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简单朴素的庄园大厅里,聚首了整个僵尸城堡五大巨头,四大万长和老尊主。由于这是最高层级的会议,所以外面便布置了大批烘烘部员值班守侯,以至于外面的僵尸认为这是烘烘部员在尊主的命令下把病舞万长的家给包围了。尚宙和莱温斯问路的那位,就是这样认为的,完全是个误会,路边之言,不可尽信。
一张油光滑亮的长方形桌子前,五大巨头坐于三个方位,老尊主坐于正东方,其他四大万长中的哈喇、脱木坐于南方,驮齐和病舞坐于北方,老尊主的对面正西方留了一个空位,他还没有来到。这也是往常开会时的必然座次排序,正西方的位子上十次有九次半,他是不会来的,纯粹只是个摆设,不过这个摆设,数年间没有任何的改变,几百年来都是这样,一如往常地空着。
五大巨头穿着同样的服饰,戴着同样的帽冠,只是颜色稍有不同,老尊主的帽冠是金黄色的,其他四位的相差不大,都是主紫色,色泽上略有差别,比如哈喇的就是淡紫色,而脱木的就是深紫色,驮齐和病舞的都是青紫,其实这也代表着他们话语权的大小。
金黄色黄冠下的老尊主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脸色不是很好看,咳嗽了几声,看了看其他四大万长,率先作了个简单开场白报告,“在四位万长兄弟的帮助下,我们地下僵尸城堡在我管制的这二百多年间,虽然算不是远超古今,大体上也还是差强人意,稍有满意,没有出现过什么大的波动。而且这最近几十年里,我们城堡之中自生僵尸的数量也有所提高,自生僵尸的血统也在逐渐地得到改良,我作为一堡之主,甚感安慰,也借此感谢四位万张兄弟的全力协助和帮忙,请受黄陵一拜!”老尊主黄陵从座位上站起,恭恭敬敬地给大家鞠了个躬行了个礼,算是谢过了。
受了老尊主黄陵的一拜,待黄陵坐下之后,四大万长方才同时从座位上站起,向着黄陵也恭敬鞠了一躬,同声说道:“托尊主的福,万尸的幸运,尊主你辛苦了,我们代表整个僵尸城堡之尸,谢谢尊主你这许多年来的辛苦付出!”这是礼仪,也是僵尸城堡中尊主和万长之间的一种必然礼仪,也是开会时的一个必然程序,不可少得。
老尊主笑了笑,算是客气过了,“随着时日的增多,我的身体也是越来越虚弱,原始记忆也在渐渐中慢慢淡去,我自知大限之期不远了,也没有什么牵挂的,唯一对不起城堡尸民和历代尊主的,就是现在还没有确定下届尊主的人选,我心里惶恐不安,深怕我大限之日还没有找到继选尊主。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的心里都非常有愧。后得知启安儿在逐渐地获得原始记忆,我这心里的愧疚呀才稍微减去了一点,怎奈启安儿的原始记忆所得甚少,获得的速度也实在太慢,可我的身体却日渐衰弱,恐怕是等不到启安儿获得全部原始记忆的那一天了,这令我是坐卧不定,寝食难安,我想再过一段时间就向全堡尸民宣布这件事。不知四位万长兄弟,对这个_4460.html问题是如何看待的,可有想法,请直言不讳,黄陵诚心在这里受教!”根据历代僵尸城堡尊主的确定办法,都必须是有获得原始记忆的自生僵尸来担任,老尊主离天的那日,也就是新尊主上位之时。
青紫色帽冠的哈喇万长,环顾了一下另三位万长,他是四大万长里权力最大,治下最广的一位万长,同时也是四大万长中修行最高的一位。他虽是僵尸,不过却有着一副慈眉善目的人类老者形象,但是你千万不要误会他好说话,他是最倔强的一个老头,也是最正直坦率的一位。他看了看老尊主,又瞧了瞧三大万长,开口大声说道:“尊主,请赎哈喇直言,我觉得这时还不宜公开宣布启安儿为下任尊主,因为我们还不能完全确定她是否在获得原始记忆。我私下里认为,还是等等再说好些,等我们完全确定启安儿确实获得了原始记忆之后,再宣布也不迟嘛,”他平时就看那启安儿不顺眼,几次要老尊主把她带过来检视,可老尊主总找理由托词,他心中早就怀疑其中有内容了,可又碍于没什么证据说词,又事关重大,所以没怎么说出来,“这并非是我对尊主,以及启安儿的不信任,实则是这件事牵涉太大,我们不得不慎重从事,还望尊主赎罪!”
老尊主心里虽有微词,不过也只有冷静认真地听完哈喇万长的陈述,他并不方便说些什么,只有把目光看向了和他关系最近的脱木万长。脱木的一张脸在深紫色帽冠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地青紫,他最善逢迎soudu.org拍马,察言观色,一副小人嘴脸。看到老尊主的眼光,他立即就领会到了其中内涵,捋了捋那几根紫色胡须,面露奸笑,向众微微一躬,“请赎脱木直言,哈喇前辈,言之诧异。启安儿有原始记忆的事儿尽尸皆知,有老夫亲自到场临视,有检测专员专门检测,还有几大豪绅旁证,难道这还会有假?哈喇前辈,你又怎说没有确定启安儿有原始记忆呢?另者,尊主的身体抱恙,日趋衰弱,急需下任尊主相助,同时也是让下任尊主实践锻炼的最佳时机。依病舞兄的说法,莫非要等到尊主大限归去之日再宣布?还是因为病舞兄的个人成见?又或者是……”下面没说,众尸都听得出,哈喇在五尸之中,辈分是最高的,年龄也是最长的,因此脱木才如此称呼。
“你放肆!”哈喇万长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怒发冲冠右手点指脱木,“脱木,不要以为你是祖传万长,就可以信口开河,胡乱编造是非?我哈喇何时有过私心,又何时有过个人成见?我哈喇片片之心可昭日月,你竟以犬马之心估我鸿雀之志,你还对得起你这个万长的位子吗?你除了逢迎拍马,龌龊献媚之外,试问你还有何种能奈?靠着祖宗的庇护才坐上万长的位子,你不感到羞耻吗?你居然厚着面皮,也想在这儿乱放厥词,侮蔑老夫,你是何居心?”哈喇额头上的尸珠隐约中已是闪了出来,他很是激动,有要动手的迹象,会场也一时紧张了起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