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出没于各大拍卖会,包括每年的北京春季拍卖会、佳士得拍卖会、上海春季拍卖会等各种各样的拍卖会。一直以来,在每次拍卖期间,我会给我选中的一些人发一张自己做的名片,并且告诉他们我可以将大量价值高昂的文物以低价格卖给他们,当这些人有了回信之后,我再亲自把文物的照片送去给人看,看中了再落实交易方式和地点。
这样主动去找买主来,虽说会累一点,自己也像个业务员一样混迹于各大拍卖现场,但是这样的效果很好,来自世界各地的购买者们,都有可能成为我的顾客,卖文物的速度会快得多,卖出去的价格也比在探古宾馆里等人上门来买高了许多。
香港是世界的一个金融经济中心,在到香港之前,我对香港有三种认识,一种是曾经年少时在学校课本上的认识:香港是我国神圣不可分割的一块领土。
第二种认识来源于各种港产电视电影,香港是一个黑社会聚集的地方,这里灯红酒绿,这里富商云集。这里除了政府说了算,还有一部分得黑帮说了算。
还有一种认识是通过这么多年的文物销售过程中与那些香港买家的交流获得的:香港人比大陆人有钱,也舍得花钱,一件文物在大陆能买到十万元的话,在香港可以卖到二十万以上。对我来讲,到香港的目的很明确,找买主。
香港佳士得拍卖会是收藏界的盛会,年年如期举行。收到邀请涵的当天我便开始计划如何参加这次拍卖会了。
在家中呆了一个多月,拍卖会如期举行。与曾真电话联系好之后,我便乘上了前往香港的飞机。
第一次到香港,还在飞机上便满脑子的幻想。与参与其它地方的拍卖会一样,总是期待能够获得有实力的买家。以便我仓库里的一大堆文物早日脱手。
飞机下午两点过到达香港凤凰机场,刚拖着行李箱走出侯客厅大门,便见曾真远远的站在一根路灯杆下面招手。曾真是明星,出门免不了戴着副超大的墨镜,将脸遮去了一大半。不过我看习惯了曾真戴着墨镜的样子,一眼便认出她来。我拖着行李箱迎着曾真走过去,曾真也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向我奔过来。两人在中途相遇,曾真的热情一下子将我完全淹没,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便是一阵长长地热吻。旅途的疲劳像是被剥掉了一层外衣一样瞬间便荡然无存。
到香港与曾真相会,这还是第一次,曾真像只快乐的小鸟。驾着她这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在车流中穿来穿去。看样子驾车的速度比我在城市里开车的速度都快。
曾真的家在香港九龙一处海边别墅,远远的便能看到周围未围着一圈棕榈树。将别墅点缀得像一朵海边奇花一样高雅奢华。
毕竟曾真是个明星,家里虽然只有她一个主人,但是家佣却有十来个人,做饭的、搞采购的、开车的、化装美容的、搞清洁卫生的,各种家佣一应俱全。刚入曾真家门,我被曾真这个豪华奢侈的家给吓了一跳。
我的到来给曾真带来了无限生机,将我安顿到客厅坐下之后,曾真像只欢快地小鸟般在屋里穿来穿去。好半天之后,她才端着一杯椰子汁向我走过来,说:“文大哥,来,尝尝我的手艺。”
我接过椰子汁,轻轻地吸了一口,味道好极了!于是我说:“妙极了,妙极了,你做的?”
