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曼平静地说:“如果马飞龙不来,说明他的确出了问题,我们还是等等看看!”
雄曼对冒然进攻房殿石府邸和古家大院的行动后悔不已,为此组织上对她提出了严厉的批评。以前的行动应该说是从未失手,但是她没有料到,自己的身边出了叛徒。
有一个疑惑一直藏在脑中,就是那天晚上,除了楚山河之外,那个蒙面黑影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哪儿,干什么的?雄曼把自己的疑问和盘吐出,可东也十分惊奇。那天晚上是什么人?为什么开车救他?最后为什么车子发生爆炸?
可东一脸疑问,他直言道:“曼小姐,你认为是什么人呢?”
雄曼来回踱步,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天空的流云上,声音低沉地说:“那个黑影莫非是‘鹧鸪’,只有他没有出现,像个幽灵一样潜伏在我们周围,而且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至于开卡车的不知是不是‘蜀山’所为,问题是,‘蜀山’怎么会有那么多人?”
大脚田不耐烦地说:“曼小姐,‘蜀山’你真的没见过?”
雄曼停了一会儿说:“这是从事地下工作地规矩,如果见到他,一切可能都会清楚的!”
“可东,马飞龙还没有来,莫非他真的是内奸!”雄曼问。
“接应的人没看见他,或许人跑了!抓住他,非嘣了他不可,叛徒!”大脚田一脚踏在板凳上,气冲如牛。
“不等了,从今天开始,我们接头的地点要绝对保密,对于这次牺牲之多,我会给组织说明的。”雄曼说。
大脚田突然问道:“曼小姐,WWW.soudu.org我跟了你怎么多年了,你每次是怎么跟‘蜀山’接头的?”
雄曼一愣,她知道这是保密的工作,笑了笑说:“当然,我安排专门人到固定的地点接触,我想这你就不要追问了,这是纪律!”
这时,从远处跑来一匹快马,一个小伙子跳下马来,直奔雄曼。他气喘吁吁,双手拢着,贴着雄曼的耳朵说了一番话,雄曼大吃一惊。
她立刻把小伙子话告诉了可东,嘱咐可东替他给楚山河修一封信,告诉楚山河她必须立刻回断崖山。
断崖山出事了,大脚田想。
白河躺在一张竹椅上,心里直发咕噜,气不打一出来,他把军帽摘下放在身旁的桌子上,从衣兜里掏出香烟巴拉巴拉地抽起来。他搞不清楚的是,眼看到手的猎物竟然从眼前飞了,一连串的问题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蒙面车队、两匹马、一个黑影到底是谁?龙山城怎么有那么多的游击队……别的不说,自己现在就是古家大院的主人,就坐在财宝上,可偏偏财宝仍然躲在阴暗的角落对他窃笑,让他寝食难安。
白河以前从来没有像今天发闷,看来对手还是明的好对付,暗的还必须得多长几个心眼。有一点他是坚信的,就是古家大院的宝藏是一定存在的,因此,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都要找到宝藏。
猛然,他扔掉烟头,不安起来。他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连忙叫人为自己备车,要找刘仁坎算账。
刘仁坎悠闲地在自己房间里摆弄自己喜爱的手枪,他拆下手枪的子弹壳,数了数里面的子弹,逞亮逞亮的,这是他刚刚擦过放进去的。
刘仁坎马上叫人沏茶。白河破天荒地找他,他感到吃惊,马上收好枪出来迎接。
白河一声不发地坐在刘仁坎私宅里的一张后背雕塑着腊梅的红木椅子上,直盯着刘仁坎。
刘仁坎笑道:“白团长,你大驾光临是否有要事相办?”
白河没wWw.好气地道:“龙山城快要崩塌了,你刘某愣是连个影子都没有,我不知道刘队长怎么想,我们的周围都是共产党?”
刘仁坎依然笑着问:“龙山城最近乱子的确很多,但是你白团长哪次行动让我刘某人知道的,出现了异常情况,就把不满发在我刘某身上,这到底是我的责任,还是别人的责任,我还要请教白团长了?”
白河被刘仁坎这么一说,哈哈大笑起来,连忙解嘲起来:“刘队长,你我各司其职,当然,有些事情发生突然,没有办法告诉你,这是我的不对。但是,你刘某也不能袖手旁观,你知道,共产党现在都要睡到我们的身边了。我今天有几个问题是想讨教你刘队长,请你如实回答,不是我白某信不过你,只是许多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无法弄清楚!”
刘仁坎不知道白河今天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他还是笑了笑:“白团长,你说吧,我刘某有什么地方不透明吗?”
白河冷笑道:“我有三个地方不明白,一是玉翠金龙的丢失的事情,你他娘的好像一点都无所谓的样子,莫非已经成竹在心,暗地里打我白某注意不成?你他娘的,贼喊捉贼,我想,你他娘的要给我满意的解释。”
“还有两点呢?”刘仁坎问。
“你先回答我这个问题。”白河提高嗓门。
刘仁坎一改以往的冷峻,用手理了理乌亮的头发,依然笑了笑:“你问完了,我会让你满意的!”
“第二,你和柳飞絮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猜想,你们当中一定有一个人是共产党。理由很简单,你和她串通起来盗取了我的玉翠金龙,正说明她的来历不寻常,据我所知,她的父亲柳田云可不是简单的人物,你们的合作不仅是冲着我白某而来,更是冲着古家秘宝。目前,共产党需要就是就是钱,有了古家这笔横财,他们可以更肆无忌惮地抢占国军地盘。”
刘仁坎还是没有回答:“第三呢?”
“第三……这个,你刘某一直没有告诉我,你的那个玉翠金龙的来历,我想你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有值得奇怪的是,你刘某并不是地道的此地人,这儿没有亲人,至今没有还是光杆一个,这里的文章恐怕是最难读。”
刘仁抬起头,露出少有的微笑,直言道:
“白团长对我的关心,让刘某不安,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关于玉翠金龙,我没有怀疑你白河所为就罢了,你却疑心起我来,让我费解。我从柳飞絮口中知道白团长要收购玉翠金龙的事情纯属偶然,当然,谁都对古家秘宝怀有觊觎之心,我也不例外。接头地点是你们提供的,怎么反过来责备我?我为什么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是因为,我担心把团长对我怀着戒备之心,找我的麻烦。至于柳飞絮这个姑娘,我们认识才几天,她是夏平海熟悉的人,我们之间能有什么样的合作,白团长,你说呢?我个人的情况,谢谢白团长的关心,现在国家情况复杂,带着家眷为党国效劳,万一出现情况,麻烦多多,倒不如一个人来去自由,你白团长不也是把家眷放在安全的地方吗?关于我的玉翠金龙是怎么来的,我想白团长就不要问了,这里有个秘密我还是不说为好,因为我怕节外生枝。只有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的,你也别逼我。”
白河抽出一支烟,点上猛然地吸了一口,说:“刘队长,我也是随便问问,我看龙山城情况不妙也,你我还得好好合作。但是,盗取玉翠金龙的黑手找不到,我死不瞑目。”
刘仁坎冷静地说:“只要你白团长坐镇古家大院,谁能抢走古家秘宝呢!有一点,白团长你应该明白,只要古家秘宝真的存在,其实根本不需要玉翠金龙,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想,任何宝藏都有入口,只要我们发现入口,就把它炸开,当年孙殿英都把慈禧太后的陵墓炸挖开,我们为什么不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