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两匹狼”的大学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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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题:毕业了,离别了,你快乐吗

  ---谨以此文献给“两匹狼”之首狼,我的兄弟[不要笑]

  -----麻辣斗妇/文

  【作者注:本文是作者2007年十月刚刚上网时候,参加心情怡安主持的“六月征文”。因为写作手法太过大胆,被唾弃于网络角落。后来红豆管理员从博客那边拿到红豆社区首页充数,把题目改做《白衣“两匹狼”的大学时光》。作者见改了题目以后,点击量猛升,于是也跟着把题目改了。】

  你说离别不谈伤感,那我就写些小事,让你当大爷爷时,抚着白胡子,笑咪咪地读。

  也许今生己经注定,在五年的医科大学生生活中,你我命运连在一起。我们同吃同住,我们同悲同乐。

  刚来学校报到的第一天,我刚进宿舍,你问清我是医疗班后,你说:“兄弟,这里就我俩同班,他们是学药的。”

  我说:“没关系,医药不分家嘛!”

  “好!够豪爽!”你突然跳下床来拥抱我,吓死我,以为碰上龙阳君。

  也许前世己经注定,让我俩在今世成为好同学,成为好朋友。在前世,你是个女孩子的吧,温柔漂亮;我前世当然是个男孩子的啦,英俊潇洒。我们喜结良缘,你生了九个儿子八个女儿,幸福呵!哈哈!我们九个儿子都当大官,八个女孩都嫁绐富豪,有一个女婿还是皇帝呢。他们为你搜刮了很多财宝,几千万两黄金,白银、古玉、珠宝无数。你把财宝埋在桂林西山里啦?大学几年,早上你往西山跑步,晚上你往西山散步,是不是暗中侦察,想独吞了?但是,为什么你总是没钱‘‘宵夜总是我结帐,看电映总是我买票,你每天都是素莱粗饭,每天总是穿那套洗白了的破牛仔……

  大一国庆节,你对我说:“兄弟,老哥我父母过世早,小叔供我到高中己不容易,往后的日子得自立。老哥有什么不对,你要多多包涵。”

  我说:“我家庭都一样困难,大家一起想办法吧!日子会过得好的!”

  从那以后,我们四处奔波。你带我去平乐县贩花生油,去师大学生宿舍卖粗制的袜子,去电子学院卖假名牌球衣球裤,每天天没亮就一起去送牛奶。

  有一天,我对你说:“兄弟,我们太缺德了吧,钟山县生产的阿诗玛进货一块钱一包,兑给烟老板三块,良心……”

  “去他妈的良心!”你狠狠敲打我脑袋。“我们都快失学了,你还说良心。我饿死街头你才高兴?满世界贪官你不骂,你倒闲得来咒我……”你当时脸色很怕人。过后你拉我去小炒,每人喝了两瓶漓泉啤酒,头晕晕的。

  为了脱贫,你曾带我在火车站找工做,整天逛来逛去,被当成小偷抓;你曾带我到砖厂做搬运工,不小心被砖头砸伤右脚,你“工伤”了半月;你曾带我到宵夜滩做洗工,不慎弄翻小老板碗柜,哥俩白打了一个月的工……

  因为穷,你才经常做发财梦。那次你曾梦见抽中500万福利彩票,你和你两个老婆、九个情人在一起数钱;那次你说,我俩一起到西班牙当海盗,抢!抢!抢!抢了美国佬从伊拉克运回的十船黄金。尔后被数百架轰炸机追了十天十夜。那早跟我去送牛奶的路上,你不停地叹气,你说在海盗船上抱黄金睡,那感觉多么美好,多么真实。

  虽然穷困,但是,我们五年大学非常充实,比有钱人还开心快乐。

  大一那天人体解剖课,你指着尸体对我说,这尸体象我们刚看《僵尸家族》里僵尸老爸。我当时吓一跳,越看越象。晚上我们小组继续尸体解剖,你很认真翻开死皮,说要找那条老师说的变异了的血管。我和小组里同学悄悄退出了解剖室,躲在远处。好久后,你兴奋地说,找到了!找到了!没人应,回头一看,身后只有几个骷髅骨架。你吸一口凉气,浓浓的福尔玛林味‘-似乎尸体会动呢。你惊叫,冲出解剖室没命地逃,半路上跌了个狗啃泥。

  你交游广阔。跟着你,我认识了许多小妹。有药学系系花“大腰”(大妖),有低年级发报纸的“小腰”(小妖),有学生会搞娱乐的“舞后”(无后),有桂林旅专的“汹涌澎湃”,有师大外语系的“瓜子脸”,有电子学院计算机专业的“肥妞”,有航空学校财快专业的“飞机场”,有附属医院心内科小护士“模特”(摸得)……

  那个月,为找借口约会,你替我安排了十几次生日,我爽呆了!己记不清多少次了,我们几个兄妹骑脚踏车,走遍了桂林市。去青狮潭游泳,去阳溯照相,去奇峰镇看军训,去大尧山烤红薯烧叫化鸡,去临桂野营……

