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话 ◇姬灵瑶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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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刚开始的两天我还真是忧心忡忡,几乎连门也不敢出了。不是我胆子小,我害怕万一遇到那个阴影中的坏蛋,如果把小姨她们牵连进来可就糟了。后来想了想,自己也太杞人忧天了,如果人家真要杀进门儿,我又能如何?只能听天由命顺其自然了……

  还好所担心的事儿并未发生,姬灵瑶的脚伤也早好了,可是她倒是赖在诊所里面不愿回去。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发了那根儿神经,不过总算平平安安地过了一个星期。我发现那个不说话的小雪倒是同她相处得蛮好的,当然冷漠那个就别提了,我看一时半会儿没人能同她相处得很好。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好像有些奇怪,总是莫名奇妙地望着我,那不带丝毫感彩地眼神儿着实让我难受。我就在想,难道她把望着窗外发呆的兴趣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来了吗?

  关于姬灵瑶这位小镇世家子弟的大,她似乎真的对小雪很感兴趣,不仅让我告诉她有关小雪的一切,还认小雪当了她的干。当然我是很乐意地,既然她这么喜欢,只要小雪本人愿意。其实我很明白,也就那个不说话的小雪会答应她吧!不过,她对小雪还真的挺不错的,就像亲一般。而且所流露出来的真情,完全让我感受不到她那娇蛮任的大脾气。相比之下,自己可差远了。或许,这就是她隐藏在大脾气下温柔善良的另一面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我一直头疼不已,也不像是感冒,就算是吃了药也不太管用。看样子,连老天爷也折磨自己!但是这一折磨,倒让我想起了重要的事儿——因为今天是星期三,再过三天就是爷爷的祭日。爷爷和父母好像都葬在神山上,这一次正好回去拜见一下神祠的那位老僧人……

  刚吃过早餐不久,我正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发呆,忽然进来两个打扮得像保镖一样的家伙。定睛一看,不就是第一碰见姬灵瑶的时候她身后的两个跟班儿么?

  “找姬么,就在那间屋里。”我随手指了指里面的房间。

  “……”两人也没吱声儿,就这样进去了。接着我就听到了,姬灵瑶大那魄气十足的声音:“不要向我啰嗦,你们回去告他,一会儿我自己回去!……”

  看样子,一定是她祖父叫这俩家伙来的吧。对于像她祖父这样的大家族,我心里面还是挺排斥的。片刻后,就看见那两个家伙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谁知两个家伙居然有些不满地瞪了瞪我!

  “不送!”这与我何干哪?我也没给他们好颜,很不屑地道。

  真是越看这些家伙越不顺眼,我到底哪儿碍着他们了?切!

  就这样我在心里数落着他们,很快就挨到了中午,小姨也出诊回来。话说自己也会做饭,可是就想吃小姨做的菜。所以早已把饭蒸好,就等小姨回来做菜了。

  “柏阿姨,今天姬的家里来人了。”我一边剥着土豆的皮,一边向小姨说道。

  “哦,”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未有任何表情。

  “柏阿姨,难道你不喜欢她么?”我有些不解,照理说姬灵瑶在诊所里这一个星期来的表现连我都不得不称赞。

  “……没、没有,小瑶是个很好地孩子!”她连忙摇了摇头。

  “那就是不喜欢她们家了?”我忽然想起小姨同姬灵瑶第一次见面时情景来,那时候小姨听到姬灵瑶的自我介绍后面不由变了变的。

  “……哎呀,水开了!快把……”她脸突然变了变,没有回答我,而是岔开了话题。

  看来,她好像真的是不太喜欢姬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半小时后……

  “姬,小雪!开饭啦!”

  一会儿后,姬大和那个冷漠地小雪走了出来。

  如果是另一个小雪的话,一定是抱着出来!

  “哇哦,好丰盛呀!大家快快吃!”大概是前两天头疼得厉害,没什么胃口,今天好多了,食也猛增。

  可是接下来的这顿饭,吃得我难受,为什么呢?

  小雪就不说了,万年寒霜!可是小姨和姬灵瑶两个好像各怀心事似的,闷闷不乐地沉着脸,就剩下我一个人兴致勃勃地嚼着饭菜。

  “你们到底怎么啦,这么好吃的菜……”

  “你不最喜欢吃这些菜吗?怎么突然好像没了食似的?”

  “柏阿姨,你也是啊……”

  小雪冷冷地望着自己,姬灵瑶和小姨只顾着吃饭却不动菜!结果,好好的一顿饭菜弄得我也没什么胃口了。

  “……小月,一会儿…你亲自送小瑶回去吧!”小姨忽然张了张嘴,嗫嚅了半天后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哦,好吧。”我望了望姬灵瑶,点了点头。

  “喂,你别哭丧着脸啊!不就回家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向她碗里添了添菜,好声儿道。

  “她不想回去!”一旁的小雪突然冷冷地插道。

  “……啊……这个、那个……为什么呀?”她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我发现姬灵瑶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哀伤起来,突然放下碗筷站起了身来:“……你一会吃晚饭后就送我回去吧……”她说完离开了饭桌,然后朝屋外走去。

  “这、这……”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吧!

  “你去安慰她一下吧。”小姨向我挥了挥手。

  “嗯。”

  出了厨房,我来到了小雪的那间房的门口。我犹豫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她。可是,当我透过敞开着的门缝朝里面看时,居然瞧见她坐在边小声儿抽泣着!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再次让我想起在洞窟里时候里的她,完全不像平时与我在一起大的样子。我更加犹豫了……

  “喂,你还要在门口站多久?”

