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蒋波带着泥鳅,巴虎,假毛子,大虫,王延来,这些侥幸没有中弹的一共六人蹑手蹑脚的将小船向还在倾斜右舷放了下去,一伙人又轻轻的爬了上去,“泥鳅,巴虎你们两个划船,其他人把枪上膛,都记得大家怎么使唤的这枪的吧,在跟我学一遍,呆会都给老子狠狠收拾那帮龟儿子,谁他妈敢尿小尿,老子就先割了他,走……。”蒋波边操演着突击部枪,边做战前训导,听口气完全就像个当家的样子,其实他心中早就想当个当家的,可是黑大仙一直不给他机会,这让他感到怀才不遇,正好借此机会立一大功,在新任大当家的面前留下好的印象。
敌船是一伙日本的倭人海匪,虽然对黄天虎的喊的话似懂非懂,但他能猜得出来,这是在投降,也能看得出来,船上没有重型火器,顶着也就是几只‘毛瑟’步枪最多的了,必须在猎物没有下沉之前动手,否则就前功尽弃,为首的一的海匪在暗处观察多时才得出的结论,他吩咐船上的做好带着武器放下小船从船首绕到杨其帆船的左舷进行登船打食。
“我们只是劫财,不杀人,只有你们乖乖投降,保证留你们一条生路。”这是日本倭首用日语喊出来的,是劝杨其帆他们投降,然后放他们一生通往东海龙宫的生路。
一句话杂七杂八的鬼话传到黄天霸的耳朵里,黄天霸不喊了,他爬到正猫着腰举着狙击步枪正在观察蒋波一伙突袭敌船的杨其帆面前,“当家的这伙人是什么人?讲的话听不懂!”
“是日本鬼子!”杨其帆边回答边把狙击步枪转向敌舰舰首放下的一艘小船上,此时他正担心这艘小船上的人会发现蒋波一伙的突袭。
“啥鬼子?”黄天霸还是没弄懂。
“东洋鬼子?”杨其帆放下狙击步枪,“把灯熄掉,你继续喊投降呀,别问那么多了。”
这下黄天霸听懂了,立马改变了口气:“嗳,东洋鬼孙子也,爷爷也是海匪也,别伤着爷爷哟,爷爷给你糖胡芦哟…..。”高分贝的破锅嗓子在加鬼唱般的叫喊声真能把倭匪叫迷糊,正好可以掩蔽蒋波一伙人偷袭。
一片乌云不巧正巧的盖住了银色光辉,顿时海面失色,陷入一片漆黑,蒋波一伙已悄悄接近了倭船的尾部,与此同时,倭船上一行二十来人乘着一船小船正在快速的接近杨其帆他们的帆船。
“泥鳅就在这接应,其他的人跟我上。”蒋波回过头来作最后动员,然后身先士卒的爬上了倭匪的船尾。
“什么人?”蒋波刚爬上去,就被一个人发现了,那人忙举起枪叫道,不过晚了一步,“你爷爷来啦,”将波边说边开了枪,“嘟嘟…”一轮子弹打过去,那倭匪当场成了马蜂窝倒了下去,“大家快杀呀!”杀声四起,将波一伙人已全部上了船尾见人就是一梭子,反正子弹满满的有四十发,打的叫一个过瘾。
倭首大呼上当,“开炮…杀呀…。”
又是一轮九发霰弹,散弹把正准备用狙击步枪做精确射击的杨其帆给压了下去,还受了轻伤。
倭匪小船此时已抵达了杨其帆他们船首,准备等霰弹过去后抢船。
蒋波一伙仗着强劲的火力打的倭匪豪无还手之力,倭匪的精锐单兵全在小船之上,大船上没有配备有效的单兵武器,在蒋波几个人并成一排来回交叉射击着,全都惨叫着倒在血泊里,死伤一片。
小船的倭匪在霰炮打完后才听到自己船上有枪声,进退两难,正准备回去支援时,杨其帆蹦了起来,夺过黄天霸手中的突击步枪,一片横扫,直到子弹打光,小船上的倭匪没在意对方有连击的机关枪,还没来得及还击,纷纷躺下,没死的都跳到水里去了。杨其帆将打完子弹扔给黄天霸,自己又立即抓起狙击步枪观察着倭船的情况。
