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了便笑,就这样我一个人竟自顾自的笑出了声来。
朱胖抱着两块大砖走回来,看着我一个人在笑,便说:“快乐吧,老文?”
“呵呵,快乐,快乐极了,哈哈!”
“我们也很快乐,哈哈,很快乐。”
朱胖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引得罗重八、丁广才和文一柱也都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整个墓室被我们的笑声充满。
罗重八一边笑一边掏出烟来挨个挨个的发,将烟递到我眼前时一双手还在不停的颤抖。嘴里却说:“文老弟啊,我老罗是打心眼里佩服你,真的,太佩服你了。”
我也笑着说:“真的吗?我就那么值得人佩服吗?”我用起了胡文才常用的口头禅,说:“兄弟伙出门在外不容易,共同发财,呵呵,共同发财。”
朱胖很会掐时间,不失时机的吹嘘起来:“是啊,老文的确是探古专家咯,跟着老文干,不发财都不行。”
听朱胖这么一说,丁广才在一边问:“那你们这么多年赚了不少钱咯?”
“呵呵,不多,一点小钱而已。”朱胖一脸的幸福。
朱胖越是得意,丁广才越是想问出个结果来。说:“朱老弟,你我已经是兄弟了,能不能交个底,弄到哪个数了?”
得意起来的朱胖便口无遮拦起来,得意地说:“呵呵,不多不多,就四十多个亿而已。”
丁广才、罗重八还有文一柱听得瞪大了眼,罗重八吊着个舌头愣了好一阵才说:“我的妈呀!四十多亿啊!”接着回头望着我说:“文老弟,正有那么多吗?”
我瞪了一眼朱胖,向着罗重八说:“别听他瞎吹牛,盗墓嘛,运气好了也挺容易赚钱的,我们不提这个了,升棺材吧。”
看我不太愿意谈这个问题了,罗重八也识趣的收起了话题。弯腰抱起一块墓砖走到棺床前。用千斤顶抬高棺床的工作马上展开。先用千斤顶将棺床抬高一些,再往下面垫上墓砖。这工作很简单,但是比较耗时,不过还是在一个小时以后我们便将棺床抬到人可以弯腰进出的位置。看着圆坑里盖着的石板,没有一丝缝隙,一伙人口傻了眼。罗重八搓一搓手,说:“怎么才能打开啊?”
我摇摇头,说:“这个我也没办法。”然后带着期望的眼光望向其他人。
朱胖看我也没有办法将圆坑中的石门弄起来,便将手里的钢钎往石板上狠狠地一砸,说:“实在不行的话,就打烂了事。”
我摇一摇头,说:“这不妥,如果盖子下面有东西的话,敲烂了的石块掉下去不把东西砸个稀巴烂才怪。”
“那什么办?”丁广才向着蹲在地上的朱胖问。
文一柱蹲在我的身边,说:“师父,要不试试这个。”说着,将旁边的铁锤和錾子拉了过来。
我看了看文一柱,又看了看铁锤,说:“这个怎么行?将石板打烂了,还是往下面掉,里面的东西还是会被砸烂。”
文一柱用手指揉了揉鼻子,说:“我不是说把石板打烂,我是说用这个在洞边上开一个缺口下去,低于石板,就可以用钢钎撬了。”
朱胖看看我又看看文一柱,然后双手一拍大腿,说:“着啊,老文,还是你这个徒弟聪明,这个方法可行。”
我点点头,说:“行,就按一柱说的方法弄吧。”
文一柱爬上前,拿了一根錾子和铁锤,选了靠外侧的一边口子指了指,说:“师父,就打这里吗?”
