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射在屁股上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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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老店主的暴喝吓了他们一跳。

  但是,他们没跑。

  他们都是非常要面子的人。

  士可杀不可辱。

  太子李金丸和薛鼎龙两个人不由自主的又回过头去看小罗红。

  小罗红还是那样红红白白,柔柔软软,胖胖乎乎的,满身都是微笑。就连被她一双红红白白,柔柔软软,胖胖乎乎的小手拉的圆圆的那一张铁胎弓都是充满了笑意。

  太子李金丸和薛鼎龙两个人的心里没有办法相信那样的弓会射出来杀人的箭。也没有办法相信小罗红那样的人会真的向他们射箭。

  没有危险,他们就更没有必要跑。

  但是,他们错了。

  小罗红的右手一松,一支箭矢已经扎到了太子李金丸的屁股上。紧接着薛鼎龙的屁股上也中了一支箭。

  罗老店主:“小罗红,你怎么总是往人家的屁股上射箭?要射他们的脖子,一箭就能要命。”

  小罗红又笑了。这一次,她笑出了声。

  太子李金丸和薛鼎龙两个人可是再也不敢听她的笑声了。他们伸手捂着后脖子,拼命的向前跑。

  可是,他们捂着的是脖子。他们别的地方还暴露着。

  后边弓弦响了两声,他们都感觉到自己的另一般屁股上也同样中了一箭。

  他们的心里并没有庆幸自己死里逃生。

  很多人都是屁股和脸一样重要。

  也就是说,面子和生命一样重要。

  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今后会不会因为这样的一件事情再到罗家老店找罗老店主和小罗红报仇。

  他们只是想快一点离开罗老店主和小罗红的视线。

  他们跑不动了,他们看见了一大片半人多高的植物,植物上长着奇特的粉红色的花朵,他们想坐在那里休息片刻。

  他们刚一坐下,屁股上立刻传出了一下刺痛。他们想起来,在那里还长着两支箭呢。

  他们各自拔下了自己身上的箭。

  但是,他们还是坐不下。他们的屁股上还痛着。所以,他们只能趴在那里看着手里的箭矢。

  这时候,他们惊奇的发现,在箭矢尖锐的铁头后边还带着一小片木板。也就是说,那小片木板阻挡着箭矢,使得它只能是有限的一点箭尖射入到人体里。

  那个小罗红根本就不想使他们伤的太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迷茫的抬起头,又一次看见了奇特的粉红色的花朵。所谓奇特,是因为那花朵能笑。就像是小罗红粉红色的衣衫。

  他们看见了粉红色的花朵在笑,是因为看见那花,就像是看见了小罗红。

  他们听见了那花的笑声。

  然后,他们看见真正的笑声来自于骑在一匹白马上的小罗红。

  那匹白马竟然也是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微笑。

  小罗红是在笑他们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样子。

  太子李金丸和薛鼎龙两个人跳起来就跑。

  他们不是怕小罗红的人。他们是怕小罗红的笑。

  怕那种他们最想见到的笑。

  又跑累了。他们趴在一道山坡上,在阳光下睡着了。

  他们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

  他们不是睡醒的,他们是在一种难耐的搔痒之中醒过来的。

  那是一种他们从来也没有遇到过的,很强烈的搔痒。

  太子李金丸感觉到自己的衣服里边像是有什么虱子、跳蚤之类的小东西,在到处爬着,到处咬着,他非常想脱下衣服察看一下。但是,碍于薛鼎龙在面前,确实不方便,他只好忍着。就连伸手挠几下也觉得有失体面。

  和太子李金丸一样,如果不是有外人在眼前,薛鼎龙早就脱下自己的衣服了。至少也能够上下挠几下止一止痒。

  两个人都是拼命的忍着那难耐的搔痒。

  一直忍到面红耳赤,忍到肌肉痉挛,忍到脊椎强直,忍到天昏地暗,忍到了了无生趣。

  薛鼎龙说:“太子,都是我连累了殿下。草民该死!”

  太子李金丸:“什么?原来你知道我的身份?你是谁?”

  薛鼎龙:“草民薛鼎龙本来就是要投奔太子殿下的。”

  太子李金丸:“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薛鼎龙:“太子,那些事情都不着急,草民既然已经说明了是来投奔殿下的,主仆之分已定,在下请太子先恕我一个无状之罪。”

  太子李金丸:“你也没有什么罪呀?”

