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太要命了,郁闷得要死,这怎么办?
出了航站楼,她问我:“你怎么回天津?”
“去北京站坐火车”
“那好,我打个车就回家了,我也好长时间没回家了,再见。”
“等一下,”我意识到这要放她走,下次再有机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都十二点多了,找地方吃点东西再走吧,我请客。”
“好啊,那出了机场再找吧,机场里的东西又贵又不好吃。”
出了机场,找到一家饭店,我才发现我的算盘打错了,在这里根本不可能对她说什么,刚落座没多久我就被认出来了,这顿饭从头到尾我就没闲着,不时地应付来要求签名合影的球迷。这要搁平时我会很高兴,但今天我这个烦啊。
唯一令我欣慰的是,这家饭店的老板也是个球迷,把我们的饭账免了,但他和我合了一张影后表示要把照片挂在墙上,会吸引很多人来吃饭。我这广告做得太便宜了,就一顿饭钱,但也没办法,人家要挂,你拦得住吗。
出了饭店,我知道,再不表示就过这村了,以后就很难说还有没有这店,于是对她说:“随便走走好吗,一会儿我送你回家。”
“你不怕再被认出以后围观啦。”
“大中午的,又是工作日,人少,再说我戴上墨镜不就完了吗。”
“那好吧,正好消消食,刚才您那么忙,大部分饭我都替您吃了。”
走出几步,我终于攒够了勇气,也找到了话头,“对了,还记得上次咱们说让我替你留意找对象的事吗?”
“记得呀,怎么,你替我找到合适的啦?”她说话时显得漫不经心。
“别这么不在意,我真替你找到了。”
“是吗,谁呀?不会是你那个托马斯吧,我不像别人,嫁个老外像是多了不起的事似的,我还是想找自己的同胞。”
“嘿,谁跟你说他了,人家孩子都有了,夫妻感情也挺好的,你想横插一杠子都够呛。”
“拜托,饶了我吧,干那事会遭报应的,那到底是谁?”
“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跟我这装糊涂,此人远在天边……”
“近在眼前,”她把话抢过去了,“别费事了,直接说是你不就完了。”
“你是不是早就感觉到了。”
“那还用说,早看出来你没安着好心。”
“得了,别说那么多了,你同意吗?”
她沉默了片刻,“你觉得你真的了解我吗?”
“这种关系我不可能完全了解你的,需要我们今后逐步地去密切关系。”
“我也知道你不了解我,其实你和我认识了半年,你应该知道我虽然不能说是一个事业型的女人,但也很看重自己的这份工作,希望能有所建树。”
“这没错啊,我没说你不能工作啊。”
“但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和你成为恋人,那报社就不可能让我继续作追踪你的记者,而是回到国内干其他的工作,这样我就会面临一个两难的抉择,要么回去转到别的口继续做记者,但我就不可能和你经常在一起,说回来,你自己会放弃你现在的事业,回国踢中超或干脆转行干别的吗,我知道你也是大学毕业,说不定我们还能做同行。”
我一愣,然后有些无奈地说;“说真话,那确实不可能。”
“所以,我们就要相隔万里,我的记者工作也很忙,不可能经常有时间飞欧洲去见你,说不定咱们隔半年才能见一面。现在还好说,如果我们将来一旦决定结婚,再这样下去就不太现实了,我还是希望和自己的爱人能经常相守的。而如果要和你经常在一起,我的工作可能就作不下去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也就是说你不准备接受我了?”
“其实你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老词,别说了,后面概说‘但是’了。”
“不是,人在世界上生活并不是想怎样就怎样的,会受很多影响,连我都觉得我们合适,但现实是我们如果要在一起,就要有人做出牺牲,而我们都不愿意这样。”
“不用再说了,我明白了,那好,从现在开始,这一页就算掀过去了,现在我送你回家,我三个星期之后回德国,你呢?”
“敢情你要和我出来走走,就是为了说这事。”
“废话,这还用问吗,难道是想晒太阳,你难道没想到吗?”
“我当然想到了,我可能要过完春节在回去,回去时你一个人走吧,你不用送我回家了,这是北京,我得地头,打辆车我就回家了,你赶紧去火车站吧。”
“那……好吧,再见。”我的神情多少有些黯然。
时间过得真快,三个星期转眼就过去了,登上了回德国的班机,身旁坐了一个陌生人,他好象不怎么看足球,并没有认出我,想起三周前和王咏絮坐在一起,还是泛起了几丝感慨。
回到队里,马上投入了下半赛季的备战,渐渐地,求爱失败的事情被扔在了脑后。
下半赛季开始又不顺,第一场就客场零比四输给凯泽斯劳滕,上半场双方势均力敌,互交白卷,下半场被洛克文茨打进一球后便一泻千里,全场我都没什么好机会,光在场上练田径了。
第二场主场一比二输给不来梅,两球落后时我迎着防守队员顶出的球一脚怒射,打在门将身上入网,之后还有一次机会,兰茨远射,打在横梁上弹下来,我准备跟进补射,但跑过了,球弹出后落在我身后,我急忙转身,就势准备倒勾,对方后卫克尔斯塔季奇也奋不顾身头球解围,结果我这一脚一点没糟践,实实在在地踢在他脑袋上,当时哥们儿抱着脑袋躺地上了,我也吓坏了,赶紧俯身去看他,不一会儿`,这家伙又站起来了,生龙活虎,跟没事人一样,这脑袋还真是特殊材料做成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