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知我身份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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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去冬来,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我终于迎来十六岁的生日,由于我本来就是个女子的原因,那些与我同住在袁先生的男孩子们都长得比我高大,暗中便给我起了个“豆芽”的小名。

  “绯羽,绯羽!”

  我从树技间探出头冲下面的业释喊道:“找我干嘛?业释。”

  业释抬头看着我说:“不是我找你,是师父找你。”

  “哦。”当年我不知道袁先生的来头,后来跟着袁先生到了吴国才知道,我的这位师父,竟然是文武全才,这十年来,袁先生不仅教我读书还教我武功,我很是崇拜师父,我听说是师父找,马上跳下树,拉着业释直奔师父的小屋。

  我这十年活得也挺辛苦,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我其实是个女子,总比别人早起晚睡,最先习武时体力不足,我便每天花上大量的时间锻炼,直到能跟上别人的步伐。

  虽然活在压力下,但我仍然不满足,我还想过更波折的生活。

  “师父,绯羽来了。”我轻敲门说道。

  “进来。”师父的声音听起来永远那么的平和随意,我不禁心神一荡,推开门,师父拿着本书随意坐着翻略。

  他见我走进来,便放下手,端起茶泯了一口,说:“绯羽今天有十六了吧。”虽是问话,却言词肯定,我微点头,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他说:“你家来信,要你回去,不知绯羽可想家啊?”我怔了怔,父亲似乎很放心师父,我跟着他到吴国后,几乎没怎么联系过,平时不联系,一联系就要我回去,我突然有些舍不得,我见他斜眼着看我,嘴角带笑等着我回答,我只得皱眉答道:“回师父的话,绯羽想家,但不想这么快回去。”

  “哦,此话怎讲?”他仍然带着笑意问道,仿佛我要回答得不对,就要将我一脚踢回赵国一般。

  前世因为生活的环境,我便是个察言观色的能手,再活一世怎么可能退步,但我却时常拿不准师父在想什么,我只得老实答道:“因为绯羽还未学到师父的真本事,所以还不想回去。”

  他听后哈哈大笑,站起拍着我的肩说:“第一次见到你时,便知你非池中物,果然这十年来不负我所望,绯羽啊绯羽,你如若不如此精滑,或许我还真有些舍不得你。”

  我被他的话惹得心脏乱跳,完全搞不明白他想要表达什么,我只得低下头不让他看到我的表情,师父顿了顿,说:“好在你这孩子没有坏心,不然我早就废了你。”听到此,我猛地跪下,虽然不知道犯到哪条了,但是我可不想以卵击石,惹到危险的师父。

  他见我跪下,叹了叹,说:“起来吧。”我又乖乖地站起,面对师父的反常,我完全不明白了,他拉过我又温和地说:“我的本事,你也学得差不多了,既然你家要你回去,你就回去吧。”

  他绕了个大弯,结果还是想我回去,可我是真舍不得走,说什么学得差不多,我感觉却不是那样,我还想再说什么,他抬手阻止,然后冲我挥手,说:“你回去吧,明日我会让业释陪你回赵国的。”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古代人都是牛脾气,决定了的事情十匹马都拉不回来,我微动唇,又想了下直直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再站起,说:“多谢师父十年来的教导,绯羽在此别过了。”然后自认为潇洒的离开,其实转身的那瞬,我看到了师父眼里的泪光,我知道他也有些不舍。

  第二天,我将需要的东西打包,师兄弟们含着泪送我,师父却一直没有出现,我微微有些伤感,业释一言不发的上马,我也跨上马扬鞭踏上回家的路程。

  从吴国回到赵国,就算快马加鞭也要走上三天,想当年我被带到吴国时,那是整整走了一周,我是想反正都是回去,不如一路游山玩水的回去,我将想法告诉业释,他闷声不吭气地看了我一眼,不说好也没说不好,我只得当他是默认了。

  结果骑在马上走了一天,发现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看好玩的,我顿时觉得无趣,行程又不自觉的加快,我现在才知道业释闷声不吭气的看我,是因为觉得我奇怪,因为吴国与赵国之间并没什么大的城市,也没什么好的风景,所以没有出声反对,反正无趣之下,我自然会加快步伐。

  “那个,业释。”我喊着走在我面前的业释。

  他回头问道:“什么?”

  我皱眉说:“今天是第四天了,怎么还没有到赵国呀?是不是走错路了?”也不怪我这样问,虽然第一天是慢慢在走,但后来我发现一路上没有什么值得我欣赏的,也就加快了步伐,但是又过了三天了,却还没有看到赵国的边界。

  他勒住马,从怀里拿出师父准备的地图看了看,说:“应该没有吧,师父是这样画的呀。”

  我将马停在他身边,从他手里接过地图,仔细辨认一了翻,最后无力地将地图抛还给他,我肯本看不懂师父画的是什么。

  他见我将地图还给他,便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应该这样走?”