“当然咯,我很爱喝椰子汁,专门到马来西亚去学会了做这个,呵呵,不过我只会做这个,其它的就什么都不会了。”
“哦?那也不错了啊,术有专攻方为精嘛。东西学多了,就不一定精通了。”
曾真脸上一直是灿烂的微笑,俏皮地说:“是啊,我是术有专攻哦。”
曾真拉着我的手,带着我在她这精致豪华而又宽大的别墅院里东逛一下西看一看。最后又回到了二楼的客厅,这里视野很开阔,透过弧形的窗玻璃,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海面,蔚蓝色的海面,一些轮船在上面慢慢的浮动。
稍坐之后,曾真便驾车带着我去香港会议展览中心,明天将会在这里举办拍卖会,我需要先去熟悉一下环境。
我越来越着迷于曾真了,不仅仅是因为她有着天使般美丽的容貌,通过几天的朝夕相处,不知是环境因素还是人为因素,我竟感到在曾真家中犹如进入了天堂一般,我看到了曾真居家生活平常中透着不凡的另一面,也看到了她对我的无限热情和依恋。她会无拘无束的坐在我的大腿上撒娇,也会在我清早刚睁开眼睛时送上深情的一吻。
曾真作为明星,也有每天必须要做的功课。保持健康的体魄和优美的身材犹为重要,早上一大早,便把我叫醒,拖着我上三楼的健身房做体育锻炼。她的教练是一个专职的印度男人,我认为这个印度人很不简单,不仅有非常高超的瑜伽工夫,而且还教曾真高超的跆拳道,还教中国工夫和自由搏击技术。
我什么也不会,便换了身跆拳道衣服盘腿坐在一侧的橡皮地面上看曾真在教练的指挥下认真练习。
我很吃惊,以前曾真给我的印象是一个大家闺秀一样的纤弱而温柔的女子形象。当她在教练的指挥下站着脚步身体往后仰,一直仰到头从胯下绕过大腿出现在双膝之间,还向我扮着鬼脸时,我才知道,曾真已经有了非常高超的柔术工夫。这个动作,我只在电视里看到过,偶尔会看到电视里那些训练有素的杂技演员表演这个高难度动作。
曾真会的很多,练完瑜伽,又打了两趟中国武术,最后的锻炼更令我吃惊。教练手里握着一块厚厚的木板,曾真一声吆喝,跳起来在空中一个美丽的旋转,便一脚踢在木板上,木板“咔”的一声应声折断。曾真却若无其事地落在地上。一连击断了十块木板之后,早上的健身任务算是完成了。
曾真累出了一身的大汗,一边用毛巾搽着汗一向我走来,娇喘着说:“文大哥,你也来锻炼一下嘛,别在那里坐着,锻炼对身体有益的哦。”
我摇摇头,说:“你令我吃惊,想不到你还会这些,我可锻炼不了,我什么都不会。”
“那你平时不锻炼身体吗?”
“偶尔锻炼,少得很。”
“那你是怎么锻炼的呢?”
“跑步,还有偶尔做做倒立。”
“哦,这不就行了吗?你现在可以做倒立啊。”
“这……行吗?”
“有什么不行啊?”曾真向我走过来,拉着我的胳膊,撒娇地说:“文大哥,来嘛,我们一起锻炼嘛。”
我只得跟着走了过去,无奈地说:“那好,我也锻炼,做做倒立就行了,你锻炼你的,别管我,好吧?”
曾真鼓起掌来,欢呼道:“好耶,文哥哥你做倒立吧。”然后就站在一旁,等着看我做倒立。
看样子曾真不仅是在看热闹,而且是在监督我的锻炼了。无奈,我只得伸出双手按在地上,双脚一蹬,整个人倒立在橡皮地面上,然后我就这么倒立着走到墙边,将身体靠在墙上。这是我从小到大一直有的倒立锻炼习惯。
曾真又在一旁鼓起掌来,说:“好耶,文大哥你真厉害,你要坚持久一点哦。别倒了下来。”
对于身体锻炼来说,我不会其它的,就会这么靠着墙倒立着。不过,这是我从小到大的习惯,所以还算凑和。再加上长年累月的盗墓活动,使我的体格还算强壮,因为盗墓是个很劳累的体力活。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也能倒立三四十分钟。
曾真就这么在一旁守着我,看我许久也没有倒下来的意思,便自己在旁边做起了瑜伽。
锻炼的确于人的身体是有益的,通过早上的锻炼,让我全身似乎都卯足了劲,精力充沛了许多。
接下来,我参加了所有可以参加的拍卖会。除了拉着我一同会见了几个她的我认为是大腕的明星朋友以外,曾真放弃了自己的所有事情。整天陪着我参加拍卖会,充当起我的临时司机来,开着她这辆豪华的法拉利送我来回于拍卖会会场和她家之间。看着我像一个业务员一样的给那些我选定的人发名片,介绍我想卖的文物。
很快便有一些人给我来电话,便约好这些人在一家咖啡厅见面。我电话联系了上次在上海买过我文物的董文昌,将他和他的老板也约到了这家咖啡厅里。按照一贯的套路,我把装着文物图片的影集给他们看,但是最后还得约好过后带他们到内地四川看货。
到香港参加拍卖会与内地参加拍卖会完全不一样。在内地参加拍卖会可以带一些文物小件到现场去,马上就可以卖掉。但是到香港却不行,这里的手续太多,很可能文物过不了检测关。所以我只带上了足够的名片和文物的照片过来。这趟来得还真不冤枉,拍卖会结束后,加上董文昌竟有四个人愿意跟我一同到内地,到四川看货。通过我对这几个人的分析,我估计,把这几个人带到成都看了货,又会有几千万甚至上亿元的文物成交额,这令我很高兴。
这一刻我对香港有了另一种认识:香港是一个来了便不想走的地方。
找墓和挖墓都很简单,对我们来说是小菜一碟。但是卖如此众多的文物却是个难题,挖掘文物十多年,卖掉了其中的一大部分,但是还有一些没有卖掉,这些文物在普通人看来是了不起的了,因为装了我足足三个车库。文物不好卖,其原因我归结起来有三点:
一、文物报价太高,购买者消费不起。
二、文物本身价值太高,消费群体太少。
三、文物大部分属国宝类文物,动则重罪,消费者不敢买。我们自己也不敢太过张扬。
因此,我会花大量时间去考虑如何卖掉文物。正好,由于我多年来经营文物的影响,在行内便有了些名气,几乎每个地方的大型文物拍卖会都会给我发来邀请函。
嘉德的拍卖会我已经参加了两次了,2007年十一月,中国嘉德2007秋季拍卖会在北京举行,这是场收藏界的巨大盛会,我依旧早早便到了北京,住在北京新闻大厦酒店,过两天拍卖会就在这个酒店举行。我知道,参加这场拍卖会,我又将获得一些购买者。所以整天都很开心。
人出门在外,身处于一个不熟悉的环境中,就会更多的思念朋友和家人。躺在宾馆豪华的客房里,免不了要东想西想。我想古墓,想美珊,想父母,想猪毛和胡文才,还想到曾真已经近一个月没有见面了,心里确实牵挂得很。上次她来成都的时候,说她要到北京拍戏,那么现在她还在北京吗?
