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第八章 医之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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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那影木之果已熟,这日岳璇正与贵由商议:“此果已将熟,要送予大汗数枚,但大汗如今不知在何处,我怕等得此果完全熟透了,没等送至大汗处便已腐烂,我想趁此时摘得,你骑乌椎送予大汗处如何?”贵由自然应允连声。

  待贵由装束停当,岳璇早将那果采回,千般叮嘱,叫他路上一定小心。贵由当即准备上路,唯一遗憾的却是那吊睛白额大虫无法与之前往,不能牵回军中炫耀一番了。得知贵由要走,胖汉净坛使者嚷嚷着定要跟去,岳璇不允,说那乌骓奔行奇速,你轻身功夫再好,却也跟他不上。胖汉自然不服,定要与乌骓比试脚力,时间紧迫,岳璇无暇与他纠缠,便道:“你与乌骓同时出发,以谷外浮桥处为限,先到者为赢。若你胜过乌骓,那便随贵由一起同行,如贵由先到,那就不用停留,直接走吧!”

  二人同时出发,净坛使者怪叫一声展动身形,瞬间便将乌骓远远抛开。贵由大急,忙摧动马力。岂不知这净坛使者乃天下一切动物的?星,乌骓即使神骏,也不敢靠近此人。眼看胖汉无了踪迹,贵由发狠在乌骓背上一拍,乌骓人立而起,一声雷鸣般的嘶吼,发力追去。胖汉奔行正速,忽听后面马蹄声响,回头一看,乌骓正在身后赶上,胖汉一着急,速度稍缓,那乌骓从他身边疾速而过。胖汉忙加力追赶,但那乌骓乃天下无双的骏马,又岂是人力可比。此时扬开四蹄,早已去得远了。

  胖汉赶至浮桥桥头,乌骓早已无了踪影,不由大为沮丧,正要往回返,却听得身后嘶鸣如雷,回头观看,发现正是那乌骓。胖汉顿时喜上眉梢,心想这乌骓竟在我身后。再细看时,却发现乌骓背上无人,那贵由不知道哪里去了。正诧异间,那乌骓却奔至胖汉身边,用口咬住胖汉衣衫,拉着便走。

  净坛使者随乌骓行不多远,见路边躺着一人,全身血肉模糊,只有进气却无出气,眼看是活不成了,再看装束,却是贵由。胖汉忙俯身将贵由抱起,跃上马背,那乌骓一声长嘶,往庄院中奔去。

  岳璇及二位狼王见贵由这般惨状,都大为动容。岳璇将百草含露丸与贵由服下道:“服下此丸,再辅以功力,如能熬过今夜,那性命应该无忧,能否康复如从前,那要看他的造化了。”岳璇当下与二位狼王同时运功助贵由疗伤。希望能把贵由的命保住,再想其他医治良策。

  第二日早晨贵由仍在昏睡,岳璇上前观看,发现气息尚存,知道贵由的命是保住了,用指甲掐其肌肤,贵由却丝毫没有知觉。此后贵由一直如此昏睡,岳璇除每日以米汤灌入为其延命外,却一筹莫展,毫无办法。

  影木之果实已经完全熟了,青狼王命人在树下搭桌放椅,只等晚间便开影木之宴。到时众人将这果实采摘下分食。岳璇见满院众人皆面带喜色,想起贵由仍躺在那生死难判,心中一阵难过。这时却见净坛使者押着一人远远走来,嘴里还不停叫骂:“又一个来偷长生果的蟊贼被我擒住。”岳璇忙上前观看,见被押之人银须长髯,一幅仙风道骨的模样。这一看之下喜出望外,心想:“贵由有救了。”

  原来岳璇识得此人,来人正是号称医中圣手的叶十凡。岳璇在中原游历时曾与他有过数面之缘,知此人有金针飞渡,悬丝搭脉之能。叶十凡也认出岳璇,当时呵呵笑道:“没想到在这异域逢得旧交,可见这天下之小啊!”旁边净坛使者接道:“天下小嘛!我却觉得大的很,从我住的山中到这里,可走了好长时间。”叶十凡回头对胖汉道:“我识得此人,可见不是蟊贼,你放得我吧!”净坛使者看着岳璇,岳璇道:“我那日跟你说有人可将你身软之病根除,这个人现在就在你身边。”净坛使者忙四下寻找,口中还道:“哪里?哪里?我怎未曾见得!”岳璇呵斥道:“这被你押解之人便是。”净坛使者脸上顿时露出吃惊之色,忙拜倒在叶十凡面前道:“我实在不知道你就是岳大哥嘴里说的那个高人啊!这下得罪你,你定是不给我看病了,这可如何是好。”叶十凡将他扶起呵呵笑道:“无妨,无妨,不知者不怪。”

  净坛使者此番却不是愚钝无知,而是故意做作,他如不装得傻,又如何能给自己找个下台之阶。

  当下岳璇问及叶十凡来此情由,却和那青白狼王一般,也是听那西域胡人说起长生不老之事,故而来此。岳璇道:“先生来得巧了,这长生不老果已经成熟,今日夜间我们便盛宴食之。”叶十凡笑道:“看来老夫倒是走运得很,今日可一开眼界了。”岳璇又提起贵由之病,叶十凡道:“那赶紧去瞧瞧,这病可不等人啊!”那净坛使者却道:“是啊!我这病从小就得了,已经难受了几十年了,赶紧给我先瞧瞧吧!”还待要说,见岳璇沉着脸看他,赶忙住口,但嘴里却小声嘟囔,也不知说些什么。

  叶十凡不亏为医中圣手,几针下去那贵由便醒了过来,口中吐出一口黑血。叶十凡道:“这是被重物猛击胸部堕马而伤,胸中数日积此淤血,因此被堵得昏迷,这伤不轻,需要慢慢调理月余。至于其他皮肉破损却是无碍,我配些草药煎成药水涂抹在伤处,几日便好。”

  贵由吐出那口鲜血缓缓整开双眼,看见岳璇第一句话就是:“大哥我想喝酒,口中快淡出个鸟来。”叶十凡忙道:“不可,凡受此重伤切忌饮酒,否则伤势加重,那可真的是救不活了”。净坛使者刚才听叶十凡说贵由是在马上被重物击下受伤,有些不信地问贵由那日情况,贵由弱声道:“我正在马上奔走,胸前突然被一重物击中,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净坛使者当时就朝叶十凡喊道:“此事定是你做得,不然你怎就如亲眼看见一样?”说完便觉得不可能,如这老头有这般能耐,那又怎能见他却不躲避,轻易被他抓住。叶十凡呵呵笑道:“并非我所为,我是根据伤势判断而出。你看他脚腕所受之挫伤,现在还有淤青,那定是坠马引起,而这蒙古将军自幼便在马上征战厮杀,又怎会轻易落马,那必定是外力使之不得不落。再看这胸前所受之伤如此之重,因而就推断出是重物击胸,使之落马。”净坛使者这才服气,原来这老头当真不是看见。58xs8.com