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朝霞的颜;此,落日的沉哀,彼此。
到底有什么在浮动着?
我思念着有着酒精的。
霓虹亮了,人群转了,我把自己放空了。
哀,好痛。
爱,好痛。
我没有那么多心计
没有那么多力气
我无法把你小心翼翼珍藏
无法将你仔仔细细欣赏
面对现实我无能为力
放弃不是真正的心意
想找个地方痛哭流涕
但依然被告知不允许
一遍一遍重复徘徊的足迹
对着陆离的橱窗次次迷茫端详
里面一直暗淡无光
不知是否映照了我脸上的沮丧无比
想确定一个真实的日期
却久久无法摆脱踟躇犹豫
宣布一个誓言多么空洞无力
遥不可及的梦幻只会让人更加自卑
霓虹朦胧闪烁那不是我的光芒
风声瑟缩哽咽那不是我的力量
默默站在一旁暗暗悲伤
才是我最后的一丝希望
面对一切我只能沉默到底
面对一切我只能默默无语
面对一切我无能为力
面对一切我只能装作冷酷到底
——《真相》
“怎么一个人在角落里对着琉璃杯发呆呢?”月袅袅地走来,在我身旁坐下来,沙发的平面多了一个凹陷。
“没什么,在和人民币谈下恋爱。”我放下酒杯,捏起了一张纸,说:“这张纸值三百块。”
她接了去,上面的字句就是真相。“好悲哀的一对。”她说。
“为什么会是一对呢?”我问。
“一个挣扎的男人和一个渴望而得不到爱的人。不是一对吗?”她的口吻里还夹杂有士烟的那种淡淡的薄荷味道。她试着唱了几句,说:“太悲伤,我现在的喉咙受不了。”
我就看着她,许久不说话。
她扭转过头来,看到我在看她,就和我对望了好久。一垂眼皮,她说:“我突然想试着把这首歌唱完了。”她唱了,嗓音带着特有的沙哑,像被沉重的岁月打磨过,很低很轻的起音,婉转着,摩擦着,像有着似水年华流动过后的唱片机在摩挲着有了年代的唱片,那种在演三四十年代上海的影片中常出现的那种唱片机,带着大大的喇叭,转着幽幽的歌声。
最后是一串串咳音,她护住了喉咙,说:“唱不下了,要是以前是没事的。会吸烟以后就不行了。”
“那以后就别吸那么多了。”我说。
“爱管闲事的家伙。”她瞟了我一眼,看到了我手中递过的冰水,笑了。
“有些难以想象吗?”我问。
她转了转眼睛说:“有点。又有点理所当然。”
“我说的是歌词。”
“歌词怎么了?”
“歌词是自我与自我的挣扎。”
“真的。”她捧起来,又看了半天,摇摇头说,“看不出。”
“在哪里?”她问。
“在字缝之间。”
她就瞪大了果大的一双眼,滋滋地吸着冰水,滋滋的品着,说:“复杂。”
没有人会明白的,包括兰。
但我明白了。
在浮动的是这样的一件事:
我是不欢喜自己的。
而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