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电脑休息下吧!”我这么想着,同时间停止了在键盘上如同弹钢琴般飞舞的手指。现在的游戏实在令人乏味,好怀念儿时泡在“摇杆机”(最早的游戏机)上的感觉,只可惜人类至今还未发明出时光倒流的机器设备出来。
“接下来又该做什么呢?”关掉电脑后才发现这是个非常实际的问题。“嘟呜呜…”这时电话铃声的响起,正好给了我一个避免烦恼的机会。
“还呆在家里啊?几时变的这么乖巧了?”电话那端传来苏的声音。苏,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死党,老人们常把我们这种称谓改编成“损友”。
我摸着鼻子,戏声道:“你打电话给我,就是来问候我乖巧病情多严重了啊?”
“呵呵”那端的傻笑声洗刷着我的耳膜,在我晕倒前及时的补话道:“江边游泳去不?”
“现在?”
“嗯!”
我沉默了几秒,大脑却以光速般运转想着是否还有别的消磨。“哪儿等?”问话结束了自我脑半球自转。
滚热的江风吹得人混身酥软,做足下水前各种活动后,我毫不犹豫地投入了长江母亲的拥抱之中。这里的一切我实在是太熟悉了,整整二十多年的生活这里几乎就没变过。或许政府等待的就是犹如唐山大地震般彻底毁灭的时机到来,那样可以节省多少新建开销啊!
思绪很快被苏的喊叫声拉回现实,“走,斗旋涡去!”
我顺着苏的手指方向看见不远出漂过来一个不大不小的旋涡。旋涡上面点就是一座小桥,长江水顺流而下不断地冲击着桥柱,时常会形成一个个旋涡。老早我们就征服过不少的旋涡了,说实话,那感觉真的蛮有成就感的。但由于危险性随旋涡增宽而增大,小朋友就别来学习我们这些“不良青年”了,“江河淹死会水人!”这是老人们话不离口的良言。
苏话音一落,第一个冲了过去。他被旋涡卷进去的同时,我也与它进行了亲密接触。凭着经验我老早就卯足了口气,顺着旋涡的卷势直往涡底钻。当我一口气没剩多少时,居然还没到涡底,我清醒认识到这估计是个“子母旋”(在大旋涡下面暗藏了许多小型旋涡,导致旋涡回旋规律发生混乱,这往往也是要人命的旋涡种类之一)了。
没时间去思考了,想活着出去就得继续冲,往回走只会死得更快。我认准一个方向拼下自己最后一口没命的钻去,心里祈祷着菩萨、上帝能同时恩赐与我。
也许他们怪我太贪心了,也许他们在路上遇到一起商量不下到底该谁先出手来恩赐与我,也许……
当我最后丝气用完后,仿佛看见了死神的召唤。正当我决定放弃自己时,在我前面居然出现了一丝光明。“难道是通往天国之路?难道菩萨和上帝终于达成了共识?”脑袋想着这些乱七八糟事情的同时,不知哪来的气力一鼓作气地冲了过去……
我大字般平躺在沙地之上,贪婪的呼吸着江风中的空气。“怎么气味怪怪的?不象是江风啊!也许经过刚才的生死一线,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吧!”我这么宽慰着自己。
天是那么的蓝,那么的美,那么的充满着生机。“不知道苏那家伙怎么样了?但愿和我一样得到了菩萨和上帝的双重照顾!”苏的游泳是我教会的,难免让我多几分忧虑。即使是老人们口中的“损友”,我也不想失去他。
惊险过后,人总是特别容易困乏。昏昏沉沉中仿佛看见了苏无助的呼喊,而我站在岸边却怎么也拉不到他,眼看着他慢慢地消失在旋涡之中,那绝望的眼神犹如一把尖刃刺进了我的心脏。我惊叫的同时,人也九十度的坐立起来。
“梦,原来是梦!还好……”我用手摸去额头上的汗珠,发现天已经很黑了,也不知道自己昏睡多久。“该去苏家里先看看,也许他已经回去了。”
正当我准备起身时一声吼叫在我耳后炸开,“你小子说去海里抓鱼,居然躲在这里睡大觉,害得我们几个好等。”借着月色顺着声音我找到了它的主人――一个身材魁梧、样貌粗犷的汉子,不过…不过他居然穿着古装……
“你在跟我说话?”我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呀喝!你小子又在玩什么花样?装不认识我?”说话的同时他那只宽大的右掌已向我身上拍来。我来不及闪躲给拍了个结实,顿时觉得眼里全是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人也在沙地上滚了两三圈。可怜原本此时就虚弱的我差点没背过气去。
大概他也被这种“特技”迷住了,定在原地傻楞楞地“欣赏”着七晕八素的我。张大了嘴却吐不出后面想说的话。
“我KAO!你想打劫也得看着点人来啊,我身上就条泳裤,你若实在喜欢得很,就送你OK了,动什么手啊?难道还想杀人不成!”我心里盘算着这个家伙我实在惹不起,就一巴掌就把我拍到九霄云外去了,若我反抗吃亏的只会是自己。打劫人遇到主动投降者一般是不会杀他的,“我今天怎么这么霉啊!”心里暗叫着。
那汉子见我这么说后,果然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我半天,我的心也跟着他的眼睛七上八下了十二小时。“怎么你把头发给剪短了啊?还穿着这么条不伦不类的裤子,若是大白天你早被人当疯子给抓去衙门了!”