我越来越喜欢文一柱这个朴实的年青人来,点点头,说:“行,就打那里吧。”
文一柱点点头,恩了一声便提起铁锤支好錾子乒乒乓乓地敲打起来。墓室的岩石与四川的岩石差不多,是土红色的砂岩,敲起来并不是很吃力。随着文一柱敲打的不断进行,石块便鸡蛋大小一块一块的脱落。罗重八拖来一把铁铲接在石板上,掉落的石块便落到了铁铲里。
看样子这样敲还得持续一个把小时,才能在圆洞侧敲出个槽下去。我掏出烟来给每个人发了一支,然后说:“你们先敲着,我出去透透气。”便一个人照着头顶射灯退出了棺床下面,爬到了墓外。
大雾已经散去,外面的天气不错,阳光下的山风吹到身上让人精神为之一振。远处的山山水水在视野中清晰起来。我站在盗洞外面举目四望,远处的黄河象一条缎带蜿蜒而去。这样的景象看上去有些熟悉。盗墓的经验告诉我,这样的地理环境,靠近黄河,不远处的山上,定有风水宝地存在。虽然这里的山甚至都可以说不是山,很低,估计就几十米高而已。不峻险,看上去有些平坦。但是这样的地理环境是有古墓存在的。不过是被盗一空了还是保存上好,得抓紧时间去看看。
看了看远处之后,又回头来看身处的位置的地势,感觉这里的地势也挺不错的。为了得到确认,干脆我向对面的一座小山丘上爬去。距离不远,不大一会儿便来到了对面的山头上,回头仔细看一看我们正在挖掘的墓的位置,的确,这个位置是不错的风水位置。难怪既有唐墓又有崖墓存在。看来,古人历代以来就选中了这个位置来葬人。
墓中墓的发现令我异常的高兴,想一想如此重要的位置有这样的上档次的墓存在,也不奇怪。只可惜这座崖墓在我们之前已经被人盗过了。据我估计,这座墓里仅外面的墓室就会出土不少有价值的文物。不过还好,那些先我们一步把墓挖开的人并没有发现这个墓中墓的存在。留下了墓中最有价值的部分给我们。这真是个令人高兴的事情。
估计着文一柱他们已经将石槽打得差不多了,我得回去看看了。便又爬下山头,回到正在挖掘的崖墓面前,钻进洞内,乒乒乓乓的敲打还在继续。
我又爬到棺床下面,丁广才正拿着铁锤使劲的在往錾子上敲。石漕已经敲了一尺多深下去。还没看到石板下面的空间。几个人都喘着粗气还不停的搽着汗,看样子都敲了不少时间。
我走到丁广才旁边,说:“拿来,我来弄几下。”
丁广才停下敲击,侧过头来向着我,说:“文老弟啊,你就在一边休息吧。这点小事,我们做了就行了。”
“是啊,文老弟,你休息,这些活我们来做。”罗重八也在一旁说。
我望一望他们二人,又看看朱胖和文一柱,两个人都向我点点头,朱胖说:“你就到一边凉快去吧,这些事,我们做比较好。”
我搓一搓手,后退一步,说:“行,那你们打吧,我看着。“
乒乒乓乓地敲击声再次响起,丁广才奋力地敲打起来。没敲几下,随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的脱落,石板的下沿露出了一个鸡蛋大小的洞来。通了。
我呵呵一笑,说:“好了,终于通了。“
丁广才停下打洞,探着头向里面望了望,说:“看不清,里面可能很深,然后丁广才退了出来,向着我说:“文老弟,你看看。”
我躬着腰走过去,用头顶的射灯照了照里面,果然,石板下面漆黑一片,看不出个所以然。便说:“拿根钢钎试试。”
文一柱递过一根钢钎,我接过钢钎支在小洞里,用力往下撬了撬。石板松动了,向上翘了翘。但是石板比较厚,周围被卡住了,撬是撬不起来了。便说:“还撬不上来,周围卡住了。还得打,打深一点再用千斤顶来顶。”
“是。”文一柱应了一声,便从丁广才手里接过铁锤,换过我,又开始敲打起来。下面已经打通,敲起来就容易得多了,不多久,文一柱便将凹槽打下去一尺多深。
我提了个千斤顶走过去,说:“行了,用这个试试。”
