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宫门的时候,她自告奋勇,不顾身后阿穹恨不得在她背后刺几个大窟窿的眼神,笑嘻嘻地与阿苍一同搀着玉笙寒上轿。
她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放下刚刚卷起来的袖子。玉笙寒掀起车帘,淡淡道:“你也上来吧。”
锦书笑着摇摇头,豪情万丈地拍了拍胸脯,道:“我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小女儿,走两步也没什么的。”
阿穹在旁边重重咳了两声,黑着脸瞪了她一眼,锦书的笑容立时僵在嘴角,心底暗自咒骂道:你讲话都不过脑子的吗?这样口没遮拦,迟早害人害己。
她讪讪地摸摸后脑勺,语不成调道:“我不是说您……是小……小女儿。”
一道烫得骇人的视线又投了过来。
她连忙摆摆手,结结巴巴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是说……你是王爷,坐轿子是应该……应该的,而我并不是王爷……”
玉笙寒笑着摇了摇头,又点头道:“我明白。”
颜锦书微微一怔,忽而别过头去,蓦然拔高了嗓子道:“啊!刚才不是说要回府吗?快走吧。”说罢,头也不回地匆匆窜进了侍从群里。
阿苍向阿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跟上,阿穹恨恨地跺了跺脚,气冲冲地尾随而去。
阿苍抹了把冷汗,心里直道也不知碰见这个小哥儿到底是祸是福,就听见玉笙寒说了句“起轿吧”,于是一刻也不耽误,一行人向王府开道而去。
只听得远远传来一声马的嘶鸣,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一匹通体墨黑的骏马朝着轿子就撞了过来,却在离轿子还有几米远时刹出了步子,只是又呜呜叫了两声。玉笙寒掀开帘子,就见墨乌身后有一人不急不忙地向这边走来,青衫罩身,衬得是身姿挺拔若松。
姬言觞蓦然跳起,悠悠地落在轿子上,懒洋洋道:“不跟我打声招呼就走,枉我们还是青梅竹马,如今你眼里竟是一点也没我了。”
玉笙寒也不答,只淡淡笑道:“最近忙得很吗?”
姬言觞的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你刚才也听到了,西单那档子事没那么简单,定是有些深处的,而且那些个叛党的心怕是不只在西单身上,听闻最近有些神秘的人物潜进了萧州,我派了人去查,不出七日该是有结果的。只是刚才那么多人在,我也不便说清楚罢了。”
玉笙寒沉吟起来,“萧州?我是该早些回去了。”
姬言觞定定看向他:“琳琅的婚事一过你就要走?”
玉笙寒的嘴角浮起了一丝苦涩:“本是几个月前就该走的,只不过因琳琅的婚事一拖再拖,也就多待了这些时日。萧州那边,总让东里一人守着也是不好。其实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回萧州,还略有些用处。”
姬言觞叹了口气:“早知我就不提萧州那事了。也罢,你若想回去,就回去吧,如今的你,当是该随性的。”他瞥了侍从群里的缩着背低着头的小个子一眼,“不过,你回去的时候,我要送你,可不许像上次那样了。”
玉笙寒不置可否地笑了,也向侍从群里望了一眼,淡淡道:“等到那时,就带他回你那里吧,虽不知他到底是谁,不过如今,也不在乎这些了。”
姬言觞跳下轿子,摸了摸墨乌的头,回头望着他,嘴角挽起了个看不清的弧度,跃上马背,向骆风泉他们走远的方向奔去。?
玉笙寒凝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只一瞬,便缓缓放下了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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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的日子一天天逼近,锦书待在将军府的时间愈来愈多,有时与穆清风钻进一个招数里去了,再回神时也都将近子时了,自然便会歇在那里。久而久之,姬府索性为她辟了一间房,她因忙着科举,也顾不上其他的,就这么住了下来。
离科举还有三天的时候,她在练武场里不停地耍招式,终于踉跄几步,跌在地上,浑身酸软无力,再也站不起来。穆清风在身边冷哼了两声,也不急着叫她起来。从那日这小子说要练星斗剑以来,便是没日没夜地缠着她,整个人像脱胎换骨似的,没想到这小子天分奇高,星斗剑这般高深的剑法,他竟只用了三月就学有所成,只不过也太拼命了些,还是有些浮躁。不过看他这般努力,自己有时也难免有些动容。
欲速则不达,不过以他笨拙的脑子,也想不到这一层吧,穆清风叹了口气,坐到旁边的石桌边,灌了口热茶。
耳边有轻微风声掠过,她立时警醒,站起身来,“谁?”
墙外地上枯黄的叶子被劲风吹了起来,打着卷儿,飞到半空中,有些盘旋而上,直直飞进了墙内。
穆清风挥手如疾风,一枚石子蓦然击向墙外参天大树,擦着粗大的树干堪堪而过,主干背后露出衣襟一角,一个人影匆匆跳向远处屋顶。
穆清风咬着牙咒骂道:“这些个黑心烂肺的,老娘今天定要给你们些颜色瞧瞧!”说罢,纵身一跃,便穿梭在屋顶之间。
“师父!”颜锦书脸色一变,从地上站起身,一刻也没怠慢,便追随穆清风身后而去。
一瞬间,她分明看清了那人的相貌,怎么是他?他不是武功尽失吗?何故会出现在这?若是那人并没有失去全身功力,再加上有心使诈的话,那穆清风怕是连一招也架不住。
她不再多想,只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紧紧跟在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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