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见连诀皱眉走来,走近后将我拉至身后看着承冶道:“你是何人?”承冶轻笑道:“想知道别人是谁,你要先报上名字,这是基本的礼貌。”这话是说得不愠不火,但连诀却被气得七窍生烟,他拉着我便走,边走边道:“我管你是谁,绯羽我们走。”
我挣脱连诀的手道:“你这是干嘛?”对于他这样一上来就拉着我走,我有些生气,我又不是他什么人,干嘛如此管我。
连诀没想到我会挣脱他,他微微一愣指着承冶道:“你认识他?”就算我不赌气,我也只能说认识,再说了我正气他大男子主义,所以我往承冶身边站去,对连诀道:“我是认识他,而且很熟。”
连诀从我的眸子里看出问题,他不再纠缠承冶与我的关系,只是邪邪地笑道:“很熟?多熟?比我们还熟?”他的笑容亲密暧昧,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意思。
果然承冶也听出其中的味道,他虽皱眉却眼带笑意地问我:“他是你什么人?”我暗暗地咬牙,恶狠狠地瞪了连诀一眼,而他却眼带邪笑丝毫不把我的杀人眼神放在眼里。
看样子这两人的恶趣味到是相同,我看了他二人各自一眼调头便走,我惹不起你俩还躲不起吗,反正被这么一闹也没什么心情了,正好打道回府。
两人像商量好的一样见我走得头也不回,同时喊道:“绯羽等等。”越是叫我等,我便越走得快,然后我们三人居然玩起追逐游戏来。
我们这么一跑却把承冶的跟屁虫跑没了,我的功夫没有承冶好,三下两下就被他抓住,而连诀比我俩又要稍逊一筹,只好干瞪眼地看着承冶抓住我。
承冶紧紧地抓住我道:“绯羽你跑什么?”我挣了几下,他仍然牢牢地拉住我手臂,我放弃挣扎抬眼看着他道:“不跑,站在那里等你俩气死我?”连诀微喘着道:“谁气你了,我找他麻烦去。”嘴上是对着我在说,可眼神却瞟着承冶,我白了他一眼,就他那点防身的功夫还不如我,我在承冶面前都像个孩子一样任他摆布,将我换成连诀那不成了婴孩,我脑中勾画出承冶提着婴儿的连诀的画面,我呲地一声笑起来。
这下他二人均奇怪地看着我,连诀问道:“刚还在生气,怎么一下如此开心?”承冶却立即放开我的手臂道:“我只是抓你手臂,怎么将你抓出问题来了?”
我自得其乐,懒得计较他们的话,傻傻地在那一个人笑了半天,最后连诀忍不住说了一句了解我的话,我才收声。
他说:“不用想了,绯羽一定在腹绯我俩。”连诀说完还怕承冶不明白是哪两,好心地指了指自己和他。
我收起笑容将头偏于一边,淡淡地说:“谁让你们不正经说话。”连诀听罢立马叫冤道:“我哪有不正经说话了,我都说的是正经话呢!”
承冶在一旁低笑道:“每次遇见绯羽,都能让我开心呢。”这句风马牛不相及却让我直觉他要走了,我正视着他道:“承冶要回去了么?”
他微微一愣,眼里流出赞赏,他道:“嗯,时候不早了,要回去了。”
既然每次都与他巧遇,那便有缘再见了,我点头笑道:“那下次有缘再见了。”他轻笑,对我和连诀抱手,然后也没再多说一句便转身离开。
结果我还是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身份,只是这也不重要,他怎么说来也只是有缘的朋友而已。
我看他走远,也转身往回走,连诀却拉住我道:“这就回了么?”我认真地点头道:“嗯,回了,你将我的金主气跑了还不回?”
连诀偏头不解地问道:“什么金主?”我将自己被扒与遇上承冶又被邀请同游告诉了连诀,他恍然大悟地道:“原来如此,那现在你就要回去?”
