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火魔真身尚末练就,平日全靠元神收束火气凝练身形,当日被金母那“金印”打中,体内真神受了震荡,昏死过去,神气不能收束,散去了大半,他这收束神气的法子极是特别,神气越厚,吸收天地间火气的时候便越快,只是一旦神气消散,若无外人相助,神气却也会越散越快,直到散完为止,火魔当日神气散去了大半,后来元神虽醒,却已收束不住神气,神气不绝散去,所幸吸取了那七魔身上的魔气,那七魔原本也是天地凶气生成的身子,与火魔体内的神气极似,火魔得此气相助,真元渐复,但终究恢复不到火魔先前那样,他强运真元,要恢复到先前那样,不想反倒将真气走岔了道,反倒受伤更重。
执事者那知这些事,见火魔又晕了过去,一时间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便在此时,忽听“咚咚,咚咚”数声,门外有人道:“圣使,没什么事情吧。”听那声音,正是祝融,执事者不由的吃了一惊,忙道:“无事,无事。”向火魔看去,只见他身子慢慢缩小,忽地一晃,转眼间已自不见。执事者这才微微放心,随手将被套散开,将那口鲜血盖住,这才将门打开,道:“怎么了?”
原来这祝融本是夏之火气练成的真身,对火气最是敏感,火魔内息走岔,神气稍散,已被祝融嗅到,一路嗅了过来,见执事者神色有异,一步跨进房来,四处打量。此时火魔也知危险,运起体内残存的真元,将身子收成米粒大小的一点,藏在角落里。
祝融心下大奇,暗道:“我明明闻见这里有那火魔的气息,怎地却不见人?”微一转念间,已有了主意,当下暗吸一口气,将体内真元运上眉心,执事者在一旁看时,只见他眉心上忽地又开了一目,目中射出一道奇光,他虽不知这便是仙家所谓的“天目”,却也知处境危急,只一时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祝融那天目睁开,方圆十丈之内的一切东西尽收眼底,便是一只蚂蚁也休想逃过,谁知便在此时,忽听外面“轰”的一声大向,接着“格格,格格”之声大做,似是那些园中的精灵受了惊吓。话说那世人原是天地灵气修成的性命,最是机灵,执事者心中正自有事,一听外面有异,立时一个箭步窜了出去,道:“什么事?”
祝融本来尚有疑心,迟疑不出,执事者见状,一时间倒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不由的心下着急,便在此时,忽见屋中金光一闪,金光中现出一人,执事者看的明白,那人正是先前见的那黑衣老太婆,她此时仍是一身黑衣,身周繁星闪烁,远远看去,倒好似置身在群星之中一般,执事者心道:“啊哟,不好,又是她,她这次来却不知又要干什么?”念头末完,只见那老太婆右手食指一指,似有一颗星飞了出来,直直钻入祝融胸中,再看那祝融时,却如末觉,显是末曾看见那老太婆,只是脸上微现迷茫之色,那老太婆忽地冲执事者裂嘴一笑,笑容极是诡秘,执事者见她笑的诡秘,不由的暗惊道:“她笑什么?”却见那金光又是一闪,转眼已没了踪影。
便在此时,只听祝融道:“‘谷母神草’成熟在即,此草是天下神草,万魔觊觎,莫要出了什么事才好。”说着当先走了出去。执事者见他竟不再查找火魔,倒似是忽然忘了一样,心下甚喜,随后跟了出去,却又不仅心下微奇,暗道:“他怎么看不到那老太婆?看他先前心意,似是颇为怀疑火魔便在我这屋中,怎地只一眨眼的功夫,却似是忘了一样?难道是那老太婆的法术?”一时间心下惊疑不定,转头四顾,却那里有那老太婆的踪影?心道:“她如此做,却不知是何用意?若是好意,怎地却似是故意要将这火魔推给我,让我置身嫌疑之中,若是恶意,却又数次在危急之中援手?难道她有什么阴谋诡计不成?”想到这里,一时间不由的心下惊异不定。
执事者正自猜疑,忽听那老太婆的声音又道:“我是好运老太婆呀,你这小家伙脾气又臭又硬,倒有点合我老人家的脾胃,我来帮帮你呀!怎地尽自胡思乱想?”话声中,又是金光一闪,金光一闪既逝,执事者依稀见那老太婆似是微微动了动手,心下正自奇怪,暗道:“她要干什么?”念头末完,忽觉自己额头上微微一疼,已连吃了三记爆栗,执事者见她竟似能看透自己心意,行踪又极诡秘,忽现忽没,不由的心下又惊又怒,忍不住道:“谁要你来帮我?”话声末落,却听祝融道:“你怎么了?在和谁说话?”
执事者见他看着自己,神情中颇有疑惑之情,但神情平静,显是末曾看见那老太婆,一时间倒不知该怎么说,吱唔道:“没什么。”好在那祝融这一次倒似是改了性,竟不追究,只道:“方才不知是什么声音?”话声末完,忽地“啊”了一声,执事者忙道:“怎么了?”凑前看时,又是一惊,只见那独腿神牛倒在地上,倒似是昏死了过去。
执事者见是神牛昏倒在地,不由的也是一惊,急道:“怎么了?”此时那芒童,蓐收和禺疆都已赶了过来,芒童看了看,忽地哈哈一笑道:“你这牛儿贪吃,吃了我们的‘醉仙草’,难怪会醉倒在地。”执事者微一转眼,见蓐收和禺疆二人脸上似笑非笑,甚是奇怪,心道:“他二人却笑什么?”一时间也顾不得思索,低头向神牛看时,只见那牛嘴角边上果然还有半片末嚼完的叶子,奇道:“这是‘醉仙草’吗?”心下暗奇,心道:“这神牛得道已久,平日并不贪恋草木之美,今日怎地无故却去吃这园中的花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