我也知道穿这一点式大白天走在街上不被拉去精神病院,也得被警察哥哥告“行为不俭”拉去派出所的。不过第一,我头发剪长剪短管你吊事,社会主义国家没人会因为这点罚我款吧?第二,这是在江边,我是正当游泳者,我想国家主席亲自前来也不会拉我去关警闭吧?第三,他…他居然说的是什么地方?衙门!?狂晕啊!这是二十一世纪二零零六年啊,衙门是哪个朝代的事情了啊!看来今晚这个打劫者敢情是疯人院出来的呀!
“我衣服大概丢了,上来半天也没见着,估计是找不到了,不过衣服里面也没带钱包,即使你拿着了也会失望的。”我边打着马哈边急忙想着对策,对疯子我可没有经验的说……
“这样啊……”他突然象想到些什么,“你这里等我下,马上就回来,你这样回去可不行。”说完一溜烟地跑开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疯子意外的走了,若不乘他回来前溜掉,我不是比他更疯……
正所谓:心动不如行动,行动就要马上动!脚上摸油就开溜,虽然现在没油,把沙当油也筹和了。跑呀跑,没命的跑,估计下辈子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自我感觉速度非凡,跑了这许远都没见人追来。边跑边得意的笑了,“哈哈,疯子拜拜咯!后会无期、有缘也别见了!哇哈哈!”
俗话说:乐极生悲、祸不单行,福无双至!“磅!”声过后我感觉撞到了一棵树上,人也很优美地向后倒去,估计头上应该立即生了个碗大的青包。“哇,又看见天上的星星了啊!一闪闪的,好漂漂哟!”
“叫你等我,你小子跑什么跑?难道真想穿着这身去街上逛夜市?”
“哇呀,树子居然开口说话了。”
“树子?哪儿来的树子?我看你小子睡觉睡晕头了吧?”
“拿去!赶快穿上,叫人看见你可就真的流芳百世了。”说着一驮东西仍在我身上。
“你真要我穿这个?”我站起身,摊开衣服质疑地问着他。“大袍古装!天,居然他要我陪他一起疯。”当然后面句是不敢对他说di。
“你今晚怎么啦?白痴了样,废话少说,快点穿上。”不怒而威的表情正好对上了我无辜的面孔。
“这个…请问这个该怎么系?”从未穿过这玩意的我,感觉无从下手。
“我看你今晚真的有点问题……”他边说边毛手毛脚的把我身上衣服三下五除二搞定。嘴里还继续咕隆道:“我看你平时都被那三个丫头服侍惯了,连衣服都不会穿了,迟早退化到四肢全无!”
我完全不知道他在疯言疯语些什么,打量了下自己这身衣服,整个人几乎处于半度眩晕中。
“鞋子总会穿了吧?赶快穿上!我们这里磨蹭了那么久,估计她们早该急疯了,得快点回去。”他一本正经的说着。
我边穿着古人长靴边问道:“回去?回哪儿去?难道你要送我回家?你不是来打劫我的么?”
汉子眼珠一瞪,“你疯够了没有?天底下有谁敢打劫你楚留香楚香帅啊!”