  大三的五一劳动节,两个小妹约去七星公园打羽毛球。我俩百般推诿,当时两人身无分文呵。小妹保证门票和午餐后,我们才上路。玩着玩着,午时己过未见午餐。问你―――原来我排队买门票时,两个小妹疯狂抢购减价衣,钱没了。回学校?太扫兴了。你说你想办法,便从公园后门走了。下午三时,你提四袋云吞回来,香呵!我吃!够味呵!我吃!吃过后,你对我说,你去公园后门师大分部找高中同学借钱,找了五栋宿舍楼,借得十块钱,刚够买四碗云吞;你对小妹说,大家在一起高兴,并不是因为这云吞好吃,高兴就好,心情好比什么都重要。她们都流泪了。

  大四的八月十五中秋节,我们低价进了百多件漓泉啤酒。推销了一夜,剩下十多件。你说:“兄弟,今晚赚翻了,剩下自己喝。”于是,我们邀请了三楼所有“单身汉”,大家拼酒。记不清喝了多少瓶,那夜大伙拼得凶猛呵,那夜大伙都醉了,都呕了一地。第二天帮扫卫生的小妹也奔卫生间干呕几回。过后大家称你为“酒仙”,叫我做“酒神”,我们得意了半个学期呢。

  大五我们一起在梧州市工人医院实习。我俩又同组。

  那天在产科,女老师带我俩看产妇。解开上衣,露出雪白的硕大的胸部,我俩竟然看呆了。女老师叫你检查有初乳否,你便伸出双手,拼命地搓揉那对大奶,奶水溅了一身。出母婴室后,女老师说:“同学,检查初乳用两指头轻按*就行了,两只手揉搓太粗鲁了。”

  你说:“老师,我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大奶,用手搓揉它的感觉真的很爽哩……”

  ……

  那天,你的头肿了没?

  有一天,我们在妇科门诊手术室。当那个漂亮的少妇走着猫步进入室内,我俩看痴了‘‘那精灵般的脸蛋,那魔鬼般的身材……我记得,当时你两眼呆滞,全身僵直;漂亮的少妇脱裤子上手术台,这过程,你口水直冒,你偷偷换了两个口罩。女老师拉着你走远些后,对你说:“同学,女人脱裤子时别盯她那里看,人家会害羞的。她上了手术台后,你爱怎么看都行。”

  当时你居然会脸红,对着我咕哩:“脱裤子时,那修长结实的大腿、那雪白丰满的臂部春光乍现,那美呀……”

  “你以后肯定是白衣狼。”我说。

  “过奖!过奖!”你说。

  有一天晚上,我在外二骨科加班写病历。你感冒发烧没去。午夜我回来时不见你。问舍友,他们说你独自去鸳鸯江边散步。我急坏了,拿着手电到处找你,凌晨三时又疲惫又失望地回宿舍。几分钟后,你回来了,一身嗅汗。

  “他NN的,老子以为你跳江喂鱼去了,还懂回来!”我骂。

  “兄弟,老哥我今晚有艳遇啦!”你笑。

  “怎么了?”我问。

  “我感冒发烧,到内二科偷药吃。不料误服了丙酸睾丸酮。”你苦笑。

  “真的吗?NN的!那可是男人烈性春药!”我惊。

  “是呀!我浑身发热,双眼冒火,头发竖起,下身坚硬如铁。”

  “这还是最轻的症状……你怎么解决?”

  “我去‘风流街’发廊。不料现在正严打,他们今晚关门不做生意。他NN的,老子难受呀!赶紧往江边泡冷水去,但那江水又嗅又混浊……你猜我怎么办?”

  “你不会去江边强J妇女吧?”

  “厉害,这也能猜得出。”

  “什么?”我大吃一惊。“你……是少女?少妇?”

  “NN的!我在江滨公园碰到街口那个老乞婆,她对我笑,双眼皮呢!”你笑得很奸。

  “那个……哈哈……六十多岁了吧……哈哈……”

  “没那么年轻,她老人家九十六啦。她说她绝经五十年,不育不孕六十年了。”

  “……哈哈……”

  “事后,她说她很满意。她还说她守寡六十年了,隔了半个世纪好不容易才得满足一次。”

  “……哈哈……”

  “她还说,小伙子,你很猛,射出来的,象开着水龙头。”

  “……哈哈……”

  “她还说,小伙子,这次我可能怀孕了。你不要坦心,可能六胞胎,国家包养的。”

  ……

  事后,门诊护士“小男孩”告诉我,你那晚发烧昏倒在江边,十一点半才醒来。在门诊注射室点滴了五瓶药后才发汗退烧。

  实习那年,梧州市工人医院总共有七十六位实习小护士,我们全部男生才十五位,比例失调,严重失调。回桂林市之前那晚,我俩守着行李车,小姑娘来道别的就有八九批,都哭鼻涕呢!那些小姑娘各送些小礼品,我们每人收了一大箱,沉重沉重的。

  回桂林的客车上,你凝望梧州市,自言自语:“梧州,我记住你!梧州的小姑娘,我怀念你们!”

  “你!坏小子!你害得多少个梧州的小姑娘伤心流泪了?”我撞你肩膀,恶恶地问你。

  “没多少啦,才三人。”

  “胡说!我统什过,共十三位。”

  “没那么多。”你数手指。“才九位。”

  “你!你呢?”你突然大怒,猛撞着我。“你肯定比我多!”

  “别那么大声,我心虚。”

  “到底多少?”

  “没你多,六个,双数。

  ……

  客车在环城路飞驰。

  客车上的天空烈日高照,六月,好天气啊!

  客车后的尘土漫天飞扬,梧州,好朦胧啊!

  【作者注:以上几个方面都是小男孩为虚荣心互相攀比,笑过以后请忘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