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中国是哪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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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泥鳅压完石头回来后又被风三龙派了个新的差使,那就是看守张老怪的屋子,别让无聊人前来打扰。他的中午饭也没吃,肚子饿的咕咕叫,望着张老怪给躺着二人嘴里塞仙丹,他跑过去帮忙,希望能捞到点残渣进胃。

  风三龙叫泥鳅看守病房是觉得泥鳅可靠,或有点可靠,千万别以为他不喜欢泥鳅,实际上他不喜欢岛上任何一个人,包括黑风岛的大当家,这些人在他眼里都是一群破烂,不能为已所用,所以他恨铁不成钢,有意无意虐待着他们,泥鳅就是其中的虐待对像。此时他没有亲自看管病房是因为他风三龙有紧急军情要去商议,他发现了一样价值的东西,那是胖子身上的衣服,衣服上有四个大字,他只认识其中一个,别看风三龙当个官――福建水师总兵,可他大字只认识几个,比如说从胖子身上脱下衣服四个字中他只认识一个海字,其他三个字他猜都猜不出来,所以他要把衣服拿给三当家赵文忠去看看有什么新的发现。

  同样,黑风岛的领导层也没有吃午饭,他们紧急的讨论着,先是洋手枪,后是风三龙拿进来的衣服。

  赵文忠在接过风三龙摊开的衣服后,立马读到:“中国海军”,其实他认识中字和海字,那个国字和军字和他认识的国字军字不太一样,不过不打紧,他多年来的有问必答练就了张口既来特殊反应能力,使他很流畅也很自信的说出“中国海军”,自信到其他的人深信这是“中国海军”,而实际上恰恰就叫“中国海军”。

  “海军就是水师对吧,那啥子叫中国,这又是哪个国家。”一个疑问从黑大仙口中说出,尽管他听过很多国家,尽管这些国家他叫不出名字,但要是有人提醒着这个国家的名字,他会立马在脑海中幻化出这个国家人长的样子,以及风土人情,比如你跟他说东洋鬼子,他就知道是萝卜崽子,长得跟自己一个样,个子比自己矮,尽管他自己也不高。这些他都能反应过来,但中国他在脑海里一点影像都没有。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就新的疑问目视着岛中状元郎的三当家赵文忠,以求得到答案。如果有人单单认为赵文忠就识几个大字,那似乎有点小看赵文忠了,他读过几年私熟,认识几个大字,翻烂一本书叫《三个演义》,现在他已经倒背如流了,甚至他臆想着自己要是曹操的话就统一了三国的伟大战略思想。最主要的是他在北京设立专门培养翻译人员的“同文馆”当过学员,这是清代最早的“洋务学堂”,虽然因资质愚钝被赶了出来,但是学业末满三年的他能叫出八国联军是哪八国,更难得的是他还会点英文,已达到英国幼儿园的水平。他对兵器还有认识,还发明过,不过以牺牲全家人性命以及波及左邻右舍被官府缉拿为代价而宣告失败,这都原于他是诺贝尔的粉丝,但能看得出他崇尚科学,尽管他信佛,他怕鬼,但他不像岛中其他人那样怕洋鬼子。

  赵文忠他沉思着,他努力的沉思着,突然他终于悟了出来:“华夏族人称其四境民族为蛮、夷、戎、狄,而自称为中国。”

  屋内之人用木纳的眼神告诉赵文忠是否能详细说明。

  “也就是说,中国就是我国,也就是大清国。”赵文忠解释着谜底,然他自己也觉得这个解释有问题,是相当的有问题,不从别的,就从再座的几位都按奈的不住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啥,大清国?开啥玩笑,你也忒能哄人了玩了吧!”连一向拜任赵文忠为孔夫子的四当家黄天虎居然第一个跳出来指出这里面的矛盾,这在平常他绝不会,因为赵文忠告诉他这地球是圆的,太阳中午比晚上近,冬天的太阳比夏天太阳远,地球是有吸引力的,而这些都黄天虎连做梦也想不到。

  “有点不可能,那俩家伙没留辫子,俺爹就死在没有留辫子的刀口下的。”第二站起来反对的是一向沉默寡言的五当家陈正。

  “大清国能造出那么大的铁怪物?还有这洋枪,大清国水师装备了?”二当家的风三龙提着枪对着赵文忠,如果那枪能打得的响,赵文忠真害怕他风三龙会开一枪,就这从未有的质疑气氛就能想像。此时赵文忠如一潭死水沉闷着,郁闷着,他只是按照自己脑中所存的知识来解答的,至于真正的答案恐怕只有鬼知道,他现在心里祈祷着能解开此谜团的俩位中国海军别变成鬼。

  一连串的机关炮机关炮责问过后,沉入死寂。三当家的赵文忠在也不冒充打猎的了,他低下了头在悔过,悔过不光光是今天,还有昨天,前天,大前天和这么多年来天数,他无法计算曾经因自己愚昧无知而误导过多少人,误导过多少事,让这此天真善良的人存活在伪科学,伪历史,伪天文,伪地理的赝品人的世界里,使其更加愚昧更加无知,这让他感到失败,感到罪过。

  在座的人责难的发问过后,看到赵文忠满脸的窘相,都没在问了,他们也知道有些问题只有鬼才知道,甚至有的连鬼都不知,比如说是先有鸡的还是先有鸡蛋的,这个问题黄天虎就曾经问过,不过不是问赵文忠的,而是问十字教教父的。

