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回仙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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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声音打破了房间原先的安静,惊得在窗子上觅食的画眉也扑腾着翅膀飞走了,自然沉睡的人也轻吟了一声。

  “,您醒了?对不起,我刚刚不小心打碎了只盘子····”李妈低着头,拘谨地说。

  “没关系,你先下去吧,”睡人懒懒地伸腰,“可惜了我的梦。”

  记不清是第几次做这个梦,重复的梦境,仿佛里面的公主是自己。要不然怎能如此感受到心痛,还有那个人,那个白衣人,为什么我始终无法看清楚他的容貌?

  “啊秋!”

  思考中不知过了多久,从窗口跑进来的冷风把雪白的手臂冻了一层鸡皮疙瘩。赶紧披上厚厚的毛衣,李妈老是忘了帮我关窗户,得和她说说。

  “雪儿,起来了吗?”从楼下传来略显苍老的声音。

  “是的,父亲。”雪儿连忙换好衣服,下楼。

  楼下,李妈已经摆好碗筷,正在上菜。

  “下去吧。”林老爷摆摆手,注视着从楼下下来的儿:大十八变,我们的儿可是越变越像你了,端起酒杯捏了一口。

  “爹爹,儿给您请安了。”说罢弯腰作福。

  “坐下吧。”

  “是,爹爹。”雪儿莲步轻移,优雅地坐到紫珊椅子上。

  “雪儿,”林老爷放下酒杯,细细打量着对面的儿,只见她面映,眼如娇杏,一头青丝简单的挽了个髻,余下的似瀑布般垂下。

  唇绽樱颗兮,榴齿含.纤腰之楚楚兮,

  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

  何人兮,如斯之也!

  ‘玉莲,儿长得可真像你啊!’林老爷的思绪又回到了当年那悲痛的一幕。。。

  忆佳人,往事缱绻。

  当年,林雨堂也就是雪儿的父亲林老爷,凭借出的相貌和高超的武艺排除万难终于迎娶了江南第一夏玉莲,后来怀上了林雪。正当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准备迎接新生命时,灾难发生了:夏家大师兄从蓬莱山学艺归来,得知自小喜欢的师以嫁他人,失去理智闯入林家,一口咬定师被林雨堂所骗,要带她离开。混战中玉莲不幸早产,虽然胎儿保住了,但人却消玉殒。

  去世前嘱咐丈夫一定要照顾好儿为她找一个好归宿。

  这十六年来,林老爷弃武从文,一心经商,小有成就,在京城里也算得上是台面人物。京城里达贵人多如牛毛,可林老爷费尽心思,可始终没找到合适的。虽然所留意的人非富则贵,却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大多数是公子,成群。林老爷料想如似玉的儿嫁入这些人家也不会幸福,故虽上门求婚的人络绎不绝,林老爷也一直没许配人家。转眼又过了一年,儿年纪也大了,得抓紧时间才行!

  许久,雪儿被看得不好意思,厥着嘴说:“爹爹,我想要学奴陪我去庙里为娘亲上。”

  “不行,你别以为爹爹什么多不知道。”

  “什么啊,爹爹!”雪儿撩起裙摆,挨着林老爷坐下,搂着他的手臂轻轻摇晃细语柔声的说:“爹爹,儿一直都很听爹爹的话在家里学刺绣,红哦。嗯,还有琴棋书画,相夫教子。。。”

  “唔,上次太傅的大公子来家里做客,是谁在茶里放的辣椒?”

  “这个。。这个我不是很清楚耶。爹爹,您也看到了,我当时可是按照您的吩咐规规矩矩地坐着,三从四德,三纲五常。。。。”

  “够了,知莫若父,你要雪奴做的,她已经全说了。今天晚上陪为父去一趟永乐王府。”

  “‘永乐王府’?爹爹以前跟他们是井水不犯河水,没什么来往啊?”雪儿小心翼翼地夹口菜放入林老爷碗中。

  “永乐王是当今皇上的同胞兄弟,虽不是大权在握,但深得皇上信任。嗯,他很合适,不在朝廷为也没这么多是是非非,你嫁过去会很幸福的!”

  “爹爹,我都没见过他怎么会幸福呢?”

  “哪家儿成亲前见过面,不全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相信爹爹你一定会幸福的!”

  “爹爹,我有点头晕,晚上的宴会我虽然很想去但是爹爹我怕会给他们留下不好的映像耶,不如,我爹爹您自己去吧?”

  “头晕?雪奴,去把药拿来给喝下。”

  “爹爹,我去就是了。可是下午。。。”

  “好!记得早些回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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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我啊。”

  “不是说了嘛,叫公子。”

  “是,公子大人。请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啊?”雪奴眨眨眼,调皮地说。

  林雪和雪奴身着男装走在京城最繁华的街上,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悠哉悠哉地走着。

  “你说,男人一般会去哪里?”雪儿收起扇子,偏着头问旁边不亦乐呼的雪奴。

  “嗳,男人嘛大多数回去青楼啊,酒楼啊什么的。”

  “是吗?好咱们就去青楼!”

  “啊!小。。公子,您真的要去啊,好像不太合适?”

