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考古队(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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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很快,在考古队很快就呆过了一年。转眼又到了夏季。一天,我正在屋子里面帮赵教授修复文物,突然后面一双手把我双眼蒙上,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传过来:“猜猜我是谁。”

  我将对方的手移开,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岳美珊,她正满脸笑容的看着我。

  我说:“怎么,又放假了吗?”

  “是啊,怎么样啊,欢迎我吗?”

  “你这是什么话,你不是说你是主人吗,能轮到我说欢迎不欢迎吗?”

  赵教授这时开口了:“死丫头,来了连妈妈都不叫一声,就忙着去玩了啊?”

  岳美珊这才跑到她妈妈身边,一下子抱着她母亲狠狠地亲了一口,说:“妈妈,我好想你哦。”

  然后岳美珊放下行李,参与到我们的文物修复中来。看来是受到她母亲的熏陶,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修复起文物来竟然有一整套技术,破碎的文物块,在她手里东拼西凑,花不了几下工夫便被拼出一个整体的来。

  文物修复是个细致活,我只能帮赵教授打打下手,递递东西,还有帮着调和石膏灰。主要的事还得赵教授亲自动手来做。赵教授修复文物很厉害,一件陶器或者青铜器,只要她沿着断裂缝修复出来,一般人是看不出来文物是修复的。

  下午下班早,岳美珊拉上我,叫我带她去爬山。

  不大工夫,我们来到三峡工地上方的一座山崖前,坐在一块大石上面,三峡水利工程全貌尽在眼底。真为如此宏大的工程赞叹,也就只有在我们如此发达的中国,国力、民力都已经发展起来的中国,才能做这么伟大的工程。工地的基础非常宏大,尽管大江还没有截流,但是其宏伟的建筑基础已经可以看出这个工程的不凡之处。

  远处连绵的群山,在夕阳下看上去格外清晰,夏日阳光的余辉,透过象被烧红了的云层,照射在人的身上,让人有种懒洋洋的感觉。河风夹杂着山间的野花香还有岳美珊身上淡雅的兰花香迎面吹来,只觉得是种享受。

  我侧下身子,然后平躺在大石上面,贪婪地深吸一口这充满香味的空气,然后缓缓地闭上眼睛,开始享受这美妙的时刻。

  岳美珊在我旁边坐下,不断的把手里折断的小树枝打在我的脸上。看我没反应,干脆用一只狗尾草,在我脸上轻轻的抽打,嘴里还说:“打你这个懒家伙,刚出来就又躺下了。”

  我看着她那种调皮样,突然想起一句歌词来,于是就唱了出来:“我愿每天她拿着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岳美珊一听,知道这是《在那遥远的地方》里面的一句词,这是当时非常流行的一首爱情歌曲。以为我在占她的便宜,便扔掉手中的狗尾草,一双粉拳不断在我胸口敲打起来。“看不出,你这人挺老实,心里的坏还挺多的啊。”

  我一边笑一边坐起来,说:“我可不坏哦,触景生情而已。哈哈哈”

  回过身来,面向背后一片高低不平的树林,这里的树都不大,以柏树居多,在我的前面是一个凹字形的地形,中间比两边明显的底了很多。我一下子从石头上爬起来,几步来到这片凹地,来回又看了看后面的岩壁,这才又回到大石上坐下来。

  我向看着云发呆的岳美珊说:“你觉得我这一年在考古队收获了什么吗?”

  岳美珊一脸疑惑的望着我说:“不知道”。

  “我想说件事,不知你相信不相信?”

  “什么事?说来听听。”

  “前面的树后面有座古墓,而且比较大,你信吗?”

  岳美珊往树后看了看,说:“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

  “我告诉你吧,这一年,我跟着考古队,其它什么都没捞到,但是,我寻找古墓的能力可锻炼出来了哦。”

  “不会啊,这里以前我跟妈妈来看过,她说没有古墓的啊。”

  “呵呵,所以,专家有时候也会走眼的哦。”

  “那我再叫妈妈来看看,我就不信你比我妈还厉害。”岳美珊还是不相信。

  于是,我们赶紧下山,来到赵教授的办公室,赵教授还在修复文物,没有下班。看我们进屋来便问:“怎么了?不去玩跑这里来做什么?”

  岳美珊径直走过去,说:“妈妈,文丁说他找到了一座古墓,就在前面的山上,您去看看嘛,看他是不是骗人的。”

  赵教授抬眼看看我,说:“不可能,这周围几十公里我们都调查过了,该迁移的已经迁移了,没有古墓了。”然后问我:“真的吗?”

  我说:“是的,我确定那里有古墓,而且是座比较大的墓。”

  赵教授疑惑地说:“真的吗?那我们去看看?”