“大当家的,你把子弹打光了呀!”黄天霸拿着空仓的突击步枪悻悻的问着杨其帆。
“别屁话,拿手枪找海里找目标。”杨其帆没空搭理他。
这艘倭船总共就四十来人,蒋波一伙人在扫完甲板上的四五个倭匪后,轻步向船舱内逼近,船舱内的一伙倭匪正在往大炮里装铅弹,垂死挣扎的做最后攻击,他们是想将杨其帆的帆船炸沉,然后自凿已船,以求同归于尽。
“嘣,”一阵白烟冒出,倭首躲在黑暗处朝走进来蒋波一伙打响了前滑膛枪,那是一米五的前滑膛枪,近距离时危力巨大,枪响过后,王延来还没来得及惨叫就飞了起来,蒋波没有去管他,他跨过倒下王延来尸体跳了进去猛的扣动扳机做扇面来回扫射,TK2突击步枪喷着怒火微微照亮的黑暗的船舱,随后又冲进一伙人加入了扫射队伍,顿时,弹壳腾飞,木屑四溅,一伙人的惨叫声压过枪响声通通倒在地上,倭首打完第一枪后,便没得及装弹,被一伙人扫成了筛子,睁大着眼睛,口冒血泡滑了下去,临死时他还没搞清楚这伙人怎么把“马克沁机”重机枪怎么搬在手中玩。
“别打了…”蒋波扔下TK2,奔向已点燃引信的火炮往回拖,其他人三人也反应了过来,都挎起了枪,帮助蒋波将沉重的大炮往回拖,“轰…”大炮在一团火焰过后,又冒出一股浓烟,对着自己的那些还没有来得及发射的其他大炮打去,除掉最后一门大炮发射一杖铅弹之外,其他的大炮都被自己炮发铅弹打的东倒西歪,整个船舱瞬间圬塌了下来,蒋波一伙人被砸晕头转向,于此同时海水咆哮的涌了进来,倭船迅速往右舷倾则,“没死的快跑,船要沉了。”蒋波第一个爬了起来,边喊边找他的突击步枪,却没有发现到,便不在管了,逃了出去,抓起已死了的王延然手中的突击步枪跳下海去,另外三个人晕头转向的也跟着爬了上去,逃命般的跳下海去,此时泥鳅看到有人跳下水来,一手举着枪,一手拿着桨划了过去。
“快划,别举枪。”蒋波在水中探出了脑袋对泥鳅大喊着,他怕不懂事的小泥鳅备不住又乱开枪。
“别堵水了,船尾中了一炮,堵不住了,大家快上来把受伤的人抬到小船上去。”杨其帆在倭船发的最后一杖炮弹过来后,他们知道蒋波出色的完成他交代的任务,“黄天霸你跳下水去,把倭匪的小船靠过来。”杨其帆吩咐到黄天霸后又跑到船舱一边吩咐大家撤离,一边搬着一箱黄金走出已斜沉半截子的帆船。
“搭把手。”杨其帆吃力的对黄天霸递上一箱子黄金,然后又迅速的走了船舱帮助里面的人逃生。
二艘并排划行的小船上,一伙人终于逃了出来,在划了一段距离后,杨其帆回头看了下倭船和自己的那艘船,倭船伤的比较厉害,已经底朝天了,已船也倒竖了起来,慢慢的向大洋深处滑了下去。
一场激战后,好在没大的伤亡损失,大伤了七人,死一人,三当家的黄文忠只是受了点轻伤,剩下的包括杨其帆在内都挂点了小彩,巴虎轻松的划着小船又开如高谈阔论了,对着又冷又饿一伙人讲叙着他是怎么端着大当家的神兵是怎么上了倭船,又怎么杀进去,又怎么杀出来,好像功劳全是他一个独占的,人也全是他一个人杀的,其他人都是在配称装声势,连死掉的王延来也都一笔带过,而其他的要死没死掉,半死快死掉的人根本就没有在意还有一个兄弟永远的留在那块海域里,都津津有味的冷漠着,竖起耳朵听着精彩故事,看着巴虎手脚并用的演解着,笑着他们认为好笑的欢畅声音,把玩着神兵突击步枪,一切都那么随和,没有一个人因茫然而漠然的关心下死掉的人。
“死掉的兄弟叫什么名字?老家住哪里的?”杨其帆轻声的问道躺着的赵文忠。
“王延然,安徽安庆人。”赵文忠能看出来杨其帆两眼有些茫然!