人想人便有这么一个奇怪现象,越想就越收拾不了,就像电视里的一句台词“我对你的思念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断,一发不可收拾”一样,想到曾真,就会满脑子的曾真.
空想不如行动,这是我的寓言。于是,我掏出电话来,拨通了曾真的手机。
有了人接电话,我便说:“喂?曾真吗?”
“是啊,文大哥吗?”
“是的,你在哪儿啊?”
“我在北京,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现在也在北京,想你了,所以给你打电话。”
“哦?你真的在北京吗?在北京哪里啊?我来找你行吗?”
“哦!当然,你在哪里啊?还是我来接你好些。”
“我在北京新闻大厦酒店,离你远吗?”
我一听就乐了,从床上坐了起来,说:“不会吧,这么巧,我现在也住在这家酒店。”
我告诉了曾真我的酒店号牌,等着她过来与我相聚。
我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兴奋得在屋里手舞足蹈。
不到十分钟,敲门的声音响起,我知道,曾真来了。
打开门,曾真围着一根雪白的围巾,笑容依然灿烂,再配上貂皮上衣的雪白绒毛,她就像个刚刚从天上下到凡间的天使。
见到我开门,曾真的笑容更加灿烂,像天使一样飞到我的怀里。
每次与曾真见面,我都会被她的热情弄得神魂颠倒。不过,这是美的,都会让我刻骨铭心的记忆。
曾真是个明星,但是在我面前,就像个小孩,就像她自己说的一句话“在我面前,会很放纵。不会考虑被那帮可恶的狗崽队的家伙传绯闻。”
这我理解,因为明星,最怕的就是铺天盖地的绯闻,再优秀的明星,被狗崽队一炒,都会成为人们心中的苍蝇。所以,明星什么都不怕,最怕狗崽队。
自古以来,人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嗜好,那便是爱美。我也一样,这次到北京来找客户,竟然还有美人作陪,自然是欣喜异常。
曾真是个明星,明星的生活会受的人们地打扰,那怕就是上街逛逛商场,也会有人对你的一言一行特别关注。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在商场的地上随地吐了一口痰。被保安发现了,大不了批评教育一下了事。但是,如果是明星在商场随地吐了一口痰,必定会成为至少一个月的花边新闻对象。
因此曾真与我一同出去的时候,都会戴一副超大的墨镜,将自己的脸遮去了一大半,这样认识的人就少了,也不担心被狗崽队的跟踪。
十一月的北京比四川冷了许多,我很不能适应这里的气候,出门的时候,穿了件风衣,一阵凉风吹来,还是觉得透骨的冷。
北京毕竟是中国的首都,这是个很大的城市,玩的地方也多,我的爱好是文物古董,在这里同样会得到满足。仅用了一天时间,我和曾真竟然参观完了首都博物馆、故宫博物院等重点文物保存单位,在这里,我看到了许多来自全国各地的文物,当然也学到了许多文物鉴赏知识。
不过,从那些解说员介绍的所谓的国宝之前经过时,我往往会这么想:实际上,你这东西,在我的文物库里随处可见,算不得稀奇。
拍卖会如期举行,我一个人参加了这次拍卖会,当然,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的东西堆了几间大仓库,还没卖出去。我的目的,是找几个有实力的买家,想办法把我那堆东西卖出去。
拍卖开始,我便看到7号买家最先举牌,于是,我掏出小本子来作好记录。凡是举牌的,都是有一定的古玩购买欲望的人,那么,我根据这些人参与竟拍的藏品的情况给这些人分好类,参与竞拍的藏品价值越高,那么我给这样的人分类就越高,我认为这样的人,我可以给他们推荐的文物的价值也可以高些。
大老远跑来,凡能参加的,每场拍卖我都不错过,几天下来,竟然发出去几十张名片,同时还得到了许多人的联系方式。根据以往的经验,接下来,便得与这些能联系的人马上取得联系,在他们回去之前,最好能够达成交易。
选择远地方来的人,最关键。这次,我获得联系方式较多的,香港的人多一些,打了一通电话了之后,竟没有一个人愿意与我一同到四川看货,这令我很失望。
失望了便约上曾真去闲逛,我选择了到琉璃厂古玩市场。曾真不懂文物,看着满大街的文物古玩兴奋得不得了,在一家颇上规模的古玩店,我在一辆汉代青铜马车前停下脚步,老板端着一个紫沙茶壶走过来,对我说:“先生对这辆马车感兴趣吗?”