  我们三人又带着工具回到了刚才的树林前,赵教授仔细的看了看地形,说:“不能确定。小文,你打点土出来看看。”

  我拿过洛阳铲在靠近崖壁的地方开始取土,土越取越深,赵教授把取出的土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对我说。“小文啊,你真厉害,这下面真有古墓,没想到我们一大批人来回找了好多次的地方,让你给找到墓了。”

  我心里一阵高兴,这说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考古工作队当晚开了一个紧急会议,确定了第二天的工作,其它事情暂时放一放,先挖掘我发现的古墓。

  第二天,考古队的全体人员,包括我们三个民工,来到了昨天发现古墓的地方,当然,最初的墓外的挖掘工作还是我们三个民工来做,这是体力活。但是,从上午8点过,一直挖到下午5点过,依然没有挖到古墓,我们已经在选定的地方挖了一个很深的坑。考古队有些队员开始发牢骚了。意见最大的,是丁主任和他的两个学生,我明显听到他们在旁边说:“这赵教授不知怎么了,去相信一个民工,你看,挖了一天了,最上面还有些石灰夹在泥土里,这挖到下面,除了石头,就什么也没了,哪有墓啊!”

  赵教授好象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走过来,问我:“小文,你确定下面有古墓吗?”

  我停下挖掘,将手中的锄头杵在地上,说:“教授,你是不是看到上面的土层有石灰,下面没有石灰就觉得没有古墓了?我可不这么认为,因为,古时候的人,不一定都那么千遍一律,有可能只在封土的外围混合一些石灰呢。如果这座墓比较大,那么就完全可能在中间夹一些不和石灰的泥土,所以我觉得,这下面不仅有古墓,而且比以前我们发现的墓要大。因为,您看,我们挖到下面虽然挖出的泥土不带石灰,但是下面的土比上面的土明显要硬、要紧,这说明这下面的土比上面夯的紧些,有夯过的痕迹存在,那么墓就可能存在,况且我们在下面的泥土中时常会挖到山螺的壳,这个地方这么硬的土,而且埋得这么深,山螺是不可能爬这么深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里的土是人为堆积的,将这些当时还活着的山螺埋在了下面。能够把墓的外面做这么仔细的墓,我估计一定不是穷人的墓,还有,您看,这座墓的朝口(朝口是俗称,指墓前的平台或墓的墓道)比较宽,我们现在挖的是5米长的坑,连墓道的两侧都没有挖到,这座墓的朝口应该做得的比较大,所以,我推断这里有座比较大的墓。”

  赵教授看看挖出的泥土,又看了看已经挖出高达三米的深坑,皱了皱眉头说:“再挖吧,这次我可信你了哦。”

  我再次强调:“相信我,错不了的。”

  说完,便继续挖掘。从早上开始,已经挖了很长时间了,估计是久了没有做挖掘这样的体力活了,一下子还适应不过来。全身肌肉骨骼都像上刑一样的痛,但是为了证明我的发现和判断是准确的,还不能松懈,必须不停地挖。

  继续又挖了大约一米深,依然没有看到墓的存在,天渐渐黑下来,丁主任只得招呼大家收拾东西回家。可能是没有挖到古墓的原因,回去的路上,一行人死气沉沉,连平时活泼开朗的岳美珊也一句话都不讲。一边走还一边用手里的一根树枝不断地敲打路边的小树。嫩绿的树叶在她地敲打之下纷纷落地。我感觉得到,那伙考古队的人,都对我有些幽怨,认为我的错误,导致了他们白忙活了一整天。

  丁主任可能对我有些生气,他的眼镜在早上来的时候又摔坏了,下山的时候又被摔得一屁股坐在了一滩稀泥上,我去拉他,他将我的手一甩,理也不理。我无话可说,毕竟目前还没挖到墓的存在,这些本来就很娇气的人让我这么一折腾,受了不少罪,当然得拿我这个不起眼的小民工来发火了。给点冷言酸语算是客气的了,如果这里始终都挖不出古墓来,我后面的日子会更难过。

  次日,天还没全亮,我便到考古队办公室前等着开工,但是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也没人来,时间已经近上午九点。这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不去挖掘了吗?我心里纳闷,正好看到岳美珊在楼下的长条凳上坐着,于是,我匆匆下楼走过去,我问:“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出工啊?”

  岳美珊无精打采的抬头望着我说:“昨天晚上丁主任跟我妈吵起来了,他们说那里根本没有古墓,不让他们去了,我妈生气,也不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不去就不去,你劝你妈妈不要生气,大不了我们今天又玩牌得了。”

  我象被霜打过的茄子,一下子蔫了下来。回到寝室,猪毛和胡文才正在玩纸牌,看来猪毛输得比较多,脸上粘满了纸条。见我回来,猪毛开口说:“你这人,就爱管闲事,现在好了,这些领导都不高兴了,你是民工,考察古墓的事,根本不是你做的,还是在家里打牌,多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