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猪毛一翻商量之后,我们又带上装备驾车到了宜川,和往常一样,我们在季大妈家租了间屋子住下来,这附近的好几处墓都颇上规模,我们得去挖挖看,是否有满意的收入。
在离季大妈家大约五六公里的一座山上,我们以前选定了四座古墓作为工作点,这次来,都得给他挖了。
天气不错,带上装备,我和猪毛直接来到这座山上。与其它的山一样,这座山上同样长着浓密的树林,离有人居住的地方很远,在这里大白天挖墓是不担心被人看见的。
第一座墓在一座小山头上,周围绿树成荫,自然环境非常的好,即使在大白天也能偶尔看到几只野兔从草丛里奔过,这里,是人迹罕至的地方。
选定了挖掘点,我和猪毛便动手开始挖掘。这样的工作很累,但是我们已经挖得很有经验了,便轮流着挖掘,人停工不停。
挖了一整天,往下挖了六七米,人累得不行,中午饭也是带的干粮。干粮不抵事,早早的又饿了。只得收拾东西回家,得等到第二天再来挖掘。
晚上,浠浠沥沥的下起了雨,雨还下得比较大,第二天早上起来还没停。没办法,这样的天气是做不了盗墓的,只能在家中休息,等到天晴才能去做事。
雨一下就是断断续续的三天时间才算晴。天晴过一天以后,山路依旧湿滑,如果贸然上山的话,稍不留神便会被滑下悬崖,这样很不安全。得等到晒过一个太阳之后,才能上山去挖墓。
舒舒服服的在家中休息了三天之后我们才又背上装备,准备上山去把那个没挖完的墓清理出来。
来到我们挖过一天的墓前,这里依然很安静。外面堆着一大堆刚挖出来的泥土。猪毛把背包一放,便将短把锄头捏在手里,准备下墓洞去。忽然一个惊人的发现让我止住了猪毛。
猪毛疑惑的望着我,说:“怎么了,老文?”
我用手指了指地上,地上一个废弃的烟盒像是被人踩了几脚,正摆在那里。猪毛看看烟盒,然后看看我,说:“又有人来过了?”
“是,这个烟盒我们是没有的。”
“哦?什么人啊?”说着猪毛一把抓着背包背上背。
正在这时,我们挖过的洞口有了响动。我和猪毛赶紧往后退了几步,爬在一片草丛里,探着头往那边看。
一阵唏唏梭梭的声音过后,从洞口冒出一个脑袋来。是个人,这个人上来之后,便拉着一根绳子往上拉,拉了好几下才拉上来一个编织带来。这个人把编织带揭开,然后往旁边的空地上不停地倒,倒出一堆泥来。
我和猪毛对望一眼,猪毛压底声音说:“他们也在挖?”
“是啊,看来是遇到同行了。”
“那怎么办?”
“先看看再说,不急。”
猪毛探着个脑袋,死死地盯着那个盗洞的洞口,巴望着对方能够早点出来。但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对方也没冒出半个人影来,于是猪毛说:“老文,怎么办?是不是他们已经把洞打通了,进墓去了呢?”
我看了看他们挖出来的一大堆泥土,说:“应该还没有,他们最多只挖了两米深,这个深度应该还没到墓门。”
“那怎么没看到上来呢?”
“估计是在下面休息吧。”
“那怎么办呢?就这么等他们挖吗?”
“现在不等他们挖,难道你还能把他们赶走?”
“那是不行,不过我们挖了一整天,也不能就这么让他们捡了便宜啊。”
“那依着你的意思要怎么办呢?”
猪毛回过头来把背包取了下来,拉开拉链在背包里面动翻西翻起来。最后把那支85式国产轻型冲锋枪给拿了出来,端在手里说:“用这个。”
“怎么?你想来硬的啊?”
“不是,吓唬他们一下,把他们赶走,怎么样?”
我想了一下说:“不妥不妥,万一弄出人命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那怎么办?”
我实在想不出办法来,不过也与猪毛一样有些不甘心,想了想便说:“实在不行,就试一试吧,如果能够把他们迫退最好不过,如果他们对着干,大不了我们放弃这里走人了事,但是一定得注意安全,不要真弄出人命来了。”
“好吧,就这样,老文,把你的枪也拿出来,咱们上!”
