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正在出租车上呢，很快就到了，一会在天使诊所碰头吧。”纪如眉说完挂了电话。
“你好，欢迎光临，天使诊所很高兴为您服务！”方格领着欢欢进天使诊所的时候，前台那个长相甜美的小姐很礼貌地说。
“你好。”欢欢微笑着很有礼貌地回应了一句。
“我找程思。”方格只是点了点头，说。
“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小姐问。
“有。我叫－－－－”方格刚想报出自己的名字，就被人打断了。
“是方格吧！不用登记了，他是程医生的朋友。”一个有些沙哑的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过，这女人的声音虽然沙哑而冷静，但却有着一种说不清楚的诱惑，冷静中透着热情，语调缓慢慵懒但却清晰而坚定。
这是一个长得非常复杂的女人，跟她的声音一样复杂。但首先是，她长得非常漂亮，是引人注目的那种漂亮，只要她走到哪里，没有人不会注意到她，她穿着白大褂，脸上却精心地画着妆，她看起来平易近人，但姿势体态却像一个受人追捧的女明星，她是一个医生，却优雅内敛像一个办公楼里的小资白领。
这女人方格见过几次，但在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方格还是一时没想起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好像与她出众的让人过目不忘的外表很不匹配，反正，现在方格就没想起她的名字。
“怎么？不记得我了？”女人见方格看着自己点头笑了笑，女人也笑了笑，她的笑容很动人，嗯，那种笑容，有点像一个成熟懂事的怨妇的笑容，对，就是这样，一个成熟懂事的怨妇的笑容，总是会很动人的，幽怨中带着期待，平静但却充满热情，一般，这种笑容很有杀伤力，这种笑容一般出现在年轻的寡妇脸上，也可以称为寡妇之笑。
方格突然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叫杜鹃，一个很普通的名字，与一个很不普通的人纠结在一起，也是这个女人复杂的地方
方格知道她是天使诊所的负责人，一个学外科后来专修医疗美容的美容医生，也是程思的助手，这个诊所，除了程思，就是她说了算。
杜鹃虽然一脸的寡妇之笑，但她并不是寡妇，今年32岁，丈夫据说是一位钢琴家，在国外。一个医生，一个钢琴家，很奇怪的组合。
“啊－－－－杜鹃，杜院长。”程思的诊所虽然不叫医院，但员工们还是习惯叫杜鹃杜院长，方格听天使诊所的员工叫过她几次，她似乎也不拒绝别人这么叫。
但程思却不准员工们叫他程院长，必须叫他程医生。
“找程医生还是有别的事？我能不能帮上你？”杜鹃盯着方格动人地一笑。
“嗯，都有，这是我表妹，被狗咬了，想来你这里打一针疫苗。”方格说。
“啊？你表妹啊，被狗咬了啦？那得赶紧打疫苗，咬哪了？厉害不厉害？”杜鹃马上问。
“还好，破了点皮，不厉害。”欢欢说。
“咬哪了？”杜鹃关心地问。
“－－－－”欢欢脸一红，一时语塞。
“哦，咬到屁股了。”方格说。方格说这话的时候，感觉欢欢的手用力捏了一下方格的胳膊，似乎怪方格在众人面前把她的隐私部位说了出来。
比较隐私的部位一般也是女人的性感和性特征部位，女人的隐私部位大致分两种，一种是能看不能摸的，像屁股，脖子，耳垂一类的地方，情人和外人都能看，情人摸行，但外人是绝对摸不得的；一种是只能摸不能看的，这样的地方当然属于一级隐私，保守的女人连情人都不让看，当然，摸是可以的。
不能摸的地方，外人可以摸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医生。
方格对欢欢笑了笑，算是一个回答，心想，医生面前无男女，不说怎么办？
“呵呵，小姑娘长得真漂亮，又白又嫩的，叫什么来着？”杜鹃转头看了一脸羞色的欢欢一眼，轻松地笑了一下，问道，显然，欢欢在她眼里也只是一个小鸟依人的小女孩。