  “……哦……”她的声音不让我吓了一跳!

  我只得硬着头皮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大坏蛋…刚才你都瞧见了…是吧?”她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然后向我嗔道。

  “……啊……这个,好、好像是的……”我错愕地点了点头,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你心里面一定在笑话我吧……哼,算了……本也不想跟你计较!”她变得可真快!

  “……哈哈,我哪儿敢呢……”我打了哈哈,苦笑了一下。

  “……我问你,”她的表情又暗淡了下来,忽然问我道:“柏阿姨是不是不喜欢我?”

  “……这个嘛,当然没有啦……你知道她最平易近人了。”我赶紧摇头道。

  “哼…算你老实!”她盯了我一下,忽然有些哀伤地小声儿说道:“其实我知道柏阿姨对我很好……她只不过是,”她顿了顿,“不喜欢我爷爷罢了!……我们姬家在这个小镇上可以算是最有权势的大家族……也许是他曾经做了许多对不起小镇上人们的事儿,所以我们姬家的声誉在外人眼里一直都不好……”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忽然颤抖了起来,内心似乎很激动,“……我很小的时候也是由于他的缘故,父母出意外而离开了人世,所以我也很讨厌他……虽然是他把我们弟俩抚育成人……可是既便如此,我还是很讨厌这里!讨厌这个灰暗的小镇,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这里到外面读书……如果不是曾经待我最好的奶妈前一阵子因病去世,我才不想从国外再回到这个伤心之地……”

  “……”我静静地听着她的诉说。不知为何,心里面对她的看法竟改变了许多,也许是因为同样从小就失去父母的缘故吧!

  “给,擦擦眼泪吧!”我把自己那块儿洗得发白的手绢拿了出来,递给了她。

  我看得出她的内心其实很坚强,或许比我坚强多了!

  “……呐……哭吧,哭一哭心情或许会好一些!”

  “……有你这样安慰孩子的吗?”她接过我手中的手绢,白了我一眼儿!

  “……我、我、我……看人家电视剧里面那样说的……”我结结巴巴地说道,心里面不后悔起刚才的行为来。

  “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她嗔道。

  “……”我大窘!

  “好啦!……人家又没怪你……”她忽然破涕为笑,然后很意外地向我小声儿道:“你能借我一样东西吗?”

  “要借什么?……我可很穷啊,全身上下也没几文钱!”我很疑惑地望了望她。

  “人家又没说要向你借钱!”她瞪了我一眼。

  “哦,只要不是钱,什么都好说。”我轻轻地吐了口气,点了点头。

  “来,坐到我身边!”说完,她拍了拍边。

  “……”我愣了下。

  “喂,叫你坐过来呀。”她再次发话道。

  “哦,好的!”也不知道她要干嘛?

  我忐忑地走了过去,然后坐在了她的身旁。

  “坐直了!……好了,就这样别动!”她吩咐道。

  接下来,我就感觉到她的人一下子就靠在了我的肩上,这可不得了!

  “你干嘛?!”我心一惊,差点蹦了起来,可是她却双手紧紧地钳住了我了手臂。

  “喂,叫你别动啊!人家只不过是想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子嘛,干嘛大惊小怪的!”她倒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唉!……我说…大,你怎么不说清楚啊?”我重重地吐了口气,不由唉声道。

  “……我还以为你明白了呢?”她白了我一眼儿,“别动,就这样!”

  说实话,我还真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看来自己的反应也有够迟钝的!

  她静静地靠在我的肩上,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地气。这不由让我想起一个星期前在洞窟里与她单独相处的光景来,那个时侯啊,如果自己把持不住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儿来!想着想着,不由心猿意马起来。

  “喂……你的心怎么跳得这么厉害呀?”她忽然蹙起了眉头。

  “……怎么会呢?”我装作若无其事地用手扇了扇风。

  “还骗人,你是不是在胡思乱想?”她的脸突然一下子绯红起来,此刻的她不胜娇羞!

  我不由瞄了她一眼。那一刻,我真的好想时间就这样停止下来……

  对于我这样一个什么也没有,为了逃避在外流浪了整整十年的薄情之人,我不奢望眼前这个大能喜欢上自己,但是这样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就这样,她一直安静地靠在我的肩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向我问道:“呐……你口中的那个‘铃儿’能告诉我是谁吗?”

  “……”我沉默了良久,然后轻轻地说道:“她是一个丽的孩儿,就好像我的亲一般……”我压抑着内心的伤痛,向她诉说道自己与筱铃过去的往事,当然我还是不得不向她隐瞒了一些东西。

  说到最后铃儿去世那天……我是怎么也说不下去了,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儿。等我转过头去看她的时候,她的眼泪掉得居然比我还厉害!

  “……你真是个大坏蛋!”突然间,她伤心地道。

  “……我本来就不是个好人!……靠够了吗,什么时候让我送你回去?”我叹了叹气,然后问道。

  她抬起头,忽然幽怨地瞪了我一眼,然后离开了我的肩膀!

  “够了!……咱们走吧……”她有些失落地望着我。

  看来我这根儿笨木头还真不解风情!……

  “别想那么多,如果不开心就来诊所找我聊天,反正我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离开这里!”我站起身来,安慰她道。

  “……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