“好吧,上!”我取下背包,把枪也拿了出来端在手里。然后我们把背包和工具藏在深深地草丛中,缓缓地来到洞口。爬下身子一听,洞下没有声音传上来。于是我们都爬在洞边,探着两个脑袋往下看。
洞下面坐着两个人,卷缩在洞下狭窄的小洞里,正在抽烟。他们在下面,我们在上面。两个人像是在谈论着什么,一点也没注意到上面的洞口还爬着两个人。
猪毛努力的把脑袋往前面探,一不小心把洞口的一块拳头大小的泥土弄下一块来掉了下去。直挺挺地砸在其中一个人的脑袋上,洞下传来“哎哟”一声。紧接着两个脑袋都翘起来向上望来。一看见我和猪毛爬着两个脑袋在向下望,都吓了一跳,赶紧都在洞里站了起来。
已经被对方看见,而且我们战具有利位置,我们就不再躲蔽了。
猪毛向着下面喊道:“喂!上来。”说着把枪支出来指着下面。继续说:“快上来,不然我开枪了!”
下面的人明显被吓坏了,但是还是在那里傻愣愣的望着我们。也没见往上爬。
自从买枪过后,我们花了很多时间和银子到靶场联系打靶,我和猪毛都有了不错的射击技术。看对方没反应,猪毛瞄准了对方的短把锄头的木把“啪”的一声扣动了扳机,短把锄头的木把应声折断。
两个人更是被吓得在洞底跳了起来。赶紧拼了命的往洞上爬。
我和猪毛都后退一步,还是把枪指着对方。
两个人都被我们吓住了,哆哆嗦嗦地爬出洞口,在洞口边的地上蹲下来。
“你们干什么的?”猪毛问。
其中一个头上戴着草帽地说:“我们只是路过,只是顺便看看,不做什么,真不做什么。”
我看了看他们留在洞里的短把锄头,说:“说!盗墓几年了?”
另一个头上包着白布,刚才被猪毛弄下去的泥土砸中了地说:“四年了,哦,不不不,我们不盗墓,我们只是看看。”
“那你们在下面挖什么?”
“……”
猪毛看对方有些吞吞吐吐不着调,便把枪管指着那个戴草帽的脑袋上捅了一下,直将帽子捅得掉了下来,在地上一滚,滚到了盗洞内落了下去。
这家伙被吓得够戗,颤抖着声音说:“我们是盗墓的,我们是盗墓的,请二位大爷高抬贵手。”
猪毛拖着声音说:“你们他妈的也太懒了点吧?这座墓你朱大爷足足挖了一天时间才挖到那里,你们他妈的不自己去找墓,敢到大爷的工地上刨食吃来了!?”
二人一听,颤抖着对望了一眼,另一个留着一绺八字胡地说“原来这里是你们挖的啊?”
“是啊,是你朱大爷挖的,怎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我们只是路过,看到了这个洞,以为没人挖了,就下去挖了,绝不是有意冒犯二位大哥,请二位大哥搞抬贵手手下留情。”
猪毛瞪了那个家伙一眼,说:“呸!动了老子的伙食还想大爷高抬贵手,说!怎么办?是大爷赏你一颗枪子儿然后埋在这里呢还是自己滚蛋?”
两个人像丢了魂似的,抢着说:“我滚我滚。”说完,站起来回头往洞里望了一眼,然后撒开腿就跑。”
跑了没几步,我大喝一声:“站住!”
二人像是被猎人打了一枪的兔子一样,一下子站住了。眼巴巴地望着我。我又说道:“回来!”
两人对望一眼,极不情愿的走回来蹲在地上。
我走过去,用枪指着他们说:“老子问你盗墓几年了,你他妈的还没回答明白呢!”
“五――五――五,五年了。”其中一个被吓得不行,说话舌头开始打颤。
我说:“蹲着别动!动一下老子打爆你的脑袋!”
二人蹲在地上,不敢动弹。
我向猪毛走过去,猪毛附耳过来说道:“怎么了?不是赶走他们了事吗?”
“这两个人一旦跑了,我们再在这里挖掘,就不安全了。”
“那怎么办?把他们做了?”
“那倒不必,反正这两家伙是同行,我在想,放回去了对我们不利。不如让他们继续挖,到时候,分点文物给他们就行了,这样我们便少了许多体力活了。”
“这样行吗?不可靠吧?”
“有什么不行的?你不是一直吵着要增加人手吗?咯!现在有两个现成的,让他们下去挖,我看他们不敢不挖。”
“那好吧,你去跟他们说吧。”
两个人老老实实的蹲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我走到两个人跟前,也蹲了下去,说:“别忙着跑啊,怎么着说我们也算是同行吧,留个名,报个底。”
刚才戴草帽的家伙看我口气缓和了,便说:“我叫丁广才,做这行五年了。”
另一个留着八字胡有些像胡文才地说:“我是罗重八,道上的朋友都叫我八狐狸。也做了有四五年这个行当了。”
我哈哈一笑说:“八狐狸是吧?我现在又不想放你们回去了。你们这一回去,我们也不能呆在这里了。”
两个人听我这么一说,以为我要将他们就地处决,都吓得面如土色,颤抖着声音看着我说:“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
我又是哈哈一笑,说:“放心,我不会杀你们。我有一个想法,不知二位是否有兴趣?”