  “不太合适?我现在可是男人耶,有什么地方不能去的?走!”雪儿用扇子使劲拍打雪奴的头。

  “是,公子。”雪奴委屈地跟在后面。

  一路上,车水马龙两人走马观般过了大半条街。

  “看!小。。。公子,牡丹坊!听说是最大最豪华的了。”雪奴兴奋地拉着雪儿的手。

  “哎呀,放手啦,我们现在是男人!哪有俩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雪儿狠狠的摆脱她的手,还不忘给个爆栗。然后,大摇大摆的走进门。

  雪奴摸摸头也跟着进来。

  “哎哟,俩位公子可是头一次来牡丹坊吧,可脸生着呢,来来来,请楼上雅座。好好招呼二位。”老鸨打扮得枝招展,嗲声嗲气的说,还不时用紧挨着的身子在雪儿身上摩擦。长得这样俊俏的男人可真少见啊。

  “咦,好恶心啊。”雪儿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忙推开老鸨伸过来的魔爪,“得了,我要你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马上给我。。本大爷叫过来。”

  “哎哟,公子好大的口气啊,这漂亮姑娘有的是,就看您有没有银子了?”

  “雪奴!”林雪大模大样的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杯悠闲的喝。

  “呐!”雪奴掏出张银票,在老鸨面前晃荡。

  “哎哟!是是是,大爷,马上就给您叫来最的姑娘。”老鸨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头上的金钗叮当作响。“顺宝,顺宝,臭小子,死哪去了,马上通知红叶姑娘要她下来接客!”老鸨对那个叫顺宝的吩咐了,立即脸上堆成朵,又更加嗲的说:“大爷,您先坐一下,人马上就到!”说摆搔首弄姿的出去了。

  雪儿一边玩弄茶杯,一边饶有兴致的观察四周的环境。

  “公子,咱们还是走吧,要是被老爷知道就惨了。”雪奴惴惴不安地小声怂恿雪儿快走。

  “放心啦!你不说,我不说,爹爹怎么会知道呢?嗯,青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雪儿拿起酒杯一口气喝下。

  “呕,好难喝的东西!”雪儿难受地把刚刚喝下的酒全吐了,仍然就得喉咙里火辣辣的。

  “咦呀,酒怎么这么难喝,真不知道爹爹为什么每天都喝?”雪儿手忙脚乱的灌下一杯茶后吐着舌头说。

  一旁的雪奴早笑得伏在座上起不了身。

  “再笑,把你舌头割下来!”雪儿恼羞成怒。

  “哈哈哈,这位公子也太狠了吧?怎么能把人家的舌头割下来呢?”不知何时房间里来了二位男人。高一点的长得剑眉大眼,玉树临风,穿得富贵堂皇。另一个好像是他的随从跟在后面并佩戴着剑。一脸横肉。

  ‘我吐,一看就知道是个公子。’雪儿在心里的想。嘴上说:“哪来的小狗在乱叫啊。”

  “哈哈哈,公子,我姓楚名云飞,请问尊姓大名?”对方竟也不发火还温柔尔雅询问姓名。

  ‘真是个傻子,骂他还不知道!逗你玩玩’

  “傻。。楚公子啊,小弟姓林,请多多指教了。”

  “不敢当,不敢当,林公子也是来。。。”楚公子毫不客气的坐到雪儿旁边,而且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话。

  “这个嘛,当然和你们一样喽。”雪儿咳嗽两声,含糊不清的说。

  “听说新来了一位人叫。。叫什么来着?”楚云飞挠挠脑袋。

  “红叶姑娘到!”随着声音一位身着红衣的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见她一身红装,分外娇。

  “对对对,就是叫红叶!”楚云飞一拍大腿兴奋的说。

  “公子可是在叫我。”红叶用软得令人发软的声音娇滴滴的说。

  “哦,果真是个人。来来,让本大爷亲一下。”

  雪儿坐在旁边有种想逃的感觉。‘真是来错了地方!’

  红叶细心的打量每一个人,跟她说话的是楚公子相貌英俊,穿着富贵,想必出手也大方。红叶转过头看着雪儿,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随即从楚云飞环抱挣脱挪到雪儿边。凑过脸仔细的观察。

  雪儿尴尬地扭过头,心里想着:&39;什么,明明是只盯着我看。看来本扮作男子还是挺帅气的,连青楼的子都被我迷惑了。呵呵。’

  雪儿正在心里笑,就听见楚云飞说:“林公子,来,我敬你一杯!”

  “不必了,我不喝酒!”雪儿推脱着。

  “楚公子,奴家代他喝了。”说罢一仰秀颈,底朝天。

  “好!红叶姑娘不但人长得漂亮,酒量也不错。”看着林雪:“林公子,你不会连个姑娘家都不如吧?”

  “什么话!我。。。”雪儿气愤的说。

  “两位公子不必争执,奴家准备了舞曲,请二位赏光。”说罢,婀娜多姿的走了。

  “林公子,不必生气嘛。男子汉大丈夫生什么气呢?”楚云飞见她翘着心里不哈哈大笑。其实,他一进门就知道她是儿身,只是没有明说。可怜的雪儿还蒙在鼔里呢。

  “谁在生气了,真是的。”雪儿气呼呼的说。

  “好,没生气。咱们出去看表演吧?”

  “哼!”

  红叶穿过曲曲折褶的走廊来到一间很隐蔽的屋子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很暗,正中央有个四方的天窗,光线从上面泻下来笼罩在一个白影上。

  “主人,红叶已经找到公主了。”

  那白影猛然动了一下,:“在哪!”声音听起来是个男人。

  “就在这里!”红叶恭敬的说。

  “走!”

  “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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