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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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上次的冲突,我便减少在宾馆里卖文物了,即使卖也只是些价值很低的普通文物,这样一来,美珊便不再关注我卖文物的事了,她还每周都到我的宾馆来陪我一起度过。有时候,正遇到我在给客人介绍一些较为普通的文物,她也会插上那么几句,给客人介绍文物的相关特性。不过,这些文物都是不重要的文物,贵重的,我们不再在宾馆交易。我们尽量蔽开美珊,继续着我们的贵重文物交易。

  做了这么多年的“探古”活动,让我的文物库存量大大提高,卖掉的比较多的,还是一些百万以上的东西,那些价值几千块钱甚至几百块钱的文物,我越堆越多。对这些便宜的文物的买卖,美珊不会干预。所以我将很多有特色而且具有代表性的文物如陶佣、铜镜、兵器一类的文物轮换着摆在办公室里面的古董架子上,那些要买便宜文物的人,我便选择性的带到办公室来看。

  “探古”工作也停下来几个月了,我的心思更多的放在了美珊身上,我担心,如果让她知道了我在做盗墓的事,其结果不敢想象。

  在宾馆,我除了喝茶,便是呆在办公室里清理文物或者对照着一些文物资料来探询这些文物的内涵。研究历史和文物是我致死不放弃的事,因为,我爱远古文明。

  不过,我研究得最多的,还是远古历史和远古地理,结合互联网上当今丰富的地图资料,我会去分析一个地方的历史情况,和当地在历史上的发展情况。因为,我还没计划放弃“探古”。掌握这些资料,我便很容易根据当地的历史情况推断出当地是否有大墓存在。如果在地图上看到了比较好的历史地势,那么我会马上把它记录下来,然后选择时间去看看。我还是在不停地找墓,不过,找墓的工作更系统了。我打算,先找一大批墓葬,等到时机成熟时再去挖掘。

  夏季来临,出去找墓也会很热,也很累,干脆我停下来,整天都呆在宾馆的办公室里想千方设百计的卖文物。

  这天上午我正在办公室整理文物,突然几个人前来拜访。一见面,才知道是省红十字会的人,他们准备举办一次慈善义演筹款活动,请了不少演艺界的明星。对于地方上的一些企业主们也是挨家挨家的请,到我办公室的目的,当然也是邀请参加这次活动并且为红十字会提供一些捐赠,考虑近来也没什么事做,便应了下来。

  会场设在一家电视台,的确,当晚来了很多人,晚会做得很成功。到晚会中场的时候,现场募捐正式开始,看到那些主办方播放的贫困山区和伤残人士还有那些因贫困而无法治病饱受疾病折磨的人们的一些摄影,使我触动很大。想到自己这么多年虽然创造了很多财富,但大部分是盗墓所得,心中难免有些自责,于是,临时决定捐款500万。当把这个决定告诉了会场业务员时,业务员很诧异,主持人当场公布了这个捐赠结果,现场一下子掌声雷动,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当晚,我竟是现场捐款最多的人。

  晚会继续进行,演员们很卖力的表演,看这样的晚会使人心情格外的舒畅。

  晚会结束后,我来到停车场,正准备上车,一个清脆的声音叫停了我的脚步。回头一看,是个穿着时髦的女孩,很漂亮,一双雪白地高跟凉皮鞋上面细小的双腿穿着浅黄色的长腿丝袜,支撑着高佻婀娜的身材,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在较远距离也能感觉到她智慧的光芒,前卫时髦地打扮像一个仙女刚刚飘到人间一样的来到我的面前。这样的摩登女郎,虽然看上去有点熟悉,但是在我的记忆中,是不认识的。

  对方一边往我面前走一边发话:“您好!文老板,我是这次义演活动的一个演员,认识一下可以吗?”

  我很礼节的点点头,说:“当然可以,那么,请告诉我您的名字。”

  “曾真。”

  我这个人对文艺界不怎么了解,也不追星,所以知道的文艺界名人不多,但是我知道“曾真”这个名字在电视和网上还有报纸上出现的频率非常高,是香港的一个明星。

  但我还是很平淡地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我可以邀请文老板到咖啡厅坐一坐吗?”