我心想这人怎么这么脑残,我都说了回去了,还三翻两次的问,我随口答道:“是回去呀。”
“不如,我邀请绯羽同游如何?”他眼光清澈还带着一丝期待,我与他四目相对,最终我点头答道:“好啊。”他微微一笑很自然地握住我的手,拉着我往热闹的地方走去。
我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侧脸,微黑的肤色显得健康,剑眉看起来刚毅,平日我几乎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他,现在看来发现他挺有男人味的。
“看够了么?”连诀嘴角含笑斜眼看我,我脸不红心不跳地答道:“还没。”或许真是我们的关系不一样,我对着连诀总是很自然,虽然也有心跳漏拍的时候,但大多数是理直气壮的。
听到我的回答,他扯开唇露出白牙笑道:“那你继续看。”我偏头看他嘴里答道:“好啊。”他突然停下指着前方道:“你知道那座桥么?”
我顺着他的手看去,那是连接两条街的石桥,我平时就很少出门,又在吴国待了十年,所以对身边的事情反而不太了解,我摇摇头道:“那就是石桥,有什么特别的么?”
他笑着看着我道:“那石桥有一段美丽的故事,想知道么?”石桥的故事无非就是什么巧遇一类的,故事的结局一般都是王子公主式的,那样的故事在前世我便听得多了,我摇头道:“不了。”
我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他微微皱眉道:“怎么绯羽的想法就是与一般女孩儿不一样呢?”我冲他吐舌,然后颇有深意地说:“要是一样,那便不是绯羽了。”连诀细细地想着这句话,好半天他才道:“如果绯羽不是绯羽,那我也不会牵着你的手了。”
他的话让我心中微甜,我轻骂道:“讨厌。”我突然觉得自己也挺花心的,之前只对着业释时,对业释产生爱意,不久前又为承冶心动,现在又对连诀兴趣大增,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花心不是男性专有的,女人一样会花心。
时间不早了,人们开始慢慢散场,本来灯火通明的河岸渐渐暗了下来,连诀将我拉入怀紧搂住,我靠在他胸前,手感觉到他快速的心跳,我低声说道:“我想回去了。”
连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暗哑,他道:“别回去了,跟我回别院。”我抬头看他,透过月光仍可以看到他微红的脸,我轻笑的伸手摸着他的脸颊,他侧头过来吻我手心。
手心被他的气息弄得发痒,我笑着收回手,却被他抓住,连诀暗哑着声音:“你真是个妖精。”说完还未等我有所反应,他的唇便覆上我的红唇。
火热的吻,我有些沉迷,他的舌头在我嘴里轻搅,我鼻翼间全是他的气息,呻吟声自我鼻中发出,他轻颤了下,低吼着离开我的唇。
我靠在他怀里轻喘,他一下将我抱起道:“我不许你回去了,都是你挑起来的,你今晚要负责。”我听得明白,心里却微怔,虽然我的第一次是给了他,但是全然没有记忆,毕竟那是药物起的作用,现在他这么一说,我突然害怕起来,我微微挣扎道:“不行,我现在是女儿身,夜不归家怎么可以?”
“我差人去你家告诉伯父伯母便是。”他才不理会我的挣扎抱着我大步走着。
“那更不行了,我在你那过夜,以后还怎么见人?”他果然是脑残,我跑他那里过夜,完了以后没出都会被说出事来。
连诀停下道:“那我便娶你过门。”说完又大步走着,我打着他的肩道:“你放我下来,我才不要嫁给你。”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次一次地说不愿嫁我?”连诀的眉头紧紧纠结在一起,但仍不愿意将我放下。
我叹气道:“因为我还不想这么早嫁人。”他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说道:“你哪里还早,快二十的人了,不是我都没人敢娶你了。”虽然我知道他是半真半假的在说,但我仍然有些生气,我嘟着嘴说:“什么没人敢娶我啊,本小姐一句话,想娶我的人多了去了,你都排不上号,哼!”
估计他被我这么一闹,兴趣也没这么浓厚了,他将我放下,低笑着道:“好好,绯羽大小姐一句话,人从赵国排至吴国,这样总行了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