“楚…楚什么!?你说我是楚留香?”我张大了嘴,只差下巴没掉到地上去了。
那汉子象被我的话气吹了,“老臭虫,我胡铁花可不是你那三个宝贝,你再疯我可不管香帅臭帅的,要揍你了啊!”这句话我“最爱听”,马上收声乖乖穿好鞋子,象幼儿园的小朋友终于等到妈妈下班接自己回家似的凝视着他。
大概他被我“纯真”的表情所感动,刚有的怒气转眼烟消云散。
“不对,最近时常听说电视台在搞什么整人节目,莫非这个自称自己是胡铁花,我是楚留香的人是某某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如果是这样那这附近肯定有N多的摄象机在进行现场偷拍。这类电视台也最是无聊之极,专揭人糗事在电视上进行现场直播,以换取超高的收视率。”我越想越觉得自己正确,目光自然而然地的扫视着这附近只要能容纳人藏身的地方。
“走了,你还再四处乱看什么?”他开始不耐烦的催促了。
“我KAO,白痴才上你们的当。你们这些垃圾电视台,就知道忽弄人,为了收视率真是什么勾当都做得出来啊!快说,你们是那个电视台的,我非得去市政府告你们去!”我自鸣得意的看着他,心想把戏被我拆穿了吧?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收场。
谁知道招待我的不是乞求般的道歉,尽是鹅卵石般大小的拳头。哇,又开始看天上的星星了,它们继续一闪闪地向我眨着眼睛呢!本来头上碗大的青包突然间就多了个馒头般大小的亲兄弟。
真是佛也有火啊,“我KAO,别以为老子不还手就真的打不过你。今天就让你瞧瞧什么叫‘锅儿是铁打的’。”我愤怒的握紧了双拳,做出平时在功夫片里看到的比武起手式。我想能吓吓你也好啊!至少让你清楚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这下他倒乐了,“好好好,我们两个也好久没有比试过了,我也真想见识下你‘弹指神功’的威力,平时看你对敌人用得多了,自己倒没亲身体会下呢。”说完他飒有架势的开始了提气,别说还真跟古装功夫片里样是模是样的。
“接招吧,老臭虫!”他身行带着飞沙,犹如小型龙卷风般的向我飞扑而来。
这下我心里最后道防线也宣告全线瓦解,若让这么个小型龙卷风卷到自己身上,那我就真的要和美丽的地球吻别了。“停!”我大声吼叫的同时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心想这疯子若收得住手,我就豁出去了,被电视台糗就糗吧,总比真的拜拜了强吧!
小型龙卷风刮到我面前还真停住了,不过整个脸感觉象是被拿去烧烤了下样,呼啦呼啦的疼痛着。心中暗自骂道:“KAO啊KAO!现在这些垃圾电视台为了收视率,尽连杀人放火的事都敢做啊!”
汉子铁青着脸愤愤道:“老臭虫,你到底想怎样?”
“大哥,这句话好象该我问你才对吧?”不过嘴上我可没敢这么说了,若他再来个小型龙卷风的话,估计我整张脸皮都会不翼而飞了。那才是真的不要脸了!“我听你的,跟你回去!”这恐怕是我从小到大最乖的一句话了。
汉子好象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为什么你总不和我比试下,每次挑起人家的兴致又耍花枪的推脱。要知道我们也有十来年没好好切磋下了啊!其实多切磋武功,更能增加我们的情谊呢。你以后少对我说什么怕伤我们之间的感情。再有下次我肯定你跑不掉的。”他见我如同看远古恐龙般的眼神后,接着又道:“我去海边洗下手,刚才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弄脏了。”
我终于忍不住说:“是江边吧,大侠!”我想疯子想做胡铁花想得发了疯,我对他这个称谓他应该非常满足才对。
汉子好象并不怎么满意我这么叫他,嘴里嘀咕道:“我看八成你今晚是中了邪,胡言乱语不说,还好象不认识人似的。你自己看仔细了,这里是海,大海的海!”说完自己已经向水边走去。
我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OMYGOD!汉子并没有骗我,这里真的是大海,一望无尽的大海,月色下的大海是那么的幽暗宁静。“怎么可能!”我明明是在长江边游泳来着,怎么从“子母旋”逃生后竟跑到了大海边来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该怎么回去……一时间我象是被人打进泥沙的木桩,茫然不知所措。
“啊哟,痛啊痛!”我自己狠咬了自己手背一口,正常的生理反应让我明白,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汉子呆呆的看着我:“老臭虫,你饿疯了啊?连自己手背也想吃了不成。”
“快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来到这里的?你到底是谁……”我疯狂的抓住汉子对他狂吼道。
“你…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汉子迟疑的看着我。显然我的表情告诉他,我绝对不是故意装出来的。他顿了顿道:“怎么会这样?你今天白天还好好的啊?难道在海里真的撞邪了?”
