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瞳看了狐媚的他一眼,干巴巴的扔出八个字,“色香味美,恰到好处”。
一句平淡无奇的话却令飘雪公子心中恍然,自从坠入风尘,听到的不是风骚文人的偏偏大作,就是不懂装懂,刻意卖弄的虚伪,这般返璞归真之语,多久没听到了,可偏偏出自一个理当长篇大论的人口中;突然不知如何竟萌生抚琴的念头。
他站起身,微弯身,优雅之极,“不知奴家是否有幸给各位大人弹一曲。”
安胥翔闻言眼睛发亮的直视妩媚的佳人,兴奋不已,“今天真是幸运啊,不但能品极品甘霖酿,更有飘雪公子倾城绝曲相伴,真是不枉今生啊!”
净手、焚香,修长晶莹的玉指轻抚琴弦,“叮咚”清冷的琴声响起,长发飘飘的素影与琴声的流动融为一起,轻柔写意,如清水流云,优美雅然,恍惚,仿佛置身于仙境,清冷的瀑布直流而下,汇成清透的河水,缓缓离去,小鸟清脆的歌声,悦耳动听,仙鹤清洗身上洁白的羽毛,美丽的仙子轻盈飘渺的舞姿,如梦如幻,琴音止,众人意犹未尽,不愿清醒。
“她爹爹的,就是好听啊!”破锣嗓音惊跑了幻境中的仙子,众人睁开双眼,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关阿凉自知理亏的一缩脖子,只得在身旁的美人身上寻些安慰。
“不愧为京城第一花魁--飘雪公子,果然名不虚传。”韦笑抿了手中的一杯酒,躺在美人怀里,赞叹不已。
飘雪公子盈盈的起身弯腰谢礼,转头看了眼萧凤瞳,她出神的凝视窗外,嘴畔挂着一抹甜蜜柔和,令他莫名感到刺眼,有些失落的转过头。
这时屋外喧闹的声音越来越大,飘雪公子微皱额头,打开门,屋外的三人你推我挤,秀目一瞪,“你们在干什么?”
蓝衣少年探头探脑的往屋里瞧,对着飘雪公子直撒娇,“爸爸,就让我进去服侍各位大人吧!”
飘雪公子把他们推到走廊处,严厉的说:“回去!这里岂是你们胡闹的地方。”
粉衣少年拿着手绢,直扇风,一叉腰,“盈衣,你给我滚开,要进也是本少爷先进。”说着就把名叫盈衣的蓝衣少年推在一旁,准备硬闯。
飘雪公子顿时气极,晶莹透白的脸微红,“赛芙蓉,你再胡搅蛮缠,我决不轻饶你!”
赛芙蓉悻悻作罢,而盈衣双手合十,直讨饶,“爸爸,求你了,让我进去吧,只看一眼,就一眼。”
他态度强硬,大有死也不放行之势。
一直沉默不语的白衣少年,突然提高声音,“奴家沫雅,今日,闻浼大官人来此,和朋友一起想来问候一声,不知官人可否愿意一见?”
飘雪公子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沫雅,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可你别忘了我们的身份。”
沫雅清冷的面庞瞬间闪过一丝黯然,飘雪公子见状,心中一阵叹息。
浼塞一愣,突然想起那个如竹般高雅的白衣少年,连忙开口,“是沫雅公子吗?请进吧!”
盈衣和赛芙蓉无视飘雪公子难看的神色,乐滋滋的跟着沫雅走进房间。
淡然自若、美如冠玉的萧凤瞳一下子就吸引了两人的全部视线,飘雪公子在背后轻轻咳嗽一声,唤醒了两人的神智。
赛芙蓉摸摸自己的衣服和脸蛋,确定一切完美后,深吸一口气,妖娆的直扑向萧凤瞳,她额头微皱,不着痕迹的避开他,扑空的赛芙蓉不甘心的又一次扑上去,而此时坐在沫雅公子对面的浼塞有些不自在的扭动,恰恰挡住了萧凤瞳躲避的路,躲闪不及,赛芙蓉扑上去,一阵乱摸,身旁的盈衣也不甘示弱,巴住了萧凤瞳。
飘雪公子见状,于心不忍,想上前解救脸色难看的萧凤瞳,韦笑一个眼神,制止了他的动作,只得无奈的站在一旁,看着干着急。
两人在花满楼的缠功可谓一等一,只可惜苦了当事人,可浼塞等人仿佛非要和她作对似的,不着痕迹的挡住了萧凤瞳能避退的路,无视她杀人的目光,仍旧乐呵呵的看着眼前这一出百年难遇的好戏。
矫揉造作的嗲嗲声、刺鼻的浓香、令人发指的狼吻和抚摸,无不刺激着萧凤瞳的神经,她眼里的风暴越聚越深,直到······大家喝完第八杯水时,又一次逮到偷袭她下身的手,最后一根神经“咯嘣”彻底断了。
“哗啦 ̄ ̄ ̄ ̄哐当 ̄ ̄ ̄”巨响后,楼外一阵哭天喊地的哀嚎声。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萧凤瞳轻轻松松的整理衣冠,拿起桌上不知谁喝一半的茶杯,一饮而尽,冷哼一声,一甩衣袖,毫不留恋的离去。
大家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美人哪,连发起怒来,也是美啊!”
过了今日,萧凤瞳又一次声名大震,好多人亲眼目睹她愣是把名满京城的花满楼的四大头牌中的其中两位--赛芙蓉公子和盈衣公子,从二楼硬生生的扔下去了,就那情景而言,估计即使没残废,但是半年也下不了床。倾城王从此由天仙美人化身为青面獠牙的地狱罗刹鬼,青楼男子闻之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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