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起源于公元1962年古巴导弹危机,曾经将半个地球化为废土的大战已经过去了一百二十多年。很多人都认为,势均力敌的苏、美、中、欧四大集团将会继续待在南半球钩心斗角,早在一世纪前就被抛弃的废土遗民也会继续在北半球过自己的日子,直到哪一天文明世界的大人物们突然起了念头,派军队保护国内百姓强行北归为止。
但在公元2083年,旧有的秩序却被外来力量毫无预兆地打了个粉碎。一个自称Yatijian的陌生文明向整个地球宣布了自己的存在,他们先是简短地问了个好,然后就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请求:被核弹炸过的半个蓝星环境恶劣怪物横行,拿来磨练技艺正好合适,所以希望蓝星各国政府能发给Yatijian武士入境签证,好让他们到那里锻炼狩猎技艺。
在刚刚听到这个请求的时候,四大集团领导人连同各自的智囊团一致认定,Yatijian所谓的锻炼不过是用来掩盖真实意图的障眼法,侵略与征服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在勒令外交部全力敷衍邪恶的外星侵略者之后,他们立即抓起了用于各国高层之间沟通的热线电话,决定趁这段时间好好商讨一下应对方案――但外星代表接下来的表现却让大人物们的恐惧感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一股发自骨髓的通透爽快。
当时的具体情况如下:经过各国外交部长猛烈的,接连持续数论的车轱辘套话轰炸之后,那个顶盔贯甲的外星武士居然当着全球数十亿观众的面失了态,心急火燎地拍起了宇宙快艇的控制台:“你们咋这么罗嗦呢?我们一个蓝星年顶多过来两三百人,杀的都是废土的恶霸怪物,吃住什么的也全部自理,指定碍不了你们的事!赶快给个准信,要答应那Yatijian以后就是蓝星的朋友,要不答应我这就走人,帮武士们另找地方锻炼去!真是,早知道就不当这个志愿者了!”
他瞪着在护目镜下显得很不明显的小眼说完了这些话,褐黄皮肤上的斑点因为剧烈的情绪变化而显得变幻不定。然后,这位志愿者外交官员就真的启动了亚空间引擎,做好了随时开船走人的准备。一开始颇有些惶恐不安的的地球人类这下子可算是安了心,因为他们终于知道了Yatijian的真面目:一群肌肉发达头脑简单,心眼不比高中橄榄球员复杂多少的二杆子。
于是Yatijian人的请求被各国政府迅速接受,而他们的具体情报也被地球人三下五除二地套了个清清楚楚:这群二杆子既没有当侵略者的意思,也没有帮地球实现大跃进的本事,除了利用上古文物复制的亚空间引擎与能盾之外,他们的科技水平跟地球差不了多少。与喜欢群居的蓝星人不同,Yatijian人最在意的就是个人武勇,他们很乐意一个人在外面打上几十年猎,只有在整个族群遇到大麻烦时才会在皇帝的号召下临时聚成军队;同时,二杆子们也对人类那些钩心斗角的政治斗争毫不关心,他们派到四大集团的联络官都是地位平等的兼职志愿者,除了帮忙调解本国人与蓝星人的纠纷外什么都不管,也懒得管……
新鲜劲过去之后,地球以惊人的速度习惯了Yatijian的存在。对于废土世界的居民来说,Yatijian武士算得上自天而降帮他们降妖除魔的天使,但这些武士在战斗中的表现往往比真正的怪物还让人害怕;对于文明世界的居民来说,这些外星武人则是一群直肠子的傻大个,做买卖的时候尤其麻烦,因为他们既不会讲价也不愿意讲价,要是欣赏你的话说不定会把打来的皮草之类直接白送,但要是看你不顺眼的话当场就能甩手走人……从好望角到爪哇岛,从北极圈到南极洲,到处都能听到有关天外来客的讨论,人们调侃着Yatijian人嗜武如命的性格,嘲笑着Yatijian人不知变通的二杆子脾气,有时候还会拉上一个帮他们除掉大害的异星武士一起大碗烈酒大块肥肉,不把他灌趴下决不罢休……但在笑过闹过之后,所有蓝星人的脸上都会露出一模一样的担忧神情:下次遇到的外星生命,还会像Yatijian一样这么容易相处吗?下次遇到的外星生命,还会与地球人一起锄恶惩奸,然后一起在酒馆里喝到天亮吗?
