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黄昏时分,而我的目光所及正是日落的夕阳。人们都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是啊!此时,夕阳是那么的绚丽夺目,让我不有拥抱它的冲动。可是好的事物总是不长久,就像人生一样。
一路上虽然我什么话都没有说,可是微微颤抖的身体和紧紧交握地双手显示了我的紧张。贝若菲的车在蓝和咖啡馆门前停下,她的手轻轻握上了我的手,安慰我说:“可可,别担心!没事的,凡事有我陪着你!”
“恩。”我看着她真挚的眼神,感受着她手上的传来的暖流,对着她露出一抹淡笑。
下了车,贝若菲走在前面,我跟在她的后面缓缓地走着。不知为何,我的脚步犹如千斤重,举步艰难。我的心中是难以言喻的紧张和忐忑不安,说实话,我其实很害怕。我怕事实是我所不想的。
自从出了车以后,贝若菲一直安慰我说,可能那个男的根本没事,只是受了点伤离开了,所以她们回去才会找不到他。而我也一直欺骗着自己说,或许那个男的没死,他只是受了伤。我不免对着自己自嘲:没想到,我将阿Q的精神发挥地如此之好。
我和贝若菲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包房门前。服务员敲门询问,而我随意看了看四周,无意中看到门框的牌子上写得竟是“黑郁金”。我不免多看了几眼,心中想着,看来喜欢黑郁金的人还不少呢!
“进来!”门内传来一道略显沉闷的男声。随后,服务员打开了门,请我们进去。里面坐着两名男子,见我们进去,礼貌的起身。其中一个是三十出头的年轻男子,一身休闲打扮。另一名是是个五十开外的男子,打扮十分朴素。
我们互相介绍后各自入座,但我们并没有说出我们就是那场车的当事人。从他们的介绍中,我才知道原来那个三十出头的男子叫张剑,是灵犀侦探社的私家侦探。而那个五十开外的男子叫李育生,是一名园林工人,他正是那天的目击证人。
那场车发生的地点是个四岔口。那里周围没有什么建筑物,也算是比较偏僻。路边有一些树,道路的中间是以坛隔开。
“李先生,恩……那场……车,你真的都亲眼看到了吗?”我支支吾吾的问着。
“是啊!那场车真的是好恐怖啊……到处都是血,我当时正巧在不远处的树上修剪枝叶……”李育生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不打了个寒颤。
“那你有没有看到那辆黑的保时捷是怎么离去的?”我紧张的追问着他,双手交握地死紧。
“等那辆红的车子离去后,突然从旁边冒出一辆蓝的车子和一辆大卡车,车内下来一些人。那些人去查看黑车子里的人,然后将他抬到蓝车内。那些人还将黑车子弄上了卡车,然后将地上的血迹用水冲净,方才离开。”李育生述说着当时的经过。
“为什么呢?”听到此,我不喃喃的问道。照李育生的话来看,那个保时捷内的男子应该是获救了,可是为什么那些人会突然出现呢?难道是那个男子自己打的求救电话吗?可是,应该也没那么快啊!而且那帮人这样清理现场究竟又是为什么呢?
“是啊!这是为什么呢?”贝若菲也忍不住疑惑地问道。
“我不知道,这点我也一直很想不通。”李育生无奈的说道。
我的心中疑云满布,如果说蓝车内的人只是想要救人,那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大费周章地将现场处理得如此干净?我绝对不相信,他们是因为所谓的“公德心”而将现场打扫干净。那么他们这么做,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呢?还是说这场车本身就隐藏着什么阴谋呢?
“可可,我们走吧!”贝若菲的轻唤,打断了我的思绪。
“哦!好的。”我起身和对面的两个男人道别。随后低着头和贝若菲一起离去。
“林,你好!又见面了。”在蓝和咖啡馆的门口,好似有人叫我。我不抬眼看去,一眼便认出了他,韩凌。并非我故意对他印象深刻,只是象他这样气质华贵的男子,实在让人很难忘记。
“你好!韩先生。真巧啊!”我礼貌的回道。今天他没有象上次一样穿得很休闲,而是穿了一身银灰的西服。他的皮肤很白,鼻梁高挺,双目如谭,嘴唇微薄。俗话说,唇薄无情,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一个无情的人呢?他的眉宇间散发着一种忧郁的气息,不知道他是为何事如此上心?
“哦,对了!这位是我的好友,贝若菲。”我为他介绍着贝若菲。
“你好!贝。”韩凌礼貌的寒暄着。
“你好!韩先生。”贝若菲也礼貌的回道。
“上次的……都还没有给你钱呢!”说着他从上衣的内侧口袋里拿出皮夹子,想给我钱。
“不用了,上次我跟韩洋说过,不收他的钱。”我推托着,坚决不肯收。
见我实在不肯收,韩凌只得将钱收回,随后又从皮夹内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说:“那这样吧!下次我请你吃饭。这是我的名片。请收下!今天约了朋友,就先进去了。”说完也不等我拒绝,就进入咖啡馆了。
看着手中的名片,我不轻笑着摇头。这个韩凌还真是有趣!之前那一次,话还没说完就生气地走了,而这次,又主动和我打招呼。
见贝若菲已经向车子走去,我也立马跟了上去。
我刚坐上位子,还没等贝若菲发动车子,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事。“贝贝,我忘了问他,那辆黑保时捷的车牌是多少了?”
“啊,对呀!我也忘了问了。那我们现在就去问吧!反正还没见他们出来,他们应该还没走。”说完,贝若菲和我赶紧下车,再次走向蓝和咖啡馆。
当我们刚踏入蓝和咖啡馆,就听到服务员的尖叫声。隐隐的我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我和贝若菲向刚才的黑郁金包房走去。
当我们走到那个包房门前不远处,发现有很多人围观,我心中的不安愈加明显。我很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人群将门口挤得严严实实的。外围的人也不是很清楚具体事情,只知道里面好像发生了命案。我的心一下子揪紧,脑中有些茫然。
不一会儿,警车和救护车来了。警察疏散了人群,警察和救护人员进入了房间,随后救护人员抬着两副担架出来了,担架上面躺着的是刚刚和我们说话的男子,张剑和李育生。他们的身上全是血,那白的担架瞬间被染得血红,一行人走过,地上还不住地有血滴下来。
顿时,我的脑中一下子失去了思考。那血,让我想起了车那天,想起了那个满脸是血的男子,想起了那个噩梦……
“可可,你怎么了?”我的耳边传来贝若菲紧张的喊叫声,这是我失去意识前听到的声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