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玉为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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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糊的视界,被一片白光所充斥。

  这次恐怕是真的要死了,身体里头的微电脑,在这个时候忠实的传来了分析,超过S的寒冰系魔力术式,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抵御的。

  白光袭身,白起平静的闭上了双眼。

  菲特应该能逃走的;父亲也有龙会帮忙照顾,虽然对自己拥有的是短暂的一生,但是结识了这些人的自己,并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

  (再见了,朋友,父亲,希望你们能够……得到幸福)

  脑子连续的运作,白起突然感到有些奇怪,根据电脑的计算,重伤的自己不可能在S位阶的魔力攻击下撑上这么久,虽然经常看到书上说人死前心念如电……但是……这也太诡异了……

  异常并非这么简单,在白起感到诡异之后,他更发现一股暖意从后背渐渐延伸开来,不但让思绪继续保持清醒,而且还驱走了冰系攻击术式带来的寒意,让浑身上下暖暖的,非常舒适。

  在疑惑中,白起勉强睁开双眼,探索着周围的环境。

  自己仍然漂浮在距离海平面不远的半空,身周上下全部被攻击性的白色光芒吞没,那种银色、冻结一切的白光看起来好恐怖;但是其中的攻击效果却没有出现。侧目所见,一个淡金色的耀亮护罩,蕴雷含电,如铜墙铁壁,将自己保护起来;一波一波的金色波动,则在光罩的内部运作,驱走了原本应该存在的寒冷。

  而用黑色披风拖住自己,以及制造出这个闪电护罩的术者,则是一名有着金色长发,连最耀眼的闪电都在她失色的美丽少女,在银白色光芒的照耀下,她因为担忧而抿紧嘴唇的表情,比任何的天使都要动人。

  平时遮住那动人身躯的黑色长袍正垫在自己的身体下,一件单薄的黑色紧身战斗服根本掩盖不住婀娜丰腴完美曲线。从白起的角度看过去,惊心动魄的胸线在纤细腰身的衬托下分外饱满;只套到大腿上部的战斗服和黑色蕾丝长袜之间,露出了雪白匀称的大腿肌肤;而紧贴肌肤的黑色蕾丝长袜,使得原本就修长腿臀曲线看来更加玲珑。

  束缚着金色长发的蝴蝶结已经在先前的战斗中碎裂散落,此刻她金色的长发飘散开来,在强风中随风飞舞,如同乱舞的金蛇,恍如披散的朝霞,在强风吹袭中拂拭腰际偶尔露出的雪白肌肤,在银白色的背景下,格外的让人心动。

  “菲特!”

  不知道说什么好的白起,对于菲特的行为有些理解不来,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到他看到菲特的身体逐渐蒙上一层冰霜。

  “菲特!你听我说,你别浪费时间,我已经伤成这样,没有办法救的,与其浪费时间,不如……”

  “别说话,你这样会让我更加费力的!”

  菲特现在的做法,就是以强大魔力结成护罩,直接和这道由冰霜巨龙发出的冰雪吹袭相抗衡,保住白起的性命。但这样子释放魔力的做法,对身体的负担很大,非常损害魔导士的魔力核心『念动核心』,甚至可以说是赌上了自己性命的做法,高速的消耗自身的魔力,最后可能会危及自己的性命。

  而且为了维持防护力场的一定强度,菲特不得不将力场的大小限制在一定的程度,而她保护白起第一的做法,导致的结果就是她的整个背面都暴露在光罩的外面,直接承受高强度的冰霜攻击。

  事实上,白起发现现在自己正在不断下降,这事实背后代表的含义,就是为了稳定防护罩,菲特已经没有余下的魔力来维持浮空魔法,漂浮在空中的两人正在逐渐下降。

  如果死亡是无可避免的,那么白起不认为自己有多拖累一个人的必要,“菲特小姐,你听我说,其实……我不是自然生命体,现在我的生命已经走到了极限,这具肉体根本没有办法继续支持下去,你别浪费时间,赶快去对付那头龙……”

  “闭嘴!别吵我!”相识这么久,菲特这么激动的样子,白起还是第一次见到,“我不会让你死……我不会就这样让你放弃的!”