不仅仅是民间,各国的政要们也有着类似的担忧,尤其是在看过Yatijian提供的那本装潢精美,光目录就耗费了两百张斗方革纸的《旋臂猎物图鉴》之后。仅仅太阳系所在的这条旋臂上就有这么多怪物,那整个银河岂不更为夸张?更重要的是,万一在这些怪物当中出现一个既有科技实力又有侵略欲望的敌对异星……他们无法消除对外星侵略者的恐惧,长久以来在政治斗争中养成的习惯也使他们不能完全信任Yatijian,某些人还给Yatijian加上了一个“BARRIOR(蛮斗士)”的外号,并迅速地在文明世界流行了开来。不过,这种对未知异星文明的恐惧倒也反过来促进了人类的团结,2083年12月25日,欧盟与法兰西第三帝国在基督教圣诞节正式停火;2084年1月1日,已经解散120年之久的联合国在悉尼再次成立,2084年春节,除父子会之外的所有北中国废土政权宣布接受解放军军事保护;2084年11月,联合国特勤部队第一团组建完毕……
但地球人类并没有完全变成一个紧密团结的整体。废土政权也做出了一系列的动作,尤其是由20世纪60年代苏联远东军区残余力量演化而来的西伯利亚机械教。这个政权先是在首府共青城接纳了一批为本族所不容的Yatijian叛逆者,随后又正式吸纳了源自朝鲜半岛的父子会与半残废的新东突,整体实力顿时大增,开始在东亚,中亚,东欧等多个方向展开了主动进攻,势头之凶猛在历史上前所未有。然后是大战中最早遭受核攻击的北美加利福尼亚地区,北方牛仔与南方奴隶主的新南北战争愈演愈烈,驻防美军的介入因为选错时机的缘故反倒使冲突变得更加血腥,连莫哈韦沙漠深处都成了战场。另一方面,在内蒙冰原,黄土高原,黄河中下游等多个东亚地区出现了被流星雨带来的地外有机物,误食者在很短时间内丧失了大部分智力与记忆,的但肌肉力量与暴力倾向却出现了异常增长,被当地一些类似白莲教,红枪会之类的地下结社趁机当成了扩展势力的工具……
在这种情况下,文明世界的四大集团纷纷增加了本就居高不下的军费投入,对友好废土政权的援助也是接连翻番。在以前废土政权顶多能得到一些良种与化肥,连农业机械都很少见,但宗主国现在不但给了崭新的工业制成品与只落后本国一代的工业母机,而且还派出了大批的援外专家帮助当地重建工业;最为重要的军事援助自然也少不了,法兰西第三帝国老近卫军很快就装备了从欧盟赊购的轻型动力装甲与高斯步枪,中国与苏联更是向归顺政权提供了包括坦克与作战飞机在内的重型军用装备,越来越多的青年顾问军官,也出现在了各条战线的最前沿。
第一章
2085年8月10日凌晨5点,旧河南省南部地区上空。
涵道风扇的轰鸣打破了日出前的宁静。一架涂有金红色八一军徽,才刚刚交付部队不久的直-17型直升机以近300公里的时速从灰绿色的淮河河面掠过,正式跨过了废土世界与文明世界的分界线。在它宽敞的货舱中,除了一门预定送往银川的脉冲激光防空炮与三名技术士官外,还满满地挤着18名刚从黄埔陆院毕业的少尉军官,他们当中有5人要随魏王朝铁卫军上前线,3人要去秦王国陷阵营,还有10人是预定要补充到西凉自治省中亚战线的防卫军顾问,无一例外的都是精力充沛的20多岁年轻人。
一架载满青年军官的运输直升机,通常来说都会充满欢声笑语。这些不久之前的学生比小儿马的精力还要旺盛,就算是待在直升机不断上下颠簸的货舱里照样也能大侃特侃,话题在几分钟内就会从带兵的方法窍门跑到各地废土生物的奇闻趣事,说不定还会带点小彩。但这架直-17今天却安静得有些奇怪,军官之间不但没有高于60分贝的交谈,而且宁可把笔直的军服缝线弄皱也要挤成沙丁鱼似的紧密一团,白白地空出了小半张折叠条凳。这群菜鸟的狼狈模样把坐在货舱前段的那三个技术士官逗得很想大笑一番,但他们偏偏不能尽兴,必须得费尽心思强忍,――不然那个在南京捎上来的计划外客人肯定会把注意力转向他们。