“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来问我,快点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开始用手狂摇他的手臂了。
大概他被我疯狂的举动吓了跳,“你别吵,我就说刚才见到你,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呢,原来中邪了。不行,得快点带你回去,让蓉蓉瞧瞧。”
“我KAO,中你个头,你才是神经病呢。一会儿说我是楚留香,一会儿又说自己是胡铁花,你当真有这些人啊?那全是古龙大师小说里的虚构人物。我信你,那我不是比神经病更神经!我现在只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中邪了,我不给你一般见识,总之你现在必须跟我回去。”说完他突然出手在我身上乱点了两下,我居然全身麻木,大脑控制中枢神经全部宣告瘫痪。他象夹锅盔饼样把我夹在腋下,起身就往一个方向飞奔过去。
“KAO!你想做什么?带我到什么地方去?放我下来,我要回家!见鬼这个鬼地方。”他任凭我怎么骂就是不还嘴,只顾自的一个劲向前飞奔,我只感觉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其他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紧张和莫明的恐惧充斥着我身体每个部位,渐渐地我失去了知觉……
“楚大哥…楚大哥…”我终于被一阵阵呼喊声唤醒,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楚大哥醒了……”
“楚大哥…”
“你们别吵,让蓉蓉看看老臭虫到底怎么回事。”
我感觉一只仿若无骨的细滑嫩手把在了我的手脉上。眼前的画面也开始越来越清晰,一个身穿黄色古装秀气不可方物,美丽亮过日月的女孩正坐在我床边。她的左手正把着我的手腕,不过一双另我心跳几乎停止的美目,却满怀关切的注视着我。床外另外站着三个人,一个正是那个汉子,另外两个是分穿着粉红色和嫩绿色古装的漂亮MM。她们两个传递过来的眼神和黄衣女孩完全一样,真让我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楚大哥,你感觉怎样?身上可有哪儿不对劲的地方?”开口说话的是黄衣MM。那优美的声音几乎让我认为自己来到的是天国,倾听着的是美妙的仙乐。一时间竟然忘了回答。
“楚大哥…你莫吓我们呀!”绿衣MM眼睛都开始红了。
我再次把左手放到了自己口中……轻轻地咬了下。不能象上次那么疯狂了,狠狠地咬自己。有感觉啊,还是不是在做梦。
“我看老臭虫大概已经饿疯了,这是今天晚上我看见的第二次他咬自己的手了!”汉子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
“甜儿,还不快去把好吃端来。我看楚大哥八成是饿着了。”红衣MM对着绿衣MM说道。绿衣MM忙收起眼泪匆匆地赶了出去。没一分钟时间就已经端着一大盘看上去另人垂涎三尺的东西过来。“楚大哥,一定饿着了吧,这是甜儿今天特地为你做的‘山东滚刀鲤’、‘湖北竹上烧’、‘四川辣芙蓉’、‘广东绿地糕’……”我心里哪记得那许多乱七八糟的名字,经过刚才那么几折腾肚子早就唱空城计了。如今美食在前,“哈拉滋”早就要把被子给弄湿完全了。
不等她们扶我起来,我早已是从床上一跳而起,抢过盘子放在屋中间的几上风卷残云起来。
身后穿来了MM们的娇笑声,我知道自己现在吃相一定不具备欣赏标准,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除了本来饿慌了外,这些菜肴的确美味可口,扳起脚拇指数都是生平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东西。
“看来楚大哥定是饿坏了呢,一起那么多年,第一次看见他这么个吃相。嘻嘻……”不看也知道是绿衣MM的出的声,当中只有她年龄最小,所以声音也特别娇。
“我也看不出来楚大哥身上有什么病症,胡大哥是不是酒喝多了,所以人也迷糊了啊?”黄衣MM笑着问汉子道。
汉子急道:“我喝再多酒人也不会迷糊的,今天老臭虫的确不对劲,你们几个难道没注意他头发都剪短了啊!”
“呀,是觉得楚大哥哪儿看着不太对劲呢,原来果真剪了头发。”红衣MM在我头上左看右瞧了半天,然后几乎脸贴脸地问道:“楚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你的头发呢?”
香气逼人,这个举动更逼人。若非我正好完成了伟大的风卷残云工程,一定被刺激得喷饭。不,应该是喷菜。不知什么时候三个MM竟已经分别坐在了我左右两边,三双美丽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死劲瞧着我。连我都感觉到了自己脸上一定开了N多美丽的玫瑰花。
“请问三位MM有没有纸巾?”我觉得吃完了还是要注意下面部的仪表,特别是在这么美丽动人的三位MM面前。
“纸巾!?”三人异口同声地直楞楞看着我。
“是啊,就是吃完饭用来拭搽嘴部的东西。”我生怕她们还不明白,还特地的做了个自己都认为非常完美的演示动作。
突然绿衣MM象是明白了我的意思(KAO,怎么感觉自己在她们面前活象个外星人)。“楚大哥,你等我下。我这就去给你拿。”没想到她不但人长得甜美,思路也这么明确啊!我不禁暗自嘉许。
速度啊,真是速度,三十秒不到的时间,她便从楼上房间飞也似的来到了我面前,甜着笑双手递上一张丝帕。“这是我的,楚大哥拿去用吧!”