文一柱放下铁锤和錾子,接过我手里的千斤顶,很快便将千斤顶支在了凹槽与盖板之间。
随着千斤顶的不断加压,石板终于抬了起来。我们一人搭一只手,便将石板翻得立了起来。
将石板挪到一边,圆洞里的情况清晰可见。只见约两米深的圆洞下面,一条斜着向下的石梯一直通了下去。可以看到,石梯大约只有七八米长,然后是向里面进去的洞。我率先走在前面,跳进洞里,直接往下面走去。他们也紧跟着跳了进来。
我回头向着他们说:“把工具带上。”
罗重八说:“都带着呢。”
没几步便走完了石梯,前面是一条长约五米的通道,通道内别无一物。尽头又是一道关着的左右对开的两扇石门。石门上面,是两个童子作揖的动作雕刻。
很快,我们都来到石门前,我看了看石门,说:“这个可以推开。”
于是,几个人一同用力,石门“噶噶噶”地被推得向后开去。里面的空间豁然宽阔起来。
前面又是一间石室,几个人争先恐后地挤进石室。很快,石室里面的景象便将众人吸引住了。
石室两边布满了精美的雕刻,而且全部上了彩。正前方是两排六辆半人多高的青铜马拉车。两侧各有一个没封门的耳室。一间耳室里堆满了精美的各种青铜器和陶器。走过两排青铜车马后。里面又是几排半人多高的文佣,文佣后面。就象一个动物园一样,猪、鸡、马、狗、猴、牛、羊等动物陶器摆了好几排。再后面是一排又一排的舞蹈佣、吹奏佣、抚琴佣、听琴佣、庖厨佣等。
另一间耳室看一眼足以让人终生难忘,在这间耳室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金银器皿。黄金的金黄色在我们头顶射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最后面,又是一口巨大的石棺。
一群人一下子兴奋起来,罗重八和丁广才都不停地说:“发了,发了,简直发了。”
朱胖一脸灿烂的笑,大声说道:“怎么样?我们老文不是盖的吧?”
丁广才接口说:“是啊,文老弟厉害,实在厉害。估计这一个幕里的东西比我们五年的全部收入都高了很多哦。”
罗重八一边伸手摸了摸身边的青铜马,一边不停的说:“不止不止,这马拉车一有两辆就比我们五年的全部收入都高了哦。”
朱胖走到石棺面前,背靠在石棺上,说:“你们这几年赚了多少钱啊?”
罗重八犹豫了一下,说:“不多啦,估计就一千多万吧。”
我呵呵一笑,说:“那也不错了嘛,一千多万也不少了哦。”
“呵呵,文老弟啊,今后我们发财,还要全靠你的提携哦。”
“你们也不用那么客气,发现这个墓是缘分,认识你们也是缘分。呵呵缘分而已,今后我们都尽力吧。”
文一柱盯着石棺,吞了一口口水,说:“师父,我们先弄哪?”
我用手指了指棺材,说:“当然先开棺了。”
一群人都围到棺材周围,看了好一阵之后,朱胖说:“拿扁口钢钎来。”
文一柱应了一声,把手里的钢钎支了出来,抵在棺材与棺体之间开始撬起来。但是,插了好一阵也没将钢钎插进棺材的缝隙。最后只得将钢钎放下,说:“不得行啊,师父,插不进去。”
朱胖又在旁边说:“怎么办啊,老文?”
我说:“这个还用问我啊?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啊?用铁锤塞。”刚说完,丁广才提起手中的铁锤“砰”地一声砸在棺材盖子上。但是棺材盖子却纹丝未动。
丁广才举起手中的铁锤正准备再砸下去,我大喝一声:“住手!你脑子进水了啊?我是说用铁锤砸钢钎谁让你打棺材了?”
丁广才放下手中的铁锤,说:“呵呵,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说用这个把它砸烂了事呢。”
我伸手一把从文一柱手里夺过钢钎,又向着丁广才吼道:“拿来!”