那家伙的面部特征跟普通的年轻中国男性没什么区别,黑发黄肤眼睛细长,再加一道矮鼻梁,但气质上的差别就相当显著了。这个在作训服胸口挂满Yatijian猎饰(即亲手剥制处理的猎物头骨)的年轻人,全身上下似乎包裹了一层高强度斥力场,让每一个靠近他的人都本能地感到浑身不自在。
猎童K-Lu,或者说解放军列兵傅丞永在新兵训练营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个事情,不过他根本就在乎周遭众人的感受。不管军官们挤的多紧,他依旧手扶背囊,翻着瞳孔野兽一般地扫视着同坐一机的乘客们。没有意义的废话太多,对军服的态度过于粗暴,懒散的坐姿完全没有军人的样子,这些学员必须在战场上渡过相当长的需时间后才能成为真正的战士……他在心里毫不客气地做着评论,显然对这些菜鸟一点也不欣赏。志愿参加解放军的这位20岁青年全身上下都充盈着不羁的野性,首先是体形:他的身高大约有一点八米,遍布全身的结实肌肉块呈现着模特一样的健美曲线,两条比常人粗了一圈的长腿仿佛随时能够突破军裤的束缚;然后是外貌,他的面容虽说还算端正,但为数不少的细小伤痕与紧绷的嘴角却显得有些过份坚毅,一头凌乱的粗硬黑发更是直接用匕首削出来的杰作,在两条浓墨一样的粗眉之下,一双深不见底的棕黑色瞳孔更是让人望而却步……虽然他确实拥有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籍,但他除了血统之外与普通的中国人几乎没有任何相同之处,因为在很小的时候他就因为宇宙船事故失去了家人,被偶然经过的Yatijian老禁卫收养后就一直以Yatijian人的身份成长,直到去年才被师傅送回了祖国。除了那张蓝星人的面孔之外,傅丞永早就成了一个道地的蛮斗士。
根据师傅Dat-Lu对中国政府的解释,他送傅丞永回国的目的想是让自己的爱徒好好地在蓝星军队里好好地锻炼一下本领。不过,已经变成猎童-K-Lu的傅丞永就算真的回国自主择业,恐怕也只能找到参军这一份工作,而他也确实很适合这个行当:先是毫不费力地在新兵训练中拿到全营第一,然后就在北归分子的恐怖袭击当中用13发子弹击毙11人,丰厚的战果直接上了军报。这样的新兵自然成了各个部队的抢手货,在经过一番明争暗斗之后,一直在各地搜罗好材料的联合国第一特勤团幸运地把他给争取了过来,不过,因为特勤团因紧急军情突然改变驻地的缘故,傅丞永在赶到南京机场后只能临时改乘运载顾问军官的直-17。黄埔陆院的学员们就这样倒了大霉,技术士官与坐在最前面的两名陆航飞行员不久之后也觉得后背发凉,所有人都希望这个挂满骨头的蛮斗士能早点下机,好让他们免受精神上的残酷折磨……
幸运的是,傅丞永预定下机的目的地就在北边不远的许昌哨所。飞越淮河之后大约一刻钟,直-17就急不可耐地朝哨所起降场落了下去,其速度之快动作之粗鲁明显是在挑战陆航直升机起降规范的极限,而且在最后的两秒钟违反了其中的三条。很自然地,在傅丞永跳下踏板的时候也没有人对他说“再见!”或者“有空来玩!”,就好像卸下的不是活人而是一箱三十年前生产的库存午餐肉罐头。谁让傅丞永既没有向主动向乘客们告别,而且所有人都不想再跟这个猎童撞见,甚至连做梦都不愿意梦到他呢?