“姐姐好，我叫欢欢。”欢欢的手还是挽着方格的胳膊，甜甜地对杜鹃笑了笑。
“你好你好，打针怕痛不？打疫苗有点痛哦？”杜鹃显然对欢欢印象很好，马上与欢欢开玩笑道。
“不怕，没关系。”欢欢若无其事地说。
“那就好，小姑娘还很坚强。”说着，杜鹃一眼瞄到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从前台经过，马上说：“王医生，一会你安排一下给这小姑娘打一针狂犬育苗，是程医生朋友的表妹。”
那位王医生停下来，看了欢欢一眼，一双看起来没睡醒的眼睛，在见到欢欢的时候，猛然间似乎就清醒了起来，马上笑容可掬地说：“好啊，跟我来吧，没问题。”
“方格，我还有点事情离开一下，有事就招呼我。”杜鹃说。
“好的，谢谢杜院长了。”方格说。
“那么客气干嘛，叫我杜鹃就好了嘛，我走了，拜拜。”杜鹃说完，把手放在腰间对方格招了招手，看起来很可爱。
程思的天使门诊是一个三层小楼，分层两个相对独立的区域，一楼有两个门进出，常规医疗一个门，美容医疗一个门，楼内是相通的，但两个区域气味大不相同，常规医疗区域弥漫的是普通医院的那种消毒水的味道，而美容医疗区域则到处弥漫的是扑鼻的香气。
两个区域方格都去过，对味道及其敏感的方格，一到天使诊所，心里马上就会涌出一种十分不舒服却又十分亢奋的复杂感受，这种感觉很古怪，每次方格一斤天使医院，就感觉自己变得神经兮兮的。
杜鹃走后，方格过去对这个姓王的一医生打了个招呼。然后就领着欢欢上了常规医疗区域的二楼。
到了二楼门诊，王医生简单问了一下情况之后，指了指旁边一个小房间说：“进去我检查一下，看看咬得怎么样，破皮了得消炎简单包扎一下。”
“啊？还包扎啊？就破了一点点皮，不用了吧。”欢欢看了方格一眼，红着脸，愁眉苦脸地说。
“欢欢，听医生的吧，需要包扎就包扎一下。”方格说了一句，然后在门诊室内，摇了摇脖子，四周看了看。
“哥哥，这里没有女医生或者护士吗？”
“没事的，消毒包扎一下，然后打一针就没事了。”这个姓王的医生竟然和颜悦色地劝起了欢欢。
方格看了这个医生一眼，又看了看欢欢，不知为什么马上对这个医生反感起来，马上道：“王医生，找个女护士吧，女孩子害羞。”
姓王的医生抬头看了方格一眼，道：“这会我这部门的护士吃饭去了，我给打针算是看在你程医生的面子上的，不然，一般医生哪有给病人打针的，都是护士打。”
方格面无表情地说：“那就别看程医生的面子了，找个护士打吧，我们可以等一会。”
方格说完看了这个医生一眼，似乎发现不让他给欢欢打针他还不太高兴，想了想，马上拿出电话，翻出杜鹃的手机拨了过去。
不一会，杜鹃走了进来，一进门态度平淡地看了一眼那个王医生，然后对着方格笑着说：“哎呀，你看我刚还没想到，没想到小姑娘害羞，来，我来给你打吧，相信我吧？我很久没给患者打针了。”
方格一看杜鹃来了，心里马上舒服了，赶紧道：“这点事情还劳驾你，不相信你相信谁？不过，你找个女护士来打就行了。”
杜鹃风情万种地笑了起来道：“相信我就行，小姑娘的屁股男人摸是不太好。”
杜鹃竟然在门诊这个王医生面前开了一个玩笑，搞得方格有些意外。杜鹃说完，看了那个王医生一眼，淡淡地说：“王医生你先忙你的去吧。”
姓王的医生听杜鹃这么一说，站起来讪笑着出去了。
“我领欢欢进去打针了，放心吗？不放心进去看看。”杜鹃领欢欢进旁边那个门的时候，还跟方格笑着说了一句。
方格赶紧摆摆手，尴尬地笑了一下，见欢欢红着脸看了自己一眼，跟在杜鹃身后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门就被欢欢轻轻掩上了，方格看着还在晃动的门，恍惚了一会，心想，这程思的诊所还真有点邪门，每个人都怪怪的。
“哎呦－－－－”方格正想着心思，突然听见门里欢欢一声大叫，方格一个箭步，走过去就推开了打针的房间，一看，眼睛马上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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