我回答说:“随便看看,这个什么价啊?”
老板反过来问我:“有收藏证吗?”
我说:“当然。”
“那先生真是好眼光,这是我们的镇店之宝,汉代的青铜马车。”
接着,他一个劲给我介绍马车的特点。我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便说:“什么价呢?”
“这个贵,这个是国家在册文物,我们卖这个数。”说着,举起手,伸出三个指头。”
我并不看好他这辆马车,因为我的仓库里有几辆马车都比他的这辆漂亮,个头也大得多,做工也要精致得多。”
我故做无知地说:“多少?三百万?”
老板鄙视地摇摇头说:“三千万!”
我不搭话,回过头来便往店外走,但走了几步,我又停了下来,我向着老板说:“如果我有这样的马车,你买吗?”
老板一看我反过来想要卖东西给他,便有些不耐烦,说:“当然买,不过,得看你的东西怎么样再说。”
正好我挎着随身的公文包,便取出自己准备的一本影集出来,递给老板说:“我有这个本子上的所有东西,你看看有兴趣的话,再说下文。”
老板拿过像册翻了翻,然后对我说:“这些东西你都有?”
“是的。”
“那请等一会,我仔细看看再说。”
我本来没多少兴趣跟他谈这些内容,便说:“可以,你先看看,我去转一圈再回来取。”
琉璃厂不愧为中国大型的古玩市场,转了大半天,我们才算把古玩店转完,我基本属于那种走马观花的人,只看自己关心的内容,这是获得古玩行情必须做的一门功课。掌握了古玩的各地市场行情之后,然后我给自己的大量文物定价就准确得多了。
曾真像只欢快的小鸟,在旁边跟着,古玩店的每件东西她都会觉得稀奇,每件东西都要问个不休。当我给她介绍那些古玩文物的内涵的时候,她像个候教的小学生,总听得那么认真,然后会说一句话,就是:“文大哥你怎么知道得那么多啊?”
我的回答也很简单:“做上了这一行当然得懂,如果什么都不懂的话,还能做这行吗?”
回到放照片那家店,老板已经早早地等在了店门口。看我们回来,便热情的迎了上来,向我伸出双手来握手,然后说:“先生请,请到里面坐,我们谈谈。”
我也不客气,跟着老板进入到店面后面的会客厅,老板给我们泡上一壶茶之后说:“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文丁。”
“请问您真有照片上这些东西吗?”
“如果没有,我给你这些照片有意义吗?”
“那好,我想问问,这张照片上的货还在吗?”说着,老板走过来,翻开影集,指了指照片中的在陕西宜川挖到的金缕玉衣。
我知道,开古玩店的人,都是行家,也是人精。跟这样的人交易,一般来说价格高不了。但是只要价格合适,能卖的,我就不保留。于是我说:“还在。”
“如果卖的话,什么价格可以出手?”
“这个高,五千以上。”(这是行话,五千指五千万。)
“哦,价格还可以,那么这些东西在什么地方可以看到货啊?”
“四川,成都。”
“东西齐吗?”
“当然,干体还在里面,全的。”
“这样好不好?文先生留个电话,我们到成都时跟您联系,请文先生把这些东西留一留。”
“这没问题。”我递出一张名片。
不能马上有结果的事,我便没兴趣久谈,拿着影集道别老板便走出了古玩店。
虽然用大眼镜遮住了一半的脸,但是曾真与我一同在大街上逛来逛去的还是会引来不少人的惊羡的目光。因为穿着时髦的曾真有着天使般美妙的身材,即使在严寒的冬季也可以看出她身体美妙的曲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