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线无数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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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于我来说很特殊。这我知道。
――但是为什么会这么特殊,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脑海中属于记忆的某块地方,每每在接触的时候的那种空洞感觉,简直到了让人要发疯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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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奇都大人!恩奇都大人!”
远远的呼唤声让我放下了手中的枪,转过了头看向了声音的来处。
蜜色的短卷发,清秀的容貌,还有那双棕色的瞳孔,我有些奇怪的看着来人:“卡洛?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来的人是卡洛扎巴鲁,单就我听到的消息来看,他是和吉尔伽美什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目前正担任着他的贴身近卫,从某个方面来说,他有的时候是可以直接代表着吉尔伽美什的意志。
“恩正在找您,可以请您过去一趟么?”
卡洛低着头行礼道,一副非常恭敬有礼的模样。
“知道了。”
将枪收回,我就着一边的喷泉池浇了点水在脸上和头上,然后甩去还原成一身清爽――呃,头发上偶尔低落的水滴就另算了,“走吧。”
“请跟我来。”
卡洛站在一边目不斜视,即使身上的衣服因为我方才甩头的动作而沾上了些许的水滴,他的表情还有动作也是丝毫没有走样的完美。
――仿佛假的一样。
呃,话也不能这么说吧?好歹他是真人啊!
――但是你不觉得人坐到这种地步也太没意思了么?要不要干脆逗逗看他能不能变脸,如何?
你有恶趣味请不要把我拖下水,谢谢。
――切,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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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精心取材的石料所堆砌出来的,是即使与神殿相比也丝毫不逊色到什么地方的皇宫,少了些许的肃穆神秘,但是却多了不允许忽视的富丽骄傲。
但是,老实说,我真得不怎么喜欢这里……
倒不是说在这里住的不舒适什么的,事实上,吉尔伽美什让人给我安排的房间就在他的寝室的隔壁,舒适度可以说是完全和作为恩的他的房间比肩――尽管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安排。
可是,该怎么说呢?总觉得我和这种奢侈豪华的生活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很别扭。
跟着他进入皇宫已经有3天了,但是这3天的时间中,我消耗在城外溪边还有神殿顶端的时间远比在自己的房间中要多的多。
――你直接说你是享不得福的“穷酸命”好了。
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恩奇都大人。”
轻轻柔柔的声音在我跟随着卡洛走向了通往会见之室的时候响起。
转过了头,映入眼帘的是穿着柔软亚麻所纺织的精美袍裙,并没有过多装饰涂抹的美丽女性,甜美的容貌,侬纤合意的身段,一头浓蜂蜜色的长卷发波浪一样的在她的身后披泄了下来,黑曜石般的水漾瞳孔给人的感觉异样的清澈干净。整个人散发出了一种恬静清渺的属于森林的气息。
“午安,塔瓦忒丝娜小姐。”(天音:古苏美语中含义为“安宁”,“慈悲”。)
卡洛再次弯腰行礼,“不知您为何会来到这里?前段时间听闻您的身体欠佳,恩还吩咐说让您在您的寝室多休息的。”
“我没什么大碍,让你费心了。”
女子点了点头,将视线投向了我,“恩奇都大人,幸会了。我是这一任的神殿圣女,亦是恩的妾室。”
她的声音,一如她的名字般,似乎蕴含着让人听了就觉得心神平静的力量。
但是,我却总觉得哪里似乎有一种奇妙的违和的感觉,然后控制不住的从心底泛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厌恶排斥的感觉。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我只是淡淡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不知小姐您意欲何往?不需要呼唤随侍么?”
卡洛的及时插话算是打破了我和她之间的僵局。
“不了,我只是准备前往父神的神殿为恩祈福,带得人太多了反而不好。”
她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了我,“叫住您只是出于个人的好奇,要是惊扰到了您的行动还请见谅。”
“无妨。”
我笑了笑,然后看着她和我擦身而过,消失在了走道之中。
然后,无法控制的皱起了眉。
错觉么?她的身上,似乎有着极淡极淡的……血腥味道……
不太可能吧?“塔瓦忒丝娜”的这个名字我也曾经听兰斯提到过。
毕竟按照兰斯的说法,她是一名名副其实的,悲天悯人的圣女,也是乌鲁克的民众公认的可以站在恩的身边的仁慈女性。
也许是她帮别人包扎伤口的时候沾染到了。
这样想着的我,将心头的疑问压了下去,跟着卡洛继续之前被打断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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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刚推开会见之室的门,我就听到了一声应该算是手掌扇过空气的啸声――按照这个声音来判断,要是这巴掌真得打实了的话,一定会很疼的。
换成别人的话也许真得会被打到,但是可惜了,从意义上来说应该算是被打的的那一方的人,是吉尔伽美什。
此刻,他只是微微侧着头,抬着下巴,以一种倨傲的神态注视着已经被自己单手抓住的那名女子。
似乎是正在等待着下文。
而周围应该上前阻止的侍从们似乎因为这个突然的变故而吓到了,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你根本只生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
手被抓住的女子恨声道。
“真像一只吃不到肉的狗。”
微微牵扯起了一边的唇角,吉尔伽美什的眼中全是嘲弄的神色,“啊,这样形容你,还真是有损狗的名誉。因为它们还会凭自己的力量去争取。而你,只会在这里吠叫。”
嘴真毒……对方好歹是一名女性啊!真是的……
单手环胸,我靠在门框边上看着房中上演的好戏。
那名女子我认识,在跟着吉尔伽美什回来的第一天她就跑来我这里,应该是确认所谓的“安全性”吧?
