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 节5 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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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一早上7点,三个哥哥准备妥当后来到小贝身边,各自低头亲亲小贝可爱的睡脸,不舍的走出了卧室。

  屋外,早停有一辆绱安排好定时接送他们上学的高级轿车。

  如果没有哥哥们每日叫醒小贝,小贝可是会睡到日上三竿,今天正好给小贝补眠,希望他醒来不要哭闹。

  小贝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用小手拍了拍打哈欠的嘴巴。咦~今天哥哥们没有叫我起床,我是自己醒的,咯咯,哥哥们一定会夸自己是乖宝宝。

  小贝赶忙起身,穿着睡衣在四张儿童床上寻不见哥哥们的身影,奇怪,哥哥们呢?

  这时绱走了进来,抱起小贝,给小贝换上衣服,穿上每日必穿的小袜子,带小贝去梳洗。

  哥哥们在楼下吗?小贝乖乖的让绱穿衣服抱着下楼,对着楼下大喊:“哥哥~哥哥~”

  屋里除了绱下楼的声音和自己的喊声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走到楼下,小贝迫不及待的在绱怀里左摇右晃,用眼睛四处寻找三个哥哥,却仍不见其踪影。

  揪揪绱的衣领,小贝憋着嘴讷讷的问:“哥哥他们呢?”

  “小贝,因为前几天吃了很多零食,老妖怪说要来抓他们,所以他们去学校避难,那里老妖怪不敢去。只要你乖乖的,过几天他们就回来了,而且会带着糖来给你吃。”陇让绱这么说。

  “学校?”小贝巴眨着乌溜溜的大眼,挠挠脑袋,说:“那小贝去找哥哥。”

  “学校在很远的地方,小贝不能去,路上老妖怪会抓小贝。”绱摸摸小贝的脑袋瓜子,走往餐桌,坐下问:“小贝肚子饿吗?我们吃饭吧。”

  餐桌上摆放余有温度的五菜一汤。

  “哥哥不吃吗?”小贝咬着绱喂自己吃东西的勺子,耷拉着小脑袋,频频瞅身边空着的位子。他有点想哥哥了。

  “他们在学校吃。如果小贝乖乖吃饭,等哥哥们回来就会夸小贝是好孩子,还会给小贝带糖。”

  小贝半懂地点了点头,乖乖的张口吃进绱喂到嘴边的饭菜。其实小贝很听话的,他只是比较依赖哥哥们。只要不是他讨厌的,他都会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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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绱抱着小贝坐在沙发上休息。

  绱拎起水果拼盘上的去核樱桃喂小贝,小贝赶忙拔开绱拿着樱桃的手,自绱腿上爬下,离得远远的,厌恶的小脸都扭成了麻花。

  水果拼盘的魅力已经结束了,再想让小贝吃水果,可谓难上加难。

  “吃了有糖吃哦。”哄人是绱学会的第一课。

  面对自己最爱吃的糖,小贝只做了3分钟思想斗争就妥协了。仍皱着脸的小贝把紧闭的小嘴挪开一小条缝,勉强让绱塞了两粒樱桃进嘴,马上又闭起嘴来缩到沙发一角,再也不肯开口。

  小贝抓起糖,把糖纸剥了,刚要往嘴里塞,就想起了和哥哥们的约定,只好不甘心的放下糖,盯着通往玄关的方向,耐心的等哥哥们回来。

  一个小时过去了,小贝滴溜溜的大眼睛里渐渐泛起了水汽,他早忘记绱对自己说哥哥们要过好几天才能回来的话语。小贝轻声的呜咽着:“哥哥……哥哥……”还不时的瞅瞅身边的大人,盼大人给自己一个回应,哥哥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心里的不安逐渐增大,不多久,大颗大颗的泪珠自大眼眶奔涌而出。小贝憋着嘴大嚎:“哇~我要哥哥……”

  绱皱眉,从纸巾盒中抽出柔软的纸巾,轻抹小贝的脸颊,替他擦去眼泪和鼻涕,哄道:“不哭,哥哥们会带着糖回来的,小贝要乖。”

