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即使是到了现在想起来,也依旧是个不解的谜题。
――追根究底,也许我只是想近距离去看看那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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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的很很强,云朵流动,月亮稍微露出了一段时间。
照着银铠青衣的那名骑士的身影。
手如同握着看不出形状的东西的,有着如同流动黄金一般的金色璀璨的发,秀丽端正无比的面庞的……女……女孩?!
我瞠目结舌的确定了自己的这样认知。
如果不是有兰斯洛特先前的那一声,我想我大概会将眼前的人认成是“圣女”贞德――因为那与其秀丽外表完全不像符合的,凌人的统帅气息。
历史上,亚瑟王不是男性么?!但是……兰斯洛特应该是绝对不会认错自己的王的才对!
那边,Archer受了Saber的重击后,眼看就要毙命在她的手上的时候。
一道银亮的光芒闪过,堪堪挑开了Saber手中的那看不见的武器。
“我说Saber啊,老友见面不打声招呼么?真是不可爱……”
那柄武器的主人正是手持着银枪及时赶过来的那个白痴女人,轻佻的语气根本就看不出来她之前被人当炮弹砸穿过砖石围墙。
“雨宫……”
趁着那边乱成一团的时候,兰斯洛特的眼微微垂下,“我们回去吧。”
“嗳!”
我有些惊愕的抬头看向了他,“你不准备去见你的王么?”
苍冰色的眼中闪过一抹受伤,兰斯洛特别开了脸:“见与不见都改变不了什么不是么?而且,我的身份……很尴尬。”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兰斯洛特在历史记载中可是不算光彩的“第三者”――他和亚瑟王的皇后,那个叫什么……桂妮薇尔(Guinevere)的关系暧昧。
不过,如果亚瑟王是女性的话,那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其实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吧?
“这样啊……”
我点了点头,“那么你先回住所那里好了,我还要在这里留一会。”
“雨宫!”
兰斯洛特的神色有些焦急,“这里的Master和Servant都不是普通的多,万一你的身份被发现……”
“那个白痴女人在这里,我是不会有事的。”
我截断了他的话,然后从他的怀里脱身出来,“那么,我的作业就拜托了,嗯?”
“……”
兰斯洛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不过最后却只是妥协一样的低下了头,“知道了。”
“那么,就这样了。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我笑了笑,然后把书包递给了他,“记得帮我泡杯红茶,嗯?”
“是。”
兰斯洛特接过了我的书包后,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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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和兰斯洛特说话的时候,那边的混乱情况似乎也理出了一个头绪。
“原来。也就是这么回事吧,这位菜鸟主人?”
就在我慢慢从兰斯洛特抱着我撤离到了安全地方走出来的时候,远坂大小姐的声音传了过来。
“远坂,凛?!”
应该是在混乱中从院落中走出来的红发男孩――也就是卫宫――一脸惊讶的模样。
“我说Saber,没事不要弄得那么剑拔弩张的可以不?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的敌人。可爱的Saber。”
站在卫宫旁边,一手提着枪一手压在他肩膀上,以听起来异常轻浮的语气说话的人,不用看我都知道是那个白痴女人。
虽然从来没有过问过她的私人生活,不过我真是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是和卫宫住在一起……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老牛吃嫩草”?!
“咦?原来你知道我啊。什么嘛,这样事情就简单多了。总之先说声晚上好,卫宫同学。”
那边逃过一劫的远坂的声音带着听惯了的虚伪――所谓的礼仪。
“啊。咦?”
然后理所当然的,卫宫那个笨蛋下意识打了个招呼回去,然后突然醒悟,“白……白痴啊你,现在什么状况你还晚上好。远坂你……”
“没错,我跟你同样是主人。也就是魔术师的意思。彼此都是相似的身分,没有隐瞒的必要吧?”
“你说魔术师?!不会吧,你是魔术师!?”
卫宫显然很惊讶的样子。
“Lancer,你为什么没有回去英灵王座?!难道在我回去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另一边,单手握着看不见的武器的Saber正向那个白痴女人询问。
“啊啊……好热闹啊……这里。”
拍了拍手,被底下那群各说各话的人华丽的无视了N久的我终于不耐烦的拍了拍手。
于是立刻的,除了那个白痴女人外,其他的几个人全像被踩了尾巴一样的反应过度的看向了我这里。
“嗳?你是……”
这是远坂。
“是你?”
