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别人的那些关于未来,关于希望的梦想相比,我的梦想又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只不过,我知道,自己的梦想,也许不会再有实现的时候。
、
“叮铃铃!”
刺耳的闹钟声响起。
条件反射一样的伸出手,准确的拍掉了闹钟后,我强迫自己从松软的被窝中爬了起来,愣愣得对着一室灿烂的晨光发着呆。
啊呀呀,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不去上学是不行的。
脑中虽然这样想着,但是身体还是有点木木的不听使唤,肌肉神经纤维传达出来的酸痛无一不显示着昨天我对它们的负荷有多严重。
“那个混账家伙!”
低咒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
同调,TraceOn!
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后恢复了不少的魔力被调整着散布到全身,浸润着肌肉纤维还有神经末梢。
强化,Strengthen!
仿佛被过电一样的感觉席卷全身,却只能咬牙忍受,心里更是把那个导致了我这种状态的罪魁祸首给咒骂了千百遍。
该死的家伙,每次一理亏就上锁链,你有S的嗜好就去找M去,干什么来折腾我!
虽然强化自身的感觉不是非常好受,但是所谓的“习惯成自然”,忍过了一开头的那种仿佛被通高压电的感觉后,身体的感觉会舒服上很多。
不过,再这样强化下去的话,迟早有天会成为非人类吧?
顶着一脑袋黑线的停止强化并且散去了魔力――反正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把肌肉和神经的酸涩感觉,控制在可以忍受的不影响行动的范围之内――我迅速穿上了放置在床头的校服,然后冲进了洗手间。
刷牙,洗脸、梳发。
白炽灯下,镜子中所映照出来的,是一张看起来有些惨白的脸,而眼睛则是因为睡眠不足而有着些许的浮肿。
眉毛的眉峰有点突出,并且颜色也很淡,眼睛也并非是那种所谓的“水瞳”而是有点细长的上弯眼,鼻梁不挺也不算塌,唇形也一般,而且颜色也是那种比较没血色的浅色。
总的来说,就是那种掉到人群中就找不到的,勉强算是清秀的类型吧?
唯一比较特别的,就是双眼。不过,那左红右黑的颜色不管放到什么地方都是异类吧?
但是这种眸色也不是我所想要的。事实上,严格来说,我目前这种悲惨的生活状态,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双眼睛――以及这双眼睛所带来的,对身体的影响。
这也是那个家伙还有那个白痴女人缠上自己的最大原因――滴着黑血的孽缘啊!
还有那10年前,仿佛焚烧掉一切的……那场给自己带来了无穷麻烦的,别人眼中所认知的“火灾”。
再次用冰水淋了淋脸,振奋了一下精神。
大冷天的好处也就是这个了,用冷水真的很容易提神。
把长到肩胛的头发梳成不会影响到行动的马尾,然后对着镜子带上了黑色的隐形眼镜后,再在鼻梁上架上了一副金丝眼镜,再打好校服领口的缎带。
Ok,装扮完成,该出发了。
不过那之前,还是有些必须要做的事情要做。
、
从房间出来,面对的依旧是外面冰冷的大理石走廊。
熟门熟路的绕过了走廊上那因为不明原因而产生的低洼坑洞――话说我都和言峰大叔提过那么多次了,怎么还不见这里重新装修啊!――然后打开了通往教堂正厅的侧门。
“早上好。”
打开门,入目的是宽广、庄严的礼拜堂,高耸的落地天窗,前面是石膏质地的耶稣受难像,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天窗,因为那彩色玻璃的渲染而让整个礼拜堂布满了近乎梦幻的光芒。
但是,只不过是表象而已。
深刻理解并且认识这一点的我,有礼貌的看着那个正站在祭坛前面,似乎正在看着祷告文的神父。
言峰绮礼,我目前的监护人。
一个有着会光看着就会让人觉得肩膀上负担加重的严肃外表的伪神父。
其实他根本就是一个偏执狂而已。
当然,这种话只能放在心里说说,真说出来,死得绝对是我。
就算是目前能勉强连续接下那个家伙放水一样的一次大范围攻击,但是我还是要承认如非必要,我宁愿和那个家伙再打一场也不要和眼前这个大叔对上。
所谓知道的越多,不了解的也越多。
就是因为自身的实力加强了,所以才能更深切的体会到眼前这个伪装成无害模样的家伙的深不可测。
虽然说日本的法律规定,16岁就算是成年了,但是……因为是信奉基督教的神父,所以在我年满18岁之前,是绝对摆脱不了这个家伙的。
“这么迟?”
言峰从神像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悲喜,“昨晚又很晚才睡?”
我很晚睡和你有什么关系啊喂!不要以为头衔上挂着我的监护人的名义就可以随便过问我的生活!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嘴上还是立刻回答道:“昨天晚上看书看过头了。”
犀利的目光扫过我的脸,似乎是在审视我话语中的真实性。
而我也只能挺腰,尽量保持面无惧意的迎接大叔那带着审判的目光,一直到他似乎觉得无趣而把目光移开为止。
然后突然的,左手的手背,一阵锥心的刺痛。
?!
怎么回事?!
下意识的捂住了疼痛的左手手背,我后退了一步。
什么东西……这是……刚才从我手背上传导进身体中魔术回路的……到底是什么力量?!
为什么会感觉,和那个家伙的力量有点相似?!
“你怎么了?”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却没有任何惊讶的语气。
言峰就这样走下了祭坛,然后伸手拉起了我的左手。
?!这个是!
我死死盯着自己被言峰拉起的左手。
因为长年暴露在阳光中而呈现接近蜜色的手背正中央,一个血红色的,由三笔笔画勾勒出来的图案正张扬其上。
而伴随着这个显示在我手背上图案的,是图案四周溢出的鲜红的血丝。以及一阵一阵的,在习惯了之后就可以无视的疼痛。
虽然我承认最近的RP一直都不怎么样,但是也别弄这么一个类似于章鱼一样的图案给我吧喂!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图案会出现在我的手背上!
虽然因为和那个家伙有牵扯的关系,我是拥有成为魔术师的潜质没错,但是我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表现过从那个白痴女人那里学来的东西啊!
就我表现出来的那种三脚猫水准的魔术手段――而且还是在用学到的能力作弊的情况下――为什么这种事情还是会找到我头上来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果然最近人一倒霉就处处背运么?啊啊啊!耶稣基督啊,我承认我因为囊中羞涩而偷拿了别人的捐赠去买东西是我的不对,但是你也不用这么玩我吧?!(天音:不玩你这剧情还怎么继续的下去?)
“令咒……么?”
言峰神色正常得松开了我的左手,然后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啊喂大叔!虽然我们熟归熟,但是再这么看下去我一样告你性骚扰――罪名,“视奸”。
因为没听到我内心的吐槽,所以言峰神色正常的挥了一下手:“你去上学吧。回来的时候来我房间一趟。”
我可不可以选择拒绝?
默默在心里飙泪的我,在想到因为某种关系而绝对能知道自己身体上发生的变化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绝对可以和“超级大麻烦”画上等号的那个家伙后……
谁能给我块冻豆腐?!我不要被牵扯进这个该死的莫名其妙的圣杯战争中啊啊啊!TAT\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