哨所那个拿登记表给傅丞永的上等兵完完本本地看全了这一幕,一时间颇为他打抱不平。“飞的还真(三声)快(一声),跟屁股着火似的……别说,发动机口还真(四声)有火。”他自己把自己给逗乐了,嘿嘿笑着把登记表递了过去:“一式两份,同子(同志)。抓紧时间填,联合拐(联合国)那边刚下了通字(通知),说话就拐来(过来)。”
傅丞永注视着这个天津口音浓厚的上等兵,用相当别扭的姿势点了点头,简单地向他道了谢。在Yatijian点头这个动作意味着上小号,刚来蓝星时他怎么也不能适应这个文化差异,还曾经因为这个动作跟教官爆发了严重冲突,两人险些在新兵营里上演一场真枪决斗。不过,与手上正在填的表格比起来,傅丞永对点头的态度就可以称得上喜爱了,他不明白自己这些蓝星同胞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填表格,而且一填就是一式两份三份四份地一大堆,把同样的内容翻过来倒过去地抄个没完,简直比剥制一整缸头骨还要累人。这次去服役单位报道,他本来已经把行李事先寄到了新驻地,在许昌哨所只是等着和部队汇合,可按照那些繁琐的规定他还要在当地填表登记,就好像不这样做就到不了基地似的……等等,到不了基地?
猎童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立即向身边的上等兵问道:“上等兵同志,能否请您告知第一特勤团基地的具体位置?如果此项信息不明的话,我将无法按时报道。”
“你说话还真(三声)怪(一声),”好心的上等兵瞪大了眼睛,因为他还见过用这么死板的书面语讲话的年轻人。但在看清傅丞永胸口的头骨后,他也就释然了:“哦――你邹(就)是报纸上登过的那个新兵啊?华裔蛮斗士,不错不错,怪不到能进联合国部队。对了,内(那)基地没具体地址。”
“为什么?一座建筑没有确切的地址,难道它能自由移动么?”
“没错,还真(三声)能动。听这声音,一直都跟哪变大嘞,马上邹(就)能看见基地了!”
傅丞永将信将疑地把头扭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起初,他只是在东边的地平线上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黑点,但但没过多久轮廓就变得清晰了起来。在聚变引擎的轰鸣声中,他看到了被气垫激起的滚滚烟尘,看到了舰体正前方的车辆/动力装甲出入口,看到了重逾千吨的三连装大口径电热炮塔,看到了位于舰身两侧的电磁弹射器,以及装配有相控阵雷达天线的高耸上层建筑……上等兵没有说谎,他果然见到了第一特勤团的基地,或者说,第一特勤团所驻扎的陆地战舰。根据初步目测,傅丞永断定战舰的全长应该在五百米以上,仅这一项就已经超过了帝国星卫军标准战舰,但武器装备的具体状况目前还不清楚,必须得到新的情报。
陆地战舰上的工作人员似乎察觉了他的心思,当然更可能是接收到了从猎童身份牌上发出的信号,及时地将战舰向导手册上传到了他的个人终端上。一看到这份图文并茂的详细资料,傅丞永的眼中顿时放出了亮光,他自顾自地把上等兵甩在了一边,如饥似渴地翻阅起了手册――确切地说,是手册的一部分特定内容。
“欢迎来到新的服役单位……本舰的涂装采用了最新式的数码荒原迷彩……在建造中吸取了欧盟陆地战舰的宝贵经验……”猎童用接触笔在屏幕上恶狠狠地划拉着,凡是与军舰武器系统无关的材料全都直接跳过。终于,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内容:“除了电热炮塔等能够直接用肉眼确认的大型武器与设备外,底比斯(古埃及首都)级陆地母舰洛阳号还装备了大量由M2“肖”式PA核心单元构成的CIWS系统,以及广泛用于苏联空中航母的大功率轻型脉冲激光炮,VLS(导弹垂直发射)系统也采用了中国的成熟型号,以便降低使用风险……”
傅丞永不得不承认,在写说明类文字的时候蓝星同胞确实比他的Yatijian同胞要强,在Yatijian,知识通常都来自于师傅的言传身教,想要理解透彻的话得花上相当多的时间。了解武器系统后,开始细读其他部分:舰内安全守则?重要程度甲级,需要记录;舰内地图?重要程度超甲级,需要记录……总共有四之十的内容重要程度在甲级以上,虽然信息量较大,但记忆难度并不高…..
