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算是小小揭露一下某些东西吧,反正按照TM的理论这么掰也是合理的就是了。
然后突然想起按照这个论调,当初某吉第一次出场的时候宣称“圣杯是属于他的”这个论调似乎并不过分啊……毕竟他也可以算是将“圣杯”(王权)掌握于掌上的人――这点可比只见过但是没碰过圣杯的某骑士王要实在很多啊。
顺便一提的就是,对于我来说,那种“为了大义牺牲小义”的论调全是屁话,因为阵营属于“绝对中立”的我自认是个很自私的人,如果不是为了周围自己在意的人,我才懒得去管什么正义邪恶呢。可以这么说,如果当时我所处的环境坚持“正义”会牵连到我在意的人的话,那么我绝对会变节。大概就是这样。要骂请随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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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最初,或许一切都是出于善意。这点,没有人可以否认。
――但是,什么时候,这善意逐渐变质,然后被扭曲成了让人绝望的伤害?
――没有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
让人窒息的气味。
不是什么有机体腐烂的味道,也不是什么无机物特有的气味。
而是……该怎么说,那种仿佛由地狱的最阴暗的层面的淤泥,所堆积而出的,层层叠叠的,名为“绝望”的气味。
即使立刻屏住了呼吸,也没有办法驱散掉心底深处的那种恶寒,然后,就那样甚至连紧张感也消失了一样的麻痹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
――你真想知道么?
隐约有若有似无的叹息声传来,轻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
当然!
――那么,如你所愿,不要后悔。
“滴答”
紧接着,从什么地方,传递而出的,是好像什么液体低落的声音。
什……什么?!
伴随着那个声音,视线一下子清明了起来。
?!?!
我下意识的捂住了嘴。
这里应该是个洞窟一样的地方。
但是,有这种仿佛什么生物肠壁一样的洞窟么?
放眼看去,全是隐约散发着暗红色光芒的,有着些许蠕动感觉的黏膜。
无数的黑色线自黏膜上延伸出来,然后缠绕在了地面上看不出来形状的“东西”之上――像是有着自主意识一样的有节奏的一伸一缩。
我应该对这些东西有印象的。
直觉这样告诉着我。
但是,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我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这样的东西。而且,那种发自内心的恶心拒绝的感觉,异常的熟悉。
闭了闭眼,我在努力平定一下纷乱的思绪之后重新睁了开来,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些被黑色的丝线所缠绕着的“东西”之上。
那是什么?!
以尸体而言太过畸形,以人类――甚至退而求其次以“动物”来形容――而言却又缺少太多地方。
没有手脚。
从断裂的地方,可以清晰看到从末端开始腐败的骨头,还有残败的已经萎缩了的筋腱脉络。
仿佛是干枯的树枝一样,脆弱到仿佛只要一口气就能让他们折断。
唯一让我知道这些“东西”还活着的,就是随着那些黑色丝线的一伸一缩,连接到他们那应该是会阴以及心脏地方的,还有些微的鼓动。以及空气之中,那细不可闻的呻吟叹息之声。
不用走进细看就可以知道。
那黑色的丝线之中,流转着的是那些仿佛朽木枯枝身体中的生命力。
魔力……不,应该说是近似灵魂的东西被那丝线所榨取着。
一点一点,一点一点。
像是不要让寄生的人死亡,像是不要让被寄生的人存活。
耳边有什么微不可闻的声音在轻响,细听之下又仿佛什么东西都没有。
但是就是知道――那是由这些“东西”所传来的悲鸣。
发声器官早已退化,没有发出声音的机能。那已经只是一条为了维持生命的气管。
但是,这些“东西”依旧在哭喊着。
细如蚊鸣的哭泣升拼命喊着。
痛苦和不安。
咀嚼还活着的身体,无法忍受自己的身体早已消失,他们哭喊着“帮助”,又或者说在哭喊着“救命”。
为何?
为何不想死呢?
这么痛苦的话,为何还要呼救而不是寻求着解脱?
明明只要结束的话,就可以从痛苦中解放出来,但还是不停地抱着所有痛苦,紧抓着生命不放,又是为何?
无法呼吸,这地狱一样的光景光是只是看到一眼就无法遏制从内心深处泛出的恶心厌恶。
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绝望无比,甚至连去相信光明的勇气也要被那层层缠绕在黏膜洞穴的那些黑色丝线所吸收。
然后控制不住的疑问――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你是在好奇还是在恐惧?
自然是因为……你是谁?!
刚想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我猛然回身看向了身后。
从刚才起就隐约觉得不对劲。那声音并不是以往一样是直接响在脑中,而是在四周浮动着。
然后,我看到了一个正站在我身后,对着我微笑的……女孩?
看上去差不多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皮铠。黑色的长发在脑后扎了个马尾,左红右黑的双眼带着明显戏谑的笑意,只能算是清秀的容貌却该死的……异常眼熟!
――怎么,不认识我了?亏我还和你朝夕相处,真是绝情啊……
“你……”
瞠目结舌,试探的伸出了手,但是却是穿过了她的身体探到了空气之中。
――我没有实体的,所以不用白费力气了。还是说因为太过惊讶,所以大脑当机了?
单手环胸的某人那个腔调终于让我确定了眼前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人,就是那个经常和我吐槽加拆我台的里人格。
“去你的!这里到底是哪里?为什么你会出现?”
深吸了一口气――虽然随后就为那说不出道不明的气味给呛得咳嗽了一下――之后,我看着她道。
――不记得了么?你因为魔力透支陷入了昏迷,所以精神离体来到了这个魔力最浓郁的地方。
“我当然知道我魔力透支,但是……这和我到这里有什么关系?”