  近距离下,白起清清楚楚的看到,不过是短短的几句话,菲特的额上就流下了连串的汗水。要在保护白起的状况下防御住这股魔力攻击,如果是解除了限定的完全情况下,恐怕还能勉强做的到,但是由于自己的旧伤尚未复原,限定也没有解除,所以就比预计中的要困难的多;无法发挥全部实力,所以坚持的很辛苦,就连像这样的说话,都感到很吃力。

  “菲特!你听我说,即使……即使……你有能力防御这一击,我的生命力流失成这样,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活了,你不如让我……”

  “不要多说了!”菲特激动的大喊,闪烁着泪光的双眼让白起看的痛心,“不管是你也好,还是奈叶他们也好,为什么都只总是顾着自己的做法,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呢!

  虽然很吃力,但是菲特的表情是那么认真,每一句话都是用尽了力气才说出来的:“总是那么顽固,听不进别人的意见,总是做着危险的事情,总是乱来!”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你知道你每次冒险我一直有多么担心吗!”

  “菲特小姐,你能这么看重我,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说这话的时候,白起的脸上没有表情,“但是,你不知道,我是魔导人类,仅仅只是个纯粹道具,人造的玩偶,没有所谓心的东西,所以崩坏了也不会有人担心,但是你不同!”

  白起陡然提高音量,“你不同!菲特小姐,你有很多关心你的人,你有很多你关心的人,你的命运不该在这里完结!所以求求你了!别管我了!”

  在菲特面前亲口说出自己出身的秘密,白起希望菲特能就此罢手,不要为了既定的死亡结局,在继续做着无畏的努力。

  “即使是这样又怎么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不想你去死!!”带着朦胧的泪眼,菲特看着眼前这个放弃了未来的男子,继续坚定的说着,“即使是这样又怎么样,你不是有自己的意志,有自己的愿望的吗,而且……”

  “这一个月来,你不就是凭着自己的意志,保护着那个城市的吗!这样的你没有心,实在是太奇怪了!白起!”

  恩?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咸咸的?

  是……是泪吗?

  第一次吧,生体电脑没有传来相关的讯息……

  为了自己这么一个丑恶、恶心的东西,竟然做到这个地步……

  谢谢你了……

  所以……不能让你就这么死在这里,菲特,要死的话,我没有必要拖累你。

  生体电脑,感情计算系统切断!

  “其实我是,F计划的人造魔导士成功实验体76号,开发代号『白色天使的翅膀』,只是纯粹的道具而已,保护上海,不过是诸多命令中的其中一项罢了。人类的感情,我是不能理解的。”

  没有任何的生气,毫无音调的波动,残酷的话语从白起的口中发出,为了……让菲特放弃……

  但是白起显然小看了两人之间的羁绊。

  “真是个……任性、温柔的孩子啊……白起,但是、白起,如果你真的没有感情的话,白起,”看穿了白起的目的,菲特柔声的道,“如果你真的无法理解人类的感情,那么……你为什么会哭呢?”

  一个简单的问题,却让生体电脑瞬间过热,同时切换回主理智系统。

  白起哑口无言,彷徨无措

  那一瞬间,在白起的身上,菲特仿佛看到了数年前的自己。

  “如果你就这么死在我面前的话,而让我活下来了的话,那么在我接下来的余生里,白起,我会一直不停的想着你……我希望你要一直好好活下去……在你认识到自己生命的价值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在菲特的怒吼声中,在银光冲击中,原本已经渐渐消失的护罩再一次坚固的起来。

  银光的攻击,终于被菲特防御住了,但是作为白起毫发未伤的代价,菲特的整个背面已经化为了一片银色,寒冷刺入骨髓,菲特的脸色发青,连声音也渐渐的微弱了下去。

  “看吧、白起……我做到了……我保护到了……重要的人……”

  银牙紧咬,菲特,在白起的面前,缓缓的坠入海面……菲特整个人……被从背后蔓延开的银色结晶所覆盖,全身被冰封,成为了一块晶莹剔透,散发出无尽寒气的冰晶。

  “菲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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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准备好了吗,很快,白起哥哥就要开『武中无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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