  “球奶奶的中国海军,都别想了,等那俩死人活了,问他去,散了吧,肚子都饿了,那帮老娘们呢?怎么回事呀?死哪去了?连饭都不做了?”黑大仙打破死寂一连串的吼问着。

  “都在老枫树下听巴老虎娃子瞎狗叫呢!”黄天虎回答着黑大仙。

  “也不管管呀,都没王法了,一整天了都没进食,快去叫老娘们做饭,都散了。”黑大仙挥着手示意着他们各忙各的去。

  今天晚饭比平常要吃的早,五个当家的都是光棍,岛上的老娘们全是底下兄弟们的媳妇,所以五个人就像未分家而居兄弟一样餐餐同桌。

  “嗳,你说中国我倒想起了,…前那天子我去广东就听到一个少魔鬼瞎叫着办什么中国会什么的,不会就这帮龟儿子吧?”饭间黑大仙比划着筷子又开始发问。

  赵文忠猛扒拉着饭,他不接茌。其他人更加不俞理睬。

  “不可能的,龟儿子毛还没长齐呢!”问出来问题终归要有答案才算圆满,黑大仙自问自答了,然后也开始扒饭,今天他只吃了一顿晚饭。

  晚饭过后,天色未晚,一伙十几人围着也刚刚吃完饭的黑大仙叫嚷着要赵文忠就怪物事件做官方权威方言。黑大仙看了一眼他们,这些都是跟着自己出过生入过死的弟兄,又只好望了眼赵文忠。

  赵文忠放下扒个半天还剩下半碗饭大碗,“我头痛,先回去睡了。”在和那些人相对罔视一眼后,径直回自个屋里睡大觉去了,留下一伙人看着没有花头了,都识趣的走开了,于是乎他们想到还有巴虎,还有跟随泥鳅去的俩个壮汉,这下又成了焦点人物了。

  “这样下去不行,得去打点食,否则这帮老爷们憋死的。”风三龙望着一伙悻悻离开的家伙对着黑大仙说。

  “甭管他们,我们去看下那俩人死了没有。”黑大仙心中暗数了下,已有好几个月都在坐山吃空了。

  黑大仙和风三龙来到张老怪屋里,泥鳅总算得已解放了,他摸着咕咕叫的肚子,找吃的去了。泥鳅坐在板凳上捧着个大碗知足的吃着白米饭,饭里面还有不知名的海鲜。岛中缺水,缺肉,缺蔬菜,几根杏子树的花瓣还没落光,就有人伸手开摘了,花落光时想吃杏子只有等来年了。岛中唯一不缺的就是大米饭和海鲜,特别海鲜是年年吃,天天吃,餐餐吃,吃的有些人都吐了,但比远在陆上那些没饭吃只能吃草人要幸福的多,所以他们很知足,很安乐,他们觉得没有比当海盗这个行当更有前途了。

  黄天虎这几天眼睛跳的厉害,前天是右眼上眼皮跳,昨天是左眼下眼皮跳,今天是左眼右眼的上眼皮同时开跳,他问个很多人跳眼睛表示什么,得到非常准确答案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上眼跳福,下眼跳祸,这就可把他搞迷糊了,他到底是要跳哪一个!

  “四哥,我去带人巡逻去了。”陈正喝完水后对着仍坐在桌前发愣的黄天虎说道。“四哥,四哥…”他用手拍了拍正发愣的黄天虎。

  “哦,好的,去吧!我先睡去”黄天虎是陈正是换班守夜,今天他守的是下半夜。

  “三哥,睡了啊!”黄天虎扒拉着已睡下的赵文忠。

  “我头痛,怎么了啊?”赵文忠侧过身来问道黄天虎。

  “我眼皮这些天老跳是咋回事呀?跳的太凶了,受不了。”

  “没事,正常情况,我的眼睛有时候也老跳,什么事都没有。”赵文忠说完就闭上眼睛继续睡觉,黄天虎显然对这个解释不满,他想让赵文忠用科学的方式来解释。

  巴虎,别嘈嘈了,去集合大刀队,我们开拔。”陈正提着大刀呵斥着仍浑身是劲口水横飞的巴虎。

  “明儿说了,我得巡逻去了,对不住大伙了,是大刀队的集合。”巴虎在一群兴致未尽人群中站起了身,集合着他的大刀队。

  大刀队一共20来人迅速集合完毕,在陈真带领下,划着两条舢板快船出了栈桥,沿着正东面做扇形来回穿插巡逻。这样巡逻方式别说大刀队就连火枪队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但黑大仙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有帮兄弟在外面巡逻,他能睡的踏实。其他的人也觉得这样巡逻没有什么用处,或觉得固若金汤的黑风岛根本就无需巡逻。

  今夜巡逻比往常要有意思的多,这对巴虎带领那条船上的那条队来说都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他们可以听到巴虎指着远处怪物扯手划脚继续他们未尽兴致的话题。

  “小声点,我们在巡逻,要隐蔽。”两条船在扇面穿插交遇时陈正呵斥着巴虎,他认为巡逻应像他这样睁大着眼睛,坚起耳朵才管用。然过不了一会儿,巴虎那边又开始嘈杂了,伴随着嬉笑声飘荡着整个海面,陈正也只好认了。

  陈正看上也只有二十来岁,身上永远背着一把大环钢刀,他是太平天国猛将大刀鬼三的徒弟,太平天国灭亡后,他的师父没死,在晚年收了他当了徒弟,并得到了他的真传,在师父去天国和老友们相会后,他凭着一把舞得玲珑八面,虎虎生风的大环刀豪无悬念的当上了黑风岛五当家,面对他手下这些比自已年长老油子兄弟,他懒得摆出当家的谱,他觉得自己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无亏于黑风岛五当家的交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