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回头过去看一下,就看见刘秋红带着陈诚和郑景成回来了,刘秋红他们几个都看了一眼彦崧,又黑着个脸往一边走了。彦崧给了个询问的眼神给陈诚,陈诚摇摇头,说了句“挂了!”
彦崧小小吃了一惊,那么快!早上查房的时候也没听说现在的病号有哪个比较重的。这时陈诚看了看门口小说地说:“不可逆的心衰。景成?这病号可能之前就有心衰的表现了,你都没注意到什么吗?”
郑景成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看了看刘秋红,只见刘秋红也只是黑着脸,一言不发。其实这个病人刘秋红也看过,是个肺心病患者,只是老人家身体本来比较弱,再加上本身心功能就不是太好,所以有点心衰的表现没有被放大出来而已。
刘秋红想了想就说:“这个病号本身心功能不好,家属也是有心理准备的了,这事就到此为此,具体的等病例讨论再说了。”
这时来接班的王鹏飞也刚好进来,看到几个人脸黑黑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刘秋红看看他,说:“十四床抢救无效死了,值班时要小心点,最近病人比较多。”
下班的时候,彦崧找到郑景成说:“晚上还是算了吧,刚……”
郑景成一脸的惊讶说:“为什么不去,刚好去去今天这晦气。不开心的事想它干嘛,我们活可要活得开心点啊。”彦崧给他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郑景成的心也太宽了吧。想了想还是跟郑景成说,“算了吧,我今天觉得挺累的了,快忙死了。再说晚上我也不知道要几点才有空,下次吧。”
郑景成想了想,点点头说:“也是,那就等没那么累的时候再去吧。”
“唉,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彦崧问道。只见郑景成神秘地一笑说,“去了再说,我啊,现在还就不告诉你!”
“德行!”彦崧歪了歪嘴,就挥挥手和郑景成告别了。走没两步电话又响了,是徐纵臣,彦崧接了起来。“小子这几天哪去了,也没点消息。”
电话那边传来徐纵臣欢快的声音,“你前些天陪你老婆,我那么讲哥们义气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去打扰你们,做电灯泡呢?”
“去,估计是陪欧小曼去了吧?”彦崧笑着说,“少把自己标榜得那么仁义,横竖你都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呵呵,还是兄弟你厉害啊。唉,你说欧小曼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几天她倒是很积极地找我出去逛商场啊什么的。搞得我都有点受宠若惊了。”徐纵臣的语气倒挺平淡的,彦崧想想却没有搭话,这时电话里又传来徐纵臣的声音,“你说她会不会初一那天去了你家,给你们家唐筠刺激坏了?”
彦崧想了想说:“你真的不在意吗?”
徐纵臣长呼了一口气说:“这有什么,我只是对她有点好感而已,也不是非卿不娶。现在我对感情事真的没有什么信心了。”
彦崧苦笑一下,心想看来之前他的经历还是伤得他挺深的了。“那你说我和唐筠现在不挺好的,还是要向前看的嘛!”
“唉,这些东西真的不好说的,你们现在是挺好的,可将来的事谁说得清!”徐纵臣也就随口一说。
“我撕了你丫的嘴,这正月还没过就咒我。看你丫的是皮肉痒了,欠收拾了是吧!”彦崧倒也没有真在意,只是随口笑骂而已,“不行!为了安抚我弱小的受伤的心灵,你今天晚上得请我吃饭。”
那头的徐纵臣也只是陪着笑,说:“行!吃喝玩乐,今晚都算我的,记得叫上李平吧。就我们两个也没什么意思,要不再叫几个漂亮妹妹一起来,这样气氛就更是不同啦!”
彦崧听到“漂亮妹妹”几个字就有点犯昏了,一个徐巧茹就让他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要是再来几次意外,“彦崧”这两个字就快跟“花货”划上等号了,至少在他自己看来就是这样的。彦崧忙对徐纵臣说:“千万别,咱那么英俊潇洒却又名草有主,实在太容易伤那些纯情少女的心了。还是就咱哥几个吃吃喝喝自在一点啦。”最后与徐纵臣终于达成一致,今天晚上就是男人的聚会,除了吃的动物,桌上就不能出现雌性的影子。
晚上彦崧回到家已经十二点多了,好久没有超过十二点才回家了。身上还有几分酒气,心想还是走到阳台吹吹凉风可能会舒服一点,搬了张椅子,坐在阳台上,把脚翘到了阳台的扶手上,尽情地吸了吸还算是清新的晚风。
看着对面楼里房间透出来的灯光,彦崧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每天回到家就是对着四面墙,也真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是否有意义,自己追求的就只是这些吗?今晚李平说他可能会在今年内结婚,徐纵臣说他可能这辈子都可能不结婚了,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境遇与态度都不是彦崧所需要的,但作为它们的拥有者,这两个彦崧在曲阳最好的朋友都是乐在其中,而彦崧自己却苦于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其实彦崧还是想先立业再成家的,可现在看起来还真的挺麻烦的,搞不好业没立成家就散了。刚才在吃饭时唐小青还是忍不住打电话过来,劝彦崧还是回家上班好了,唐筠的父母年后曾郑重其事地跟她谈过。话没说透,但是言下之意就是再这样下去他们可能会坐不住了,不会再顺着两家的小孩这样胡闹下去。
呼――今晚彦崧又喝多了。
第二天是个“快乐”的周未,彦崧去科室查完房还挺早的,没什么事就溜了。平时他是不会这样的,只是今天他想去发泄一下。钻进车里,一踩油门,就往郊外驶去――烧枪的干活。
今天彦崧在些实用射击声的靶场里打了近一千多发子弹,打完在旁边休息时,因为不断地跑动,一边喘着断气,一边掉着汗。尽管现在靶场上没有什么响动,可彦崧还是觉得耳朵里不断有枪声钻了进去,一声接着一声,想停都停不了。服务员给他送来一瓶水,彦崧这才发觉他的两只手却在不停地抖动,尤其是右手,几乎连瓶子都抓不太稳了。彦崧心里暗笑一下,还好自己不是外科的,万一现在要回去做急诊手术的话,在病人皮肤上划出的刀口一定会像是佐罗所为的一般。
边上的安全员笑笑,拿过彦崧手中的水帮他拧开,说:“干嘛那么拼命?”彦崧笑着接过水,冲他一挤眼说:“给你送奖金还不好啊!”他和这安全员也算是比较熟了,彦崧每次来几乎都是他在一边侍候着。那人知道彦崧也只是开玩笑,也就笑笑不说话了。
彦崧刚把水举起来,把瓶口往嘴边送,裤袋里的电话就“嗡”的一响,把他已经软弱非常的手给吓了一个激灵,一松就掉了。水溅了他一身都是,心里暗骂了一声,一边掏出手机,想看看到底是谁让他做了“溅人”。
“刘丽华”,她回国了吗?彦崧心里的不满马上烟消云散,接了起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