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白色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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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那样的富家子弟无法了解我们这些平民阶级在离开“躲避所”前的惶恐心情。周围的忙碌都映出了他的逸志闲情。一样随时笼罩所有空间,所有方位的音乐,一样飘来飘去的身形。在我看,都是不平静的波纹,需要思考的太多,最直观的就是如何生存。

  走入社会,想要的,不想要的,都将是自己的了。真实地想一想,除了自由与紧张,我们还能多获得些什么呢?志与趣都已经交给了学校生活的消磨,却没能交换得应有的生存技艺。忽的就想起一句:大学从我身上下来,提起裤子,说,你走开,青留下。这才明白,不是我上了大学,而是大学上了我,比都不值。

  日后,大抵是时间的累积与地面烟蒂的叠加了……

  不知谁提议,一场提前的年宴在AA的纸币中堆积了出来。

  为何还会玩得如此尽兴,大学似乎除了斛胱交错便没有再学会其他本领。年近了,同寝的,不同寝的,同班的,不同班的,玩的开的,玩不开的,都在一起,欢聚一堂,共同举杯,“咕咚”地一仰脖,酒尽人欢;好好是是,祝福祝愿,插科打诨,厮闹胡混,壮志豪言,不知是哪里来的无端自信响成一片。在酒场不被酒精麻醉特别地孤单,麻醉后是加倍地孤单。什么都不会改换……

  也是只有瞧着这样一群人,我才能放松,虽然自己不济,但想到日后要一起竞争角逐的对手也都同一水准,便足以聊以自慰了。一只捧有酒杯的小手出其不意地停留在了我面前,“学长,我敬你一杯。”很细小,细小到足以让我听得到的清晰声音。

  “敬我的君子承人之吗?”浓浓的酒味让我不由掩了一下口,不想干扰了迎面飘来的微微兰。

  “是啊,不久就会请你双喜杯了吧。”阳的酒杯也递了来,这家伙的面容在酒精的催化下格外地喜不自胜。是兴奋期还没过吗?让人微醺的幸福,祝福你们,可爱的人。

  举杯,扬脖。兰轻微地颤动了一下肩膀,碰落了阳刚刚搭了上来的手掌。阳黑胒料的正装托出了一团抢目的白,一条白围巾,白的围巾……

  我打趣道:“温暖牌的吧?这么早就挂出来炫耀?”

  兰的小脸红了红,这个孩真的是很爱脸红,令人贪慕的自然。“可不是嘛!”阳愈发得意了,想必即使拿全年最高奖学金也换不到他眼睛如此有神吧。他简直就要忽略掉地球有地心引力这现实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按他一把,免得真的有一阵风,他就轻飘飘的不见了。

  “怎么?羡慕了?”阳显然是曲解了我按住他的意思,说话间他又多凑近了一点。这一凑近让他多了一点吃惊,“咦,我怎么觉得风你更适合白。”说着,他已经把围巾除了下来,搭在了我的脖子上。纯羊毛的质感盘在脖子上很温暖,融融的感觉能一直偎到下巴,即使屏住呼吸,还是能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幽顺着皮肤渗进来……

  阳退了一步远观:“真的是那样。兰也觉得吧?”很随意的问话,兰似乎是先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又似乎是一直纯粹地摇了摇头。

  “是吗?我怎么没有这样的自觉?是不是你的审观发生问题?”我抓起白围巾的尾稍,放到唇边,沁人心扉的的滋味。我摇了摇头:“我只嗅到了爱情枷锁的味道和所属囚犯的编号。阳!”大抵是我的pose象极了流行的柯南,或是早已过时了的福尔摩斯。我看到了兰的笑靨若,阳的忍俊不。“真正的罪犯就是你!”我把白围巾套回了阳的身上,凑在他耳边小声说着:“早日伏法吧。”阳搂着我,在我背上用拳头轻轻捶击了几下。我感觉到他在笑,阳是一个不懂得掩饰幸福与快乐的人。这使我更为长久地拥抱了他一会儿——我看到兰的瞳孔中有些许的流光,清晨朵早起时瓣沾染的露珠一样的流光。

  我想我真的是看错了,我想我真的喝醉了,我想我真的是这样期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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