“有兴趣,有兴趣,大哥请讲。”
我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们是同行吧?”
两个人开始跟我套近呼,“是是是,我们是同行。”
“既然是同行,我把你们赶走了,就显得我们有些不丈义了。”
“那大哥是想?”
我微微一笑,说:“你们也不用走了,留下来,帮我们挖,到时候分给你们一些文物或者钱,怎么样?”
丁广才和罗重八大吃一惊,接着又是一脸的诧异。没想到我会这么对他们说话。二人异口同声地说:“真的吗?”
我点点头,说:”真的,干吗?”
“干干干,当然干,谢谢大哥抬举。”丁广才赶紧说。
我回过头来向猪毛招一招手,说:“过来,认识一下。”
猪毛端着枪走过来,在我身边蹲下。枪还指着那两个人。
我伸手把猪毛的枪往后托了一下,说:“收起来,别老这么对着人,危险。”
猪毛将枪抱在怀里,枪口向着天,说:“怎么了?”
我哈哈一笑,说:“来相互认识一下,现在开始,我们一起干。”
猪毛看了看我又回头望了望蹲在他身边的丁广才,将手伸出来,说:“我叫朱清华,四川人,你们今后叫我毛哥或者朱哥就行了。”
丁广才把手伸出来与猪毛握握手,说:“我叫丁广才,陕西宝鸡人,今后叫我老丁就可以了。”
罗重八也把手伸出来与猪毛握了握,说:“我叫罗重八,陕西西安人,道上的朋友赏脸给起了个绰号叫‘八狐狸’,朱大哥今后叫我‘八狐狸’或者老罗都可以。”
轮到我了,我将手里的枪一收,然后说:“我叫文丁,四川人,你们今后跟猪毛一样叫我老文就可以了。”
然后我伸出手来跟他们一一握手。说:“你们年纪应该不大吧?”
丁广才说:“我四十三岁。”
罗重八也说:“我四十五岁。”
“哦,看来你们比我们的年纪要大一点了。”我指了指猪毛说:“他三十岁我也三十岁,论年龄你们都比我们大了点,但是今后的合作我们不分大小,都要齐心协力哦。”
罗重八说:“那是那是,我们都得尽力,都得尽力。”
我站起来,说:“好了,既然已经认识了,下面我们就该分工合作了。这座墓比较大,埋得也挺深,我们轮流着挖。两个人一组,我和丁广才一组,猪毛和罗重八一组。一组人下去挖,一组人在上面吊土,轮流着挖,怎么样?”
“好啊好啊,我们先下去挖。”罗重八说。
猪毛站起来说:“好,我们先下去挖吧。”说完,走到前面的草丛中把背包提了出来,将里面的短把锄头和铁锹取了出来,将手里的枪装了进去。
我也将枪收拾起来,取出一些编织带,向丁广才噜噜嘴,说:“行动吧,老丁。”
挖掘一开始,便看出这两个人的确是做过多年盗墓行当的人了,他们不管是挖掘还是吊土都很熟练,也很有蛮力。四个人作业挖掘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小时,我们便将原来已经挖了七八米深的洞又往下挖了近两米深。
猪毛和罗重八在下面挖,我和丁广才在上面吊土,用绳子把装满泥土的口袋吊上来,倒在洞口边的草地上。
丁广才一边往上拉绳子一边跟我介绍说:“我们做了四五年盗墓了,各种各样的墓挖了不少,但是大墓还没挖到过,不知这座墓怎么样?”
“你们以前都挖到些什么东西啊?”
“大部分是空墓什么东西都没有,挖到的墓有收获的多半都是些瓷器和瓦器。”
“哦,那这样的墓应该没什么收获了吧?”
“是啊,收获不大。不过我们也挖到过一个好墓,在西安。”
“哦?都挖到些什么东西啊?”
丁广才一脸的幸福,说:“这座墓里东西可多了,我们挖出来了七个铜鼎和六个方形的铜罐,还有一大堆瓦人,还有些玉器。”
“那应该卖了不少钱吧?”
“是啊,那是我们收获最大的一次,卖了五百多万呢!”
“哦?连七个铜鼎和六个铜罐加上瓦人和玉器一共卖了五百多万吗?”
“是啊,被西安的一个老头买去了。”
“铜鼎有多大?”
丁广才用手比了一下,说:“估计就篮球那么大吧。”
“那鼎上面有字吗?”
“有啊,不过全是纂字,我们一个字也认不得。”
“每个鼎都有字?”