哇,有钱人啊,搽嘴不用纸巾用丝帕啊!这让我再次深深地感受到了邓主席老早提倡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伟大战略意义。
我不好意思的接过丝帕,用光速般的手部动作(自我感觉良好),完成了完美的拭嘴任务。好香啊,偷偷地留着纪念吧!那就岔开话题,分散她们的注意力。哇哈哈,为自己能想到如此高超的办法而暗中喝彩。
“楚大哥,现在该告诉我们你为什么头发会成这样了吧?”黄衣MM看来是不依不饶啊,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他们总是盯着我的头发不放。
大概都是一群疯子吧,我宽慰着自己,同时也惋惜着这么美丽的三个MM居然也是神经病啊!
“让我先问你们点问题,成么?”我想到了自己刚才发生的奇异事件。
她们三个对望了一眼,又看了看一旁大口大口狂饮着酒的汉子,那家伙仿佛当我们都是透明人样,继续喝着自己的,我想就是天塌下来压扁了他,只要没死掉,他也会继续这么纵情的。“楚大哥,你问吧!”她们如同小学生看见班主任般的眼神看着我。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放松、放松!”其实我感觉自己比她们还要紧张,这句话主要是我自己对自己说的。
“嗯!”她们很乖巧地回答着我。
我清理了下喉咙里的临时占道牌,用自认为最有亲和力的表情说道:“请问三位美女,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她们齐唰唰用奇异的眼神看着我,害我忙检讨是否刚才说错了什么。权衡再三,没说错什么啊。很得体很标准啊!
良久,黄衣MM才说道:“楚大哥,我看胡大哥还真没看错,你的确有点不太对劲了。”汉子轻哼一声,同时又把一大口酒倒入了口里。那意思仿佛是说,现在你们总该知道我才是对的吧。“这里是山东境内,而我们现在正都坐在你的船上。”
“山东?我的船?我大好好的怎么从重庆跑来山东了啊?”我不禁嘀咕道。
“重庆!?”三个MM如同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样的死盯着我。“重庆在哪儿?”
残念!别急,面对疯人群,应该冷静先。
我深吸了口气,“敢问三位美女,为什么喜欢穿着古装,是不是院里(疯人院)时常放古装片给你们看啊?”我看多数都是私逃出来的,不过这句话不敢说,删除中……
红衣MM终于忍不住了,“什么院里啊?什么古装片啊?什么喜欢穿古装啊?楚大哥啊,我们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啊!我们穿的不就是这个朝代的衣服吗?”
后面句让我吃惊不小,“这个朝代?敢问美女现在难道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时代吗?我们应该都是二十一世纪,公元二零零六年中国的好儿女啊!”我想说详细点,或许能换回她们那怕一点点正常的大脑细胞来。
绿衣MM花容失色,忙拉着旁边的黄衣MM道:“蓉蓉姐,我看楚大哥病得不轻,你得想办法治好他啊!”
“我一直在观察楚大哥,看来他这次得的应该是比较麻烦的‘失心疯’”。黄衣MM面露愁容,不过眼睛还是盯着我这边的。
“KAO,什么‘失心疯’当我没看过古书啊,想说我神经病就明说好了,我看你们一个个才是神经病。”我完全不顾上什么礼仪不礼仪了。
她们三个不由动容,正想说些什么,还是黄衣MM阻止了她们,转过脸来对我道:“楚大哥,你这个病需要慢慢治疗,我现在给你说点事情,希望能唤起你的一点点记忆来。”她接着道:“虽然我们不明白楚大哥你刚才说的那些是什么,不过现在我能告诉你的就是,现在的朝代是明朝天顺十年,朱祁镇之长子朱宪宗为当今皇上,国号成化。”
“按史记上记载推算现在的时日应该是公元一四六六年。”红衣MM补充道。
“什么意思?你们难道想告诉我,我已经来到了四百六十年前……”科幻片啊,鬼才相信你们的话。“算了,和你们这群疯子继续耗下去我迟早也得疯掉的。”说完我已经往楼上走去,刚才仔细观察了下,若我是在条船上,那刚才所处的地方应该在船舱的中层位置,因为舱底和舱顶是不会用来做卧室的。
“楚大哥…你要上哪儿去啊?”三个MM已经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握了握拳头,示意她们最好让开,“我虽然从不打女人,不过你们若想软禁我的话,那我也不会给你们谦虚了。”不过她们居然没有一丁点让开路的意思,我气愤之下扬起了右手。不过我实在不忍心对她们出手,她们眼神是那么的坚定、那么的关切、那么的深情……
时间就在我们这样僵持中,一点点度过着,正待我憋不住的时候,黄衣MM突然对我说:“能让我看下你的右手臂吗?”我本想拒绝,可她居然又用那种摄人心魄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真是我见尤怜。“好卑鄙啊,明知道我对美女向来抵抗能力比较差的说。”心中暗骂着,左手却非常听话的卷起了自己的右手长袖,不过说实话,古人这种衣服还真是宽大舒服,深切体会就是现在卷袖口是那么的EASY。
“满意了吗?”我放下衣袖注视着她。
“你走吧……”说完她居然让开了路,还同时拉开了红、绿两位MM。
“蓉蓉姐…你这是干什么啊?”