  我干笑道:“嘿嘿,或许吧。”心里再补了一句,我没看懂。

  他收起地图对我说:“那我们再往前走走,看看有没有村庄。”我点头又跟着前行。

  “救命啊!”听到喊声,我与业释相视一望,策马朝喊声那边驶去。

  眼前是几个男子围着一个漂亮的女子淫笑着,那女子的马受伤倒于一旁,她跌坐在马旁,明显脚上受了伤,听到马蹄声,那几个男子转头看着我们驶近。

  “喂,两个赶路的小哥,我劝你们别多管闲事。”为首的男子冲我和业释喊道。

  业释看到此景,微皱眉正要发作,我伸手拦住,抱拳笑着说:“正是,我们本也不想管此等到闲事。”业释没想我会如此说,但以对我的了解总觉得一定有原因,所以只是不解地在一旁看着我。

  那群人听我这么说,以为我二人是贪生怕死之辈,便猖狂地笑着,然后对那受伤的女子说:“小娘子,你今天便认了吧,今儿就跟了我们几个吧。”

  我看着这五个猥琐的男子,不悦地又开口说道:“我看那位姐姐好象不愿意和你们走。”

  五人中的一人站在我马上,指着我吼道:“小子,不是叫你们别管吗?”

  “我也不想管啊~”边说边慢条施理地将行里中的剑拿出,剑出鞘指着站在马上的那男人的鼻尖说:“可是姐姐哭泣的样子,让我看了不忍啊,我管定了!”

  话音刚落,一个剑花削掉马下男子的鼻子,他捂住鼻子痛得在地上打滚,另外四人见我说得斯文,却没想说动手便动手,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然后便开始大骂着抽刀朝我和业释砍来。

  也算业释了解我,他听我说不想管,但又没有丝毫想离开的意思,便在一旁暗暗观察,见我说动手就动手,手法干净利落,他也不落我后,见对方冲我扑来,翻身下马从腰间抽出软剑唰唰几剑将来人逼退。

  我跳下马来朝那女子冲去,拉住她的手冲她笑笑,说:“姐姐别怕,看我师兄教训他们。”

  那女子早就被我惊得发愣,见我又过来拉着她说话,她只得愣愣地点头,眼泪倒是被我给惊了回去。

  我拉她站起帮她拍拍身上的尘土,她脸红地斜眼看着我,不用说原因我也知道,怎么说虽然我身高不是那么伟大,但至少脸蛋却是一等一的漂亮,她估计是被我的美貌吸引得脸红,再加上我还不时的对她笑,她更是不好意思正眼看我了。

  “绯羽小心。”业释提醒我的声音终还是慢了一拍,我的左后肩被重重地砍上一刀,我吃痛暴怒,转身剑光舞过,伤我的人哪里还有命在。

  我忍痛上前帮着业释又将另外几个收拾掉,才喘气地坐下来,此时我脸色苍白冷汗满面,一是失血过多二是痛的,我一言不发地坐到一边,心里合计怎么才能包扎伤口。

  “公子,让紫铃来帮您包扎吧。”我见她一脸担心,便对她笑着说:“谢谢紫铃姑娘的好意了,只是我天生不太习惯在女子面前脱衣。”拒绝的意思表示得再明显不过,紫铃只好红着脸走开。

  这时业释却走过来,说:“让我来。”我一愣,往后微躲,道:“不用了,我自己来。”让业释来给我包扎岂不是在等于告诉他,我是女生的事实?

  他却以为我在与他玩笑,也不听我的,伸手开始扯我外衣,平时没受伤时就不是业释对手的我,还别说带着伤了,就这么三扯两不扯的,我胸前的衣服开始松动,再扯几下便能隐隐看到皮肤,这时业释突然停手,怔怔地盯着我胸口说:“你……我……”

  我用力将衣服拉紧,丢给他一记杀人的眼神,语气不善地说:“你都看到了?”

  他无意识地点头,随后又摇头,然后一张俊脸唰的变红,说:“没,没,什么都没看到。”

  我知他是为了留面子,不好意思说看到,但面子是小事,身份才是大事,我提起业释的衣襟,压低声音凶恶地说:“这件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若让第三个或第三个以上的人知道,我便杀了你。”

  业释愣愣地点头,我透过业释一抬一低的头看到紫铃跛着脚正朝我们俩走来,我放开抓业释的手,抬起手冲她喊道:“紫铃姑娘,请先在远处等等。”紫铃听话地点头,然后往远处走出几步。

  我又对业释说:“光点头不行,你发个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