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月黑苟且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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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高杀人夜,月黑苟且时。

  深夜子时时分,万家灯火已熄,青锦山漆黑一片。

  一蒙面黑衣人,在一屋前张望了一番,极为轻捷的身影一个晃动跳跃,穿窗而入,直入一卧室,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室内灯火昏黄下,一位中年妇女,她稍显富态的身形里略显高贵典雅,正仰身斜卧于塌间,鬓云乱洒,酥胸半掩,睡眼惺忪。披肩长发飘洒胸前,一袭黑色透明睡衣使得玲珑起伏若隐若现的矫躯在灯光下更显妩媚,更具诱惑力。人虽已到中年,可并无人老珠黄之态,风韵尤存,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典型的老来俏型贵妇。

  中年妇女看到来人从窗而入,并无惊慌错愕之色,似在她意料之中。只是稍微偏头瞧了瞧,依然顾我斜卧塌侧。片刻又回过头去盯着天花板发呆,轻启朱唇,“师弟,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呀?”

  轻声曼语中尽是温柔和缠绵,仿佛中还有丝丝抱怨狠晚的意思。

  黑色蒙面人这时向窗口外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可疑之人,轻轻闭紧柴门木窗。右手揭下脸上蒙面黑纱,一张精瘦的面容露了出来,精光也从双眸中射出,压低了声音,轻声问道:“师姐,彤儿她睡了吗?”

  中年妇女此刻才从塌间转过身来,侧卧于塌边,眼中放出些许兴奋光芒,淡淡说道:“放心好了,丫头她白天出去了,今天不回来了。”

  如果青剑宗的弟子们看到这两个人,没有不认识的,定会哑然失措不已。不错,他们两个一个是滑如泥鳅的代掌门端木卓风,一个是在议会大厅和青剑宗三大长老吵个不休的前任掌门薛一山的千金,已经消失的掌门汪一舟的妻子薛琪。

  他们的黑夜勾当早于几十年前就开始了,从薛琪和汪一舟结婚的当日就正式苟且了,没结婚前那不叫勾当,叫正常营生。当时碍于汪一舟的存在,大多都在暗地里举行来事。但自从汪一舟六年前消失后,他们来事的频率可就频繁多了,而且还变得明目张胆了许多。可以这么说只要汪碧彤不在家,这里就是端木卓风的卧室。穿窗而入,对于端木卓风来讲,是家常便饭,熟识得很。

  他们两个,一个早年死了夫人,端木卓风;一个六年前丢了丈夫,薛琪。两人可谓是干柴烈火,珠联璧合,一触即燃,真真实实一对野鸳鸯。

  端木卓风听到薛琪的话后,似乎放心了不少,松了口气,语声也大了点,“师姐,你看我们应该怎么办呢?这次我们可能有麻烦了?”

  薛琪娇躯慢起,莲步轻移,一股淡淡的体香飘入端木卓风的鼻前,他立刻有了如沐春风的酥软感觉。这体香他太熟悉了,最近几乎是每每都可以闻到。

  薛琪体态轻盈地坐于梳妆台前,右手轻轻拿起桌上泛着绿光的玉梳,照着镜子把头转来转去,理了理几根有些凌乱的秀发。对着镜中的自己,嫣然一笑:“师弟,你过来帮我描下眉,你看左边的好象稍微淡了点。”好象个没事人一样,对于刚才端木卓风的话应该没听到,或者根本没在意。自个地在欣赏着自己的俏容,很满意自己的模样,很满意目前的生活方式。

  端木卓风看了看他这位勾人魂魄的师姐贵妇,没好气地连讽带刺地赞道:“师姐,你真是好雅致呀?都火烧眉毛了,现在居然还有心情添妆画眉,难得你如此雅致心情?就你这份淡定从容,就已经令卓风羡慕已极了?真不愧为做大事的人呀?”

  薛琪转过身来,看到端木卓风一脸的严肃模样,她扑哧一声笑开了,半娇涩地说道:“师弟,难道你忘记了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了吗?怪不得当初你到手的老婆又没了,不懂得珍惜眼前人,始终总是要后悔的?活该呀你……”点着端木卓风的鼻梁悄声戏骂。

  端木卓风瞥了薛琪一眼,迈步走过坐于她旁侧的朱漆椅上,翘起了二郎腿,冷冷一笑,“这能怪我吗?还不是那天杀的她见异思迁,非要嫁给人家什么汪大侠,现在后悔了吧?没人要了吧?只能一个人孤灯到天明了吧?”这里的她就是薛琪,汪大侠就是汪一舟。

  薛琪倒没有生气,反而扑哧一声又笑了出来,笑得是前仰后合,很是失态,简直忘记了他们这是在偷情,忘记了他们的身份。

  当初,薛琪和道向师太,以及汪一舟、端木卓风四人同时入了薛一山的门下,他们是一小的玩伴、发小。四人年龄又差不多,时常在一起修练说话。日久生情了,薛琪和端木卓风很快就走到了一起。后来薛一山棒打鸳鸯,硬是把薛琪和端木卓风他俩给拆开了。

  薛一山很不喜欢端木卓风,可以说非常讨厌这个徒弟。端木卓风总喜欢耍些小聪明,明里一套暗里一套,是个纯粹的表里不一的家伙。一次恰巧被薛一山抓了个正着,要不是端木卓风是汪一舟一位生死好友的后人,当初就把他给踢出门外了。

  薛一山把掌门之位传给了汪一舟,薛琪也非得嫁给汪一舟不可,十足的霸道人。

  端木卓风赶紧捂紧了薛琪的嘴,止住了他师姐的笑声,“师姐,你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让别人听到了?”松开手,直入了主题,“你倒是说说我们到底该如何是好,怎么办呀?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坐着一缚等死吧?”

  薛琪依然是搔首弄姿放荡不羁的样子,自个自地欣赏着自己的镜象,还不时地啧巴几下半湿淡妆嘴唇,假嗔道:“师弟呀,你怎么竟刹这美好风景呢?俗话说得好,‘有花开时堪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又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尊空对月’,”用右手狠狠地又点了点端木卓风的鼻子,色声一转,“不过总算你比那个死鬼懂些风月,还算不是一块不可雕的朽木,”又点了点他的脑袋,“就是这脑袋呀,太死板了点,我怎么调教都不行。你说你咋就这么脑茁呢?”

  (我把后时代的话,前进了N多年,希望不要惹起大大们的误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