丁广才被我突然的口气变化吓了一跳,赶紧把手里的铁锤递了过来。我接过铁锤,将钢钎的平尖抵在棺材与棺盖的中间缝隙上,然后拿铁锤照准钢钎“砰砰砰”的敲了起来。没几下,钢钎便嵌进了棺材与棺盖之间的缝隙里。我将钢钎轻轻地往下一按,棺盖便被撬了起来。回头一看,一伙人还都傻愣愣地望着我。我说:“看什么看,抬盖子塞!”
一伙人这才飞快的将錾子插入已经敲开的缝隙,然后每个人搭了一只手在里面。朱胖喊了一声“起!”棺盖便被翻开过来。我上前一步,与他们一同使力,便将棺盖抬了起来。放到一侧的地上。
回头往棺材里一看,我不禁惊叫一声:“玉衣!”
几个人都把脑袋往前面伸,爬在棺材的周围。丁广才已经忘记了刚才我的发火。大叫一声:“发啦!天啦!发啦!”
棺材里豁然一具青白玉制成的玉衣映入眼帘。罗重八吃惊的望着棺材里的玉衣,好一阵过后才说:“天啦!竟然是玉衣。这个不象是金缕玉衣,文老弟,这是铜缕的还是银缕的哦?”
我看了看玉衣玉片与玉片之间的连接线之后说:“这个颜色比较黑,应该是银缕玉衣,如果是铜缕的话,连接线应该是绿色才对。银缕的锈蚀是黑中带绿色,铜缕的氧化颜色完全是绿色。”
“那这是埋的什么人啊?老文?”朱胖在旁边问。
“如果是银缕玉衣的话,至少埋的是王候一级的人物了。我不是跟你讲过多次了吗?金缕玉衣是埋皇帝和诸侯王用的,银缕玉衣是皇室贵族和受特别重赏的重臣用的。铜缕玉衣则是高级贵族和将相大臣都可以用的了。”
“那就是说这里埋的这个人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咯?”
“那还用说,不然也用不了银缕玉衣了。”
“价值呢?银缕玉衣是不是比金缕玉衣便宜很多啊?”朱胖刨根挖底的问。
我看了看朱胖又看了看其他人,说:“当然,皇帝毕竟比皇妃和大臣少,玉衣的制作成本也相差很大,存世量也悬殊很大。”
罗重八在后面插话,说:“那就是说这个东西价值不大咯?”
“怎么可能!比金缕玉衣便宜,但是也要比其它文物价值大塞!”
丁广才接口说:“呵呵,文老弟,我们没见过这种东西,说实在的,你估计这东西能卖多少钱啊?”
我用手摸了摸银缕玉衣,又看了看他们几个人,然后说:“估计几百万还是可以卖的吧。”
“哈哈,几百万,不错不错,发了发了。”罗重八兴奋起来。
我不理会他们,回过头来将棺材里银缕玉衣的头部玉帽摘了下来。往本来就已经瘪了下去的玉帽里面一看,里面一无所有。再从玉衣肢体部位已经完全塌下去的情况来看,玉衣内的尸体已经完全腐化。连一颗牙齿也没看到。在棺材里找了许久,除玉衣以外,别无一物。
我向着朱胖说:“拿东西,先把玉衣装好,然后把这里的东西往外搬。”
朱胖嘻嘻一笑,说:“得令!装银子回家咯!”