  我略一迟疑,然后说:“没问题。”

  她坐上了我的车,我们就近找了家咖啡厅。我学着电视里绅士的样子为她点了一杯咖啡,为自己叫了一杯奶茶,因为我一直喝不惯咖啡那种又苦又涩的味道,所以,任何场合,我都不喝咖啡。

  从接下来的交谈中我知道了曾真出生在香港,自小的时候与家人失散,一直在孤儿院长大。全靠社会上广大民众的帮助才有机会长大。如今虽然成了明星,但是还是不能忘却那段难忘的记忆。所以,一旦有机会参加各种义演,她都会参加。

  听完这些,我不禁对眼前的这个年纪不大却经过万千波折的女孩肃然起敬。

  当弄清楚我是开宾馆的后,曾真说:“我可不可以搬到你的宾馆来住?我在这边还要呆几天,然后才回香港。”

  我说:“欢迎光临,有曾小姐的大驾光临,使小店蓬壁生辉。”

  我们到曾真之前住的宾馆取好了行李,跟她的经纪人道别之后径直前往我的宾馆。

  给曾真安排的房间就在我寝室的斜对面,这间屋子环境还不错,也比较宽敞,窗外正对着一条街道,视野也很开阔。曾真一进去就乐得蹦了起来,她说这间屋子她太喜欢了。

  住下之后,曾真便蹦蹦跳跳的来到我的办公室。在我的办公室里谈天说地,这个女孩感兴趣的内容,还是慈善、公益一类的话题。

  这时候敲门的声音骤然响起,我走过去,打开门。原来是宾馆的几名职员,他们每人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其中的客户经理余丽华问我:“文总,请问曾真是在这里吗?”

  我回答:“是的,有什么事吗?”

  “我们想请她给我们签个名,可以吗?”

  这时,曾真从屋内探出头来,一看这情形,回过头来对我说:“不好意思,没想到到了这里还是有人认识我,我以为换一个住所就没人认识我了呢。”

  我说:“没关系,如果方便的话,就给他们签嘛。”

  于是,曾真给外面的员工们签了名,合了影之后才回到屋内。我走出去对余丽华说:“别告诉任何人曾真住在我们宾馆。”然后关上门回到屋内。

  我无话找话:“曾小姐对我们这样的小宾馆还能适应吗?”

  曾真用手理了一下两鬓的碎发,然后说:“文大哥,您太客气了,我不是跟您说过吗,我是在苦难中张大的人,这么多年常年奔波,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这样的环境,对我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第二天一大早曾真就来敲我的门,请我陪她去游山玩水,看一看四川的名胜古迹。对我来讲,时间永远都是自由的,所以我答应了。

  我们第一站选择了离成都不远的都江堰景区,从成都到都江堰开车不过半个多小时,我带她参观了二王庙、李冰陵园等历史遗迹和景区的一些景点。

  滑竿是四川过去主要的交通工具之一,由两个人抬着。说简单一点,就是一种简单的轿子,用竹子做的椅子,在两侧系上两根竹竿,人坐在上面晃晃悠悠的倒也挺舒服。曾真没有见到过滑竿,非要坐上一回,上山实在走不动了,我们就叫来两驾滑竿,在滑竿上下晃悠还伴着旅游区时高时低的音乐声中继续前行。

  曾真快乐得像个小孩,遇到那些卖旅游纪念品的都要买上一些,行程才一半,她就买了很大一堆乱七八糟的事物。我则充当义务搬运工似的陪着她东跳西逛。才到下午,就已经筋疲力尽,曾真是个大方的姑娘,她挽着我的胳膊沿着下山的石梯往下走。一阵山风吹来,曾真身上淡淡的兰花香迎面扑来,让人不禁心生遐思。这真是一个美妙的旅程!

  景区道路两侧的广告牌和路灯使这古老的文明遗迹增添了不少现代气息,山下不远即是高楼林立的现代化城市,车水马龙的交通,熙熙攘攘的人流,使人有种虽古犹新、虽静亦繁的感觉。

  还未下得山来,突然下起了大雨,狂风夹杂着豆大的雨点敲打在人的身上,可以感觉到轻微的疼痛。山上游玩的人们都往能躲雨的地方拼命地跑。我扛着曾真买的一大包东西跟在曾真后面也往不远的亭子里跑。由于扛着东西,想跑快是不行了,还没到一半,我们都被雨水淋湿透了。

  刚进亭子,便看见远处一个老太太左手抓着一大串佛珠,右手提着一个旅行袋,在雨中拼命地往我们所在的亭子里跑。可能是路太滑,老太太在刚下了一级石梯之后便仰面摔倒下去,手中的佛珠和旅行袋被甩得老远。老太太摔下去后,竟然好半天没有爬起来,依然保持着仰面朝天的姿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雨越下越大,亭子里躲雨的人很多,看到老太太摔倒的情形,竟异口同声地说:“糟了!”