“有,都有那么十多个字。”
一听这话,我算是明白过来了,看来这两个家伙只知道盗墓,但是对文物的价值是弄不明白的了。因为从他这么一讲我便知道了,他们所挖的这座墓,很可能是个商周时期的诸侯墓葬。因为有铭文的鼎,多半出自商周墓葬,其后的年代很少这样的青铜器在墓里出土。如是商周墓葬的话,那么他们卖掉的那些鼎,一个最少也能卖两三百万,况且,高古青铜器除了其本身的价值以外,按目前的市场行情,铭文还得给至少一万元一个字。他们挖出七件青铜鼎,每个鼎都有十多个字,仅按字来算,也该有七十万以上才对。还有他们说的六个方形的铜罐我估计是早期贵族使用的“簋”。根据他们所说的使用七个鼎和六个簋葬制的墓葬可以肯定是商周时期一位诸侯王的墓葬。因为我国在商周时期对鼎和簋作为葬品有明确的规定和严格的控制。九鼎八簋是帝王天子下葬时才能使用的。七鼎六簋是诸侯王可以用的丧葬用品。他们挖到的应该是个封国的国君的墓葬,墓里埋的是个诸侯王。因为也得达到这样身份的人才能用七鼎六簋。这么多东西加在一起他们竟然才卖五百多万,这可以说他们对文物的价值是无知的。在我看来,他们说到的这些文物怎么着都该卖几千万甚至上亿才对,但他们却只卖了五百万,这无疑是对文物的价值缺少认识的。这是两个只知道盗墓而不会卖文物的家伙。我开心起来,与这样的人合作,我可以肯定会赚钱,哈哈,赚了!
“那你们呢?做了多久了呢?”丁广才问我。
“十多年了吧。”
“哦?这么久了吗?”丁广才吐了一下舌头接着说:“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也不能这么说,我们是没事干才干上这一行的。”
“那你们挖到大墓了吗?”
“挖到过。”
“也赚了不少钱吧?”
“一般,也算不得多,不过做了这么多年了,一些小钱还是有的。”
“呵呵,实在看不出来啊,你和朱老哥这么年青,竟然都做了十多年了,佩服啊佩服啊。”
“呵呵,丁大哥也不用客气了,我们现在在一条船上,彼此得真实点,不用那么客气了哈。”
“你们肯定做得不错吧?连枪都有。”
“枪是我们用来防身的必备武器,上次在一座墓里,遇到了两只巨大的怪物,要是没有这两只枪的话,我们早没命了。”
“哦?有这样的事?是什么怪物啊?”
“不认识,资料上也没看到过记载。但是个头大得吓人,仅眼睛也比我们用的脸盆大得多。”
“哇!这么大啊?你们没出什么问题吧?”
“没有,都活着出来了。”
“你们刚才用枪指着我们,说实在的,真把我们给吓坏了哦。”
“呵呵,彼此不认识,初次见面,还请海涵哦。”
正说间,猪毛和罗重八从洞里爬了出来,走到我身边在地上坐了下来。猪毛说:“挖不动了,累死我老人家了,换人换人,你们下去挖一会,等我老人家上来喘口气。”
我哈哈一笑,说:“猪毛啊猪毛,现在人多了,你娃还是那么怕累,你啊,如此大好的减肥机会,你也错过,那我老文就不客气咯。”说着,我向丁广才招招手,说:“走,该我们了,下洞。”
我和丁广才下到洞里,洞已经被他们又挖了两三米深,岩壁一侧的表面已经露出了许多明显的錾子的路子,看来,墓门已经快找到了。
取来探钎,往岩壁一侧探了探,里面还是与外面挖出来的一部分岩体一样将探钎挡在半途。看来,还得往下挖,究竟要挖多深,还不知道。
丁广才的体力不错,挖掘也很卖力,我们两个人配合挖掘,速度很快。不到半小时便又向下挖了一米多深。
我停下来,从兜里掏出烟来,给丁广才递上一支,然后说:“快了,快到墓门了。”
丁广才看看岩壁又回头望着我,说:“这你也能看得出来?”
“应该可以看出来啊。你看,现在挖的泥土与以前挖出的泥土颜色完全不一样,土里的白膏泥明显增多,这是封门泥的表现啊。”
丁广才抓了一把泥土在手里看了看,说:“是啊,这泥土是与刚才挖的那些不一样。”
抽完烟,将手里的烟头望地上一弹,我们又开始挖掘。取来探钎往土里插了一下,在大约地下一米处终于出现了岩石的拐点,我欣喜若狂,说:“快挖,找到墓门了,最多还挖一米。”
听到这个消息,丁广才乐得脸都快烂了,说:“厉害啊,厉害啊,你们比我们的技术高得多啊,厉害!”
果然,再挖了一米左右,岩石的拐点出现了,一个通往岩石里面的洞口出现了。三并两下将外面的泥土挖了出来,在岩石里面约一米深的地方,一道常见的用墓砖封着的墓门露了出来。
丁广才扯着个喉咙向上面喊道:“挖到了,墓门出来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