“怎么能让生病中的楚大哥四处乱走呢….”黄衣MM阻止了她们继续说话,我大踏步的从她们身边走过,突然加快速度,飞也似的窜了出去,我隐约听到后面传来他们四个的声音。
“蓉蓉姐啊…呜呜…”
“蓉蓉,刚才你确定了?”
“嗯,他右臂上还有我以前留在他身上的牙痕…他肯定就是楚大哥…”听到这里我放缓了脚步,心里沉思着以往的过去。
记得自己稍微懂事点的时候就曾问过妈妈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我肩膀上会有个很象牙印的红块?”这时候妈妈总是乐着对我说:“傻孩子,那不就是妈妈在生你的时候留下的胎记么,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苏那家伙每次看见了都要笑上半天,真恨不得上去就是一拳,看他还笑得出来不。”
“那他笑你什么呢?”
“他说我准是对隔壁的黄丫头做了什么坏事,结果被留下的记号。”
妈妈听到这里更是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想到这里我又开始思念家人们了,不过黄衣MM又从何得知我肩膀上的胎记呢?我非常肯定自己以前绝对没有见过她,但为什么她又会说是被她咬上去的呢?莫非我刚生出来的时候她也在一旁,突然看见我这么一个可爱的BABY一时忍不住痛下杀口?晕,不太可能吧,她现在才多大年纪啊,我看比我还小吧,怎么可能在我出生的时候跑来咬我一口啊!我现在自己都在笑,太佩服自己的想象力了。
瞬间的思索顿躇转眼即过,我立即加快了上楼的步伐,而身后却继续回响着他们的声音。
“那你还让他走?”
“你们认为我们现在能阻拦住他吗?他好象已经完全不记得我们了,即使强留下,我怕……”我越走越远,声音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这条船还真不小,我连上了两层才到达舱面。在船头我找到了下船的跳板,当我双足与大地亲密接触后,我忍不住还是往回看了看。好漂亮的一艘木船啊,这种古董应该只能在旅游景点才能看见了。这里该不会是什么自然保护区吧?我笑了笑,终于逃离这诡异的地方了,全身顿时感觉无比的自由舒畅。
天已经微亮了,我边走边盘算着。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没找到一分钱的人民币或者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下开心了,早知道在船上下来的时候来个江湖救急,顺手牵点什么值钱的东西走啊。再瞧瞧自己的这身不伦不类的装扮,既好气又好笑。唉,穿着这身总比穿着泳裤满街跑来的好。至少警察哥哥看见了,也不会说些什么,或许还会认为我是某某电视台的临时群众演员呢。呵呵,想到这里,连我自己都乐了。
到了街上找个有电话的地方,打个长途回家,只有找家人来这里接我了。不然……想到这里心里就直冒寒气,仿佛看见自己变成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走家窜户的乞讨着生活,夜晚却只有睡在天桥下,日晒雨淋的过活着。
想着想着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见鬼!怎么还没看见大街啊。就算是自然保护区,走了那么久也该看见个工作人员什么的吧?正当我郁闷的时候,突然看见一屡屡白烟从前面不远处冉冉升空。前面有人家啊,实在太好了,能打听到怎么出这个鬼地方也好啊。于是我加快了脚步,往白烟的出处走去。
“请问有人吗?”我非常有礼貌的敲着门。白烟就是从这家的烟囱上冒出去的,应该是在做饭菜什么的。可惜居然就只有一家住这里,天啊,真是个荒凉的自然保护区啊!
门伴随着“呀”声,终于被打开了。出来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村姑,样貌还对得起党和人民。不过另我头晕的是,她居然也穿着古装。红衣MM的话再次在我的耳边响起:“根据史书推算现在应该是公元一四六六年。”
“不可能!我绝对不相信。”突然看见村姑MM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我忙陪笑说:“实在对不起,刚才话不是对你说的,我来这里只是想问下怎么走出这片自然保护区去。”
“自然保护区?公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呢。”公子!?晕倒,她还真配合这套服装道具啊。
“小姐,我只想知道怎么到城里去。我想我是在这里迷路了。”这话应该够明白清楚了吧,不然我真得气着跑到墙角数蚂蚁去。
还好,她解救了我。“哦。原来公子是来问路的啊!来,顺着这条路向东行三十里,再向南行二十里,最后再往东行五十里就到这里最近的登青城了。”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盘算着路程的距离,天啊,一百里路啊,五十公里远啊!还是离这里最近的县城……中央电视台没有播过这个地名的天气预报,我猜想应该是个县城吧。
就在我快崩溃的边缘,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姐啊,你们这里是不是在拍什么古装剧啊?我看你们一个个的都穿着古代衣服来着。”
“古装剧?”
