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川倒是一脸不在乎,欣赏着朋友和别人,好像还挺惬意,跳完了两支舞曲,蔡敏敏拉着李行长的手回到饭桌旁,嗲嗲地对欧阳川说:“川总,我替你招呼李行长,你怎么谢我啊!”
“你说怎么谢,就怎么谢。”欧阳川一把将蔡敏敏搂到怀里,旁若无人的亲了一下。曲馨有点反胃。
“咦,这位是。。。。?”蔡敏敏仿佛刚发现曲馨的样子,斜着双媚眼打量着她,一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架势。
“我们公司市场部的曲馨,漂亮吧!”欧阳川仍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
“嘁,”蔡敏敏轻微地一声,转过去。
“哪里有我们的蔡大漂亮,你可是压群,赛西施啊。”李行长斜瞥着曲馨说。
好一个气量小的李行长,终于找到机会解气了。
“吃菜,吃菜,今天可是正宗的澳洲鲍鱼,我特地点的。”张经理在那儿打着圆场,仿佛只有他是来这里吃饭的。
欧阳川抬起头,正好迎上曲馨略带哀伤的眼睛,对视了几秒,曲馨垂下眼皮,不再看他,她实在受不了他们肆无忌惮地,她感到很难受,心脏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年,跳动在减慢。欧阳川早就注意到曲馨的面部变化,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他竭力克制自己的心酸,摆出一副地主大少的嘴脸,挑逗地说:“曲,今晚真漂亮啊!能否赏脸跳支舞。”。
“对不起,我不会。”曲馨小声地说。
“很简单,我带着你就行了,来吧。”欧阳川站起身,绕过桌子走了过来。曲馨身不由己地跟着他。她深情地看了一眼欧阳川,渴望再次看到他温柔的眼神,然而欧阳川并没有理会她的注视,头抬的高高的,眼睛望向前方。他拥着她的身体,慢慢地在舞池中跺着步子,此刻,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令她难忘的晚,她希望时间就此停止,他们能永远相拥在一起。
欧阳川搂着曲馨柔弱的身体,神情恍惚,好像进入了时间隧道,那个出水芙蓉一样的小雪又回到他的怀抱,那令人刻骨铭心的画面在眼前滚动着,突然,耳边想起小雪的声音,“我结婚了”,欧阳川打了一个激灵,他用力的向外推了曲馨一下,他不能她,他不想让自己万劫不复。曲馨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舞蹈样,她走近一步,靠近他的身体,他们继续随着旋律跳转。欧阳川向曲馨白皙的脖颈吹了口气,用手在她玲珑的身体上游走,故意做出轻佻的举动,他能感到曲馨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
“李行长对咱们公司很重要,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今晚陪陪他怎么样,开什么价,你说。”欧阳川在曲馨耳畔轻轻地说。
曲馨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扬起小脸,欧阳川看到那原本乌黑的大眼睛,笼罩了一层水雾,一个颤巍巍的声音说:“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曲馨的身体在慢慢地变凉。她猛地甩开欧阳川的手,连外套也顾不上拿,飞奔了出去,撞上酒楼的服务员,盘子碗撒了一地,她哭着、跑着出了酒楼。来到大街上,她没有叫车,还是在奔跑,身体的颠簸使她心口的血,流得更快了,她的泪在脸颊两畔飞舞,路上的行人向她投来惊诧的目光,长长的裙摆把她绊倒,挫伤了她的手掌,她顽强的爬起来,再接着跑,汗水、泪水、血水交织着,她希望就这样跑进天堂,在那里她可以忘却痛苦,在那里她可以见到爸爸。一个路边遛弯的老人对着她喊:“姑娘歇会儿吧,实在着急就叫个车,别累坏了身子。”
此恨绵绵无绝期。曲馨的情路真是坎坷,如果上天怜悯她,就请赐她一杯忘情水,让她今不流泪吧!。
第二天,曲馨病了,烧得很厉害,头痛得几乎站不起来,她强撑着向张经理请了假,一头栽倒在上昏睡过去,迷糊中她又回到了大学校园,和启文在食堂打饭,在图书馆里读书,她还看见了爸爸,爸爸冲着她微笑,招手示意她过来,她走到跟前,她说她很想念爸爸,爸爸就像她小时候那样抚摸她的头发,他一直在微笑。她感觉有人托她的头,捏她的腮帮子,然后嘴里很苦,接着一股水流穿过喉咙,还有人替她盖被子。
曲馨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护士告诉她,她昏迷了三天,是公司的人送她来的,而且还支付了医药费,让她安心养病。曲馨知道这一切是欧阳川做的,醒来的第二天坚持要出院,她不想再与这个人有任何瓜葛。
她拖着虚弱的身体来到公司,将辞职信交给张经理,张经理说他做不了主,让她找人力资源部陈经理。陈经理看到辞职信,并没有收下,语重心长地劝她留下来,她坚持辞职,陈经理见劝不动,就拿出合同给她看,在条款的最后一条是这样写的:“由于项目经理牵扯公司机密,辞职要提前一年申请。否则要缴纳违约费用三万元。”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