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我们都是自己人,就不用客气了。”贺兰大人对张巡说:“我们到粮草的储备地看看吧。关系重大啊,可能你也知道,自战乱以来,整个河南地界每个冬春天光是饿死的人都有多少万。战乱啊,民不聊生,没有法子。。。。。。。。。”
贺兰进明上前拉住张巡的手,身后跟随着亲兵众将,像一艘小船一样一起向粮草重地游了过去。
就在这时,一行人骑马走了进来。大家抬头一看,许远许大人到了。
“贺兰大人,。。。。。。。。”许远下马向贺兰进明施礼。
“呵。。。。。。。呵。。。。。。许大人。”贺兰进明这才发现许远来的时候专门换上了干干净净的绯红色官府,赶忙上前施礼:“许大人这么匆忙赶来,有什么要紧事吗?”
“贺兰大人,请到房内叙话。”许远也顾不得说别的,只是向大营的中军帐里一摆手:“请,――”
“请,――”贺兰进明跟着许远向帐内走去。许远一转身:“张将军,请你也过来。其他人员账外等候,我们有要紧事商量一下。”
张巡看了一下身后的南齐云,手握宝剑走了进去。南齐云摸了一下自己的头盔,半天想不出什么道理来,干站在那里发愣。
三人来到屋里边,也不分什么宾主不宾主,自己找地方坐下。许远首先向贺兰进明一拱手:“贺兰大人,眼前这粮草,你不能随意答应其他郡县。”
“许大人,这么做就不对了嘛。”贺兰进明欠了欠身说:“都是紧缺粮草,光是睢阳应该把这些粮草运走?”
“贺兰大人,我不是那个意思。”许远说:“请听我说,据我所知,济阴郡守王良和安氏叛军现在交往十分密切。眼下只是时机未到,他还不能轻易投敌;如果时机成熟,恐怕就拿不准了。还望贺兰大人仔细斟酌,不知大人是否得到过如此消息?”
“许大人,我不曾得到过这样的消息。我倒是感觉许大人讲话要有证据。不要动不动就凭空说人要投敌。”贺兰进明有点不高兴地说:“为了这点粮草就不要这个样子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不是诬陷,我有可靠消息。”许远说:“我有探报在叛军探到的可靠消息。济阴郡守王良正在和叛军秘密接触。如果我们在分粮草给他们,那就是纵虎为患,后患无穷。”
贺兰进明低下头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贺兰进明抬起头来,忽然说:“有些事我是实在是不愿意说,今天看来实在是没办法了。实话说吧,王良也有一封迷信送到我那里,说许大人你也正在和叛军尹子奇秘密接触。这事又让我怎么说呢?许大人,无凭无据,我贺兰进明也不能随随便便制二位大人的罪。”
“纯碎是胡搅蛮缠,哪里有的事?”许远顿时马上怒气冲天:“贺兰将军,我许远要投敌卖国,尹子奇还会攻打睢阳吗?”
“许大人不要生气,刚才还说我是实在没法才说的。你这样一闹,不是我成了挑拨是非的人了吗?当前的形式上我们大唐的臣民团结很重要嘛。”贺兰大人心平气和地说:“谁有谁的道理。总归一句话,事情还没发生以前,谁也不要乱说。”
许远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说:“贺兰大人,咱先撇开投敌卖国这些事不说,单说睢阳。如果叛军拿下睢阳城,就可以直取江淮,得到大唐的粮仓,整个天下的局势都会受到影响。从这一点说,睢阳很重要,绝对不能丢。”
“许大人,你说这话我不爱听。”贺兰进明说:“睢阳不能丢,那濮阳、济阴都可以随便丢啊?是不是。不要老是感觉这天下除了皇帝重要就数自己重要了。”
“贺兰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许远忽然站了起来:“我许远也是一心为大唐的江山社稷着想吗?难道我做错了吗?”
“我们都对。我再说一遍,这里的粮草必须几个郡县分。不能都运到睢阳。”
“贺兰大人,我们要硬下手呢?”许远说:“我许远也是为大唐的江山社稷着想,又不是偷偷摸摸把粮草往自己家里拉?”
“许大人!”贺兰进明也勃然面色:“你要是胆敢硬下手争夺粮草,我就到皇上那里去告御状。你就是破坏。。。。。。。。”
两人嗓门一高,站在外边是亲兵将士“呼啦”手拿兵刃冲了进来。
“大胆!放肆!”张巡手握宝剑站了起来:“二位大人正在这里商量军务大事,尔等手持兵刃不分青红皂白闯进来何干?还不出去!”
贺兰大人面色一沉:“都出去。”
将士们出去,三位再一次坐了下来。贺兰进明想许远一拱手:“许大人,你还是不要做出格之事。目前据我所知,许多郡县都市粮草紧缺。我们缴获的叛军粮草,理应合理分配。至于大人所提济阴郡守叛逆一事,本大人尚无真凭实据,所以必须要按照我大唐臣民合理对待,一视同仁。还请许大人仔细斟酌。”
“贺兰大人,我不与你争执了。”许远站起身来:“你把粮草运到济阴,几天后你就知道了,你看着办吧。你正掌管着河南的军务。”
许远说完站起身佛袖而去。
贺兰进明也站起身来说:“张将军,粮草一事到此为止,按照原定计划执行,不得违背。事后自有定论,自有他人评说。”
“是,贺兰大人。”张巡双手一抱拳:“请贺兰大人派人清点睢阳粮草,我随后派人运走。”
“难道张将军就不能在此护卫其他郡县运粮草吗?”贺兰进明问张巡。
“贺兰大人,我也没说运完我们的粮草就回睢阳吧?”张巡说:“我是大人手下的将官,怎么能不听你的军令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