魔力最浓郁?
她不提我还没发现,这暗红色的黏膜穴壁之下,确实能感觉出蕴含着极大的魔力。
这里,难道是专门用来汇聚魔力的祭坛么?难道那些“东西”都是祭品?!
――这里是什么地方,其实你自己应该能猜到才对。因为事实上,我们都和这个东西息息相关。
息息相关?
有那么一瞬间,我开始痛恨起自己的直觉了。
“你的意思是,这里……和圣杯有关系?!”
我差点无语了――圣杯的起源是装着圣子之血的杯子吧?但是现在连圣子起源的基督教都还没出现,怎么可能会和那个有关?
更何况所谓的圣杯也并非是指那个杯子,而是指那个可以通往根源的“万能釜”小桃源。现在的时代不过还是古苏美,怎么可能会出现那个?是我神经过敏了吧?
――不中亦不远。
但是里人格的话却让我自嘲的苦笑瞬间没了下文。
――你要知道,所谓的魔术是逆向发展的,未来的所有魔术用品还有魔术仪式,在古代都能找到原型。而那所谓的“圣杯战争”还有“英灵”的相关设定,你以为未来会有的东西,在古代怎么可能会没有原型?
“这里……就是圣杯战争的原型?!”
从她的话中挖掘出了意思之后,我瞬间有了窒息的感觉。
――没错,不过现在的仪式比未来要完善了许多。但是总得说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同样都是维持祭祀,奉献上祭品,然后获得愿望的实现。
“但是……不对,那所谓的愿望是什么?不会是……”
想到了古苏美的承传的我青铁了脸色,“难道那个所谓的‘愿望’……就是王权?!”
――{在大洪水之后,王权再次从天而降,王权在基什。基什被打败了,王权转移到了埃安那。}(天音:埃安那是乌鲁克内的神庙,因此这里就是指乌鲁克。)
没有直接回答,但是答案已经是非常明显了。
胃在瞬间翻转了过来,但是却只能干呕,吐不出任何的东西。
也就是说,整个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的国家,都是这个我现在叫不出名字的仪式的参与者是么?那么祭品……难道就是那些普通的民众?!
我看到的这个洞穴中的那些认不出来是原型是什么的“东西”……难道曾经是人?!
――不止。
“什么……意思?”
――你以为,天授的王权是那么好拥有的么?未来的圣杯战争范围小,所以以英灵作为祭品就可。而现在的仪式规模宏大,但是奉献的祭品却不见的多增加多少。
“不是因为远古的仪式比未来的仪式要完整么?!”
――一部分原因,但是还有另外的原因。
脸上带上了讽刺的神色,她的神色仿佛是在叙述普通事情一样的轻松。
――所谓的“等价交换”而已。每一任王权的拥有者,在生时以精神平衡仪式,在死后以血肉巩固祭坛。
!!!!
脑海中在瞬间掠过了吉尔伽美什的脸,然后……从左胸的某处地方,泛起了仿佛不断被针扎一样的,延绵不绝的疼痛。
这地狱一样的景象,难道就是他每天都要面对的场面么?!
他知道自己死后的命运么?!
以血肉巩固……难道这暗红色的黏膜穴壁,都是……以前的……那些……
――就是那些没错哦!
“为什么……”
努力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我咬牙看向了一派轻松神色的她,“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为什么会知道么?
她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带着一点悲伤的神色。
――那是因为,我……就是从这里诞生的啊……
?!
还没来得及在脑海中反应出来她在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被她抬手推了一下――很奇怪的,我碰不到她,但是她却能轻易的碰触到我。
――到了你该回去的时候。这里,不要再来了。
“等……等下!”
我还有很多想问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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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睁开了眼,看到的却是熟悉的,属于某个人卧室的华丽床顶。
已经……回来了么?
四周很安静,而窗外也透进来了阳光,看样子现在应该是上午的时候吧?
嘴里似乎有一股铁锈的味道。
“哈……这到底……算什么啊……”
侧蜷起了身体,我缓缓闭上了眼,喃喃着。
没错。
不知道为什么,可以理解。
最初的最初,不过是为了崇高的目的。
杜绝战争,避免伤亡……只要让王权集中到了一个人的手上,那么就不会再有过多的牺牲。
或者,最初那群举办了仪式的人,也曾想过想借用这个仪式到达未曾有人到过的境地。
超越有限的肉体,到达魂魄的无限。
名为“人类”的物种,被预先制定的界限定住,想要脱离脑髓这永无止尽旋转的螺旋之外。
所有的憎恨、痛苦,全都是为了痊愈与消去。
因为大洪水,所以知晓“神”并非万能,于是在得知没有乐园的悲叹之后……
若此世为空无的话,若连创造肉身一事都不被允许的话,那就奋起朝向能够被许可的场所而去。
并不是要作出全新的世界,而是要将自己,将人类的性命转变成崭新之物。
只要抬起头来,就能到达那片宇宙那个尽头、再度崭新出生,没有人想像过的地平处,到达那描绘不出来的理想乡。
甚至,以“人类”之力,在人界重现那美妙的世界。
只要为了大部分人而牺牲少部分人……
这种做法,没有人能说错。
但是,有人为那些被牺牲的人考虑过么?为什么他们就应该被牺牲?就该担负起这个责任?
“吉尔伽美什……”
喃喃着念着某个人的名字,伴随着的,是内心那止不住的疼痛。
以那个人的骄傲,怕是就算知道自己的命运,也一样会昂首挺胸的去面对吧?也恐怕会对别人的怜悯而报之以不屑还有愤怒吧?
吉尔伽美什,我是真得,为你而感到心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