他整个人都钻到了向导手册里,不但连填好的表格被拿走都不知道,而且也没有发觉洛阳号从正北方向经过时激起的团团烟土。那位好心的上等兵终于亲身体验到了蛮斗士的二杆子劲,但他还不能就这么走人,因为还有一件必须事情必须提醒傅丞永。“行了,看前头那辆全地形车!”他敲了敲猎童的个人终端,用这种很粗暴的方式吸引了傅丞永的注意力,“跟着我敬礼!”
上等兵所不知道的是,傅丞永差点因为条件反射的缘故把他的手腕扳到头顶,进而废掉整条右胳膊。蓝星人为什么会这么没眼色,在别人全神贯注的时候突然伸手过来,对Yatijian武人来说可已经到了挑衅的程度……猎童的心里十分生气,但还是按照上等兵的要求看了看那辆刚从战舰上开下来,同样灰蒙蒙地涂有荒原迷彩的美制M779全地形车。然后他就像骄傲的小公鸡一样挺起了胸膛,向那位走下驾驶座的士官敬了军礼:“中国人民解放军列兵,傅丞永!”,
他的动作幅度很大,眼睛也瞪的很开,摆出了一副不错的精神头:师傅在临行时曾经嘱咐过,在行军礼的时候要把所有的士官与军官当成有能耐的猎场前辈来看待,这个教诲是绝对不能违背的。见傅丞永态度这么诚恳,前来接他的金发士官也相当正式地回了礼。“苏联红海军海军步上士,格奥尔基.久加诺维奇.柯西金,一连一排代理副排长。”他的脸很纤细,身材也很匀称,如果留的是长发的话,看起来颇有些男生女相的样子――但傅丞永那双在狩猎中锻炼出来的眼睛还看到了更多的东西。他注意到,这位上士敬礼的每一个步骤都没有多余的力气,流畅自然一气呵成,扶在枪套上的右手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粗硬茧子,很明显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兵。正因为如此,所以猎童特别注意了柯西金接下来的那段话:“我曾经详细地看过您的资料。可以说,无论是以地球军队的标准还是Yatijian武人的标准来评判,您的表现都堪称出色。但是,特勤团是一个讲究集体主义的新单位,我希望您能够尽快地融入战友当中,为整个集体赢得出色实绩……好,废话不多说啦,请跟我去见您的班长铃原冬马吧。”
傅丞永十分认同柯西金的前半段话,对后半段的最后一句也能够接受。不过,一名确有本事的前辈亲自过来迎接,仅仅才是猎童兼列兵的傅丞永必须表现出自己的感激之情:“我将向腕刃倾注全力――”傅丞永以Yatijian武人的方式,向柯西金个人行了举手礼:
“――格奥尔基代理副排长。”
他特地用重音念出了柯西金的职务,尤其是用来修饰的“代理”与“副”。在他看来这是一种对前辈武士的尊重,但对柯西金来说这只是一句多余的扒场话。上士当时就有些发愣,回过神来之后也只能用无奈的笑容来缓和尴尬的气氛。但傅丞永却不知道柯西金这样笑的原因,他只是继续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等待上士发出上车的命令。就在这时,许昌哨所的好心上等兵劈手抢过了傅丞永的个人终端,恶狠狠地为他写下了临别赠言:
“叫这位上士柯西金排副。上船之后,可得好好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