  来不急多想,看到没人出去帮助,我将曾真的一大堆东西放在地上,然后飞快的向老太太跑去。这时,人们才反应过来,有两个年轻人从我身后,踏着地上的积水跟了过来。曾真扔下那堆东西也跟了过来。

  我跑过去,将老太太扶起来,看样子她摔得不轻,已经完全昏迷,鼻孔还有两行血液流出来,被雨水很快冲刷干净。

  曾真用手机报了120急救电话,但是,从城里开急救车到这里来,最快也得二十分钟,如果拖久一点,估计这个老太太是活不了了。

  我蹲下身子,让帮忙的两个青年人帮忙把老太太扶到我的背上,飞快的往山下跑。到了停车场,开上我那辆“悍马”往医院急驰而去。

  十多分钟后,我们一行几个人出现在市内最大的医院。我替老太太交了住院费用,抢救马上进行。医生告诉我们,还好我们赶到及时,否则的话,老太太是救不过来了。

  按照老太太包里的电话本上的电话联系了她的儿子,交代完之后我们从医院出来。

  雨已经停了,路上依旧湿滑,高速行使的汽车将路上小坑里的积水溅起老高,路上的行人只能小心翼翼的躲闪。

  曾真与我都被这场大雨淋得湿透了,像个落汤鸡,遮了半边脸的墨镜上面还吊着晶莹的水珠。为了救人,曾真买的一大堆旅游纪念品也全丢了。不过,她还是很开心,并对我说:“文大哥,您真是好人。”

  俩人走在回车库的路上,一阵凉风吹来,虽然是夏天,因为全身湿透了,所以也会感到很冷。

  不过,苦中作乐好象是我们两个人特有的本领。曾真将湿透了的长裙在大腿上打了一个大大的结,然后笑着对我说:“我是小龙女。”说完便咯咯的笑起来。

  我看着她那副还用牙齿咬着一大卷头发的滑稽样,也把湿透了的T恤衫也在腰间打了一个结,然后说:“那我就是扬过。”

  淋了这场雨之后,我没出什么事,可曾真却病倒了。

  回到宾馆,我们各自回房休息,到晚上宾馆的服务生来叫吃晚饭时,她竟起不了床了。我叫了好半天门,她才把门打开。开门一看,我被吓了一跳。只见曾真头发蓬乱,穿着睡衣,两眼一点精神也没有。

  我伸出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很烫。我知道,她感冒了。

  我给她批上衣服,然后扶着她下到电梯里。省人民医院离宾馆很近,几分钟后我们便到了省人民医院。一番检查之后,医生给曾真打了一针,回来的时候给开了一大包药。

  人在生病的时候,往往会显得特别脆弱,这个活泼开朗的女孩一下子被疾病击倒,像是断了茎的丝瓜,她不让联系她的经纪人,因此,我成了她身边唯一的陪护人员。

  毕竟是个明星,多多少少有点娇气。当我给她喂饭的时候,她死活也不肯下口。在好劝歹劝之后,终于喝下了一小杯牛奶。

  曾真一病就是三天,她的经济人整天打电话催她回去,病刚好,就得回香港了。

  临别前曾真向着我说:“文大哥,您真是好人,在您这里住了几天,我有了种回家的感觉。”

  我说:“如果你把这里当作你的家,那随时欢迎你回来,常回家看看。”

  “真的吗?那我每个月回来一次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我欢迎之致!”

  曾真一下子兴奋起来,放下手中的旅行包,跑过来一下子跃入我的怀里,然后在我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说:“谢谢您!文大哥!”

  其后,无论她在国外还是国内,在美国还是香港,每周都会给我打两次电话。告诉我她的近况,告诉我她对我的想念之情。

  她真的每个月都会回来住那么一两天,每次回来都会带些在世界个地买到的各种旅游纪念品。然后,在住了一两天之后又匆匆离去。

  我将我房间对面的一间房收拾出来,精心的布置了一下,在里面的墙上挂了些曾真经典的剧照和生活照。一间小姐的闺房也算是象模象样。

  自从认识曾真以来,我宾馆的员工对我更是必恭必敬。他们认为,与明星有了渊源,老板绝非等闲之辈。

  时间稍久,曾真便把我的宾馆当作了在内地的一个家,每次到内地参加演出或者拍戏,都会来小住几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