“是是,就是古装剧,我想找你们导演或者工作人员一下。不知道……”我话还没说完,村姑已经插话道:“公子,你说的话,我怎么又听不懂了呢?”
瀑布汗!这时里面又传来个老人家的声音,“翠儿啊,你在跟谁说话啊?”这声音很是虚弱,还时不时的伴随着几声咳嗽,看来屋里的老人还生着病。
“哦。是一个来问路的公子。爷爷,没什么事的,我马上进来。”转脸又对我说道:“现在天色尚早,公子若立即启程,天黑前应该能赶到‘怀安寺’,那里主持对人很好,公子晚上大可在那里留宿一晚,不然就要露宿荒林了。我得进去照顾我爷爷去了,公子走好!”说完已经关上了房门。
“KAO,穿上古装,说话都文绉绉的了。I服了YOU!”别无选择,我照着方向继续往前走去。
郁闷啊郁闷,天都黑尽了,别说寺庙了,一路上连个凉亭都没看见过。四周阴风惨惨的,怪恐怖的。一声凄厉惨叫,划破了原本宁静的夜空,同时也划破了我那“幼小”而又“脆弱”的心脏。
人类有时候就是一只奇怪的高等动物。明明越是害怕,好奇心却越是强烈。我借着草丛的掩护,慢慢地靠近了惨叫声传来的地方。我小心地探出半个头,眼前的“优美景色”再次给我上了堂什么叫恐怖片的课程。地上躺着一个老者的尸体,满头鲜血完全一个血人状。另外三个古装衣服的人背对着我,好象在奸笑着什么,由于视线被挡我根本看不清他们前面在发生着什么,只能隐约听到一个女人的低泣声。
“既已完事,杀了她吧!”
“也好,免得留下个祸害。”
我的头在不知不觉中探出更多了,我真的希望能发现摄影棚之类的什么东西。
“谁?”三双犹如饿狼般的眼睛,盯向了我这里。很显然我被发现了。“再不出来休怪我们‘雪山三狼’家伙伺候了!”
死就死吧,我硬着头皮起身走了出去。我把脸上尽量表现得开心些,往往这种表情最能迷惑敌人。电视小说看多了,真希望此时能真的派上用场。效果果然明显,不过好象发挥作用的不是我这张强行笑得已经变形的脸。
“楚留香!”其中一人看清我的脸后,突然惊呼出声。
“走!”另外一个生怕多说个字自己就跑不掉了一样,走字一出,人却已经在三米以外了。
看着他们消失在远端,我大把大把的汗早已湿透了衣服,双脚犹如灌入了铅水,半天抬不动半步。因为我终于看清地上躺着的是一个真真正正血肉模糊的尸体,唯一能从头发的斑白中猜出他应该是位老者。
这时嘤嘤的哭泣声再次另我毛骨悚然,仿若幽林中的孤魂在哭泣。我寻着声音走了过去,虽然心里一直叫着自己赶快跑掉,不过在大脑的控制之下,双脚还是迈到了哭泣的地方。
天,一个衣不遮体的女子头发凌乱的低头哭泣着。显然她已被刚才那三匹色狼给强暴了。她听到脚步声,全身绻成一团,用惊恐的眼神注视着我。
“翠儿……”我认出了她就是在白天指引我山路的那位村姑。“还认识我么?白天是你为我指引进城山路的……”我边说边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在她警惕双目的注视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三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们?还有,你们怎么会走到我前面去了呢?”我蹲在她身前,希望她能给我答案。
她那警惕的双眸已再次被泪水所淹没,双手紧拽着我披在她身上的衣服,我感觉到她此刻全身都在发抖。良久她才哽咽道:“公子走后没多久,爷爷就开始大口的吐血,我只好带着爷爷抄小路赶往城里找大夫看病。一路上不能走得太急,怕爷爷身子受不了,所以天黑了才赶到这里,本来再前行两三里路就能到‘怀安寺’了,没想到…没想到却遇到了…呜…爷爷为了保护我,结果被他们…他们…爷爷死得好惨啊…呜……”
听完这些,我感觉自己整个身心都在往下沉。一为翠儿祖孙俩难过,二却是为我自己难过。经过这一幕幕历历在目的事实,我不得不承认我已经来到了四百多年前的古代,可能这辈子我也别想回去了。想到家乡的父母、亲戚、朋友,我不禁黯然!