后面的工作很好做,用带来的编织袋把摆在墓里的所有文物装进口袋,包括所有陶器在内刚刚装满十个口袋。我继续安排他们把装好的文物往文一柱家搬,自己则开始着手拆卸几辆青铜马拉车。这些马拉车虽说个头不是很大,但是与我们以前挖到的那些马拉车是一样的,都是拼装起来的,很好拆。
等他们将其它文物运送回家又回来之后,我已将马拉车全部分解开了。并且装入了编织袋中。
我很高兴,这真是个意外的收获,没想到来得那么容易。那些在我们之前来盗墓的家伙们,为什么偏偏没有找到这个墓中墓呢?呵呵,竟让我捡了个大便宜。
我更高兴的是这里如此多的贵重文物,罗重八他们并不知道它们的价值,看来我仅需要少花一些钱,便可以将文物拿走了。
青铜马拉车是墓中的大件文物,拆卸了还是有那么大一堆,不过这伙人倒也可爱,完全把我当作家中父母来孝敬。始终不让我去做搬运,来回跑了三趟,才将墓内的青铜车马搬完。最后一趟,我才背了个装工具的背包与他们一同下山。
山下是一条崎岖不平的小路,我们的车停在小路尽头的大道上。天色渐渐暗下来,小路上来往行人并不多,不过都是来去匆匆。看着我们一伙人扛着大包小包的在赶路,估计这里的村民平时少有看到这么多的陌生人来往,路人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我们,目送我们从面前走过。
回到文一柱家,天已经黑了下来。文一柱的父母早早地做好了晚饭,等着我们回来就餐。
文一柱家的房子又小又窄,除了我们住宿占去一间屋子,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用来装文物。但是他们可能也知道这些东西价值不菲,便将一间以前装满粮食的粮仓给腾了出来。将里面装粮食的柜子全部搬到了屋子外面,用塑料布盖起来。这样搬回来的文物就有地方放了。
晚饭过后,朱胖拉着我来到屋外,站在一片果树林前,一边把烟给我递上来,一边说:“老文,这么多东西,怎么处理啊?”
“简单,还是我们要货,给他们点钱了事。”
“那要给多少钱呢?”
“我估计这些东西怎么着也可以卖几千万甚至上亿元吧,按三分之一给吧。”
“那就是说给三千万咯?”
我点点头,说:“不能给得太少,毕竟罗重八和丁广才是懂文物的。”
“行,你说给多少就给多少吧。那怎么才能运回去啊?这么多东西。这里可比湖北离四川远得多哦。”
“远也得运回去,不能走货运,只能租车自己开回去。这样安全些。”
“那好吧,租车运回去。什么时候回去啊?”
“就明天吧。”
这时罗重八和丁广才还有文一柱有说有笑的向这边走来。人还未到,罗重八已双手将烟递了过来。刚刚才扔掉烟头的朱胖,接过罗重八递来的烟点上,深深吸上一口后,带着灿烂的笑容说:“怎么样,罗大哥,今天的收获不小吧?”
“呵呵,大,实在是大,这全靠了文老弟哦。”
丁广才跟在后面插话,说:“妙!实在是妙!这样的墓也被文老弟找到了,我老丁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啊!”
罗重八符合着说:“文老弟厉害啊厉害,呵呵,千古第一。今天这个墓,我敢肯定,要是文老弟不在的话,我们在那个墓里进进出出一万次也不会知道那个棺床下竟然还有一个墓啊!”
我呵呵一笑,说:“呵呵,你们把这事说得太神秘了,不过一座墓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呵呵。”
文一柱从屋子里拖了两根长板凳过来,我们两个人坐一根的坐下。
朱胖念念不忘文物分配的事情。便说:“老文,说说文物的事,怎么安排啊?”
“哦,这个嘛,我们得商量商量。”
我话音刚落,罗重八在一旁插话说:“这个不用商量了,文老弟你说了算,你说怎么就怎么着,我们无二话。”
我望着罗重八,想了想说:“那,你们是要货呢还是要钱呢?”
丁广才插口说:“呵呵,文老弟网络比我们宽,还是文老弟把东西拿走吧,我们拿着这些货也卖不出去,即使卖出去,也买不了个好价钱,所以还是你们把货拿走吧。”
朱胖抢着说:“行,我们把货拿走,但是给你们多少钱呢?”