  薛鼎龙:“小人身上痒得很,请太子允许在下挠一挠。还有,在下转过身去,请太子也动一动手指,放松一下吧。”

  说完话,薛鼎龙转过身去,把手伸到衣服里,一通乱抓。

  太子李金丸没有了顾忌,抓的比薛鼎龙还忙乱,只恨自己的手太少了。

  抓了一阵子,舒服了许多,也放松了许多。

  太子李金丸又问:“薛公子,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现在该说说你的了。”

  薛鼎龙:“家父的名讳上秉下义,是朝廷的丞相。”

  太子李金丸:“你是薛丞相之子?薛丞相的两个儿子我都见过,你又是哪一个?”

  薛鼎龙:“在下排行第三,因为自小顽劣,家父羞于让在下在人前露脸。这一次是不得已才让我来服侍太子殿下的。当然,更重要的还是因为脸生,没有几个人能够认得。要不然的话,恐怕也会影响到家父的前程。”

  太子李金丸:“都说敬太师和薛丞相各有机心,今天总算是见了一斑。好在你是薛丞相家的人,但愿敬太师不要有什么别的打算。”

  薛鼎龙:“在下临行之时,家父也曾经特别嘱咐说,除了战场杀敌,还要仔细提防一些别的东西。”

  太子李金丸:“前一天,薛公子为什么不直接说明?”

  薛鼎龙:“请恕在下冒犯!从前,在下只是听说过太子之名,并未见过太子,尚不知道应该以怎样的身份去服侍太子殿下。而且,在那一天,还有另外的一个不知道身份的人在场,贸然暴露身份多有不便。到了如今的境地,在下身上奇痒,唯恐一时无状,冒犯了太子殿下,才不得不说的。太子殿下,在下身上又开始痒起来了,还得再一次请求宽恕无状之罪。”

  薛鼎龙又转过身去,把手伸到衣服里,一通乱抓。

  他之所以又转过身去,是因为他知道太子李金丸也需要挠一挠。

  两个人都挠完了,太子李金丸又问:“薛公子,你现在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身份跟随我吗?”

  薛鼎龙:“太子殿下,在下还有几件不明白的事情,想请太子赐教。”

  太子李金丸:“什么事情?”

  薛鼎龙:“太子殿下只身远征辽东,在下尚不知道太子的武艺如何?”

  太子李金丸:“比不上薛公子。”

  薛鼎龙:“太子过谦了!不知道太子的谋略如何?”

  太子李金丸:“比不上前日见过的苟公子。”

  薛鼎龙:“太子殿下可是在哪里藏有百万雄兵,千员良将吗?”

  太子李金丸:“如果是有,也只是在心里。”

  薛鼎龙:“若是真如太子所言,太子殿下没有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的武功,也没有运筹帷幄之中而决胜千里之外的谋略,更没有一兵一卒,依靠什么去万里征讨?”

  太子李金丸:“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那是将军的事情。运筹帷幄之中而决胜千里之外,那是军师与元帅的事情。太子自有太子的作为,怎么可以去夺将帅之功?”

  薛鼎龙跪倒在地上向太子李金丸叩头。

  他说:“太子殿下,在下感谢苍天让我今生得遇明主!薛鼎龙愿意跟随太子殿下,万死不辞!”

  太子李金丸叹了一口气:“说实话,我出京之时连一个太子的印信都没有带。如今我和一介草民没有什么两样。而且,你必定也会知道,我这个太子本来就是有今天没明日的,你跟着我,还不知道要遭什么罪呀!”

  薛鼎龙:“服侍好太子殿下,是家父的严命。另外,家父知道太子殿下的情况,已经教导过在下如何去与府县衙门和沿途的节度使打交道了,还给在下准备了一些文书。”

  太子李金丸:“薛丞相确实想的周到。那你就说说吧,想要一个什么样的职位?”

  薛鼎龙:“在下自幼习武,也略读过一些兵书。太子殿下若要册封,就给在下一个领兵的官职吧。至于兵员,在下自有办法解决。”

  太子李金丸:“也说不上什么册封,我也用不上什么印信,先口头许你一个兵马大元帅吧!”

  薛鼎龙再一次叩头:“谢太子殿下!”

  太子李金丸:“薛元帅,你可有什么办法先解去你我身上的奇痒?”

  薛鼎龙:“现如今也不好找郎中,看来,眼前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太子李金丸:“什么办法?”

  薛鼎龙无奈的说:“挠挠。”

  挠了几下,薛鼎龙又接着说:“或许我们可以先找到水,洗洗澡。”

  太子李金丸:“这也许是一个好办法!我们还是先去找水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