这是红衣Archer,显然他还记得我。
“雨……雨宫同学?!”
这是卫宫。
“……”
Saber没有说话,只是戒备的盯着我――话说,现在才发现,她的眼睛是很漂亮的圣青色――身体的重心变低了。
“呦,看了那么久的戏,终于舍得出来了啊!”
旁若无人的打招呼的,除了那个白痴女人外想不出第二个人,“我还当你打算一直站在那里喂蚊子呢!”
“因为你们的注意力太集中以至于无视了我,所以作为旁观者的我感觉很无聊。”
无视了某人话中的毒液,我向着其他四人点头行礼,“晚上好。”
“你没有回家?”
有点出乎我意料,接过我的话的人是Archer。
“我家就在这里附近,本来刚到家准备去做作业的,但是这里的力量波动实在是到了让我想忽视也很困难的地步,于是就过来了。”
我耸肩表示无辜。
“你也是魔术师?!”
这下换成远坂惊愕了,“不可能!为什么我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你的存在。”
“虽然我也算是魔术的使用者,但是与其说我是魔术师,还不如说我是炼金术师比较恰当。”
我指向了一边已经连拉带拽拖着Saber到一边去叽叽咕咕的白痴女人,“说起来的话,远坂同学你能认出那个家伙是什么人么?”
“那个人……难道不是人类么?”
走到了我面前的远坂此刻已经是把卫宫丢到了一边,在顺着我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微微有些差异。
“你见过能单凭武器和英灵斗得旗鼓相当还略占上风的人类么?那个家伙,可是第四次圣杯战争的Lancer。”
我晃了晃手指,无视了远坂“怎么可能”的惊呼,继续道,“我的能力是她教的,所以你没感觉很正常。”
“也就是说,你早就知道英灵和Servant的存在了?”
Archer插了话进来。
“嗯,算是吧。我和Servant的孽缘从十年前起就结下了,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要。”
我扫了白痴女人一眼,抬头看着他的那双淡琥珀色的眼,“怎么,后悔今天晚上没杀了我么?现在可是没机会了哦!”
别的姑且不说,其实我逃命的本事还是很强的。
――那你对着金闪闪怎么就没一次逃脱成功?
喂我说换成是谁,在他等同于作弊的“天之锁”还有同步魔力感应的情况下,能逃脱才叫奇迹吧喂!
“?哼。”
虽然有用手半盖着唇,但是还是能感觉出来Archer正在笑。
奇怪,我有说什么好笑的事情么?
“咳,嗯,你方才说十年前?”
大概是感觉到自己的失礼,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正色道。
“嗯,是啊,十年前。我是冬木市十年前那场大火的幸存者。”
我扫了眼旁边,发现远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过去和卫宫说起话,然后好像又被旁边的白痴女人说的话刺激的满脸通红,一脑袋的十字路口。
“你是……幸存者?”
Archer似乎有些惊讶的样子。
“嗯,是啊,幸存者之一,另一个就是那边的卫宫。”
“喂,我说小优你在说我坏话么?”
白痴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压在我的背上。
“你不去和你的朋友叙旧,跑这里来做什么?!很重耶!”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也只能认命的继续让身后那只巨型八爪鱼趴着。
“介绍个人给你认识啊。Saber,她就是我说的那个徒弟,怎么样,很可爱不?”
白痴女人硬是把我的头转向了另外一边,正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起了剑,走向这里的金发的Servant。
“你好。”
推了推眼镜,我正色打量着她。
青衣的骑士服,和兰斯洛特的全身铠不一样,只是覆盖住了重要部分的银色铠甲上有着魔咒花纹,仿佛流动黄金一样的头发很工整的盘在脑后,圣青色,仿佛最上等的祖母绿的瞳孔清晰映着我的倒影。
这样一个不管怎么看都很纤细的少女,方才却能在一击之中将可以和蓝衣Lancer战成平手的Archer击倒……
这就是传说中的那名骑士王――亚瑟王么?
这就是那个家伙念念不忘,就算是要赌那极其微小的概率也要留下来再见到面的人么?
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是不管怎么看,都是非常秀丽到可以用“可爱”的来形容的少女。
真是的,如果亚瑟王是女的话,那么以后不就不能说那个家伙是双向插头了么?
――我怎么觉得你在感觉遗憾?
……错觉!绝对是你的错觉!
――之前那个可疑的停顿是怎么回事?
呃……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