只需一眼就可以为她下达定义――骄纵的贵族小姐。
骄傲本身并没有戳,但是错误的是其人本身没有值得骄傲的基础。
比如,吉尔伽美什。无法否认他是一个骄傲的存在,但是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他的智力武力,都有允许他骄傲的资本。而眼前的这名女子唯一能称得上是优势的身份,在吉尔伽美什的面前也只有黯然失色。
难怪吉尔伽美什对此不置一词,连我看了都想打瞌睡。
话说回来,不知道是因为这个身体本身的能力还是阿鲁鲁她做的手脚,看到我的人似乎总是下意识的忽略了我的性别。
做了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但是显然眼前的这名我连名字都没有记住的女子并没有做好相应的心理准备。
似乎只是因为一时的心理受挫而冲动的甩出了那记落空的耳光,除此之外她没有更有力的报复手段。
可以理解的不是么?身为贵族的千金她早已习惯下人的恭敬服从,因而,对于来自上位者刻薄的讥讽奚落不知怎样应对。于是只能涨得满脸通红,看上去似乎是想狠狠盯着那男人,但是一旦和那双火榴石一般的双眼对上,却不知觉的挪开了眼――完全的缺乏依靠意志支撑的锐利。
――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深有同感。难得我还因为她现在的动作而有所期待。
――其实你看戏看得也很愉快啊。
啊,那是当然的,谁让现在的日子过得太无聊了呢?
“啧。”
似乎已经看穿了她的外强中干,吉尔伽美什轻啐了一口,然后带着厌恶表情松开了手,然后看向了我这里,挑了一下眉。
“恩。”
身后的卡洛恭敬的伏地行礼。
对着看向我的那双带着兴味的火榴石般的眼睛,我点了点头:“你让卡洛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一大早兴致就被一只疯母狗败坏了。”
仿佛只是陈述事实般的语气带着极端的辛辣,他微抬起了下巴,“你,跟我来。”
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我没有出声的跟着他走出了会见之室,然后在伏趴了满地的人群中,走向了另一处我不知道应该叫什么的地方。
“这次怎么没看你为那只母狗求情?”
走在我身前大约25公分的位置,他突然开口。
唔……说得大概是昨天我为了一个刚进来的因为紧张而犯了点小错误的侍女求情的事情吧?
“想我求情,也要分对象的。自取其辱的人我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事实上,你落井下石还来不及吧?
喂我说,这么明显的事情说出来就很没有美感了啊!要含蓄知不知道?
――……
事实上发生了什么真是用脚都能想得出来。
面容秀丽,身材窈窕的贵族千金,自幼被父兄视为掌上明珠呵护,养成了娇蛮的个性。原本带着对自己的自信想成为某人最重视的妃子,却发觉侍寝的次数不会比平民之女多多少――甚至从来没有被某人正眼打量过。
于是,自尊心受到了严重伤害的女子爆发了。换成别的人的话我可能还会佩服下她的勇气,只是――可惜她忘记了倾泻不满的对象是谁。
前方走动的身影突然停了下来,下一个瞬间下巴已经被捏住,然后直接对上了那双火榴石般的双眼,呼吸是如此的交缠亲昵,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似乎失序了。
但是,依旧很坦然的和他对视。
在没有恢复记忆之前,这样大概就是我和他之间的相处模式吧?
“你很聪明,也很有趣。”
片刻后,他松开了手,“希望你能继续保持这个优点,别让本王失望。”
我不置一词的笑了笑,然后看了看周围,挑眉:“演武场?”
“是啊,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恩准你赔本王打一场。”
吉尔伽美什从一边的架子上挑起了一柄剑,然后又挑了一柄长枪丢给了我,“本王不允许拒绝。”
“我有说要拒绝么?”
接过了长枪,随手耍了个花枪,我摆出了战斗的姿势,“打就打,怕你不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