  “呜……呜……你骗人~哇……”等了好久了,哥哥们都没回来,小贝哭得更凶。

  “不哭,我们吃着糖等他们。”绱剥去彩色的糖纸,喂小贝。

  啪!小贝抬手打掉绱喂到嘴边的糖果。哥哥们会因为他吃糖被老妖怪抓去的,不要!小贝嚎的更大声:“小贝……小贝不吃糖……糖,老妖怪……还哥哥……再也不吃了……小贝讨厌……糖……哇……”小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盈盈的小脸也因为哭得急引起咳嗽而憋得通红。

  “不许哭!”小贝一边哭一边咳嗽,绱着急的为他拍背擦脸,一时慌得不知所措,只得冷厉起来,掩饰自己的慌张。

  小贝被吓得愣住,委屈又害怕的瞅着绱,忘记了哭泣。

  他怎么能让小贝对他流露出害怕的神情,绱心里一紧,莫名的痛着。

  小贝小心翼翼的瞅着突然变得很可怕的大人,越看越委屈,于是又放声哭闹起来:“我要哥……哥……哥哥……咳……哥哥……”

  哭声一直持续到晚饭时间,无论怎样小贝都不停也不肯吃任何东西,他就是要哥哥,只要哥哥!

  最后还是小贝哭累了,吧嗒的抽泣着在绱的臂弯中睡去。

  注视着沉睡的小贝,绱用蘸水后拧干的毛巾,轻柔地为小贝擦去泪痕。第一次为一件事如此伤脑筋,明天小贝还哭,他该怎么办?

  把其他孩子叫回来?不行!三兄弟必须去上学,学校才能让他们学会独立成长,适应社会。对于三兄弟,绱只是因为血缘关系而履行义务,他不懂得亲情是什么……四个孩子中,他只对小贝有着道不清说不明的情愫。他想养他一辈子,让小贝永远快乐的生活下去,他不在乎小贝是个智障儿。

  这一晚,优秀冷静的绱因为小贝,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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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小贝醒得很早,他发现这不是平日里和哥哥们一起睡的房间,一骨碌爬起身,扫视着房内各个角落。身边没有哥哥,只有和自己睡在同一张大床上,睁眼守着自己的大人――绱。

  小贝嘴一撇一瘪,因昨天哭得红红的大眼睛里立刻酝酿起暴雨。

  眼看小贝昨天哭得红肿的眼睛又要开始泛滥,绱紧最,顶着充满血丝的眼瞳认真的对小贝说:“哭了我就不带你去找哥哥。”

  “……真的?!”泛着不信任目光,小贝讷讷的问。

  “嗯。”

  小贝半疑着马上收起泪水,乖乖的让绱穿衣穿鞋。梳洗完毕吃完早餐后,绱带着小贝开车前往三个哥哥就读的学校。

  路上,小贝趴在车窗前,透过黑色车窗玻璃看向外面,一心一意的寻找着哥哥们的身影。

  小贝会这么安静,两个原因:一是专注找哥哥;一是绱给胖娃娃系上安全带,安全带刚好不紧不松的制住了小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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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位于他们居住的小区的东边,那里网聚了全市最有名的中小学、大学、研究院等,也不乏师资设备一流的贵族学校。比如美负盛名的圣博学院,它是历史悠久的贵族学校,拥有从小学到大学的一条龙服务,丰厚的奖学金让成绩优秀的穷学生趋之若鹜,优秀的穷学生又让家境阔绰的子弟们激进奋强,总之能在这里读书的人,都是极为优秀的,他们用成绩和社会实践说话。

  绱把车停在圣博为接送学生专设的停车场,抱着小贝下车向圣博的大门走去。保安拦住绱例行登记询问:“先生您好,请问您找谁?”

