清楚,你过来,让我瞧瞧你生的什么模样。”顿了一顿,不待执事者说话,又道:“你末得长生之身,来到这‘九幽冥界’,难怪会身神分离。”

  执事者奇道:“这里是‘九幽冥界’吗?那却是什么地方?什么是身神分离?”那人奇道:“你身前那石碑上明明写着‘九幽冥界’四个大字,难道你不识字吗?”他可不知,执事者方得性命,正是不曾识字。

  那人微微一顿,又道:“这九幽冥界深处地底,太阳上的煞气照不到这里,故此这里终年黑暗,阴风不断,此风不同其他之风,虽是极细极微,却最是阴寒,你末得长生之身,体内阳气不纯,便抵不住这阴风,被这阴风一吹,阳气散尽,魂魄便与身子分离。”

  执事者听那人如此说,不由得吃了一惊,心道:“女娲娘娘曾道,一旦魂魄与身子分离,那便是死人了,难道我此时已是一个死人了?”低头看到地上那人,忽地心中一怔,立时恍然大悟,暗道:“我说这人怎地如此面熟,原来却是我自己。”想到自己已经身死,一时间又惊又怕,却听那人又道:“好在这阴风虽对人鼎炉不好,但只因是个纯阴之风却不伤人魂魄,你如今魂魄与身子分离末久,说不定还能还原。”

  执事者喜道:“那却如何还原?”那人道:“你依我言,缓缓地深吸一口气。”执事者依言吸了一口气含在口中,那人又道:“含住这口气,慢慢卧在自己身子上,收心静神。”执事者只觉口中含了一口气,魂魄虽仍不能随意而动,却比先前好多了,不似先前那般,全然不听使唤,当下慢慢卧在自己尸身上,只觉身上尚有余温,魂魄一得到这股暖气,竟是大感舒服,当下收心静神,魂魄果然便慢慢地仍合入身子中。

  他魂魄一收入身子中,立时便觉劲力渐复,手脚行动,便能随心所欲,一时间心下大喜,却听那人喝道:“含住了气,别散了出来。”当下又传了他如何含气不散的法子。

  执事者依言而做,只觉精神渐旺,那人又道:“你过来吧。”执事者依言循着声音,向那人走了过去。

  听那人声音,便在左近,但执事者走了好一会儿,却仍不见有人,正待说话,却听那人道:“你怎地走路如此慢法,似这样慢慢行来,只怕三两天也到不了我这里。”执事者听他说的奇怪,忍不住道:“咦!那你在那里?”那人道:“我在你前面百里之外。”执事者吃了一惊,道:“百里之外?”心道:“这人远在百里之外,怎地说话行事,却似便在我眼前一般,一切事情都看的清清楚楚?”那人又道:“你站着别动,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执事者闻言,便立着不动,微过一会儿,只听黑暗中忽地微微响起了一阵轻轻的声响,响声极是奇怪,倒好似有人在长声吸气,吸气声越来越大,执事者忽觉身子一紧,已身不由已的飞了起来。

  那人这一口气可吸得当真够长,堪堪过了半盏茶时分,吸气声方才稍停。吸气声方停,执事者只觉一个身子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立时重重地摔了下来,却听黑暗中那人又轻轻吹了一口气过来,口气虽轻,劲力却强,两股劲力一撞,执事者身子打了个横,仍是头上脚下,轻轻落在地上。

  执事者先前在远处听那人呼吸急促,似是受了重伤,却没想到仍有这般神通,心下既惊且佩,向那人看去,不由的吃了一惊,他也非是无见识之人,那芒童四兄弟便各自生的奇形怪状,但这人却是更怪上了一百倍。只见他只有一个脑袋,那脑袋倒和人一般,只是漆黑发亮,两耳尖尖,却是狗的耳朵,除了这个脑袋,却没有身子,便只一个脑袋孤零零地悬在空中。

  执事者不由的又惊又奇,心道:“没有身子,怎么能活?”只疑自己看错了,使劲摇了摇头,再向那人看去,还是没有身子,只是在心脏的地方,生着一粒龙眼大小的珠子,那珠子呈三角形,便和心脏一般,只是磷然有光,又似是宝石一般,却不知是不是心脏。

  那人似是使力大了,又是一阵大喘,过了半天,喘息稍平,不住地向执事者上下打量,道:“你原来生的是这个模样。”执事者奇道:“你以为是什么模样?”那人道:“我已在此修练了五千四百年,只因这里与天地不通,我看不到天地的模样,却不知该生成一个什么样的身子,故此这脑袋早已练成了,只是这身子练来练去却总也练不成。”他见了执事者,似是心下甚喜,言语也多了起来。

  执事者奇道:“原来如此,我听女娲娘娘曾道,天地间的万般生灵,皆须时依天地而活,是以这形像也须和天地暗合,此谓之‘天人相应’,你练气化形,看不见天地,难怪练不成真身,只是你这脑袋却怎又练成了?”那人道:“你不知道,前几日这里来了一个人,他法力高的很,我当时修练正不得其法,便向他求教,谁知这人只给我看他的脑袋,却将身子隐去,不给我看,是以我就练成这般模样了。”执事者奇道:“那是什么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