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镏金双狮纹菱弧形圈足银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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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镏金双狮纹菱弧形圈足银盒。盒体呈弧状,上下对称,以子母口扣合。盖面内以联珠组成一个菱形,与周边呈相斗的布局,内菱形中部嵌两只腾跃的狮子,四周衬以莲和缠枝蔓草,内以菱形的角隅饰背分式西番莲纹样,腹壁上下均嵌二方连续的莲叶蔓草,圈足饰一周莲瓣。

  纹饰工整细腻,线条舒适流畅,构图丰满有秩。雍容华贵,精致富丽,却不是无与伦比,在凌霄阁中胜它者比比皆是。大费周章夜闯皇宫盗宝,盗的为何是它,只有小偷知道。

  田田荷叶,摇摇荷花上躺佯着一画轴,展开它,是一个迷人的夜。

  时光暗淡了它的色彩,它的美丽没有被消磨半点,依旧讲述着那个令画者心驰神往的夜晚。

  夜深了,人未睡;夜醒了,被快乐叫醒。

  漆黑的夜空,星星不再寂寞,这夜空,亦不是只是它们的舞台。一声巨响震碎了沉寂的黑暗,一个光亮迸发出夺人耳目的百花,一朵还未凋谢,一朵就已冲上来凑热闹,将这片星空挤得满满的。

  站在画前的秋水好像听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淅淅沥沥的燃烧声,仿佛又回到儿时在白云山庄捂着耳朵躲在父亲怀里看烟火。那时的夜比画中的还要美。但这些美好的记忆都如灿烂的烟火,在转瞬间消失了光芒,不复存在。然而这个画家却要用他的画笔定格这绚丽多彩的花火,定格在天上,定格在湖中。天上一朵花绽放,湖中一朵花含苞待放;天上千万朵花热热闹闹,湖中千万朵花纷纷扬扬;天上璀璨的烟火叫星星不再孤单,湖中摇曳的灯火让人们半醉。

  湖岸上的人三两成群,有男有女,但无论男女都精心打扮,或是站着,或是坐着,但无论是站是坐,他们身边都又一杯未喝完的酒,这酒里也有一场烟火盛放。他们身上的衣服,秋水只在书中看过(白云山庄的书房中也有西方的书籍),而他们在做的,秋水猜大概是舞蹈。跳舞的人们像一艘小船顺着水流起起伏伏,不知道是一支曲子的刚开始还是结束。共舞的两人的美妙的身姿,在画家的笔下成了悦耳的旋律,撩动观画者的心弦。

  那一夜的烟火照亮了所有人脸上的笑容,而那一夜的快乐时光,除了这幅画,大概只有星星记得。

  孟高洁盯着这幅画足足五个小时,将画的每个角落都再三观摩,秋水和云歌也这样陪着他看了五个小时。当孟高洁终于满意的合上画卷时,秋水忍不住问道:“这就是你要的?”

  “不,我要的东西是这幅画中暗藏的宝藏。”孟高洁一边小心翼翼地收起画卷,一边回答道。

  “宝藏,这是副藏宝图吗?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有些东西是肉眼看不到的。”

  “那在我们出发前你至少要告诉我,这次你要的是什么?我发觉像今晚这样糊里糊涂地冒险感觉很糟糕。”秋水给了孟高洁一个很不爽的表情。

  孟高洁抓了抓后脑勺,颇为不好意思地回答道:“这个嘛,我们得到了这个地方才知道。”

  “这不是你的心愿吗?难道你连你的心愿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的心愿我一直都记得,我要偷得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而这我相信就是我要的。”孟高洁得意的摇了摇手中的画卷。“要不然,你以为我没有把握会把我后半生押在你身上吗?”

  “好吧!那你总该有点线索吧!”

  面对秋水的无奈,孟高洁兴高采烈的举着画卷说:“这是一个酒会,有烟火,有美酒,有美人,但是少了一样。”

  秋水未及考虑,孟高洁便兴奋的揭秘:“音乐,少了音乐。东西方的舞会都是一样的,音乐不停,彻夜未停。而这里,这里。”他用另一只手指着画卷:“这里独独少了乐师,什么原因?乐师就是关键啊!”

  孟高洁乐得合不拢嘴,秋水不以为然地泼凉水:“就算乐师是关键,那你总不能满世界的找。你不知道他使用的是哪种乐器,更没有见过他的容貌。天下的乐师黑压压一片,看你怎么找。”

  “怎么找。星星会告诉我画中舞会的位置。所以,你说我们怎么找?”孟高洁大摇大摆地抱着银盒离开秋水的房间,同时丢下一句:“秋水,我们五天后出发。”

  秋水问云歌:“那宝藏就才露出一个影子,他怎么就乐成这样了?”

  “因为他心里有理想。”

  “理想。”秋水轻轻重复。

  云歌沉默不语而后像是艰难的做出决定一般,她拉起秋水的手,两只手合在一起的时候,她的手越发的烫和湿润。

  “我也要去。”

  秋水看着她,刚要开口。云歌拉着他的手更紧了一些,阻止道;“那次你一走便是音讯全无的一年,你可知我有多么的担心和着急。我每天醒来都要对自己说一遍‘你会没事的,你会平平安安的回来’,你无法想象我一天要安慰自己多少遍,才能让我鼓起勇气对着镜子画眉。所以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再从我身边消失,我要跟着你,即使你会嫌我碍事。”

  “不,不,我只是怕我照顾不好你。”

  云歌的脸绯红,更加坚定的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不给你添麻烦。而且我不是一无是处,也许我也能帮上点忙。”

  她太坚决,他拒绝不了。

  五天后,秋水、云歌、孟高洁和绿竹出发,在未完工的秋水山庄中,只剩下波纳罗蒂一人,而他似乎不在乎他们的离开。比起他们,他更关心的是他的墙,他的画,和他的雕刻。

  波纳罗蒂一手拿着锤子,一首拿着锥子。粉末在叮叮当当声中飞散开来,将他的眉毛、头发染白,亦在他的脸上覆盖了厚厚一层。叮叮声中秋水扯着喉咙大声交代道:

  “那边的袋子里是我给你准备的半年的干粮。”

  “我们走了以后,你要按时吃饭,明天开始每天三餐都会有人从山下烧好了饭菜送来,你要记得吃。”

  “下雨天要记得回屋里,我们不在没有人给你送伞了。过些日子,天气会变凉,厚的棉被和衣服我都放在你的房间,你要记得用。”

  “前些日子我们招惹了点麻烦,如果有来意不善的人来了,你就先到人关那里先躲躲,通过地关的方法,你还记得吗?记得吗?”

  波纳罗蒂没有回答,就像没有听到一样。秋水再三询问不见回答,犹豫不决地离开。

  “他应该都听到吧!”

  “我看不一定,他何时对他的石头以外的事情关心过。”绿竹扁着嘴回秋水的话。“少爷,以后真的会有人从山下给波纳罗蒂送饭吗?”

  “嗯!我雇的,一天一个金币,他们都抢着干。”

  “一个金币,那相当于他们半年的开销,要我,我也抢着干。”

  秋水他们走到门口时,波纳罗蒂停下手下的工作,转过头,目送他们离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