朱胖这么一说,便将话挑得明明白白。罗重八和丁广才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罗重八说:“文老弟你说了算,我们无二话。”
我知道他们现在完全把我当领导来看,我怎么说,他们就得怎么执行。但现在,让我来处理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开口。给他们少了吧,有点不讲义气了。给多了,我于心底有点舍不得。想了想之后,我伸出两个指头,说:“这个数怎么样?”
罗重八愣着神说:“两百万?……行,文老弟,你说了算。”
我摇摇头说:“不是两百万,我给你们两千万,怎么样?”
丁广才一声惊呼:“呀!两千万!这么多啊?!”
罗重八也吃惊地说:“文老弟啊,你说这些东西能卖到那么多钱吗?”
“呵呵,具体能卖多少钱,我自己也估计不出来,但是我估计,这些东西不会少于三四千万吧。”
“那你给了我们两千万,如果卖了四千万的话,你们自己就只有两千万了哦。”
“是的。”我点点头说:“实际上,我们如果卖到四千万,我和朱胖两个人就得到两千万。你,丁大哥还有文一柱三个人才两千万,呵呵,我们占便宜了哦。”
“呵呵,既然文老弟这么说,那就依你说的办吧。”罗重八笑得很灿烂,说话口水都喷了出来,甚至溅到了我的手上。
我心中暗嘻,因为我清楚这里所有的文物的价值,怎么着也得卖一个亿以上。才给他们两千万,就让他们乐成这个样子,看来,这一笔,我又赚了!
文一柱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文物,也没有想到会冒出这么多钱来,始终裂着个嘴巴,一副吃惊不完的样子。看我们说得差不多了才说:“师父,我呢,是跟你到四川吗?”
我看了一眼文一柱,这张质朴中透着憨厚的脸上更多的透出的是对我的尊敬。我想了想,便向着罗重八说:“钱我明天上午就给你们转帐,但是有一点,我想说上几句。一柱现在是我的徒弟,这次就让他参与你们的分配,今后归纳到我这边来分配,行吗?”
“是是是,文老弟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的徒弟吃亏的。”罗重八正色说道。
我转头向着文一柱说:“既然你认了我这个师父,那么,我说话你听吗?”
文一柱殷切地说:“是,师父,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那好,明天拿到钱后,马上安排把房子修一下,房子修好之后再给我打电话,我们再过来。”
“是,师父,我明天就办。”
看我们一群人正在谈事情,文一柱的父亲本来往这边走的,走到一半又返回去了。我向着文一柱说:“叫你父亲回来。”
文一柱回过头来向他父亲跑了过去,不大一会儿,领着他的父亲来到我的面前。
文一柱的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我们来了之后,对我们是格外的敬重。几天下来,我们在外面盗墓,他负责了我们所有的饮食。来到我面前,脸上堆满了纯朴的笑,说:“师父,你好,有事吗?”
我呵呵一笑说:“大哥啊,跟你说点事情。”
“什么事啊?”
“我们明天要回去了,有点事情想跟你交代一下。”
“师父请讲。”
“我明天会给董大哥两千万元钱,这笔钱是董大哥和丁大哥还有一柱三个人的。”
文一柱的父亲瞪大了眼,好半天才说出几个字来:“妈妈哟!这么多啊?”
我点点头,说:“拿到钱后,希望你们把房子新修一下,修宽敞点。修好了之后我们再过来。”
“哦,呵呵,好的好的。我马上修。”
“还有,这么多的文物,我们明天运输回去得想些办法,不然不安全。”
“您吩咐吧,需要我做什么。”
“我是想你能不能找几个大点的柜子,我们得把这些文物装进柜子,这样才能运输。”
“哦,这个啊,没问题,我马上把装粮食的柜子全部腾出来,你拿去用就行了。”
“那好,就这样定了吧,明天我们还要长途跋涉,今天早点休息。你们做好准备就可以了。”
“行,我们这就去准备。”
安排好工作之后,我和朱胖早早的便入睡了。第二天要长途跋涉,得休息好,保持良好的身体状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