翠儿象是瞧出了我的不快,试探着问道:“公子,你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下,现在是不是明朝天顺年间?”我多么希望翠儿能给我否定的答案,虽然我明知道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嗯,天顺十年。公子突然问这个做什么?”翠儿很快就毁灭了我仅存的一点点希望。
“没什么,瞎问的。对了,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公子,我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不知道公子是否能答应我。”翠儿用乞求般的目光瞧着我。
“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我不忍心拒绝这个可怜的女孩。
“谢谢公子了,请…把我…我和爷爷…爷的尸体…葬在一起…起,我想…永永远远…伺候他…老人…”家字还没出口,翠儿的头却永远的低磕了下去。
“糟了,”我现在才发现我披在翠儿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我顾不了那许多地拉开衣服,只见她的右手居然拽着个边缘尖尖的薄长石块,而此时石块早已在她肚腹上穿透了一个圆洞,大股大股的鲜血正不停地往外直冒。看来她是早就想好了寻死之路。一直和我说那么多话,就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不让我去阻止她。
她实在太傻了……
茅屋前矗立着我刚为翠儿祖孙立下的坟墓。我从他们简陋的茅屋里寻了件老者的衣服,凑合着穿上,又找到了盏古董级的油灯,用火石点燃后放到了他们的坟墓前,为他们默默地祈祷,最后我开始为自己而悲哀。
如今我又该何去何从,哪儿才是我能安生之所。想到天大地大我自己却成了个孤独的浮萍,未来世界的父母他们为我的失踪而伤心流泪,而我却再也不能对他们做到子女们应有的孝道了。
每每想到此处时,泪水已经湿透了我的衣襟……
既然知道如今是古代这个事实,去县城好象根本已经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饥饿加上困乏,让我整个人处于虚脱状态。前面微微出现了点亮光,在黑夜十分是那么的耀眼醒目。
船,我居然又迷迷糊糊走了回来。也许我清楚知道自己在这个时代已经没了别的去处。我远远的望着木船发着呆,心里回想起刚来时候的每个片段。其实老早事情就已经很明显了,只是我自己不断的在逃避。
敦促良久,我还是往另一边走去。我觉得自己不能厚颜再回去了,当初走得那么坚定和无情,如今……
夜晚的海风那么温柔地亲吻着我的脸,如同少女柔夷般的玉手小心地抚摩着我。我原本应该觉得很舒服的,不过此刻我哪能露出一丝丝笑意。
眼前的景物突然变的熟悉起来,是啊,这不是我刚来这里时候躺过的海滩吗。那该死的“子母旋”改变了我的一生,甚至改变了我的生命。
我伸手从怀里拿出张丝帕,是绿衣MM的。原本还想带回家去作个纪念呢,可现在它对我来说又有何意义了呢?我苦笑着扬手把它丢在了风里。看着它舞动着婀娜的舞姿,越去越远。
手掌还有丝帕上的淡淡清香,口里回味着那一道道美味可口的菜肴,肚里的“空城计”大概已经唱到了尾声。已经两天没吃过什么东西了,难道我就是这样离开世界、结束自己生命的?
小时候常想到自己老了后会是个什么死法,想到害怕处还要偷偷地哭泣。有次被妈妈发现了,还笑着说:“哎呀,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呆儿啊!”是啊,人的生老病死是自然界永远恒定不变的规律,谁也不能主宰,谁也休想打破。当年秦王不是想长生不老么,还特地派八百童男童女东渡蓬莱,妄想换取仙药。结果呢?自己照死不误,而且死得还非常的早,反倒成就了那三千童男童女和百工的东渡逃生。
据传闻,他们逃到了东海的一个小岛上,从此改名换姓,并且用自己的智慧重新发明了他们的语言、文字等。为的就是怕有朝一日被秦国人发现了藏身之处,也好用这些来证明自己非中土人士,当然也就不可能联想到他们就是那逃生的三千童男童女和百工。谁知秦王早亡,自己的千秋霸业也宣告彻底“洗牌”,秦王余部不是战死、投降就是逃跑,谁还有那闲功夫查找童男童女的事情去。自此“小日本”宣告诞生,但当时他们的国名叫做扶桑,后改东瀛,最后才叫做日本。
晕忽忽,话题扯远了,言归正传……
想到了亲人我已不能自已,我慢慢地向海边走去。
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不该由上天来决定,至少我自己现在有这个权利,即使这个权利看来是那么的懦弱。
海水终于漫过我的头顶,我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
我看见了父母,他们用竹筷夹着拿手的小菜微笑着放到了我的碗里,我贪婪的吃着,生怕这些东西会瞬间消失样。
“别急慢慢吃,吃快了对肠胃可不好啊!”妈妈永远那么温柔。
“嗯,慢慢来,现在回到自个家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老爸象是看穿了我的心事。
我流着泪,捧着碗道:“太好了,我太高兴了,终于回来和你们一家团聚了。现在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放下手中的碗筷,把双亲紧紧地抱在了自己怀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