  “校长。”

  “请问先生贵姓?”找校长的人多喽,够格让校长接见的却不多。

  “苏。”

  “是,请苏先生稍等片刻,我马上打电话请示。”

  绱冷瞟保安一眼,安抚的轻拍乱扭的小贝。保安正给内部打着电话,话筒未落,一辆经典车型的银色奥迪驶入停车场,从车上下来一位穿着体面的胖胖的中年人,细细的金丝眼镜遮住了眼里的光彩,让人猜不透看不明,大约也只是个肚里有墨水的知识分子。胖胖中年人走向他们,似乎认出了站在门口的人是大名鼎鼎的苏绱,面上立即换上了职业笑容迎了上去。

  “校长……”保安放下电话,忙迎上来人。胖胖的中年男子对之恍若未闻,径直走向绱。

  “苏先生!是来探望贵公子的吗,请,请随我来。”校长的笑容让人觉得不舒服,总带着那么一丝若有似无的谀媚,“呦,好可爱的孩子呀!这孩子是我见过的小孩当中最讨喜……”

  面对胖胖中年人向自己发出的笑容,小贝不由感到讨厌的把脸埋进绱的肩窝。

  看眼胸前的大脑袋,绱对于小贝亲近自己的举动,心情轻爽起来。

  抱着小贝坐进奥迪,绱的脸部线条已不覆以晚的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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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先生好福气啊,三位公子实在是优秀,刚入校并在入学智能测试中,考出了本校有史以来的三个最好成绩,本校对其天才可谓是相遇恨晚呐……”路途中,校长露出为三个孩子而自豪的神情,但在绱冰冷的目光下,渐渐有点挂不住,尴尬的咳了几声,真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看着绱保护在怀里的可爱娃娃,校长面上又换上职业的微笑,继续展开对胖娃娃夸耀,“哟,这孩子长的真灵气啊,也是您的公子么?细看和您还真像,一样的天庭饱满,聪慧过人,长大后一定是富贵命……”

  绱冷盯眼胖中年人嘀嘀不休的嘴,校长只能转移话题,苏家可是世上没几个人敢违逆。

  “小学办公区就在前面。”校长伸出手指着前方一幢新建落成的青色大楼道:“对了,您瞧我只顾着表达我的惜才之情,忘了于您介绍您为本校捐建的艺术楼,它典雅的外观与校内古典的风格相得益彰,又不失现代气息,如此完美的设计,也只有通过您这样的头脑才能成为现实!本校对您万分倾佩,对您优秀的三位公子更是求才若渴,在本校他们将得到最好的培养。感谢您对我们的支持与信任,感谢三位公子选择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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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停在一栋五层高白色楼前,这是小学行征证楼。进入楼层,五楼校长会客厅。

  “苏先生,请在会客室稍等,三位少爷马上就来。我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请自便。”胖中年人为绱和小贝端上茶点,便退出会客厅,走入与会客厅门对门的校长室。

  胖中年人刚走,会客厅门口就出现三个哥哥的身影。

  “哥哥……”声音又大又响亮,明显表示着小贝见到哥哥们的无限欢乐。

  飞奔上前,三个哥哥欢喜的围住小贝,叽咋不停,全是问小贝昨天过得开心吗。

  小贝开心没三分中,哇一声哭声夹着话语掀起:“呜……^哥哥,回……回家……我们回……”

  小贝突来的哭声吓愣三个哥哥和绱,用1秒钟恢复,立即哄起小贝。

  可是,无论三个哥哥怎么哄,绱怎么安抚,甚至拿出老妖怪来吓唬小贝,小贝就是倔着要哥哥回家。

  最后,扭不过小贝,绱只能答应。

  时间一焕而过,午餐时间已过。绱抱起小贝,三个哥哥围在一旁,一行人步出会客厅。

  瞄见绱他们步出会客厅,胖校长立即出现校长室门前,开说:“苏……”

  “他们要回家。”不给胖校长说话机会,也不等胖校长同不同意绱冷冷丢下五个字,径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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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恢复以往的快乐,也就小贝紧盯了三个哥哥几天之外,没什么变化。

  对于上学,三个哥哥没改变初衷,每天三个哥哥轮番是又哄有骗有吓唬小贝,为的就是小贝能接受他们只是暂时离开他几天的事实。

  最终,他们实验了一个办法:先一个去上学,剩两兄弟陪小贝,直到小贝不哭闹着找去上学的哥哥就行;然后两个一去,一个剩,等小贝试验;再来是三个哥哥一起,一天两天的让小贝习惯。两个半月后,三个哥哥去上学,离开小贝五天,小贝都不会哭闹要哥哥,很乖很乖的在家听绱的话,数着指头等哥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