“家里还有什么人没有?”杨其帆继续问道。
“这个不太清楚,这里的人详细情况没有人能说的清楚,大多数都是逃苦逃难的兄弟。”
“哦…那得立个碑呀。”杨其帆有些感概!
“大当家的无需心怀愧意,我们这些人都是海匪的命,生死有命,怪不道别人,死了的也算是一种解脱,要不是今日有大当家的在,恐怕我们这伙人全要见阎王爷!”赵文忠轻描淡写的安慰着,他在岛上呆了这么多年,不知见过多少人都这样的死去,死到他冷漠了,也麻木了,习惯了,在他心里人生百年都难逃一死,生逢这个乱世,苟活还不如好死,一切听天由命!
“唉……!”杨其帆深深的叹了口气,回过头来看着另一条船上的巴虎,巴虎仍在口味横飞,一伙人也听津津有味,几乎忘记了他们还身在险境,稍稍来点风暴就会藏着鱼腹!
“黄天霸,得敢快想办法靠岸。”杨其帆有些焦急。
“大当家的,太阳没有出来,分不出东南西北呀,得等太阳出来,现在只能乱窜乱撞,应该是东南方向吧!巴虎你个瓜娃子别扯蛋了,有没有拿指南针出来。”
巴虎熄了火,众人望着扫兴的黄天霸摇了摇头,别说什么指南针了,时间紧急,光顾着抬伤员,提神兵,连钦用水和干粮都没有来得及拿。
二艘小船慢悠悠的在海面上前进着,一个个又冷又饿的没死的家伙又缠上了巴虎,于是巴虎已冒烟的破嗓门又开锣了。
一夜的飘流后,太阳终于在第二天清晨懒洋洋的爬出海平面。杨其帆第一个醒来,他伸了一个懒腰,环顾四周,一片寂静,全部睡着了,小船随波逐流。
“喂喂,大家都起来了,…黄天霸,得干活了,大家打起精神来,今天必须得找到有个可生存的小岛,否则我们不淹死在海里,也会渴死,饿死,晒死。”杨其帆把一群人叫起来了。
一行人睡眼惺惺的强行打起了精神,黄天霸站了起来,用眼睛直视着东方已完全升起的一轮红日,左舷19度左右,大家轮班划呀。二艘小船在黄天霸指使下开动,没受伤的都找着桨换班的划了起来。
太阳终于露出它可生存世间万物的光芒,这正好可以暖和下有些在海水里泡过的人,可当太阳升到头顶时,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身上的海水早就蒸发光了,还有人不断的往身上浇着水,可不了一会儿又蒸没了,只剩下粘巴巴还搁肉的盐颗粒,这南洋赤道附近的太阳在入午时能把人烤焦,一伙又渴又饥的人都耷拉着脑袋,要死不活的划拉着船桨,尤其是巴虎,他上当上不怕的,经过昨晚半宿嚎叫后,现在嗓子火辣辣的,估计都粘糊了。
“你干什么,这水能喝呀,你想死呀,死远点吧你。”黄天霸怒斥着巴虎,还重重的踢了一脚正捧了一捧海水喂到嘴边的巴虎。
“我嗓子痛。”巴虎无奈的解释着。
“狗日的请你嚎的呀,你还嚎呀。...别在喝这水了,再喝就送到海里喂王八去。”
“大家伙打起精神来,我们很快就要到马来半岛了,到时管喝个够都忍一忍呀,这海水不能喝呀。”杨其帆望梅止渴的安慰着大家,其实自己也恨不得捧一捧海水喂到嘴里,实在是受不了这焦炽的鬼太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